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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路还很长，眼下不过是遭遇了一点挫折，与漫长人生而言，最多只是开始，老夫不过为了一个执念，足足忍了二十年，若论恨，我比你更想杀了贾瑛泄愤，可杀了他，你失去的就能弥补回来吗？”
“哦，戴公公，几更天了？”
记得当时傅东莱曾经问过他，对于叛军该如何处置的问题。
“圣眷昌隆，恩同造化，臣唯有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
杨佋心中一动，开口道:“舅舅的意思是，贾瑛另有他图？”
皇帝，也终究不是无所顾忌，无所不能的。
但如果贾瑛说的是事实，那两万没有名册旗号的叛军就是真正的叛民了，辽东边军或可说是被裹挟愚弄，那这两万叛军呢？
穆鸿才继续说道:“虚度一个甲子，我见过许多年轻人，就像你身边的那个南怀恩，就像当年的贾敬，只是贾瑛远比大多数同辈人要聪明，聪明到我都觉得他像个老狐狸，只聪明倒也罢了，偏偏他还能忍。”
鸳鸯同样面露惊色，看向贾母回道:“四声。”
凤姐笑道:“老太太，报春妹妹毕竟是瑛二兄弟房里人，这前街后街的虽也没隔了几步，可到底不方便不是，您老总不能把人小夫妻生生给拆开。”
穆鸿神情有些严肃的看向杨佋说道:“你要明白一点，你眼中的风景，是整个天下，而不是一个贾瑛。”
“刚刚宫里传回话来，说瑛二兄弟被陛下留下值宿宫禁了，他们那府里人少冷清，林妹妹便留下陪报春他们了。”
“他想造反？”杨佋问道。
穆鸿点点头。
“四王八公，开国一脉，早已不服当年鼎盛了，如今四座王府只剩下一个南王府还属全胜，北王府也只是个空壳子，东西二府就更不必说了。与贾敬一般，老夫早年也曾为振兴家门而尝试过，不过我与贾敬都失败了。”
“方才大殿内你说‘朕与百官问你，你答事出有因。’如果......只是朕问你呢？”
值宿宫禁是件苦差事，自入仕以来，贾瑛只经历过一次后便再也不愿来第二次了，可偏偏怕什么他就来什么。
殿内沉默片刻，声音再次响起。
众人知她说的是报春，担心的是黛玉和孩子。
凤姐听得此言，双眼一红，扑在贾母怀中哭了起来。
那是因为史鼎和贾敬心中还有敬畏，对天家的敬畏，可这种敬畏他在贾瑛身上却看不到。
“二更天，靖宁伯，赶快清醒清醒，别睡了，陛下召见你呢。”
正当其时，忽闻外院儿梦墙上响起了云板声。
他的回答是“乱臣贼子，该杀！”
“舅舅是想拉拢他？”杨佋摇了摇头:“外甥对此并不乐观，而且也太便宜他了。”
事实上杨仪若不是被权利迷了眼，也该对南槿的身份起疑的，毕竟我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过。可南槿有什么值得让邬玉卿害怕的？如果只是与前反王杨煌之间的关系暴露，我想邬玉卿的表现不该是害怕，毕竟这对杨仪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能解释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知道了南槿与你之间的联系，深深明白了杨仪此行必败无疑，既然是必败，他自然不甘为其陪葬。”
更关键的是，不知不觉中，这个年轻后辈已经渐渐成了气候，再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弹章就能让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了。
可不论是傅东莱，还是叶百川冯恒石他们，都不赞成杀，杀了辽东边军，那北征的将士会如何想，那一刻嘉德也冷静了下来。
......
皇宫内。
屋内众人也都惊站了起来，只听贾母指着外面说道:“快，快去问问怎么回事！”
在此之前，谁知道朝堂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贾母环视一周，不敢继续想下去。
这么些年下来，若说贾母对凤姐没有亲近之心又怎可能让她执家至今，只是孙子和孙儿媳妇儿之间，她偏向了孙子，如今贾琏已经离京外任，凤姐也知道了收敛，她自然也不再想看到一家子就如此僵着。
“那就好。”贾母点点头，又道:“林丫头呢？还在瑛儿府里？”
“陛下？”
“臣所杀之叛军，辽东军中并无其旗号名册，据臣所知叛首此次入关只调动了五万辽东大军，十万叛军中，除了被裹挟的山海关守卒和北直隶青壮外，唯有这两万人不知其来历。”
杨佋面色一变。
这会儿凤姐走了进来，贾母便问道:“园中可都带人巡视过了，这一大家子的，还是要仔细些。”
嘉德摇了摇头，杨仪出宫开府建衙前后也不过三年时间，三年时间，他哪来的经历和财力，豢养两万人的私兵。要知道，辽东汉人本就稀少，不可能一下消失了两
“有弱点就好啊。”
“靖宁伯。”
贾母听完贾菌关于今日宁荣街上发生的事后，才觉事情有多险，若非贾瑛提早做了安排，只怕府里......
酣梦中贾瑛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睁眼看去，是戴权那张笑嘻嘻的老脸。
穆鸿笑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贾瑛要以此对付你，不用等到现在。”
“杨仪派去追杀邬玉卿的心腹招了，邬玉卿的背叛源于同南槿之间的矛盾，也就是说曾经作为昭王府大管家的邬玉卿信不过南槿，老夫猜测，能让邬玉卿拼死都要逃离王府的原因，只能是他知道了南槿的一些秘密，以邬玉卿在杨仪府中的权利做到这点并不难。
从济南一路奔波到京城，又费心费力的指挥一场平叛，此时身子早就困乏了，拖着疲惫巡视了一圈华盖殿四周后，贾瑛回到大殿门外，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事，便走到一根柱子旁边靠着假寐起来，没过多会儿呼吸声已浓。
贾瑛似乎早料到了这一问，不紧不慢的回道:“如果陛下问臣......”
杨佋此时也恢复了冷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舅舅教诲，外甥知道了。”
“年少功高，他的路走不长，静心等待就是了。再不济，如有一日你能登临大宝，还担心对付不了他吗？”
“呵呵，重振门楣，这大概也是勋贵子弟心中仅存的一点幻想了，王子腾若非因为这点，又怎会处处受制于人。或许贾瑛也存了这样的想法也说不定，只是他走的路似乎与旁人不同。”
顿了顿，又道:“当然，这仅是其一。”
贾瑛瞬间清醒了许多，跟着戴权走了进去。
“但不管怎么样，贾瑛都不像人们看到的认为的那般忠心。人只要有了私心，就有了弱点。”
贾母看向凤姐道:“多咱没听到你这么贫嘴了，往后也别总在屋里关着，这府里还是你来管着，你那几个妹妹到底年轻了些，少不得被下面那些人仗着资格老就拿捏她们的，好好的一家子，多大的事让我连见你一面都难，难不成要我到你那院儿里请你才肯。”
那一刻他是动了杀心的，身为皇帝的他无法容忍臣子的接连两次背叛，而这一次还是他的亲儿子，还有他最为依仗的边军。
穆鸿嗤笑一声道:“如果异姓造反能成事，怎么也轮不到他起这个头。”
“朕对你如何？”
荣国府。
穆鸿不是不恼怒贾瑛的背信弃义，可正如他之前所说，贾瑛很聪明，他知道自己的手里的东西本身就见不得光，想要顺理成章的拿出来，并以此作为对付他的证据，且不说能不能成，最起码要耗费一番周折。
“人生如棋，有胜有负，再好的弈手都不可能做到算无遗策，天下无敌，那些大谈阔轮，说自己棋艺如何如何的，实则不过是井底之蛙，眼高手低之辈罢了。人生就是一场修行，修的不仅是身，还有心，是静气。”
穆鸿靠着这些唬了史鼎和贾敬大半辈子，可对贾瑛却一点作用都不起。
穆鸿摇了摇头:“这样一种人，你非要他纳头来拜，那才叫天真呢，他是有资格做弈者的，而非棋子。不一定非要拉拢成为盟友，就算是敌人也可以合作，就像如今京中留心的小戏，想要唱得精彩，末旦净杂一个角色都不能少，与之相比独角戏就未免单调的多了。”
“臣在。”
“贾瑛。”寝榻上传来嘉德的声音。
杨佋明白这不是一句空话，他这位舅舅对于朝廷早已没有一丝敬畏，如果能看到成功的把握，恐怕这天下早就乱了，而不是仅仅扶持一个白莲教给他的父皇添乱添堵。
大殿内，脸色蜡白，垫着软枕靠躺在床榻上的嘉德短暂一刻陷入了沉思。
“可让老夫好奇的是，贾瑛为何全然像没事人一样不闻不问，也不向皇帝密奏。”
“臣敢问，留下这两万并不在籍的叛军，朝廷，亦或陛下该如何处置？”
“那第二呢？”
“那你猜，贾瑛会不会知道？”
寝殿内，只到了外帐，戴权就示意贾瑛停下来，隔着帐帘贾瑛拜道:“臣贾瑛拜见陛下。”
贾母听到后一惊，向一旁的鸳鸯问道:“几声？”
“所以你就下令坑杀？”
是谁私自豢养出来的？杨仪吗？
“臣说过，他们拒绝放下兵器。”
“老祖宗。”
贾母还是担 心道:“好好的这府里又不是住不得人，她娘儿们非要搬回去，也没个照应，再派人去问问。”
该如何处置？
“靖宁伯。”
“至于说便宜他......”
凤姐回道:“已经着人仔细搜寻了三遍了，大大小小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过了眼，老太太近日能安心睡个好觉。”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你与大位也就无缘了。”
] “你的路还很长，眼下不过是遭遇了一点挫折，与漫长人生而言，最多只是开始，老夫不过为了一个执念，足足忍了二十年，若论恨，我比你更想杀了贾瑛泄愤，可杀了他，你失去的就能弥补回来吗？”
“哦，戴公公，几更天了？”
记得当时傅东莱曾经问过他，对于叛军该如何处置的问题。
“圣眷昌隆，恩同造化，臣唯有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
杨佋心中一动，开口道:“舅舅的意思是，贾瑛另有他图？”
皇帝，也终究不是无所顾忌，无所不能的。
但如果贾瑛说的是事实，那两万没有名册旗号的叛军就是真正的叛民了，辽东边军或可说是被裹挟愚弄，那这两万叛军呢？
穆鸿才继续说道:“虚度一个甲子，我见过许多年轻人，就像你身边的那个南怀恩，就像当年的贾敬，只是贾瑛远比大多数同辈人要聪明，聪明到我都觉得他像个老狐狸，只聪明倒也罢了，偏偏他还能忍。”
鸳鸯同样面露惊色，看向贾母回道:“四声。”
凤姐笑道:“老太太，报春妹妹毕竟是瑛二兄弟房里人，这前街后街的虽也没隔了几步，可到底不方便不是，您老总不能把人小夫妻生生给拆开。”
穆鸿神情有些严肃的看向杨佋说道:“你要明白一点，你眼中的风景，是整个天下，而不是一个贾瑛。”
“刚刚宫里传回话来，说瑛二兄弟被陛下留下值宿宫禁了，他们那府里人少冷清，林妹妹便留下陪报春他们了。”
“他想造反？”杨佋问道。
穆鸿点点头。
“四王八公，开国一脉，早已不服当年鼎盛了，如今四座王府只剩下一个南王府还属全胜，北王府也只是个空壳子，东西二府就更不必说了。与贾敬一般，老夫早年也曾为振兴家门而尝试过，不过我与贾敬都失败了。”
“方才大殿内你说‘朕与百官问你，你答事出有因。’如果......只是朕问你呢？”
值宿宫禁是件苦差事，自入仕以来，贾瑛只经历过一次后便再也不愿来第二次了，可偏偏怕什么他就来什么。
殿内沉默片刻，声音再次响起。
众人知她说的是报春，担心的是黛玉和孩子。
凤姐听得此言，双眼一红，扑在贾母怀中哭了起来。
那是因为史鼎和贾敬心中还有敬畏，对天家的敬畏，可这种敬畏他在贾瑛身上却看不到。
“二更天，靖宁伯，赶快清醒清醒，别睡了，陛下召见你呢。”
正当其时，忽闻外院儿梦墙上响起了云板声。
他的回答是“乱臣贼子，该杀！”
“舅舅是想拉拢他？”杨佋摇了摇头:“外甥对此并不乐观，而且也太便宜他了。”
事实上杨仪若不是被权利迷了眼，也该对南槿的身份起疑的，毕竟我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过。可南槿有什么值得让邬玉卿害怕的？如果只是与前反王杨煌之间的关系暴露，我想邬玉卿的表现不该是害怕，毕竟这对杨仪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能解释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知道了南槿与你之间的联系，深深明白了杨仪此行必败无疑，既然是必败，他自然不甘为其陪葬。”
更关键的是，不知不觉中，这个年轻后辈已经渐渐成了气候，再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弹章就能让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了。
可不论是傅东莱，还是叶百川冯恒石他们，都不赞成杀，杀了辽东边军，那北征的将士会如何想，那一刻嘉德也冷静了下来。
......
皇宫内。
屋内众人也都惊站了起来，只听贾母指着外面说道:“快，快去问问怎么回事！”
在此之前，谁知道朝堂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贾母环视一周，不敢继续想下去。
这么些年下来，若说贾母对凤姐没有亲近之心又怎可能让她执家至今，只是孙子和孙儿媳妇儿之间，她偏向了孙子，如今贾琏已经离京外任，凤姐也知道了收敛，她自然也不再想看到一家子就如此僵着。
“那就好。”贾母点点头，又道:“林丫头呢？还在瑛儿府里？”
“陛下？”
“臣所杀之叛军，辽东军中并无其旗号名册，据臣所知叛首此次入关只调动了五万辽东大军，十万叛军中，除了被裹挟的山海关守卒和北直隶青壮外，唯有这两万人不知其来历。”
杨佋面色一变。
这会儿凤姐走了进来，贾母便问道:“园中可都带人巡视过了，这一大家子的，还是要仔细些。”
嘉德摇了摇头，杨仪出宫开府建衙前后也不过三年时间，三年时间，他哪来的经历和财力，豢养两万人的私兵。要知道，辽东汉人本就稀少，不可能一下消失了两
“有弱点就好啊。”
“靖宁伯。”
贾母听完贾菌关于今日宁荣街上发生的事后，才觉事情有多险，若非贾瑛提早做了安排，只怕府里......
酣梦中贾瑛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睁眼看去，是戴权那张笑嘻嘻的老脸。
穆鸿笑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贾瑛要以此对付你，不用等到现在。”
“杨仪派去追杀邬玉卿的心腹招了，邬玉卿的背叛源于同南槿之间的矛盾，也就是说曾经作为昭王府大管家的邬玉卿信不过南槿，老夫猜测，能让邬玉卿拼死都要逃离王府的原因，只能是他知道了南槿的一些秘密，以邬玉卿在杨仪府中的权利做到这点并不难。
从济南一路奔波到京城，又费心费力的指挥一场平叛，此时身子早就困乏了，拖着疲惫巡视了一圈华盖殿四周后，贾瑛回到大殿门外，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事，便走到一根柱子旁边靠着假寐起来，没过多会儿呼吸声已浓。
贾瑛似乎早料到了这一问，不紧不慢的回道:“如果陛下问臣......”
杨佋此时也恢复了冷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舅舅教诲，外甥知道了。”
“年少功高，他的路走不长，静心等待就是了。再不济，如有一日你能登临大宝，还担心对付不了他吗？”
“呵呵，重振门楣，这大概也是勋贵子弟心中仅存的一点幻想了，王子腾若非因为这点，又怎会处处受制于人。或许贾瑛也存了这样的想法也说不定，只是他走的路似乎与旁人不同。”
顿了顿，又道:“当然，这仅是其一。”
贾瑛瞬间清醒了许多，跟着戴权走了进去。
“但不管怎么样，贾瑛都不像人们看到的认为的那般忠心。人只要有了私心，就有了弱点。”
贾母看向凤姐道:“多咱没听到你这么贫嘴了，往后也别总在屋里关着，这府里还是你来管着，你那几个妹妹到底年轻了些，少不得被下面那些人仗着资格老就拿捏她们的，好好的一家子，多大的事让我连见你一面都难，难不成要我到你那院儿里请你才肯。”
那一刻他是动了杀心的，身为皇帝的他无法容忍臣子的接连两次背叛，而这一次还是他的亲儿子，还有他最为依仗的边军。
穆鸿嗤笑一声道:“如果异姓造反能成事，怎么也轮不到他起这个头。”
“朕对你如何？”
荣国府。
穆鸿不是不恼怒贾瑛的背信弃义，可正如他之前所说，贾瑛很聪明，他知道自己的手里的东西本身就见不得光，想要顺理成章的拿出来，并以此作为对付他的证据，且不说能不能成，最起码要耗费一番周折。
“人生如棋，有胜有负，再好的弈手都不可能做到算无遗策，天下无敌，那些大谈阔轮，说自己棋艺如何如何的，实则不过是井底之蛙，眼高手低之辈罢了。人生就是一场修行，修的不仅是身，还有心，是静气。”
穆鸿靠着这些唬了史鼎和贾敬大半辈子，可对贾瑛却一点作用都不起。
穆鸿摇了摇头:“这样一种人，你非要他纳头来拜，那才叫天真呢，他是有资格做弈者的，而非棋子。不一定非要拉拢成为盟友，就算是敌人也可以合作，就像如今京中留心的小戏，想要唱得精彩，末旦净杂一个角色都不能少，与之相比独角戏就未免单调的多了。”
“臣在。”
“贾瑛。”寝榻上传来嘉德的声音。
杨佋明白这不是一句空话，他这位舅舅对于朝廷早已没有一丝敬畏，如果能看到成功的把握，恐怕这天下早就乱了，而不是仅仅扶持一个白莲教给他的父皇添乱添堵。
大殿内，脸色蜡白，垫着软枕靠躺在床榻上的嘉德短暂一刻陷入了沉思。
“可让老夫好奇的是，贾瑛为何全然像没事人一样不闻不问，也不向皇帝密奏。”
“臣敢问，留下这两万并不在籍的叛军，朝廷，亦或陛下该如何处置？”
“那第二呢？”
“那你猜，贾瑛会不会知道？”
寝殿内，只到了外帐，戴权就示意贾瑛停下来，隔着帐帘贾瑛拜道:“臣贾瑛拜见陛下。”
贾母听到后一惊，向一旁的鸳鸯问道:“几声？”
“所以你就下令坑杀？”
是谁私自豢养出来的？杨仪吗？
“臣说过，他们拒绝放下兵器。”
“老祖宗。”
贾母还是担 心道:“好好的这府里又不是住不得人，她娘儿们非要搬回去，也没个照应，再派人去问问。”
该如何处置？
“靖宁伯。”
“至于说便宜他......”
凤姐回道:“已经着人仔细搜寻了三遍了，大大小小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过了眼，老太太近日能安心睡个好觉。”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你与大位也就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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