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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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能干着急。
谢霜雪有大把理由可以证明不是自己所做。
“我、我没有不满意，”凌悬慌忙摇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做这个，又为什么不说？”
凌长老只当是他害怕谢霜雪把自己供出来，一脸淡定，随口安慰道：“他不会的。”
蓬莱城几乎全城都没有留下活口,如此惨烈之事,对方的第一反应却还是借此拿捏自己用以在族内争权夺利,实在糊涂又自私,必得给个教训才是。
“羽族答应了谢城主收养你，你便是羽族人，要按羽族的规矩来。我是执法长老，罚你天经地义，族内有规矩，诬陷是错，有错自然要罚，即使你经历家破人亡的苦痛，但这是两回事，不能相互抵减。”凌长老道，“谢霜雪，按照族规，受五十戒鞭，闭门思过。”
“殿下不必心软，”他站出来道，“若是您不想当这个恶人，那就我来当吧。”
谢家没了，徒留下他一个，谢霜雪有什么选择权呢？
很有道理，其实已经觉醒的谢霜雪也这么想。
“不必争了，”此时此刻，却是谢霜雪开口了，“殿下，我做错了事情，甘愿受罚。”
“不过是寄人篱下之人，别说现在没了谢家，就算有谢家，我捏死他也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凌长老蔑视道，“你以为他有的选？”
可偏偏眼前这人已经认了。
此刻没抓住凌长老把柄，以后一定要讨回来。
乔智慧也在堂下看，头一回走剧情走到手抖。
他浑身上下有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他思考过许多可能，又知道自己似乎被无边海的条子盯上了，心里谨慎自觉不能贪功冒进。
——尘心和凌悬。
他怔愣在那里天人交战的时候，谢霜雪已经要受刑了，想拦也拦不住了。
他手上的光线虽然可以支撑他喊出被胁迫的实话，亦或是躲过凌长老的眼线，一早就把这件事告知纯遥，但这没什么意义，主角不能因此而改变什么。
他颤抖着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很是坚定。
他抬手间，执法堂的人已经拿着鞭子上来了。
台子已经架起来了,所有人都看着,又是证据确凿，纯遥无法当场给谢霜雪找借口，便压着火气问他：“霜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若是你真是被人胁迫的，说出来，我自会为你讨一个公道。”
凌长老最近几天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和他透露羽族现在的状况，他并未撒谎，说的都是实话，刚刚那幕更是给谢霜雪施压。
正常人一看就知道,那坏事就是那羽族凌老头干的，他来得这么快，人手还这么充分,明显就是有预谋的，就凭什么压我崽？！
果然，下一秒，谢霜雪沉默许久，咬着牙便回复了一句。
“师父，谢霜雪他、他……”凌悬忍不住，低声对旁边的凌长老道，“他不是……”
那瓶药……
光靠口头推剧情没有用，其他的剧情配置都不足以支撑他们去改变。
做人要量力而行。
凌悬吸了吸气，又握紧了拳头，可他张了张嘴，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凌长老正是因为很清楚这些，又捏准了谢霜雪的性子，才笃定他绝对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口。
这件事必是自己师父交代的没错，也一定和师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是那天，自己遇到了他，便是师父找替罪羊的证据!
纯遥随后还给过他几次机会，谢霜雪却依旧不肯说，他心里不想罚这个明显是替罪羊的人，但此时，凌长老却反客为主了。
面对剧情杀,乔智慧是头一回头脑一热想冲上去救人,但无边海正在进行中的重要剧情设定怎么会随意让玩家干扰？
但谁知凌长老心机实在深沉，自己没动手，也没有让手底下的人动手,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诓了谢霜雪来。
当时凌长老并没有把这件事完全告诉他，但他知道自己师父找过谢霜雪，很清楚对方有什么用处，他又看着自己师父反应迅速，一下便猜到了。
谢霜雪当然死不了，这刑罚要不了他的命。
看他的表情不似幸灾乐祸，反而很是凝重。
但谢霜雪只抬头看了看他，眼神闪动，随后摇了摇头。
凌长老以为他是想看谢霜雪受刑出气，便已经离开了，但此时站在那里的凌悬脑子里回荡的只有“你以为他有的选”这句话。
此事不管怎么说，谢霜雪逃不了干系，两边都讨不了好，不如只顾一边的好，既给自己留一条活路，也护了纯遥。
“不行，”纯遥当即反驳，“五十戒鞭你是想要他的命!他只是被人利用而已，不是……”
纯遥在一字一句问话的时候，这场景里许多人都提着一颗心。
纯遥虽说是殿下之尊，但在族内多少有些腹背受敌，羽族里许多事情都是凌长老经手的，树大根深，即使谢霜雪说出来，纯遥绝不可能因为这事就一下扳倒他。
“你确定？”
他这几天已然确定，谢家确实有自小对自己用药的习惯，既能百毒不侵，血液又能融以入药，是大补之物，这是谢家的秘密，唯有羽族知道几分，却被人利用。
眼下这么多成年羽族围在那里,玩家站的位置都在外圈,只能看看而已,再厉害的玩家也不可能挤进去,羽族拷问还划结界，外头的声音都传不过去，就是为了防他们。
“那最基础的二十戒鞭还是要受的，”凌长老道，“殿下还是太年轻了，你又何尝不知道是否真是他心怀嫉恨呢？再说了，他是被人利用，证据又在哪里？”
以德报怨，即使对方是自己尊敬的师父，可这真的是对的吗？
这一步他重点要改变的，且能改变的，是留在这里的两位羽族。
且这事迅速暴露，谢霜雪便知道洛印亦非常人，救命恩人的地位对纯遥来说也不是他能比的。
他甚至无心看弹幕，只记得盯着谢霜雪。
受刑要带人去另一个地方，周围环绕着的羽族很快走了大半，倒是凌悬一直站在那里，脸色呆呆的，眼睛也跟着谢霜雪转。
怪不得，他当时吃完那药，回味有淡淡的铁锈味。
谢霜雪若是不说，还能给自己留活路，若是说了，凌长老受罚不受罚不一定，但他往后的在羽族日子只会更难过，纯遥还年少，现在又诸事缠身，帮不了他什么，上次罚凌悬，很轻易地便被人化解了，反倒会惹麻烦。
那是血腥味才对。
谢霜雪死不开口，纯遥没有足够的证据，他咬牙回道：“此事蹊跷，蓬莱城一事更蹊跷。眼前不过只是表象，一些人在我眼前扮鬼，迟早要露出真面目。”
站在中间的纯遥看见谢霜雪也很是惊讶。
谢霜雪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些，可咬着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了，依旧什么也没说。
只要说出来，殿下就会帮着他的。
就这几天和凌长老的短暂交集，这能让谢霜雪更深地体会到，他的心思和在羽族的势力堆积没有那么简单，纯遥早知凌长老心思不纯，但却没有完全知道他的野心，不适合在此时此刻就起冲突。
“你啊，傻孩子，”凌长老看他一眼，笑他心思浅，“如今是什么处境，他可比你清楚得多。”
他头一次意识到，谢霜雪的处境和自己是全然不一样的，他从来没有换位思考过，一开始以羽族的标准去要求他，本就是不公平的。
戒鞭是执法司的羽族抽的，到了地方，支起结界，二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更何况，还有那瓶药。
所以她选了这种方式,没有打草惊蛇,而是静待人自投罗网,就是要把事情弄大一些当场人赃并获无法辩驳，让对方付出代价。
但羽族的戒鞭抽人极痛，凌悬只挨一鞭就难以忍受，背后阴私和使用魔力在羽族是大罪，纯遥其实已经手下留情，否则至少五十鞭。
再说了，他虽仰慕纯遥，但亦要衡量自己的处境。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谢霜雪，面上是无比的义正辞严。
“真的没有人指使你吗？你好好想想。”
就谢霜雪那身板，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他被救回来之后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城主府全然毁灭，那被替换掉的药做的精巧，所需的材料更是复杂，若没有人给他，他自己怎么会有？
这位护短的凌长老并不关心背下所有罪责的谢霜雪，对着自己徒弟多说了几句：“走吧，你不是讨厌他吗？当时害你受了一鞭，现下都还给他了。原就是想着给你出气的，怎么，你还不高兴？还不满意？”
他从洛印那里听来这事,第一感觉是愤怒的,且脑子一动就知道是凌长老的手笔。
且他这一动，一定会扰乱洛印的人设和计划，那是主线，sea不会认的，不如按原定剧情来的好。
这确实如谢霜雪所愿，因为这两人都跟着一起过来来。
说出来，不就不用受罚了吗？
他受刑的地方在城主府的大厅前面，这里宽敞一些，头顶上悬挂的匾额还有明显的“谢”字标签，可命运翻转如玩笑一样，不过几天时间，他就从谢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少爷变成了这副样子。
凌悬看着他跪在那里，一鞭下去，刚换上的还没干净几天的衣服瞬间染上了血痕，谢霜雪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不呼痛，不呼救，也不看他。
除了在外面只能干看着的乔智慧，站在最里面的凌悬也是。
“我……确定。”
“无人指使我，是我一人所为。”
尘心仍不能相信自己印象里的可怜小孩会做出这些事，但证据确凿，族内规则不能阻拦，但他没想到凌悬也会过来这里。
] 他只能干着急。
谢霜雪有大把理由可以证明不是自己所做。
“我、我没有不满意，”凌悬慌忙摇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做这个，又为什么不说？”
凌长老只当是他害怕谢霜雪把自己供出来，一脸淡定，随口安慰道：“他不会的。”
蓬莱城几乎全城都没有留下活口,如此惨烈之事,对方的第一反应却还是借此拿捏自己用以在族内争权夺利,实在糊涂又自私,必得给个教训才是。
“羽族答应了谢城主收养你，你便是羽族人，要按羽族的规矩来。我是执法长老，罚你天经地义，族内有规矩，诬陷是错，有错自然要罚，即使你经历家破人亡的苦痛，但这是两回事，不能相互抵减。”凌长老道，“谢霜雪，按照族规，受五十戒鞭，闭门思过。”
“殿下不必心软，”他站出来道，“若是您不想当这个恶人，那就我来当吧。”
谢家没了，徒留下他一个，谢霜雪有什么选择权呢？
很有道理，其实已经觉醒的谢霜雪也这么想。
“不必争了，”此时此刻，却是谢霜雪开口了，“殿下，我做错了事情，甘愿受罚。”
“不过是寄人篱下之人，别说现在没了谢家，就算有谢家，我捏死他也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凌长老蔑视道，“你以为他有的选？”
可偏偏眼前这人已经认了。
此刻没抓住凌长老把柄，以后一定要讨回来。
乔智慧也在堂下看，头一回走剧情走到手抖。
他浑身上下有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他思考过许多可能，又知道自己似乎被无边海的条子盯上了，心里谨慎自觉不能贪功冒进。
——尘心和凌悬。
他怔愣在那里天人交战的时候，谢霜雪已经要受刑了，想拦也拦不住了。
他手上的光线虽然可以支撑他喊出被胁迫的实话，亦或是躲过凌长老的眼线，一早就把这件事告知纯遥，但这没什么意义，主角不能因此而改变什么。
他颤抖着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很是坚定。
他抬手间，执法堂的人已经拿着鞭子上来了。
台子已经架起来了,所有人都看着,又是证据确凿，纯遥无法当场给谢霜雪找借口，便压着火气问他：“霜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若是你真是被人胁迫的，说出来，我自会为你讨一个公道。”
凌长老最近几天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和他透露羽族现在的状况，他并未撒谎，说的都是实话，刚刚那幕更是给谢霜雪施压。
正常人一看就知道,那坏事就是那羽族凌老头干的，他来得这么快，人手还这么充分,明显就是有预谋的，就凭什么压我崽？！
果然，下一秒，谢霜雪沉默许久，咬着牙便回复了一句。
“师父，谢霜雪他、他……”凌悬忍不住，低声对旁边的凌长老道，“他不是……”
那瓶药……
光靠口头推剧情没有用，其他的剧情配置都不足以支撑他们去改变。
做人要量力而行。
凌悬吸了吸气，又握紧了拳头，可他张了张嘴，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凌长老正是因为很清楚这些，又捏准了谢霜雪的性子，才笃定他绝对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口。
这件事必是自己师父交代的没错，也一定和师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是那天，自己遇到了他，便是师父找替罪羊的证据!
纯遥随后还给过他几次机会，谢霜雪却依旧不肯说，他心里不想罚这个明显是替罪羊的人，但此时，凌长老却反客为主了。
面对剧情杀,乔智慧是头一回头脑一热想冲上去救人,但无边海正在进行中的重要剧情设定怎么会随意让玩家干扰？
但谁知凌长老心机实在深沉，自己没动手，也没有让手底下的人动手,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诓了谢霜雪来。
当时凌长老并没有把这件事完全告诉他，但他知道自己师父找过谢霜雪，很清楚对方有什么用处，他又看着自己师父反应迅速，一下便猜到了。
谢霜雪当然死不了，这刑罚要不了他的命。
看他的表情不似幸灾乐祸，反而很是凝重。
但谢霜雪只抬头看了看他，眼神闪动，随后摇了摇头。
凌长老以为他是想看谢霜雪受刑出气，便已经离开了，但此时站在那里的凌悬脑子里回荡的只有“你以为他有的选”这句话。
此事不管怎么说，谢霜雪逃不了干系，两边都讨不了好，不如只顾一边的好，既给自己留一条活路，也护了纯遥。
“不行，”纯遥当即反驳，“五十戒鞭你是想要他的命!他只是被人利用而已，不是……”
纯遥在一字一句问话的时候，这场景里许多人都提着一颗心。
纯遥虽说是殿下之尊，但在族内多少有些腹背受敌，羽族里许多事情都是凌长老经手的，树大根深，即使谢霜雪说出来，纯遥绝不可能因为这事就一下扳倒他。
“你确定？”
他这几天已然确定，谢家确实有自小对自己用药的习惯，既能百毒不侵，血液又能融以入药，是大补之物，这是谢家的秘密，唯有羽族知道几分，却被人利用。
眼下这么多成年羽族围在那里,玩家站的位置都在外圈,只能看看而已,再厉害的玩家也不可能挤进去,羽族拷问还划结界，外头的声音都传不过去，就是为了防他们。
“那最基础的二十戒鞭还是要受的，”凌长老道，“殿下还是太年轻了，你又何尝不知道是否真是他心怀嫉恨呢？再说了，他是被人利用，证据又在哪里？”
以德报怨，即使对方是自己尊敬的师父，可这真的是对的吗？
这一步他重点要改变的，且能改变的，是留在这里的两位羽族。
且这事迅速暴露，谢霜雪便知道洛印亦非常人，救命恩人的地位对纯遥来说也不是他能比的。
他甚至无心看弹幕，只记得盯着谢霜雪。
受刑要带人去另一个地方，周围环绕着的羽族很快走了大半，倒是凌悬一直站在那里，脸色呆呆的，眼睛也跟着谢霜雪转。
怪不得，他当时吃完那药，回味有淡淡的铁锈味。
谢霜雪若是不说，还能给自己留活路，若是说了，凌长老受罚不受罚不一定，但他往后的在羽族日子只会更难过，纯遥还年少，现在又诸事缠身，帮不了他什么，上次罚凌悬，很轻易地便被人化解了，反倒会惹麻烦。
那是血腥味才对。
谢霜雪死不开口，纯遥没有足够的证据，他咬牙回道：“此事蹊跷，蓬莱城一事更蹊跷。眼前不过只是表象，一些人在我眼前扮鬼，迟早要露出真面目。”
站在中间的纯遥看见谢霜雪也很是惊讶。
谢霜雪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些，可咬着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了，依旧什么也没说。
只要说出来，殿下就会帮着他的。
就这几天和凌长老的短暂交集，这能让谢霜雪更深地体会到，他的心思和在羽族的势力堆积没有那么简单，纯遥早知凌长老心思不纯，但却没有完全知道他的野心，不适合在此时此刻就起冲突。
“你啊，傻孩子，”凌长老看他一眼，笑他心思浅，“如今是什么处境，他可比你清楚得多。”
他头一次意识到，谢霜雪的处境和自己是全然不一样的，他从来没有换位思考过，一开始以羽族的标准去要求他，本就是不公平的。
戒鞭是执法司的羽族抽的，到了地方，支起结界，二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更何况，还有那瓶药。
所以她选了这种方式,没有打草惊蛇,而是静待人自投罗网,就是要把事情弄大一些当场人赃并获无法辩驳，让对方付出代价。
但羽族的戒鞭抽人极痛，凌悬只挨一鞭就难以忍受，背后阴私和使用魔力在羽族是大罪，纯遥其实已经手下留情，否则至少五十鞭。
再说了，他虽仰慕纯遥，但亦要衡量自己的处境。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谢霜雪，面上是无比的义正辞严。
“真的没有人指使你吗？你好好想想。”
就谢霜雪那身板，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他被救回来之后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城主府全然毁灭，那被替换掉的药做的精巧，所需的材料更是复杂，若没有人给他，他自己怎么会有？
这位护短的凌长老并不关心背下所有罪责的谢霜雪，对着自己徒弟多说了几句：“走吧，你不是讨厌他吗？当时害你受了一鞭，现下都还给他了。原就是想着给你出气的，怎么，你还不高兴？还不满意？”
他从洛印那里听来这事,第一感觉是愤怒的,且脑子一动就知道是凌长老的手笔。
且他这一动，一定会扰乱洛印的人设和计划，那是主线，sea不会认的，不如按原定剧情来的好。
这确实如谢霜雪所愿，因为这两人都跟着一起过来来。
说出来，不就不用受罚了吗？
他受刑的地方在城主府的大厅前面，这里宽敞一些，头顶上悬挂的匾额还有明显的“谢”字标签，可命运翻转如玩笑一样，不过几天时间，他就从谢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少爷变成了这副样子。
凌悬看着他跪在那里，一鞭下去，刚换上的还没干净几天的衣服瞬间染上了血痕，谢霜雪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不呼痛，不呼救，也不看他。
除了在外面只能干看着的乔智慧，站在最里面的凌悬也是。
“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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