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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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卷入宗家分家纷争而心情低落的小雏田，终于在这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中绽开一个幸福的微笑。

    之前上月以为是富岳对木叶心存怨恨，监视过后意识到怨恨的不是富岳，而且整个宇智波一族。

    他需要更多、更强大的眼睛。

    尽管每到这种时候她都恨不得把团藏千刀万剐，但她只能咽下愤怒和仇恨，姿态乖顺地回答:“是！”

    佐助有些失望:“今晚我不能跟哥哥一起睡吗？”

    “这情报如何？”

    佐助依稀听见哥哥房间里传来苦无的声音，他好奇地出门往声源走去，透着月光他觉得哥哥房间里似乎有影子在闪烁，觉得有些奇怪，揉着眼睛走了过去。

    当然这些事情都必须非常隐蔽，要是被团藏察觉，她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鸣人自己不说，上月也跟着被批斗，气得她没收了鸣人的红包。

    鼬目送弟弟离开，坐回了书桌前，翻开一本夹着密文的书。

    《[火影]穿越成社畜忍者的我怎么还在带娃》

    明明看上去颇为和睦，但上月敏锐地察觉到鲜少回应的鼬是在言不由衷。

    虽然鸣人理论课还是惨不忍睹，但让上月欣慰的是，他的身高总算是追上来了，之前总比同龄人矮上几厘米。

    上月嘴角露出一点得意的笑意退回门口。而此时，刚刚被打飞出去的苦无才落地，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声。

    说不定拿到这个，监视任务就能毕业了！

    这段时间他制造了不少虚假的入侵事件，身为木叶警务部的宇智波富岳自然要派人调查和处理，而出动的宇智波族人大多都不出意料地下落不明。

    两人动作疾速，停下两秒之后，衣袖和发丝才慢悠悠垂落下来。

    她靠着这个能力躲过了不少生命攸关的危机时刻。

    那天也下着大雪，送完礼物之后大家合力堆了一个滑稽的大雪人雏田，笑闹着围着雪人又唱又跳。

    果然不出所料，他命令她对宇智波富岳一家进行近距离监视。

    鼬声音更加柔和，说出的话却是拒绝:“佐助，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上月在富岳家潜伏一段时间之后，发现他们家关系比自己想的还要融洽。

    大家族的宴会繁琐又枯燥，重点并不在如何祝福小寿星，而在于宗家对分家的震慑和分家对宗家的责任上。

    两人的脸就在咫尺之间，鼻息可闻。

    佐助困顿地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喊:“哥哥？”

    鼬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上月凌厉抬眼，和他的视线撞在一起。

    苦无还没离开手心，上月便借着鼬的手臂，敏捷地跳起来扭身一个回旋踢攻击他的脖颈和下巴，却被他一掌握住了脚踝。她立刻抬起另一条腿反击，鼬松开她脚踝用手挡开，她的手臂却一直抓着没放。

    “哥哥？”佐助喊了两声，“哥哥，你睡了吗？”

    日子就这样吵吵嚷嚷的过着。

    除夕那天，上月给鸣人包了个大红包，还买了不少烟花爆竹。没想到鸣人拿去和丁次等小朋友在火影岩上放，操作不当差点把火影岩炸掉。

    希望这次也不要出什么差错。

    她运气还算不错，最近团藏没空关注她，心思都在别的地方。

    很快到了呵气成雾的季节，木叶村下了这年的第一场雪。穿得像小弹球的孩子们一群群地跑来跑去打雪仗，堆雪人。

    上月为了解除身上的咒印，也为了给木叶的实验提供一些素材，开始配合三代的研究人员定期提供微量的血液，进行大量的检查。

    房间里传来哥哥熟悉的温和声音。

    虽然还是得吃点苦头，但这次她想得很开，这相当于公司安排免费做体检，何乐而不为呢。

    团藏对写轮眼垂涎已久，但他得到的写轮眼能力都太过弱小，根本无法满足他对能力的渴望。

    鼬的脚步停住了。

    上月迅速理解了他的用意，他是想要观察鼬是否能作己用，想利用他做深入宇智波一族的间谍。

    房间里灯开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他书桌上睡得正熟。

    上月想也没想，迅速往出口瞬身移动。可惜刚一转身，手臂就被宇智波鼬牢牢箍住。

    声音很快引起日向家大人的注意，小朋友们吓得四散奔逃，一向严守家族规则的小大人宁次被迫帮朋友们打掩护。

    鼬的视线透过浓重的夜色，看到了上月眼里杀人般的警告。

    这副郑重其事的模样，证明东西绝非凡品。上月打定主意，准备等他睡觉的时候把它偷出来。

    上月将计就计，把他拉了过来，然后现出身形。

    他们对被排挤一事积怨已久，经常找富岳密谈有关政变之事，但都被富岳以“时机未到”、“从长计议”给推掉了。

    夜深露重，上月隐匿于转角阴暗之处，而富岳和鼬正在她眼前进行一番关于宇智波现状和木叶的讨论。

    大家为了给雏田过生日，有的用忍术，有的搭人墙，翻进了日向家庭院。

    动作很轻，但还是把佐助吵醒了。

    月光正明，透过窗户洒在密文之上。上月正想看清这上面写的什么机密，却发现这“密文”居然只是几则甜品食谱。

    佐助刚走到哥哥门口，哥哥房间里奇怪的影子消失了。

    “没什么，”鼬神色如常，“只是想到也许明天有时间陪佐助修行。”

    明明她现在还是隐藏的状态，但他已经完全锁定了自己的位置。

    空气中的气息出现了一丝细微到难以察觉的变化。

    夫妻琴瑟和鸣，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打眼一看，可以说是模范家庭。

    上月低头咬牙，她当然知道。

    鼬愣了一瞬，上月借着这个微小的空隙把他踢开，两人总算各自自由。

    其中关键人物是宇智波鼬。

    “怎么了，哥哥？”佐助奇怪地问。

    进入战斗状态的两人无声地对视，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用体术缠斗在了一起，你来我往的速度肉眼几乎看不清。

    “嗯，已经睡了。怎么了，佐助？”

    “该回房间睡觉了，佐助。”

    上月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监视这么久，终于要蹲守到干货了吗？

    这天上月又被团藏单独传唤，她单膝跪地行礼时，撇到了他桌上摊开的卷轴上那只画得栩栩如生的万花筒写轮眼。

    后期是什么让富岳下定决心发动政变的呢？

    她心下一动，猜测他要对宇智波进行下一步动作。

    只有门框窗户上时不时出现两人飞跃和短暂定格的剪影，如同一支沉默的舞曲。

    如果成功，一是能对宇智波的动向了如指掌，二是夺取写轮眼的机会大大增加。

    雏田生日那天，日向家给她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会，给不少人发了请柬，可却漏掉了雏田的好几个朋友。

    “但现在，佐助要听话回房间睡觉。”

    初见成效，她更加积极地督促鸣人喝牛奶。

    她反应极快，另一只手的袖子里滑出苦无，一回身就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鼬速度也不慢，他轻松避开，随即两下打在她的手臂上，手心脱力，苦无径直飞了出去。

    “我听见哥哥房间里好像有声音呢。”

    不过上月很是疑惑，团藏是怎么看出这位宇智波族长的长子，会选择站在宇智波对立面的？

    “别担心，只是

    没想到佐助还有这一面，上月差点笑出来。她努力压下嘴角，缓慢地调整呼吸。

    上月不太喜欢这里卖的冬装，想要给鸣人亲手织一件毛衣。可惜任务实在太多，甜品教室的热度也还没退烧，她忙得不可开交，只好把这个事情搁置了。

    闻言佐助不高兴地小声嘟囔:“……明明我就是小孩子……”

    “富岳不是等闲之辈，我会给你提供一些忍具和雨忍村的身份证明，”团藏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如果被他发现，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露出一丝浅笑:

    讨论结束后，上月跟着鼬进了他的房间。

    “真的吗？太好了！”刚刚还在低落的佐助振臂欢呼。

    上月的拳头正砸向宇智波鼬的鼻梁，被他轻而易举挡下，门外佐助的脚步声让两人同时停住。

    两人出乎意料的非常有默契，攻击的声音都非常小，小到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本来想等他打开看看内容，没想到他只是神情严肃地把东西小心放进抽屉，重新藏好。

    如果暴露身份，她就必须假装成雨忍村的暗杀者，用准备好的忍具自裁。

    她暗叫不好——被发现了！

    鼬关灯休息，上月等他呼吸平稳之后移动到了抽屉旁边，随即悄无声息地取出了密文。

    佐助开心地点头，从鼬怀里跳下来就跑:“哥哥，晚安！”

    机会很快就来了。

    鸣人每天都像一只欢快的小陀螺，时不时因为打瞌睡和吵闹，被罚罚站和留堂；或者和朋友们到处探险，全身蹭得脏兮兮的，一群小孩排队被批；又或者和佐助两人胡乱比赛，比忍术、比体术，甚至比吃饭速度，输率99%，还有1%是两败俱伤。

    庄严的日向家一时间好不热闹。

    鼬严峻的神情在看到佐助的那一刹那冰雪消融，他安静地微笑着看了他一会儿才伸手把他抱起来。

    上月的花隐术是一种能将体温、心跳、气味等数值和环境高度同步的神奇忍术。如果足够小心，就算能力高出上月几倍也不一定能够察觉她的存在。

    明明是亲生父子，实际上已经因为不同的理想倾向而貌合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