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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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

    “随哥，请你睁开小眼睛看清楚。”

    “存着干什么？”

    而最破天荒的是…谢随居然穿上了校服！

    寂白脸红透了，连耳垂都没有放过，跟挂了颗小樱桃似的，转身离开：“你再说这样的话，以后我都不见你了。”

    这时候，有女人牵着几岁的小男孩从他身边经过，小女孩看着谢随手里的鸡蛋仔，拉了拉妈妈的手——

    “你那是什么表情。”谢随望向她：“觉得老子不行啊？”

    他可以确定，那个微笑是给他的。

    妈的。

    谢随很喜欢听她软软的嗓音念出他的名字，就像奶奶用竹叶包的糯米粽，糯糯的，黏黏的。

    寂白柳眉向中间聚拢，拧了起来：“你别这么不讲道理。”

    他轻松地笑了笑：“小白，这个世界上，我只跟我自己的女人讲道理，只听她的话，对她温柔，也不会欺负她...”

    不过谢随能感应到, 她是看到他了。

    谢随赖在她的车上不肯下来，寂白跳下了车，离他远一些。

    衣服链拉到胸口的位置，内里是浅色的毛衣打底，蓝白色的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了他白皙的手臂，薄薄的表皮下漫着几条淡青色的血管。

    谢随也没有坚持，听从了她的安排：“上车，我载你回去。”

    年级倒数第一给她写的作业，她还真不敢收。

    “妈妈，你看，那个哥哥好浪费哦。”

    寂白往后缩了缩手，着急地说：“谢随，你松开，你弄疼我了！”

    他随口道：“存着。”

    寂白无可奈何地看着谢随，她觉得今天要是不答应谢随点什么，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寂白有些急了，伸手推了推他，碰到他坚实硬朗的胸脯，能明显感受到肌肉纤维的结实，凝聚着力量。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鸡蛋仔，走到垃圾桶边，直接扔了进去。。

    谢随想了想，问道：“粉红色的是什么味道？”

    谢随抬头望向台上的女孩，她个子小小的，笼在校服里面，每每抬手都像是穿了蝙蝠袖似的。

    “娶你。”

    “谢随！”

    她这小手小爪子，哪里能推得过他啊。

    谢随还是松开了她，评价：“你也太不受力了。”

    “帅哥，要什么口味，有草莓、巧克力、香草还有奥利奥。”

    “……”

    寂白抬头望向他，他的背影宽大挺阔，渐渐有了男人外括的骨架，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行吧。”

    谢随觉得自己没用多大力，但她的手腕白皙的肌肤间已经漫起了红痕。

    他将自行车停在路边，对寂白说：“我去买点东西。”

    他不提醒她，她还没想着跑，他这一说，她反而看向了身边的自行车。

    他恍惚间记得，那日在学校里，他骑车经过她身边，撞翻了她手里的鸡蛋仔，冰淇淋夹心好像是粉红色的。

    “噢。”

    他挑眉道：“情侣装。”

    他的衣服很硬，是那种经常清洗的硬感，她又不禁抬头，看到他衣服背面的几个橙色英文字母都被洗得快掉色了。

    ......

    当谢随拿着热腾腾的鸡蛋仔夹草莓味冰淇淋，从甜品店出来，步道边不见了寂白的身影。

    “不去”

    教务主任也欣喜的发现, 自从寂白开始领操以后，年级上从来不出席广播体操的那几个令人头疼的男孩, 居然也出现在了队列的后排。

    寂白蹙眉看着他：“快起来，你把我车坐坏了。”

    **

    寂白成了高二年级的领操员, 站在台上带领大家一起做广播体操。

    她害羞的样子让谢随全身都痒痒了起来，可是又说不清楚哪里痒，挠也挠不了……

    谢随挑眉笑了笑，理所当然地说：“陪我看电影，我帮你写作业。”

    完全可以跑路了。

    她露出了一个明朗的微笑，嘴角旋起了淡淡的梨涡。

    “你还稀罕这破校服呢？”

    少年心情不错，打了声清脆的铃，从车上下来，陪她走上了宽敞的步道。

    从学校出来的这一路，以餐饮店居多，路过一家糖果色系装修的甜品店，谢随停下了步伐。

    “谢随，你怎么不给自己买几件衣服？”

    谢随回头，果不其然，衣角边还挂着某某厂家的吊牌。

    谢随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他不再提及这个话题，骑着粉白的小自行车追上她。

    丛喻舟看过谢随开车，也看过谢随打拳击赛，可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他做广播体操。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却听到他温柔的嗓音说：“当我女人贼他妈幸福，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寂白掌着车龙头：“你下车。”

    心底漫起丝丝缕缕的清甜。

    他穿校服的样子, 宛如邻家大哥哥一般亲和温厚，不过耳间缀着黑耳钉, 左眉截断, 给他添了几分戾气。

    自行车是折叠式的，车轮很小，谢随坐在车后座，大长腿压根没地方搁，一耷一耷地点着地。

    妈的，想亲她。

    “不还。”

    寂白看着他凶巴巴的样子，觉得这个时候的谢随完全没有长大，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和骄矜，和曾经那个阴骘又腹黑的男人，判若两人。

    晚上，寂白推着自行车出了校门，正要上车，忽然感觉蹬踩十分费劲，她还以为是车胎瘪了气，回头却发现，那个穿着校服的大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的自行车后座上。

    “还跟我动手了？”谢随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她浅浅地叹息一声，对他说：“那你陪我走到前面的桥上吧。”

    “我帮你扯掉。”丛喻舟热心地走上前来，给谢随扯吊牌。

    她的动作也不是特别标准到位, 但是那一股朝气蓬勃的劲儿, 看着就特别有精神。

    “车太小，不好载人。”

    不劳驾了。

    谢随索性上前来，骑着她的自行车，弯弯曲曲地走着s线，慢速跟在她身边——

    不良少年穿上校服以后，竟然出奇意外地整个人都开始发光了，一路走过来引得不少女孩回头观望。

    “我干嘛，你说我要干嘛？”

    “随哥，这校服从来没穿过吧，吊牌你都还没剪呢。”

    “没、没有。”寂白忍住了笑，认真地说：“真的不去。”

    丛喻舟看了看寂白，嘴角抽了抽——

    寂白闷闷地说：“我怎么知道。”

    被她感染，同学们也变得精神抖擞，认真地做广播体操。

    “谢随，你干嘛呀。”

    只要是女孩，看到他英俊凌厉的五官，都会情不自禁害羞。

    谢随看着她这又心痛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笑：“你怕老子把你车弄坏了？”

    服务员是个女孩子，一双眼睛落到谢随身上便有些抽不开了。

    “哦，忘了。”

    “今天作业很多。”

    谢随又威胁道：“你要是敢跑，明天来学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寂白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嫌弃地瞪他：“车还我。”

    她面对着所有的同学，温煦的阳光倾洒在她的身上，无所顾忌地照耀着她清秀的五官, 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微眯着...

    “......”

    “我也要这个。”谢随指了指鸡蛋仔：“夹冰淇淋的。”

    全校女生都他妈和你穿的情侣装好吧！

    谢随进店的时候，又回头望了望寂白，很不放心地说：“你别跑了。”

    谢随不耐烦地道：“别浪费时间了，不是要回去写作业？”

    秋高气爽的日暮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染上了温柔的淡黄色，谢随的心情也变得柔软了。

    “粉红色啊，是草莓味哦。”

    “偏不。”

    “你小心点，别给老子扯坏了。”

    寂白撇嘴，明明是他衣服都掉色了，她才善意地提醒他的。

    程女士抬头看

    她的车轮胎是真的要瘪了。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 他能够肆无忌惮地紧紧凝视着她，和所有人一样。

    能不能不要总是说这样的话，你现在才几岁啊！

    谢随蹙了眉心，左右望了望，周围都是陌生人，女孩俨然已经离开了。

    一阵风起，法国梧桐金黄的叶片簌簌作响，洋洋洒洒地落下来。

    谢随打了打车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叮铃铃，他望着前方的柏油路说：“有人想陪你回家。”

    手腕是真的细，一层薄薄的肌肤包裹着手骨，给人一种特别脆弱的感觉，仿佛只要他稍稍用力，都能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管这么多，我旧衣服寒酸到你了？”

    “陪我去看场电影。”

    “不用了。”

    “快去吧。”寂白催促他。

    她的脸颊泛起淡淡的潮红，侧开了视线，不再说话了。

    他望向台上认认真真做操的寂白。

    “你挣那么多钱，都干什么用了？”她很好奇这一点。

    谢随进了甜品店，扑面而来是一阵甜腻的奶油香味。他挤进女生堆里，看了看菜单，又望见身边有女孩拿着鸡蛋仔夹冰淇淋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