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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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康起身去追，蹲得久了，腿麻了，等他挪到大爷家北墙角，去看北边路上的时候，从东到西，人影皆无！
赵小康被气乐了：“你就说你这语文能及格吗？！啊？！”嘬一口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帮你家老丈人干活呢！”
施二倒是躺在院外香樟树下的躺椅上呼呼大睡。
正发呆想挣钱的辙，远处摩托声响，赵小康也没在意，背对着大路，琢磨哪儿能用得上。
“去那儿上班，还不如就在市场里找个工作呢！”
赵小康拿出算量的纸，搬了四箱，又加两箱地砖，搬上车绑好，货架正好满满当当。
等赵小康扭头要找声音来源的时候，摩托声往北，转过墙角，油门拉起来，加速走了！
钱老板一大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
市场里是有仓储，但还不够大，也不够便宜，商户还是在南边村子里租农家院子更划算。
钱多多抿嘴笑。
狗窝在院外，把狗窝改成灶台，煮蛋不就全在院外了吗？那还把煮蛋当成秘密？就差讲解了，那不就是公开教学了吗？
赵小康找个树荫底下乘凉的大爷，递烟，本地土话聊两句，大爷连“中介”那五块都不收了，回院子里打电话，一会儿就有人回来了。
大爷收钱，赵小康算下来墙砖才两毛五一片，地砖才一块钱，比市场里便宜太多。
钱家的院子，已经有三分之一被小卖部的棚子给占了，这回搭的，占了另外一边，也是三分之一。
赵小康愣了一下，转头看，门外路边，堆着大堆的坏掉的瓷砖！
赵小康翻白眼：“这手艺，一天起码八十块！”
赵小康抽空扒了一碗汤泡饭，没歇，顶着中午的大太阳接着干。
钱老板的轻便摩托，也是玉河车，尾箱拆了，装了个大木板当货架，还绑了个大塑料货框，上货什么的非常方便。
想想归想想，人家大爷还在旁边呢，赵小康只翻出几块大规格，连带一些花纹漂亮的碎片，装满塑料筐，就准备收手。
旧砖，砂子，水泥，石棉瓦。
赵小康瞥一眼，嘿，大姑娘了，再也不是小时候追在后面跟着逮蛐蛐儿的小丫头了。
施二挠头，也想上手帮着砌砖，被赵小康打发走：“捣乱呢是吧！你干的我还得再加工，嫌我干活少？”
那堆砂浆用完，砖也砌到高度了，就等着把顶上上去了。
施二还没张嘴，钱家丫头钱多多就开阳台门出来了：“小康，建军，我妈饭做好了，先吃饭吧！”
南甬这边的陶瓷批发市场，就在沿河路和外环北路交叉口，闸口镇和市区的中间。村里的地，盖了大片的仓库，也算是后世流行的仓储式销售。
有人帮着做个小工，还是很舒爽的，施二一点没有被剥削的感觉，干活很起劲。
租房子的商户是胡建口音，大爷让赵小康拔烟，说赵小康是自家亲戚，来买点瓷砖家里用。
赵小康过了红绿灯，并不进批发市场，而是从市场东边的砂石路往南。
中间留了三分之一，正好对着院门和阳台，作为通道。当然，摆个小桌子吃饭还是可以的。
“那是那是，赵师傅艺高人胆大，没您不成啊！”
“我说，施二啊，拌灰慢点，拌多了用不掉硬掉就浪费了，等下还得吃午饭呢，你拌这堆，是不打算让我吃饭了？”
中午吃饭，钱多多就老看施二！赵小康进去盛汤的一会儿功夫，就瞧见两回！
不同的是，仓库是老式砖混石棉瓦的厂房式样，没有后世那种钢构的卖场大，一家经营户占一栋，展厅和仓库都在一起。
赵小康又琢磨怎么把狗窝改成灶台……这想法真的合适吗？
一米见方的地砖在后世只是稀松平常，这个年代及其少见！展厅里标价甚至有五六十块钱！
难怪挨欺负！特么班上小女生，就喜欢这种白净净的还带点小帅的！班上男生不欺负你欺负谁？
赵小康气得把砖刀扔到地上，咣噹一下，施二被吓醒，懵逼四顾，“咋了咋了？”
给个五块钱“中介费”，村里主家能给你谈到低到不敢想象的价格。
顾不上多说，先干活吧，等下再去找合适的材料。
赵小康一顿翻腾，甚至生出了退货的念头：就是搭个违建嘛，要整砖干嘛？碎瓷片裁一下不能用吗？
摩托由远及近，经过赵小康背后的时候，一句话惊到了赵小康：
瓷砖老板点上烟，啊呀抱怨一声，“自己搬嘛，又没几个钱，还把我喊回来，这个是什么规格多少钱一箱多少片，那个是多少……”让大爷帮着点数，晚上回来算钱，车都没熄火，一拉油门，走了……
他看着废料堆发愣：能找到可用的地方，这些废料也能卖钱！
这块地方，后世被万达拿到，万达广场就在路口西南角，陶瓷市场搬走，再也没之前的繁荣。
嚯！赵小康一翻，有只缺了一个小角的大规格地砖！最大的竟然有一米的！
赵小康踢走施二，占了躺椅，抽烟歇会儿。
赵小康又不买高级货，普通的瓷片就行，这种货，才是堆在村子里的主要品种，毕竟便宜嘛。
石棉瓦是什么东西？！钱老板你知道咱们要做吃的东西不？石棉瓦早该淘汰的东西了！有危险的哦！
赵小康又给大爷发烟，自己也点一支，蹲着歇劲。
直接进村，随便找一户，如果商户有人在，直接谈，直接付钱拉货，不在也没关系，房子主家进批发市场喊一声的事儿。
此时的市场，还是乱糟糟一片，周围也都是农田。
赵小康气得一边干活一边骂。
村子比赵小康爷爷家那一片要富裕得多，全是小洋楼，道路都是可以走卡车的水泥路，院子里全是搭建的棚子，瓷砖就堆在那下面。
钱老板听见动静，开小卖部后门，给拿了两瓶冰镇“雪菲力”，赵小康一口气干半瓶，看施二也举瓶子要喝，嘟囔一句，“睡饱了，喝汽水，当心拉肚子！”
歇了一会儿，赵小康找钱多多拿纸笔，计算需要的瓷砖，算完找钱老板借车，打算四点半前，去把瓷砖什么的买回来。
重生回来半个月了，赵小康一直在想，想那些事，那些人，和自己有关的事，和自己有关的人。
“啧……”赵小康看看施二拌的那堆砂浆，又看看这热烘烘的天，无奈挥挥手：“施二你去吃吧，我得加紧了，这么多水泥拌好了，等到下午就硬掉了。”
走的时候，大爷看赵小康车后塑料货框还空着，喊一声傻小子，一指门外。
不花一分钱就能办了！
赵小康在路口等红绿灯，顺手点根烟。
施二自知没干活还睡觉，赶紧递烟：“赵师傅辛苦！辛苦啦！”
“随便捡，没人要的。”
要说施二，个子是不算高，也有个一米七，这天天在外面晒，偏偏晒不黑！比赵小康这晒成黑炭的，白净多了！
] 赵小康起身去追，蹲得久了，腿麻了，等他挪到大爷家北墙角，去看北边路上的时候，从东到西，人影皆无！
赵小康被气乐了：“你就说你这语文能及格吗？！啊？！”嘬一口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帮你家老丈人干活呢！”
施二倒是躺在院外香樟树下的躺椅上呼呼大睡。
正发呆想挣钱的辙，远处摩托声响，赵小康也没在意，背对着大路，琢磨哪儿能用得上。
“去那儿上班，还不如就在市场里找个工作呢！”
赵小康拿出算量的纸，搬了四箱，又加两箱地砖，搬上车绑好，货架正好满满当当。
等赵小康扭头要找声音来源的时候，摩托声往北，转过墙角，油门拉起来，加速走了！
钱老板一大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
市场里是有仓储，但还不够大，也不够便宜，商户还是在南边村子里租农家院子更划算。
钱多多抿嘴笑。
狗窝在院外，把狗窝改成灶台，煮蛋不就全在院外了吗？那还把煮蛋当成秘密？就差讲解了，那不就是公开教学了吗？
赵小康找个树荫底下乘凉的大爷，递烟，本地土话聊两句，大爷连“中介”那五块都不收了，回院子里打电话，一会儿就有人回来了。
大爷收钱，赵小康算下来墙砖才两毛五一片，地砖才一块钱，比市场里便宜太多。
钱家的院子，已经有三分之一被小卖部的棚子给占了，这回搭的，占了另外一边，也是三分之一。
赵小康愣了一下，转头看，门外路边，堆着大堆的坏掉的瓷砖！
赵小康翻白眼：“这手艺，一天起码八十块！”
赵小康抽空扒了一碗汤泡饭，没歇，顶着中午的大太阳接着干。
钱老板的轻便摩托，也是玉河车，尾箱拆了，装了个大木板当货架，还绑了个大塑料货框，上货什么的非常方便。
想想归想想，人家大爷还在旁边呢，赵小康只翻出几块大规格，连带一些花纹漂亮的碎片，装满塑料筐，就准备收手。
旧砖，砂子，水泥，石棉瓦。
赵小康瞥一眼，嘿，大姑娘了，再也不是小时候追在后面跟着逮蛐蛐儿的小丫头了。
施二挠头，也想上手帮着砌砖，被赵小康打发走：“捣乱呢是吧！你干的我还得再加工，嫌我干活少？”
那堆砂浆用完，砖也砌到高度了，就等着把顶上上去了。
施二还没张嘴，钱家丫头钱多多就开阳台门出来了：“小康，建军，我妈饭做好了，先吃饭吧！”
南甬这边的陶瓷批发市场，就在沿河路和外环北路交叉口，闸口镇和市区的中间。村里的地，盖了大片的仓库，也算是后世流行的仓储式销售。
有人帮着做个小工，还是很舒爽的，施二一点没有被剥削的感觉，干活很起劲。
租房子的商户是胡建口音，大爷让赵小康拔烟，说赵小康是自家亲戚，来买点瓷砖家里用。
赵小康过了红绿灯，并不进批发市场，而是从市场东边的砂石路往南。
中间留了三分之一，正好对着院门和阳台，作为通道。当然，摆个小桌子吃饭还是可以的。
“那是那是，赵师傅艺高人胆大，没您不成啊！”
“我说，施二啊，拌灰慢点，拌多了用不掉硬掉就浪费了，等下还得吃午饭呢，你拌这堆，是不打算让我吃饭了？”
中午吃饭，钱多多就老看施二！赵小康进去盛汤的一会儿功夫，就瞧见两回！
不同的是，仓库是老式砖混石棉瓦的厂房式样，没有后世那种钢构的卖场大，一家经营户占一栋，展厅和仓库都在一起。
赵小康又琢磨怎么把狗窝改成灶台……这想法真的合适吗？
一米见方的地砖在后世只是稀松平常，这个年代及其少见！展厅里标价甚至有五六十块钱！
难怪挨欺负！特么班上小女生，就喜欢这种白净净的还带点小帅的！班上男生不欺负你欺负谁？
赵小康气得把砖刀扔到地上，咣噹一下，施二被吓醒，懵逼四顾，“咋了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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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康一顿翻腾，甚至生出了退货的念头：就是搭个违建嘛，要整砖干嘛？碎瓷片裁一下不能用吗？
摩托由远及近，经过赵小康背后的时候，一句话惊到了赵小康：
瓷砖老板点上烟，啊呀抱怨一声，“自己搬嘛，又没几个钱，还把我喊回来，这个是什么规格多少钱一箱多少片，那个是多少……”让大爷帮着点数，晚上回来算钱，车都没熄火，一拉油门，走了……
他看着废料堆发愣：能找到可用的地方，这些废料也能卖钱！
这块地方，后世被万达拿到，万达广场就在路口西南角，陶瓷市场搬走，再也没之前的繁荣。
嚯！赵小康一翻，有只缺了一个小角的大规格地砖！最大的竟然有一米的！
赵小康踢走施二，占了躺椅，抽烟歇会儿。
赵小康又不买高级货，普通的瓷片就行，这种货，才是堆在村子里的主要品种，毕竟便宜嘛。
石棉瓦是什么东西？！钱老板你知道咱们要做吃的东西不？石棉瓦早该淘汰的东西了！有危险的哦！
赵小康又给大爷发烟，自己也点一支，蹲着歇劲。
直接进村，随便找一户，如果商户有人在，直接谈，直接付钱拉货，不在也没关系，房子主家进批发市场喊一声的事儿。
此时的市场，还是乱糟糟一片，周围也都是农田。
赵小康气得一边干活一边骂。
村子比赵小康爷爷家那一片要富裕得多，全是小洋楼，道路都是可以走卡车的水泥路，院子里全是搭建的棚子，瓷砖就堆在那下面。
钱老板听见动静，开小卖部后门，给拿了两瓶冰镇“雪菲力”，赵小康一口气干半瓶，看施二也举瓶子要喝，嘟囔一句，“睡饱了，喝汽水，当心拉肚子！”
歇了一会儿，赵小康找钱多多拿纸笔，计算需要的瓷砖，算完找钱老板借车，打算四点半前，去把瓷砖什么的买回来。
重生回来半个月了，赵小康一直在想，想那些事，那些人，和自己有关的事，和自己有关的人。
“啧……”赵小康看看施二拌的那堆砂浆，又看看这热烘烘的天，无奈挥挥手：“施二你去吃吧，我得加紧了，这么多水泥拌好了，等到下午就硬掉了。”
走的时候，大爷看赵小康车后塑料货框还空着，喊一声傻小子，一指门外。
不花一分钱就能办了！
赵小康在路口等红绿灯，顺手点根烟。
施二自知没干活还睡觉，赶紧递烟：“赵师傅辛苦！辛苦啦！”
“随便捡，没人要的。”
要说施二，个子是不算高，也有个一米七，这天天在外面晒，偏偏晒不黑！比赵小康这晒成黑炭的，白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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