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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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咋样？”
当时为了低价拿到旧房，拆迁公司还用了不少歪门邪道，打过几次大规模的群架。
“这不就这样了？还有什么？”
赵小康叼嘴里还没点的烟就被夺了。
“大概能回收多少？”
四表姐恨不得马上就去收卡，今天开始的嘛！
表姐夫父母还没退休，上班不回家吃午饭，午饭就四个人，桌子摆在葡萄架下吃。
表姐夫从东厢窗户露头打招呼，赵小康又发烟。
“小康来啦！过来喊奶奶！”
又是一夜忙碌，赵小康没陪着干活，回家睡觉！
赵小康也只敢腹诽，脸上还得带着憨笑。
“下面才是重点！今天9号，到中秋节还有一周，9号，10号，11号按80块一张收，12号13号两天，按60块一张收，14号15号按30块一张收，16号中秋节就不收了。”
这是什么意思？饱和了？不应该啊！
“别插嘴！张文武好好听着！小康没说完呢！”
“月饼啊！挣到钱了没？今晚还开工不？老丁在问，要先付点钱了！”
丁师傅很高兴，计划着再喊两个人再弄几套模子。
正巧老赵回到家开门，瞧见母子俩在递钱。
“什么意思？怎么卖？”
“啧，张文武，你笨呢！我儿子可不能像你！八十收的卡，有人要就九十卖给他呗！加十块就卖，这钱就是我们挣的！对吧小康？”
“咋样？”
“多少钱收？我们没那么多本钱投啊！”
诶！你孩儿他爹点着烟呢！还在笑呢！
“哎呀！我表姐聪明的！”
第二天大早，赵小康赶过来看装货，又是一千多盒，运费老妈已经拿昨天得的钱垫付了。
一杯啤酒下肚，赵小康和表姐夫两口子就说了回收月饼卡的事。
表姐夫因为参与其中，打出了事，丢了工作。
赵小康回到家，发现是赵小敏在厨房忙，老妈正在补觉。
要不说大魔王厉害呢！
接着又去张和平和刘阿姨那边，这越靠近中秋节，卡应该卖得越快，偏偏两人那边都说速度慢下来了！
“姐，姐夫，其实不止的！”
大魔王和一个老太太坐在院子里，正在吃葡萄。
啧，咋听着是占我便宜来着？
也正因为这样，表姐夫家这一片的拆迁价格被压得很低。
于是举杯喝酒。
“嘁，小看人了不是！我们又细分了！除了方子、场地和成本，又撇出一块来，算工钱的，干活就有得算，不干就没，他们两口子巴不得我不去干活呢！一天就一千多个蛋，忙不了一会儿的。”
赵小康也想起来了，这片地方过几年就会拆迁，开发公司拿的生地，自己找拆迁公司拆的，属于比较早期的商业开发。
啧，这都不用说，大魔王自己都会这么干的！
匆匆吃完饭，母子俩又去忙。
丁师傅送月饼过来的时候，赵小康答应第二天就付八千个月饼的钱，接着就开足马力生产，照着六千盒四万八千个月饼干。
至于交给大魔王夫妻俩操作，那是因为他记得，他俩后来日子不太好过。
赵小康又是往城里赶，先把卡给祁总送去，收到了一部分钱。
“呐，爸，你也看见了！我挣的可都给妈了啊！”
平时人不多的百货站，这会儿人来人往，显得挺热闹。
赵小康背着上午收的钱回家，还得给丁师傅送去呢！
赵小康从包里拽出下午祁总那儿挣的，自己又掏点，凑两千块，拍到老妈手里：“我挣的！你收着！电话摇人儿，晚上接着干！”
表姐下岗，闹也没用，小厂子，厂长书记也都下岗了，找谁闹都不知道！
“回收老板垫付三千，每天一结，不够到时候再看，可以再给，反正不用你们掏。”
旧年陈居，也没什么历史文化古迹，巷弄里违章搭建倒是不少。
帮忙包装的几位也很高兴，这意味着接下来几天还有外快挣！
“甭理他！也不说帮忙！”
忙完一圈都快十点，赵小康才有空去百货站拿兑回来的卡。
饭桌上，表姐夫和赵小康开了啤酒，只要不出车祸，这年头交警也基本不管。
表姐也闹着要去，被老太太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
“小康啊，学坏了啊！抽烟你爹知道吗？”
分段折价回收，是他自己琢磨的，麻烦是麻烦了一点，但为了试试‘空转’能不能行，还是值得的。
“收回来就不用生产了啊！笨的！白挣几十呢！”
“诶，妈，你忙月饼的事儿，茶叶蛋怎么办的？”
“我这不是跑业务嘛！不带烟，怎么和人打交道？”
“多会儿没见，嘴皮子怎么变厉害了？我说的是你带烟还是你抽烟？！皮子痒了吧？！”
至于老妈他们身体是不是吃得消，晚饭时候赵小康已经得到答复：厂里生产不足，大家在车间里也是干一会儿歇一会儿，靠墙打个盹，谁还能说啥？
老太太打圆场，一个劲催赵小康吃葡萄，又问家里人，又问学业，真个把他当孙辈。
赵小康打招呼喊人，和老太太不熟，老太太倒是非常客气，拿了凳子让坐下吃葡萄。
和姐姐聊了几句，赵小康准备收拾桌子吃饭，转身在厨房门口撞见了眼睛瞪得溜圆的老妈！
表姐夫因为拆迁打架被拘留丢工作，后来开人家出租车的夜班车挣生活。
赵小康说实话心里没底，上辈子没干过这个，但听说是能不需要月饼‘空转’的，至于怎么个‘空转’法，他没太明白。
四表姐夫家，就在百货站北边，城区的老街区，都是平房。
“那是因为我们家小康的面子！张文武，这便宜你占大了！”
这些违章建筑的赔偿，才是打得厉害的根源。
“那他图啥呢？回收了干嘛？”
工地上连夜打灰，老板从不出现！
表姐夫家是个独立小院，不算大，连房子带院子七八十平方，三代人共居，这不，算上大魔王肚子里那个，四世同堂啊！
刘阿姨说，那么多现金放在身边，实在没安全感，赵小康只好把现金拿走带着。
看看时间差不多，赵小康壮起胆子，去大魔王家‘赴宴’。
吃完饭，表姐夫就夹着马扎和硬纸板写的招牌到巷子口摆摊去了。
甚至有人看到兑月饼的，还在问为什么没得卖，非得拿卡兑换。
赵小康对老太太不熟悉，只能问一句答一句，乖巧得像个好孩子，也不怪，上辈子根本就没敢往大魔王这儿凑。
“老板说，回收月饼卡，每张卡给五块钱辛苦钱。”
“我上午在百货站那边看了，有人在问，这卡外面没得卖的，你收了可以转手卖的！这个老板可不管！”
“嚯！老蒋同志厉害啊！”
“啧，怎么连声音都没得！老妈要是你儿子吓出毛病来可咋办哦！”
“你不在，到时候钱怎么分？你好意思拿一半吗？”
“那你不看看你外公家里是干什么的！早年间公私合营前，我们家可是开饺面铺子的！”
赵小康就想着是不是能让四表姐收卡的同时，也卖卡，琢磨了一下，不合适给卡，让他们收了卖，倒是可以。
照这势头，已经回本了，那就不妨试试看。
忙完这一波，抵得上大半个月的打折工资了！
赵小康拎着拿卡从百货站提出来的月饼，推开了院门。
你见过哪个老板天天陪着生产的？
“钱叔两口子弄着呢！”
“那不是就和捡钱一样？！小康，这好事怎么轮到我们的？”
“老板也没底，几百张能有的吧。”
“我肚子里的小宝宝不喜欢烟味儿！”
赵小康记不得他家门牌号码，巷口打听一下才找到。
] “什么咋样？”
当时为了低价拿到旧房，拆迁公司还用了不少歪门邪道，打过几次大规模的群架。
“这不就这样了？还有什么？”
赵小康叼嘴里还没点的烟就被夺了。
“大概能回收多少？”
四表姐恨不得马上就去收卡，今天开始的嘛！
表姐夫父母还没退休，上班不回家吃午饭，午饭就四个人，桌子摆在葡萄架下吃。
表姐夫从东厢窗户露头打招呼，赵小康又发烟。
“小康来啦！过来喊奶奶！”
又是一夜忙碌，赵小康没陪着干活，回家睡觉！
赵小康也只敢腹诽，脸上还得带着憨笑。
“下面才是重点！今天9号，到中秋节还有一周，9号，10号，11号按80块一张收，12号13号两天，按60块一张收，14号15号按30块一张收，16号中秋节就不收了。”
这是什么意思？饱和了？不应该啊！
“别插嘴！张文武好好听着！小康没说完呢！”
“月饼啊！挣到钱了没？今晚还开工不？老丁在问，要先付点钱了！”
丁师傅很高兴，计划着再喊两个人再弄几套模子。
正巧老赵回到家开门，瞧见母子俩在递钱。
“什么意思？怎么卖？”
“啧，张文武，你笨呢！我儿子可不能像你！八十收的卡，有人要就九十卖给他呗！加十块就卖，这钱就是我们挣的！对吧小康？”
“咋样？”
“多少钱收？我们没那么多本钱投啊！”
诶！你孩儿他爹点着烟呢！还在笑呢！
“哎呀！我表姐聪明的！”
第二天大早，赵小康赶过来看装货，又是一千多盒，运费老妈已经拿昨天得的钱垫付了。
一杯啤酒下肚，赵小康和表姐夫两口子就说了回收月饼卡的事。
表姐夫因为参与其中，打出了事，丢了工作。
赵小康回到家，发现是赵小敏在厨房忙，老妈正在补觉。
要不说大魔王厉害呢！
接着又去张和平和刘阿姨那边，这越靠近中秋节，卡应该卖得越快，偏偏两人那边都说速度慢下来了！
“姐，姐夫，其实不止的！”
大魔王和一个老太太坐在院子里，正在吃葡萄。
啧，咋听着是占我便宜来着？
也正因为这样，表姐夫家这一片的拆迁价格被压得很低。
于是举杯喝酒。
“嘁，小看人了不是！我们又细分了！除了方子、场地和成本，又撇出一块来，算工钱的，干活就有得算，不干就没，他们两口子巴不得我不去干活呢！一天就一千多个蛋，忙不了一会儿的。”
赵小康也想起来了，这片地方过几年就会拆迁，开发公司拿的生地，自己找拆迁公司拆的，属于比较早期的商业开发。
啧，这都不用说，大魔王自己都会这么干的！
匆匆吃完饭，母子俩又去忙。
丁师傅送月饼过来的时候，赵小康答应第二天就付八千个月饼的钱，接着就开足马力生产，照着六千盒四万八千个月饼干。
至于交给大魔王夫妻俩操作，那是因为他记得，他俩后来日子不太好过。
赵小康又是往城里赶，先把卡给祁总送去，收到了一部分钱。
“呐，爸，你也看见了！我挣的可都给妈了啊！”
平时人不多的百货站，这会儿人来人往，显得挺热闹。
赵小康背着上午收的钱回家，还得给丁师傅送去呢！
赵小康从包里拽出下午祁总那儿挣的，自己又掏点，凑两千块，拍到老妈手里：“我挣的！你收着！电话摇人儿，晚上接着干！”
表姐下岗，闹也没用，小厂子，厂长书记也都下岗了，找谁闹都不知道！
“回收老板垫付三千，每天一结，不够到时候再看，可以再给，反正不用你们掏。”
旧年陈居，也没什么历史文化古迹，巷弄里违章搭建倒是不少。
帮忙包装的几位也很高兴，这意味着接下来几天还有外快挣！
“甭理他！也不说帮忙！”
忙完一圈都快十点，赵小康才有空去百货站拿兑回来的卡。
饭桌上，表姐夫和赵小康开了啤酒，只要不出车祸，这年头交警也基本不管。
表姐也闹着要去，被老太太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
“小康啊，学坏了啊！抽烟你爹知道吗？”
分段折价回收，是他自己琢磨的，麻烦是麻烦了一点，但为了试试‘空转’能不能行，还是值得的。
“收回来就不用生产了啊！笨的！白挣几十呢！”
“诶，妈，你忙月饼的事儿，茶叶蛋怎么办的？”
“我这不是跑业务嘛！不带烟，怎么和人打交道？”
“多会儿没见，嘴皮子怎么变厉害了？我说的是你带烟还是你抽烟？！皮子痒了吧？！”
至于老妈他们身体是不是吃得消，晚饭时候赵小康已经得到答复：厂里生产不足，大家在车间里也是干一会儿歇一会儿，靠墙打个盹，谁还能说啥？
老太太打圆场，一个劲催赵小康吃葡萄，又问家里人，又问学业，真个把他当孙辈。
赵小康打招呼喊人，和老太太不熟，老太太倒是非常客气，拿了凳子让坐下吃葡萄。
和姐姐聊了几句，赵小康准备收拾桌子吃饭，转身在厨房门口撞见了眼睛瞪得溜圆的老妈！
表姐夫因为拆迁打架被拘留丢工作，后来开人家出租车的夜班车挣生活。
赵小康说实话心里没底，上辈子没干过这个，但听说是能不需要月饼‘空转’的，至于怎么个‘空转’法，他没太明白。
四表姐夫家，就在百货站北边，城区的老街区，都是平房。
“那是因为我们家小康的面子！张文武，这便宜你占大了！”
这些违章建筑的赔偿，才是打得厉害的根源。
“那他图啥呢？回收了干嘛？”
工地上连夜打灰，老板从不出现！
表姐夫家是个独立小院，不算大，连房子带院子七八十平方，三代人共居，这不，算上大魔王肚子里那个，四世同堂啊！
刘阿姨说，那么多现金放在身边，实在没安全感，赵小康只好把现金拿走带着。
看看时间差不多，赵小康壮起胆子，去大魔王家‘赴宴’。
吃完饭，表姐夫就夹着马扎和硬纸板写的招牌到巷子口摆摊去了。
甚至有人看到兑月饼的，还在问为什么没得卖，非得拿卡兑换。
赵小康对老太太不熟悉，只能问一句答一句，乖巧得像个好孩子，也不怪，上辈子根本就没敢往大魔王这儿凑。
“老板说，回收月饼卡，每张卡给五块钱辛苦钱。”
“我上午在百货站那边看了，有人在问，这卡外面没得卖的，你收了可以转手卖的！这个老板可不管！”
“嚯！老蒋同志厉害啊！”
“啧，怎么连声音都没得！老妈要是你儿子吓出毛病来可咋办哦！”
“你不在，到时候钱怎么分？你好意思拿一半吗？”
“那你不看看你外公家里是干什么的！早年间公私合营前，我们家可是开饺面铺子的！”
赵小康就想着是不是能让四表姐收卡的同时，也卖卡，琢磨了一下，不合适给卡，让他们收了卖，倒是可以。
照这势头，已经回本了，那就不妨试试看。
忙完这一波，抵得上大半个月的打折工资了！
赵小康拎着拿卡从百货站提出来的月饼，推开了院门。
你见过哪个老板天天陪着生产的？
“钱叔两口子弄着呢！”
“那不是就和捡钱一样？！小康，这好事怎么轮到我们的？”
“老板也没底，几百张能有的吧。”
“我肚子里的小宝宝不喜欢烟味儿！”
赵小康记不得他家门牌号码，巷口打听一下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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