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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教都教不会，他说他看不清楚，把符号放大抄给他看也看不清楚。
“我反对。”哈罗德在所有人都表态之后才慢悠悠的说道，看着赫曼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在外面沾染了太多不良习惯。”
“提醒一下你，那个凭空出现的亡灵至少是大魔导师水平。”罗伊出于礼貌，提醒了一下。
“遵从多数者意见，等明天，我会去商量合作的事。”赫曼简短地宣布了这次短会的讨论结果，至于哈罗德，“祝你成功，希望到时候能和你直接对接药剂的相关事宜，而不是把你送出去当魔药素材。”
“这个药剂的作用我做过实验了，基本没有什么出入。我认为，这或许是我们的一个机会，我们被困在终夜渊太久了。”
赫曼一顿，想起他昨天临时离开终夜渊，在无归海的另一头遇到的见闻，哂笑道：“听说教廷的那个蠢货圣女为了一群废物，要降低治疗卷轴的价格、增加神眷日频率，结果不仅教廷内部矛盾不停，还和圣职者协会吵得不可开交。”
考试前单独使用止血散、复魔剂、潮汐祝福，考试成绩没有变化。
温莎脸色没有任何波动，又看了眼怀表，说：“随便，不影响我实验就行。”
曾经罗伊也对费尔顿寄予厚望，还打算将他当作关门弟子，只是随着课程的深入，她发现有一些形状较小的符文费尔顿怎么都画不出来。
“铛——”
罗伊回到办公室，做到桌前，把“钥匙”拿到眼前端详。
看来哈罗德说的没错，这店铺老版确实有点过于天真，这种珍惜药剂都能随便送人。
从此之后费尔顿的考试成绩相当稳定，只取决于他看得清多少。
姗姗来迟的哈罗德推开门后挑了个单人沙发便坐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赫曼。
罗伊再往后翻，是她带回来的藻类相关的实验记录。
别的人咒术施展失败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利用符文沟通元素与神明的时候没有得到回应，费尔顿的失败原因只有可能是画不出符文。
“非得等哈罗德这家伙吗。”温莎不耐地推了推眼镜，又掏出怀表看了眼。
“我说，你是不是出去多了染上了这些喜欢借助歪门邪道的臭毛病。”朱利安对赫曼的一番演讲毫无感觉，冷笑一声，“没药剂就活不下来的学生还不如当素材，你这只会让终夜渊遍地都是没本事还只会添乱的废物，没有任何必要。”
话音刚落，温莎和朱利安直接闪身离开，罗伊看了眼还在悠哉品茶的哈罗德，丢下一句“不自量力”之后也匆匆赶回实验室。
在补考那天，罗伊感受到费尔顿的咒文调动绝非原来的水平，可能对他人来说会有一些运气导致的浮动，但对费尔顿绝非可能。
罗伊站在博古架前，倒是已经开始挑起了茶叶，选了个看起来不错的红茶，回到沙发上丢给炼金魔偶泡了一壶，还拿了一杯递给温莎。
其实这里的人大多都叫它灰水，发源于终夜渊外的无归海，从入口处高高坠下，再蜿蜒地赴往深处。很多学生经常能从灰水里找到一些能用的素材，虽然被泡的不成样子，但是好歹是免费的。
“就在七天前，我在鬼哭峡找到了一种蕴含魔力的藻类。”罗伊放下茶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里盛着一团蓝色的细藻，抛给温莎，“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蕴含着魔力的植物。”
“想干什么总是想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真想得到直接抢了不就好了？我们亡灵法师有的是手段阅读她的灵魂，实在不行抓到终夜渊关起来，总是办法让她乖乖做这些药剂。”不知道想到什么，哈罗德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意。
罗伊回到实验室，把法师袍挂在一旁，从卢卡斯手里接过实验记录翻阅起来。
费尔顿原本受伤的右肩已经康复，只是右手臂上又划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还在渗血，旁边的傀儡也在右手划了一道同样的口子，口子旁边的符文还在蠕动。
看来新发现的藻类对伤势没有任何用处。
明天，得和塞西尔阁下好好聊聊。
本子上记录了相关的七次实验。
赫曼听了后难得抬起头，有些诧异：“难得一见的新人啊……就是不知道是不识好歹的家伙，还是我们的同伴了。”
二者两两复合服用，没有变化；三者一起服用，也没有变化。
“我同意。前提是研究工坊的经费要加三成。”
但凡他画出来，那些元素简直和倒贴一样纷纷应和，甚至神明也像溺爱孩子的父母对他有求必应。
前面的两页是关于药剂对恶咒学咒文绘制影响的实验。
赫曼挥了挥手，原本在茶几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氤氲着热气飘到了他的面前。赫曼轻轻吹了吹，轻抿一口，说：“外面可没有‘药剂’这种好东西，它只出现在终夜渊。而和这位神秘的药剂师达成独家合作之后，我们的损耗减少，实力增加——”
赫曼的办公室里挂着巨大的魔石吊灯，宽阔的房间亮如白昼。古朴的书桌上堆着还没看完的书，后面的书架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魔法书籍和法师手稿，雕花的博古架上陈列着赫曼的珍藏，茶叶、石料、颜色不一的魔晶石、奇形怪状的炼金器件、甚至还有魔偶残肢等。
罗伊的实验室里，费尔顿就坐在角落，左手臂拉出一条丝线，连接着旁边就是一具人形傀儡。
———
在他喝下那个药剂之后，虽然还是没有及格，但是显然他能看见了更多。
“啧。”罗伊看着不爽。
考试失败反噬到他身上的运咒换做他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他倒是只是有点倒霉；就连从骗子那随便买的一本书和过家家般的召唤仪式都能召唤出东西来，还是塞西尔这种罕见亡灵，而不是某些凶恶的玩意。
峭壁之上的钟楼发出巨大顿声响，惊起一片渡鸦。
关联人偶伤处旁边的符文毫无反应，反倒是额头处有两个符文隐隐发亮，但都也只是闪烁了一下。
“有的是直面灵魂的法术。”哈罗德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说道，“我用暗魂丝看了，店铺主人虽然敏锐但太过天真，那个亡灵更是空有魔力却蠢笨迟钝，就当给他们个教训吧——终夜渊可不是什么行商的好地方。”
费尔顿的那瓶药剂确实是是特制的。
最底下的浮墨河从塔楼中间的广场底下穿过，河水是雾一样灰色，也像雾一样奔涌着。
这样的傀儡实验室里还有不少，这些傀儡好像更干更僵硬一点的的蜡像，只是露出的皮肤上刻满了红色、紫色或者黑色的咒文。
温莎直起身子，收起了怀表，把玻璃瓶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那些药剂的原料，很有可能就是这种东西。”
罗伊把这两种处理方式和新鲜的藻类都实验在费尔顿身上，分内服外敷两种方式，结果就是对他的伤势毫无用处，费尔顿本人的反馈只有更剧烈的痛感。
最左边是巨大的落地窗，窗的对面就是庄严肃立在峭壁上的钟楼，画着半骷髅渡鸦的黑塔旗帜悬挂其下，不远处就是三足鼎立的塔楼，也是黑魔法学院的三个系教学楼。
“我同意合作。”罗伊对朱利安耸了耸肩。
啧。罗伊把实验记录本关上，叫卢卡斯抄送一份给温莎送去，可惜藻类样本还是太少了，她也只找到一点。
她有研究过买回来的药剂，那几瓶液体药剂已经浑然一体，难以看出痕迹；倒是止血散还有一丝线索，罗伊仔细琢磨了下，大概确定是和新出现的藻类一样的、蕴含着魔力的植物。
“所以你这次出海又有什么新点子，非得开这个会。”朱利安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看向赫曼，“一个小时之后有人要渡海，你最好有正事要说。”
费尔顿是难得的运气极佳的体质，简直像被神明眷顾，虽然这件事在黑塔这种地方显得有点荒谬，这也是罗伊愿意忍受他五次考试不过的理由。
她尝试模仿留光止血散的处理方式来处理新发型的素材，但是在处理过程中，蕴含在野藻里的魔力随着形态变化而流失。烘干之后流失一部分，碾碎之后再流失更大的一部分。
赫曼神色淡淡，没有回应朱利安的话，把视线投向剩下的三个人。
“好了，来说说这次开会的事。”赫曼停下笔，把桌上的笔记本收了起来放到一边，拿出了从学生那收缴的一份止血散和一份复魔剂，“两天之前，有一位亡灵行商来这里售卖叫做‘药剂’的东西，传单你们应该也都看了。”
“当年的旧事已经被白塔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篡改，是时候还原真相了，不是吗。”
本来罗伊都已经打算把费尔顿当作她最好的傀儡作品，但是突然的转机让她又想看看被咒文眷顾的人能走到哪一步。
] 怎么教都教不会，他说他看不清楚，把符号放大抄给他看也看不清楚。
“我反对。”哈罗德在所有人都表态之后才慢悠悠的说道，看着赫曼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在外面沾染了太多不良习惯。”
“提醒一下你，那个凭空出现的亡灵至少是大魔导师水平。”罗伊出于礼貌，提醒了一下。
“遵从多数者意见，等明天，我会去商量合作的事。”赫曼简短地宣布了这次短会的讨论结果，至于哈罗德，“祝你成功，希望到时候能和你直接对接药剂的相关事宜，而不是把你送出去当魔药素材。”
“这个药剂的作用我做过实验了，基本没有什么出入。我认为，这或许是我们的一个机会，我们被困在终夜渊太久了。”
赫曼一顿，想起他昨天临时离开终夜渊，在无归海的另一头遇到的见闻，哂笑道：“听说教廷的那个蠢货圣女为了一群废物，要降低治疗卷轴的价格、增加神眷日频率，结果不仅教廷内部矛盾不停，还和圣职者协会吵得不可开交。”
考试前单独使用止血散、复魔剂、潮汐祝福，考试成绩没有变化。
温莎脸色没有任何波动，又看了眼怀表，说：“随便，不影响我实验就行。”
曾经罗伊也对费尔顿寄予厚望，还打算将他当作关门弟子，只是随着课程的深入，她发现有一些形状较小的符文费尔顿怎么都画不出来。
“铛——”
罗伊回到办公室，做到桌前，把“钥匙”拿到眼前端详。
看来哈罗德说的没错，这店铺老版确实有点过于天真，这种珍惜药剂都能随便送人。
从此之后费尔顿的考试成绩相当稳定，只取决于他看得清多少。
姗姗来迟的哈罗德推开门后挑了个单人沙发便坐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赫曼。
罗伊再往后翻，是她带回来的藻类相关的实验记录。
别的人咒术施展失败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利用符文沟通元素与神明的时候没有得到回应，费尔顿的失败原因只有可能是画不出符文。
“非得等哈罗德这家伙吗。”温莎不耐地推了推眼镜，又掏出怀表看了眼。
“我说，你是不是出去多了染上了这些喜欢借助歪门邪道的臭毛病。”朱利安对赫曼的一番演讲毫无感觉，冷笑一声，“没药剂就活不下来的学生还不如当素材，你这只会让终夜渊遍地都是没本事还只会添乱的废物，没有任何必要。”
话音刚落，温莎和朱利安直接闪身离开，罗伊看了眼还在悠哉品茶的哈罗德，丢下一句“不自量力”之后也匆匆赶回实验室。
在补考那天，罗伊感受到费尔顿的咒文调动绝非原来的水平，可能对他人来说会有一些运气导致的浮动，但对费尔顿绝非可能。
罗伊站在博古架前，倒是已经开始挑起了茶叶，选了个看起来不错的红茶，回到沙发上丢给炼金魔偶泡了一壶，还拿了一杯递给温莎。
其实这里的人大多都叫它灰水，发源于终夜渊外的无归海，从入口处高高坠下，再蜿蜒地赴往深处。很多学生经常能从灰水里找到一些能用的素材，虽然被泡的不成样子，但是好歹是免费的。
“就在七天前，我在鬼哭峡找到了一种蕴含魔力的藻类。”罗伊放下茶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里盛着一团蓝色的细藻，抛给温莎，“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蕴含着魔力的植物。”
“想干什么总是想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真想得到直接抢了不就好了？我们亡灵法师有的是手段阅读她的灵魂，实在不行抓到终夜渊关起来，总是办法让她乖乖做这些药剂。”不知道想到什么，哈罗德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意。
罗伊回到实验室，把法师袍挂在一旁，从卢卡斯手里接过实验记录翻阅起来。
费尔顿原本受伤的右肩已经康复，只是右手臂上又划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还在渗血，旁边的傀儡也在右手划了一道同样的口子，口子旁边的符文还在蠕动。
看来新发现的藻类对伤势没有任何用处。
明天，得和塞西尔阁下好好聊聊。
本子上记录了相关的七次实验。
赫曼听了后难得抬起头，有些诧异：“难得一见的新人啊……就是不知道是不识好歹的家伙，还是我们的同伴了。”
二者两两复合服用，没有变化；三者一起服用，也没有变化。
“我同意。前提是研究工坊的经费要加三成。”
但凡他画出来，那些元素简直和倒贴一样纷纷应和，甚至神明也像溺爱孩子的父母对他有求必应。
前面的两页是关于药剂对恶咒学咒文绘制影响的实验。
赫曼挥了挥手，原本在茶几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氤氲着热气飘到了他的面前。赫曼轻轻吹了吹，轻抿一口，说：“外面可没有‘药剂’这种好东西，它只出现在终夜渊。而和这位神秘的药剂师达成独家合作之后，我们的损耗减少，实力增加——”
赫曼的办公室里挂着巨大的魔石吊灯，宽阔的房间亮如白昼。古朴的书桌上堆着还没看完的书，后面的书架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魔法书籍和法师手稿，雕花的博古架上陈列着赫曼的珍藏，茶叶、石料、颜色不一的魔晶石、奇形怪状的炼金器件、甚至还有魔偶残肢等。
罗伊的实验室里，费尔顿就坐在角落，左手臂拉出一条丝线，连接着旁边就是一具人形傀儡。
———
在他喝下那个药剂之后，虽然还是没有及格，但是显然他能看见了更多。
“啧。”罗伊看着不爽。
考试失败反噬到他身上的运咒换做他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他倒是只是有点倒霉；就连从骗子那随便买的一本书和过家家般的召唤仪式都能召唤出东西来，还是塞西尔这种罕见亡灵，而不是某些凶恶的玩意。
峭壁之上的钟楼发出巨大顿声响，惊起一片渡鸦。
关联人偶伤处旁边的符文毫无反应，反倒是额头处有两个符文隐隐发亮，但都也只是闪烁了一下。
“有的是直面灵魂的法术。”哈罗德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说道，“我用暗魂丝看了，店铺主人虽然敏锐但太过天真，那个亡灵更是空有魔力却蠢笨迟钝，就当给他们个教训吧——终夜渊可不是什么行商的好地方。”
费尔顿的那瓶药剂确实是是特制的。
最底下的浮墨河从塔楼中间的广场底下穿过，河水是雾一样灰色，也像雾一样奔涌着。
这样的傀儡实验室里还有不少，这些傀儡好像更干更僵硬一点的的蜡像，只是露出的皮肤上刻满了红色、紫色或者黑色的咒文。
温莎直起身子，收起了怀表，把玻璃瓶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那些药剂的原料，很有可能就是这种东西。”
罗伊把这两种处理方式和新鲜的藻类都实验在费尔顿身上，分内服外敷两种方式，结果就是对他的伤势毫无用处，费尔顿本人的反馈只有更剧烈的痛感。
最左边是巨大的落地窗，窗的对面就是庄严肃立在峭壁上的钟楼，画着半骷髅渡鸦的黑塔旗帜悬挂其下，不远处就是三足鼎立的塔楼，也是黑魔法学院的三个系教学楼。
“我同意合作。”罗伊对朱利安耸了耸肩。
啧。罗伊把实验记录本关上，叫卢卡斯抄送一份给温莎送去，可惜藻类样本还是太少了，她也只找到一点。
她有研究过买回来的药剂，那几瓶液体药剂已经浑然一体，难以看出痕迹；倒是止血散还有一丝线索，罗伊仔细琢磨了下，大概确定是和新出现的藻类一样的、蕴含着魔力的植物。
“所以你这次出海又有什么新点子，非得开这个会。”朱利安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看向赫曼，“一个小时之后有人要渡海，你最好有正事要说。”
费尔顿是难得的运气极佳的体质，简直像被神明眷顾，虽然这件事在黑塔这种地方显得有点荒谬，这也是罗伊愿意忍受他五次考试不过的理由。
她尝试模仿留光止血散的处理方式来处理新发型的素材，但是在处理过程中，蕴含在野藻里的魔力随着形态变化而流失。烘干之后流失一部分，碾碎之后再流失更大的一部分。
赫曼神色淡淡，没有回应朱利安的话，把视线投向剩下的三个人。
“好了，来说说这次开会的事。”赫曼停下笔，把桌上的笔记本收了起来放到一边，拿出了从学生那收缴的一份止血散和一份复魔剂，“两天之前，有一位亡灵行商来这里售卖叫做‘药剂’的东西，传单你们应该也都看了。”
“当年的旧事已经被白塔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篡改，是时候还原真相了，不是吗。”
本来罗伊都已经打算把费尔顿当作她最好的傀儡作品，但是突然的转机让她又想看看被咒文眷顾的人能走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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