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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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棣笑了，提起水壶在碗里面 倒水，又把筷子洗了洗，“以前的事？这么感慨吗？”
跟在陆大哥身边就不一样了，他会警惕，抗拒，又顺从，渴望，总体来说，整个人弄的很分裂。
“你这么懂，看来挺有经验啊。”高骏臣斜了一眼。
棠棣站在宿舍门口，路灯从头顶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身形有点瘦削，看不清神色。
“到了。”棠棣轻声说。
“啊?田馥甄吧？”棠棣话音刚落，突然，高骏臣拉着他往前走。
他早已认清现实，不得不接受现实。
高骏臣接过，看没有素菜，想了想，又点了时蔬，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点完，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没想到高骏臣静静地说：“我很少唱歌给别人听。”
老板为了满足顾客需要，只好在门外面又支了几桌，比起坐里面会冷一些。
棠棣耸耸肩，表示无奈，“我爸皮的很，私房钱全交了，哄了我妈一星期，两个人又好了。”
一会儿，高骏臣拿着吉他，目光施施然落在棠棣身上。
那是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似乎被某种情感经历浸润过，嗓音很清澈，仿佛载着某种青春的回忆。
“初恋嘛，有句话怎么说的？人年轻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
棠棣望着身侧的高骏臣，对方笑容爽朗，声音清澈，模样极为优雅出挑，此刻狭长的双眼，正微微眯着，夹了一筷子青菜放他的碗里，温柔的像是春夜开出的花朵。
棠棣和高骏臣并排站，忽然高骏臣问：“你喜欢哪个歌手啊？”
两人往宿舍门口走，现在已经有点晚了，安安静静的，黑黢黢的，两个人走在路上，能清晰的听到脚步声。
吃完饭，两个人去运动场跑道边散步消食。
高骏臣伸手，抽出纸巾擦了擦桌子，幽幽的说：“哎，我是想起我初恋了。”
棠棣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他没想到学长居然会开黄腔，他脸一红，讪讪的。
“没有，就有点伤感，突然来学校，想起了以前的事。”高骏臣轻声说。
棠棣翻了个白眼：“那不就是了，除了我，还有别人呗。”
他有点儿紧张，不知道说什么，也许高骏臣不在意他知道“喜欢男生”这件事，也许在意，出于保险，他还是打算装不知道，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确实，男人的初恋都很难忘。”
“你要干嘛？”棠棣有点紧张。
“啊？”棠棣嚼了嚼，目光有点诧异，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换目标？”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高骏臣深呼吸一口气，严肃道。
“生气了啊，气的大吵了一架，闹了几天呢，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我爸那初恋啊，也早有了老公，有了孩子，两人早就没缘分了，难不成，我妈为这，离婚不成。”
“同学，能借一下吉他吗？”
棠棣找的那家店，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了，生意很好。
“回宿舍吧，好晚了。”棠棣几乎落荒而逃。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永远不可能再回去。
两人并排站，高骏臣忽然低头，眼里充满着山光水色。
高骏臣一顿，音乐声停，他把吉他还给那位同学，然后挑了挑眉，朝棠棣走过来，“怎么样？”
棠棣把筷子规规矩矩摆在碗上，“啊？算有吧。”
两人肚子都有点饿，也不拘着坐哪里，赶紧开饭就是了。
高骏臣施施然，拿起筷子：“对，既然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你就尽早抽身呗。”
“一是婴儿哭啼，二是学游戏......”
“好啊。”棠棣微笑，正准备转身迈上台阶，高骏臣却忽然拉住了他，“棠棣。”
“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棠棣闷声闷气的。
学长，怎么突然要唱歌给他听？
闪光灯忽明忽暗，仿佛给场内的男人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棠棣看的有点儿入迷，他跟着轻轻地哼着，心里面突然被触动了一下，高骏臣向前走，把棠棣往圈内一拉，棠棣忽然不紧张了，他拿着话筒，也跟着唱了几句，笑的那么青春肆意，洒脱。
棠棣在这首歌里，莫名的感触，也许学长的十九岁，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也是这样的光彩夺目，不缺少年的英勇，吟唱的柔情，在所有人的面前，牢牢地握住了“那个人”的另一只手。
周围人的目光往棠棣这里望过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觉得自己有点儿局促。
他的心很宁静，在学长身边，他的情绪似乎一直都很稳定，不会大起大落，也不会纠结难过。
晚风清凉，吹得两个人身上很舒服，棠棣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
远处传来音乐的声音，缥缈不定，棠棣往那处望去，好像是音乐社的人在唱歌。
“是啊，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堂弟心里一咯噔，想到图书馆的八卦绯闻，学长的初恋，不会是那个男生吧？
高骏臣捏了捏手指，试探问了一句：“你不打算表白吗？万一能成呢？或者，对方也喜欢你？”
“是啊 ，总有人正年轻。”高骏臣目光淡淡，轻轻嘲笑自己。
“既然是这样，我觉得，你可以换换目标。”高骏臣眉眼弯弯，静静地凝视着棠棣。
“那你妈没生气啊？”
棠棣老实说：“这不是我说的，是我妈说的，虽然我妈嫁给了我爸，风调雨顺过了这么多年，但是有一次老同学聚会，我爸去了，回来后神不守舍的，你猜我爸遇见了谁？”
“那谁知道？”棠棣横了一眼，打趣说，“谁知道你有几个好弟弟？”
当然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去跟陆大哥表白。这算什么？直男掰弯？还是抢姐姐男人啊？这算哪门子事儿。
怎么绕来绕去，话题说到他身上来了？
学长说得也不无道理，一个选择题，四个选项都是错误，那干脆这道题，就不要做了，何必浪费时间，求一个答案？
高骏臣垂眸，勾了勾唇角。
“今天多谢款待，下次我再请你吃饭。”高骏臣笑了笑。
棠棣脸热了起来，高骏臣迈开步子往那边走，似乎跟那位拿吉他的同学交涉。
棠棣笑了笑：“我爸的初恋呗。”
高骏臣被逗笑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能。”棠棣拒绝的义正严词，顿了顿：“不可能。”
棠棣被这目光看的一愣。
棠棣想到这，心头一凉，他怎么拿陆大哥和学长比较？
高骏臣笑了笑：“好，我送你回去。”
高骏臣笑了笑，眼里儿有点儿危险：“两个。”
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吧？表里不一，丝毫不诚实。
棠棣晒晒，艰难的点了点头：“嗯，反正是个不可能的人啦，无所谓了，吃饭吃饭。”
时间和经历很能磨灭掉某种东西，年少时的惊鸿一瞥，暧昧期的心思浮动，只存在记忆里罢了，早已发黄褪色，对于他的父亲这类普通人来说，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感触，因为早就抛不开家庭，躲不开现实给你的责任了。
“是的！”棠棣戳了戳碗里的酸菜鱼。
坚定么？倒不如说是胆小，或者说，是没得选。
高骏臣心情似乎很好，吉他声响起来，手机闪光灯摇曳不定，男人开口轻轻唱，说，“看，回忆这把刀，切开我身体，研究我的风雨。”
棠棣停了几秒，最后“嗯”了一声。
“算有？”高骏臣促狭询问，“怎么？暗恋啊？”
他晃了晃头，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甩出去。
高骏臣语气有点儿暗示，瞄了一眼自己的裤子，挑眉道：“你加上它，刚好两个。”
“谁？”
“他家酸菜鱼是一绝，还有这个糖醋里脊也还可以，学长，你看看还要加什么？”棠棣拿着菜单，用笔在菜名上画了几个圈。
高骏臣盛碗饭递给他，乐了：“你还挺坚定。”
两人走进外圈，高骏臣忽然停住了，他靠近棠棣耳边说了句：“我给你唱，你听。”
棠棣满是惊艳的语气：“你唱歌真好听。”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高骏臣话锋一转，目光很认真地看着棠棣。
老板端过来酸菜鱼放桌上，一大盆，散发着香气。
“什么？”棠棣呐呐。
“三是青春物语，四是碰巧遇见你。”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棠棣不免有点紧张，他觉得学长真有勇气，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一点都不怯场。
“我可以，追你吗？”高骏臣的声音在黑夜里很清楚，很清晰，一个一个字，传在棠棣的脑海里。
此刻的草坪上已经坐了很多人，有人跑步，也有人在进行社团活动，很是热闹。
棠棣闷闷的想，觉得自己就想这盆酸菜鱼，又酸又菜又愚，他恶狠狠的戳一筷子，夹起来就米饭吃。
棠棣看他失落犹疑的样子，还以为是对方对餐馆不满意，“怎么了？你不喜欢吃鱼吗？要不要换一家？”
“确实挺惊艳的。”高骏臣静默了片刻，“不过都不重要了。”
] 棠棣笑了，提起水壶在碗里面 倒水，又把筷子洗了洗，“以前的事？这么感慨吗？”
跟在陆大哥身边就不一样了，他会警惕，抗拒，又顺从，渴望，总体来说，整个人弄的很分裂。
“你这么懂，看来挺有经验啊。”高骏臣斜了一眼。
棠棣站在宿舍门口，路灯从头顶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身形有点瘦削，看不清神色。
“到了。”棠棣轻声说。
“啊?田馥甄吧？”棠棣话音刚落，突然，高骏臣拉着他往前走。
他早已认清现实，不得不接受现实。
高骏臣接过，看没有素菜，想了想，又点了时蔬，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点完，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没想到高骏臣静静地说：“我很少唱歌给别人听。”
老板为了满足顾客需要，只好在门外面又支了几桌，比起坐里面会冷一些。
棠棣耸耸肩，表示无奈，“我爸皮的很，私房钱全交了，哄了我妈一星期，两个人又好了。”
一会儿，高骏臣拿着吉他，目光施施然落在棠棣身上。
那是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似乎被某种情感经历浸润过，嗓音很清澈，仿佛载着某种青春的回忆。
“初恋嘛，有句话怎么说的？人年轻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
棠棣望着身侧的高骏臣，对方笑容爽朗，声音清澈，模样极为优雅出挑，此刻狭长的双眼，正微微眯着，夹了一筷子青菜放他的碗里，温柔的像是春夜开出的花朵。
棠棣和高骏臣并排站，忽然高骏臣问：“你喜欢哪个歌手啊？”
两人往宿舍门口走，现在已经有点晚了，安安静静的，黑黢黢的，两个人走在路上，能清晰的听到脚步声。
吃完饭，两个人去运动场跑道边散步消食。
高骏臣伸手，抽出纸巾擦了擦桌子，幽幽的说：“哎，我是想起我初恋了。”
棠棣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他没想到学长居然会开黄腔，他脸一红，讪讪的。
“没有，就有点伤感，突然来学校，想起了以前的事。”高骏臣轻声说。
棠棣翻了个白眼：“那不就是了，除了我，还有别人呗。”
他有点儿紧张，不知道说什么，也许高骏臣不在意他知道“喜欢男生”这件事，也许在意，出于保险，他还是打算装不知道，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确实，男人的初恋都很难忘。”
“你要干嘛？”棠棣有点紧张。
“啊？”棠棣嚼了嚼，目光有点诧异，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换目标？”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高骏臣深呼吸一口气，严肃道。
“生气了啊，气的大吵了一架，闹了几天呢，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我爸那初恋啊，也早有了老公，有了孩子，两人早就没缘分了，难不成，我妈为这，离婚不成。”
“同学，能借一下吉他吗？”
棠棣找的那家店，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了，生意很好。
“回宿舍吧，好晚了。”棠棣几乎落荒而逃。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永远不可能再回去。
两人并排站，高骏臣忽然低头，眼里充满着山光水色。
高骏臣一顿，音乐声停，他把吉他还给那位同学，然后挑了挑眉，朝棠棣走过来，“怎么样？”
棠棣把筷子规规矩矩摆在碗上，“啊？算有吧。”
两人肚子都有点饿，也不拘着坐哪里，赶紧开饭就是了。
高骏臣施施然，拿起筷子：“对，既然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你就尽早抽身呗。”
“一是婴儿哭啼，二是学游戏......”
“好啊。”棠棣微笑，正准备转身迈上台阶，高骏臣却忽然拉住了他，“棠棣。”
“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棠棣闷声闷气的。
学长，怎么突然要唱歌给他听？
闪光灯忽明忽暗，仿佛给场内的男人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棠棣看的有点儿入迷，他跟着轻轻地哼着，心里面突然被触动了一下，高骏臣向前走，把棠棣往圈内一拉，棠棣忽然不紧张了，他拿着话筒，也跟着唱了几句，笑的那么青春肆意，洒脱。
棠棣在这首歌里，莫名的感触，也许学长的十九岁，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也是这样的光彩夺目，不缺少年的英勇，吟唱的柔情，在所有人的面前，牢牢地握住了“那个人”的另一只手。
周围人的目光往棠棣这里望过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觉得自己有点儿局促。
他的心很宁静，在学长身边，他的情绪似乎一直都很稳定，不会大起大落，也不会纠结难过。
晚风清凉，吹得两个人身上很舒服，棠棣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
远处传来音乐的声音，缥缈不定，棠棣往那处望去，好像是音乐社的人在唱歌。
“是啊，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堂弟心里一咯噔，想到图书馆的八卦绯闻，学长的初恋，不会是那个男生吧？
高骏臣捏了捏手指，试探问了一句：“你不打算表白吗？万一能成呢？或者，对方也喜欢你？”
“是啊 ，总有人正年轻。”高骏臣目光淡淡，轻轻嘲笑自己。
“既然是这样，我觉得，你可以换换目标。”高骏臣眉眼弯弯，静静地凝视着棠棣。
“那你妈没生气啊？”
棠棣老实说：“这不是我说的，是我妈说的，虽然我妈嫁给了我爸，风调雨顺过了这么多年，但是有一次老同学聚会，我爸去了，回来后神不守舍的，你猜我爸遇见了谁？”
“那谁知道？”棠棣横了一眼，打趣说，“谁知道你有几个好弟弟？”
当然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去跟陆大哥表白。这算什么？直男掰弯？还是抢姐姐男人啊？这算哪门子事儿。
怎么绕来绕去，话题说到他身上来了？
学长说得也不无道理，一个选择题，四个选项都是错误，那干脆这道题，就不要做了，何必浪费时间，求一个答案？
高骏臣垂眸，勾了勾唇角。
“今天多谢款待，下次我再请你吃饭。”高骏臣笑了笑。
棠棣脸热了起来，高骏臣迈开步子往那边走，似乎跟那位拿吉他的同学交涉。
棠棣笑了笑：“我爸的初恋呗。”
高骏臣被逗笑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能。”棠棣拒绝的义正严词，顿了顿：“不可能。”
棠棣被这目光看的一愣。
棠棣想到这，心头一凉，他怎么拿陆大哥和学长比较？
高骏臣笑了笑：“好，我送你回去。”
高骏臣笑了笑，眼里儿有点儿危险：“两个。”
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吧？表里不一，丝毫不诚实。
棠棣晒晒，艰难的点了点头：“嗯，反正是个不可能的人啦，无所谓了，吃饭吃饭。”
时间和经历很能磨灭掉某种东西，年少时的惊鸿一瞥，暧昧期的心思浮动，只存在记忆里罢了，早已发黄褪色，对于他的父亲这类普通人来说，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感触，因为早就抛不开家庭，躲不开现实给你的责任了。
“是的！”棠棣戳了戳碗里的酸菜鱼。
坚定么？倒不如说是胆小，或者说，是没得选。
高骏臣心情似乎很好，吉他声响起来，手机闪光灯摇曳不定，男人开口轻轻唱，说，“看，回忆这把刀，切开我身体，研究我的风雨。”
棠棣停了几秒，最后“嗯”了一声。
“算有？”高骏臣促狭询问，“怎么？暗恋啊？”
他晃了晃头，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甩出去。
高骏臣语气有点儿暗示，瞄了一眼自己的裤子，挑眉道：“你加上它，刚好两个。”
“谁？”
“他家酸菜鱼是一绝，还有这个糖醋里脊也还可以，学长，你看看还要加什么？”棠棣拿着菜单，用笔在菜名上画了几个圈。
高骏臣盛碗饭递给他，乐了：“你还挺坚定。”
两人走进外圈，高骏臣忽然停住了，他靠近棠棣耳边说了句：“我给你唱，你听。”
棠棣满是惊艳的语气：“你唱歌真好听。”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高骏臣话锋一转，目光很认真地看着棠棣。
老板端过来酸菜鱼放桌上，一大盆，散发着香气。
“什么？”棠棣呐呐。
“三是青春物语，四是碰巧遇见你。”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棠棣不免有点紧张，他觉得学长真有勇气，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一点都不怯场。
“我可以，追你吗？”高骏臣的声音在黑夜里很清楚，很清晰，一个一个字，传在棠棣的脑海里。
此刻的草坪上已经坐了很多人，有人跑步，也有人在进行社团活动，很是热闹。
棠棣闷闷的想，觉得自己就想这盆酸菜鱼，又酸又菜又愚，他恶狠狠的戳一筷子，夹起来就米饭吃。
棠棣看他失落犹疑的样子，还以为是对方对餐馆不满意，“怎么了？你不喜欢吃鱼吗？要不要换一家？”
“确实挺惊艳的。”高骏臣静默了片刻，“不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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