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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庸一时语塞，他见识过流民的惨况，从定州涌入青州的流民当中，大多为成年男子，很难看到老人小孩，妇女在极少数，除了老幼妇孺难以长途跋涉以外，人性的黑暗才是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对于那些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来说，无异于身处于地狱当中。
“老孙头”曹霜絮原本不打算搭理这个人，但听到他的话，曹霜絮停下切菜的动作，有些不悦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怎敢如此称呼九庵先生”
人性冷漠，易子而食不是什么稀罕事，老人虽没说二人一路而来的艰辛，但并不妨碍曹庸自己展开想象，在危机四伏的流民队伍当中，带着一老一小两个拖油瓶，还完好无损的从定州走到青州，确实不易。
曹霜絮蹙眉道：“可是有头绪了”
“杜明堂那里你不用过多去关注，真要是有人想在你青州地界搞出点什么事端，你就把王令放出去，那小子鬼点子多，算是有点小聪明，他应该可以帮你解决。”老人乐呵呵的看向王令刚才离去的方向。
“您是九庵先生没错吧天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会落魄成这般模样”曹霜絮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这个邋遢的老乞丐。www.liulanwu.com
东坡先生，今日斗胆向您借诗一用，还望莫要怪罪，小子也是逼不得已王令心中满怀对先贤的歉意。
曹霜絮见他面露难色，心中即失望又得意，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矛盾的情绪，她自己也不明白，但还是让樱桃弄了一炷香点上，自己则继续准备饭菜，再不去看王令一眼。
但这在曹庸看来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王令这个人能够坚守本心，品德无碍，再多一番评价的话，就是这个人武力不凡，至少这一点，在王令独斗他曹府十几名护院不落下风就能看出来。
托我的福曹霜絮也不多话，将刚切下来的面剂子放到一边，沉默的与王令隔案对视，显然是在等王令念给她听。
王令弯身拱手道：“托姑娘的福，我作出来了。”
“什么条件”王令看着她笑得不怀好意，不禁心生警惕。
“额......那个，曹小姐，你跟老孙头是认识的吧”王令试探性的发问。
老人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杜明堂是否投效了宁王，这点还有待商榷，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调查清楚刘平山和晋军所谋之事，街道司作为罹罪长歌的前身，是我一手创立的，即便宁王将手伸了进来，我也能让他缩回去。”
“就是孙启毫老先生啊，你与他相熟怎会不知老先生别号”曹霜絮见他一脸茫然，感到有些错愕。
死老头子，这是铁了心撵我啊，行！反正曹霜絮那丫头肯定知道不少事，我正好问问她去王令躲开老孙头踢向他的一脚，顺势沿着曹霜絮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老人的一双眸子，好似能直达人的内心，他知晓曹庸心思，但却笑而不语，心道，小王令啊，就让你自己去证明老头子我的眼光吧，我可是十分期待，下次相遇时你会给我怎样的惊喜。
曹霜絮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露出狡黠的笑容道：“你要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曹庸难得的对老人翻了个白眼，自己这位授业恩师说话总让人觉得气血翻涌，他苦笑道：“您给他二人制定的规则，可是比拼名望，汤小鱼在二房深受同僚信任，据我所知，二房的人都希望由汤小鱼成为总旗令，王令一个初来乍到的，如何竞争与其竞争在我看来，您就是在为难那个年轻人。”
曹庸颇为不解，虽不想质疑自己的老师，却还是在犹豫了一番后，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先生为何认为他有能力和杜明堂抗衡您只是让他进入街道司做了个二等侍城卫，不论一等还是二等，在街道司皆非在册的吏员，一个二等侍城卫，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老孙头瞥了他一眼，见他愁眉不展，又不敢继续说下去的样子，拍了拍曹庸的肩膀道：“中正啊，我对王令有信心，你也应当对我有信心，过去三个月里，他带给我的惊讶，比我前半生加起来都多，他与你不同，你做事谋而后动，遇事总要有十足把握才肯出手，这是好事，但有时却又过于稳健了。”
但他立即又打散了这个念头，担心即便是自己放低姿态恳求，曹霜絮也不见得买账，思绪再次陷入了到死胡同当中。
王令顿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一首诗，心道，这不就有了吗！
“可是......”曹庸刚一开口，就被老人挥手打断。
老孙头斜了曹庸一眼，不悦道：“不是安排他和汤家丫头竞争总旗令了吗”
“额......你也听老孙......九庵先生说了，我与他自定州结伴而来，路上共同经历了诸多磨难，结为忘年之交，只是熟归熟，但我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想向姑娘打听打听，想多了解他一些。”王令道。
可是那又怎样呢即便老人认为王令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但再好的苗子，在成长起来之前，都是那些人随手一掐就会夭折的存在。他如今能想到的，就是老人有意在培养王令，而非至关重要的存在，即便曹庸自己也看好王令的未来，也不代表现在的王令，值得他去平视。
诶别走！继续说下去啊王令顿感遗憾，本以为有机会听到一些关于老孙头的过去，现在就只知道个名字，实在吊人胃口。
曹庸一时不知说什么，他虽然对王令的印象不错，但并不代表他就觉得，王令能够在西北如此复杂的局势中，起到什么关键作用。
她的记忆里，老人本该是儒冠傲雪，不可一世的第一权臣，是皇上曾经最为倚重的国之栋梁，三年未见，如今再相遇时，竟看到老人这般模样。
他也听出曹庸是在有意支开女儿，正好奇这俩老头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老孙头对自己说道：“你也过去吧，帮人家打打下手，就当是给曹丫头赔罪了。”
你当我是曹植嘛一炷香你就算给我三炷香的时间，我又能作出什么好诗王令无比受挫，可以说是毫无头绪，他愁眉苦脸的在厨房来回踱步。
曹霜絮将菜刀抵在案板上道：“我要你以此情此景为题，作诗一首，若你能在半柱香之内作出一首令我满意的诗词，我便把九庵先生的事告诉你。”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一柱香即将燃尽，王令面如死灰，产生了放弃的念头，可当他正准备像曹霜絮认输之时，目光不经意间，看到曹霜絮身前摆放着一个个面剂子，旁边那口翻滚冒泡油锅里，樱桃正用一双与她小臂差不多长度的筷子翻炸着什么。
“可......就算王令胜过汤小鱼，也不过是个班房总旗，正七品官职，远远不够与杜明堂相争。”
“但是王令却不一样，即便今时今日，我也摸不透他这个人，时而圆滑爱耍些小聪明，时而冲动做事不计后果，，你做事要十足把握，他只需有两三分，哪怕只有一分也会出手。”
曹霜絮向来聪慧，听出父亲想要支开自己的意思，她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点头，对着父亲与老孙头行了一礼后，便领着樱桃向厨房走去。
“啊这......”王令有些为难，虽然他肚子里也算有点墨水，但作诗能力有限，突然让他作诗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他可以凉薄到对向他求救的美妇置之不理，又甘愿拼得一身伤，从十几人手中救下将被煮食的女童，直到将女童送至定州城与家人团聚，他才放心离去，路上即便缺食少粮，他也会努力寻到一口吃的，只是不想饿着我们一老一小。这种人在我们看来行事冲动，难成大器，可王令是个心智极佳的妙人，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放心吧，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你与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个小子有很多有趣的想法。”
“......”曹庸默然，老人对他的评价可谓相当准确。
老人淡定一笑：“乾坤未定，你怎知他不是一匹黑马”
他心中一阵意动，不禁凑近了一些将目光投入到锅中，锅里飘着几个被炸的表面金黄，类似油条一样的细环饼。
原本等着吃瓜的王令，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显然两个老家伙也不准备让他旁听，这是老孙头第一次避讳自己，王令多少感到有些诧异。
“确实不够......”老人意味深长的笑着。
曹府厨房内，曹霜絮与樱桃忙碌准备着午膳，王令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手，主要是因为曹霜絮对他仍旧心存芥蒂，不愿他给自己打下手，王令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观望。
曹庸忽然开口道：“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丫头，今日便由你亲自下厨，到厨房弄几个菜来。”
王令淡然一笑，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摇头晃脑吟诵道：“纤手搓来玉数寻,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春睡浓于酒，压褊佳人缠臂金。不知此诗可令曹小姐满意”最后他还故意摆出一副谦卑的姿态，就是要装杯。
“九庵先生”王令愣了一下，刚才在院子里时，好像确实听见曹霜絮这么称呼老孙头来着。
“你看我这样，还打得了下手吗”王令抬了抬吊在胸前的左手，意图做最后的挣扎。
曹霜絮在王令靠近的那一刻起，目光就始终注视着他，发现这人原本有些绝望的脸上，突然恢复了神采。
老人瞪了他一眼道：“那不是还有一只手吗到了别人家里，就等着人家上菜给我滚去帮忙！”
曹霜絮惊骇不已，她没想到王令真的在一炷香内创作出一首佳作，一时忘记了接王
已经在考虑实在不行的话，干脆给曹霜絮磕一个，大喊一句‘姑奶奶我错了，你就告诉我吧！’
待王令走后，曹庸才一改刚才的淡定从容，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三年，街道司里有不少人投靠了宁王，原本我以为杜明堂是个为人正气，胸怀大义之人，可他明明清楚祁州街道司与刘平山沆瀣一气，却仍要从祁州调人到青州，此举不得不令我怀疑杜明堂的用意，他是否已被收买”
] 曹庸一时语塞，他见识过流民的惨况，从定州涌入青州的流民当中，大多为成年男子，很难看到老人小孩，妇女在极少数，除了老幼妇孺难以长途跋涉以外，人性的黑暗才是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对于那些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来说，无异于身处于地狱当中。
“老孙头”曹霜絮原本不打算搭理这个人，但听到他的话，曹霜絮停下切菜的动作，有些不悦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怎敢如此称呼九庵先生”
人性冷漠，易子而食不是什么稀罕事，老人虽没说二人一路而来的艰辛，但并不妨碍曹庸自己展开想象，在危机四伏的流民队伍当中，带着一老一小两个拖油瓶，还完好无损的从定州走到青州，确实不易。
曹霜絮蹙眉道：“可是有头绪了”
“杜明堂那里你不用过多去关注，真要是有人想在你青州地界搞出点什么事端，你就把王令放出去，那小子鬼点子多，算是有点小聪明，他应该可以帮你解决。”老人乐呵呵的看向王令刚才离去的方向。
“您是九庵先生没错吧天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会落魄成这般模样”曹霜絮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这个邋遢的老乞丐。www.liulanwu.com
东坡先生，今日斗胆向您借诗一用，还望莫要怪罪，小子也是逼不得已王令心中满怀对先贤的歉意。
曹霜絮见他面露难色，心中即失望又得意，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矛盾的情绪，她自己也不明白，但还是让樱桃弄了一炷香点上，自己则继续准备饭菜，再不去看王令一眼。
但这在曹庸看来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王令这个人能够坚守本心，品德无碍，再多一番评价的话，就是这个人武力不凡，至少这一点，在王令独斗他曹府十几名护院不落下风就能看出来。
托我的福曹霜絮也不多话，将刚切下来的面剂子放到一边，沉默的与王令隔案对视，显然是在等王令念给她听。
王令弯身拱手道：“托姑娘的福，我作出来了。”
“什么条件”王令看着她笑得不怀好意，不禁心生警惕。
“额......那个，曹小姐，你跟老孙头是认识的吧”王令试探性的发问。
老人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杜明堂是否投效了宁王，这点还有待商榷，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调查清楚刘平山和晋军所谋之事，街道司作为罹罪长歌的前身，是我一手创立的，即便宁王将手伸了进来，我也能让他缩回去。”
“就是孙启毫老先生啊，你与他相熟怎会不知老先生别号”曹霜絮见他一脸茫然，感到有些错愕。
死老头子，这是铁了心撵我啊，行！反正曹霜絮那丫头肯定知道不少事，我正好问问她去王令躲开老孙头踢向他的一脚，顺势沿着曹霜絮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老人的一双眸子，好似能直达人的内心，他知晓曹庸心思，但却笑而不语，心道，小王令啊，就让你自己去证明老头子我的眼光吧，我可是十分期待，下次相遇时你会给我怎样的惊喜。
曹霜絮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露出狡黠的笑容道：“你要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曹庸难得的对老人翻了个白眼，自己这位授业恩师说话总让人觉得气血翻涌，他苦笑道：“您给他二人制定的规则，可是比拼名望，汤小鱼在二房深受同僚信任，据我所知，二房的人都希望由汤小鱼成为总旗令，王令一个初来乍到的，如何竞争与其竞争在我看来，您就是在为难那个年轻人。”
曹庸颇为不解，虽不想质疑自己的老师，却还是在犹豫了一番后，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先生为何认为他有能力和杜明堂抗衡您只是让他进入街道司做了个二等侍城卫，不论一等还是二等，在街道司皆非在册的吏员，一个二等侍城卫，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老孙头瞥了他一眼，见他愁眉不展，又不敢继续说下去的样子，拍了拍曹庸的肩膀道：“中正啊，我对王令有信心，你也应当对我有信心，过去三个月里，他带给我的惊讶，比我前半生加起来都多，他与你不同，你做事谋而后动，遇事总要有十足把握才肯出手，这是好事，但有时却又过于稳健了。”
但他立即又打散了这个念头，担心即便是自己放低姿态恳求，曹霜絮也不见得买账，思绪再次陷入了到死胡同当中。
王令顿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一首诗，心道，这不就有了吗！
“可是......”曹庸刚一开口，就被老人挥手打断。
老孙头斜了曹庸一眼，不悦道：“不是安排他和汤家丫头竞争总旗令了吗”
“额......你也听老孙......九庵先生说了，我与他自定州结伴而来，路上共同经历了诸多磨难，结为忘年之交，只是熟归熟，但我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想向姑娘打听打听，想多了解他一些。”王令道。
可是那又怎样呢即便老人认为王令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但再好的苗子，在成长起来之前，都是那些人随手一掐就会夭折的存在。他如今能想到的，就是老人有意在培养王令，而非至关重要的存在，即便曹庸自己也看好王令的未来，也不代表现在的王令，值得他去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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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听出曹庸是在有意支开女儿，正好奇这俩老头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老孙头对自己说道：“你也过去吧，帮人家打打下手，就当是给曹丫头赔罪了。”
你当我是曹植嘛一炷香你就算给我三炷香的时间，我又能作出什么好诗王令无比受挫，可以说是毫无头绪，他愁眉苦脸的在厨房来回踱步。
曹霜絮将菜刀抵在案板上道：“我要你以此情此景为题，作诗一首，若你能在半柱香之内作出一首令我满意的诗词，我便把九庵先生的事告诉你。”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一柱香即将燃尽，王令面如死灰，产生了放弃的念头，可当他正准备像曹霜絮认输之时，目光不经意间，看到曹霜絮身前摆放着一个个面剂子，旁边那口翻滚冒泡油锅里，樱桃正用一双与她小臂差不多长度的筷子翻炸着什么。
“可......就算王令胜过汤小鱼，也不过是个班房总旗，正七品官职，远远不够与杜明堂相争。”
“但是王令却不一样，即便今时今日，我也摸不透他这个人，时而圆滑爱耍些小聪明，时而冲动做事不计后果，，你做事要十足把握，他只需有两三分，哪怕只有一分也会出手。”
曹霜絮向来聪慧，听出父亲想要支开自己的意思，她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点头，对着父亲与老孙头行了一礼后，便领着樱桃向厨房走去。
“啊这......”王令有些为难，虽然他肚子里也算有点墨水，但作诗能力有限，突然让他作诗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他可以凉薄到对向他求救的美妇置之不理，又甘愿拼得一身伤，从十几人手中救下将被煮食的女童，直到将女童送至定州城与家人团聚，他才放心离去，路上即便缺食少粮，他也会努力寻到一口吃的，只是不想饿着我们一老一小。这种人在我们看来行事冲动，难成大器，可王令是个心智极佳的妙人，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放心吧，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你与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个小子有很多有趣的想法。”
“......”曹庸默然，老人对他的评价可谓相当准确。
老人淡定一笑：“乾坤未定，你怎知他不是一匹黑马”
他心中一阵意动，不禁凑近了一些将目光投入到锅中，锅里飘着几个被炸的表面金黄，类似油条一样的细环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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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够......”老人意味深长的笑着。
曹府厨房内，曹霜絮与樱桃忙碌准备着午膳，王令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手，主要是因为曹霜絮对他仍旧心存芥蒂，不愿他给自己打下手，王令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观望。
曹庸忽然开口道：“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丫头，今日便由你亲自下厨，到厨房弄几个菜来。”
王令淡然一笑，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摇头晃脑吟诵道：“纤手搓来玉数寻,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春睡浓于酒，压褊佳人缠臂金。不知此诗可令曹小姐满意”最后他还故意摆出一副谦卑的姿态，就是要装杯。
“九庵先生”王令愣了一下，刚才在院子里时，好像确实听见曹霜絮这么称呼老孙头来着。
“你看我这样，还打得了下手吗”王令抬了抬吊在胸前的左手，意图做最后的挣扎。
曹霜絮在王令靠近的那一刻起，目光就始终注视着他，发现这人原本有些绝望的脸上，突然恢复了神采。
老人瞪了他一眼道：“那不是还有一只手吗到了别人家里，就等着人家上菜给我滚去帮忙！”
曹霜絮惊骇不已，她没想到王令真的在一炷香内创作出一首佳作，一时忘记了接王
已经在考虑实在不行的话，干脆给曹霜絮磕一个，大喊一句‘姑奶奶我错了，你就告诉我吧！’
待王令走后，曹庸才一改刚才的淡定从容，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三年，街道司里有不少人投靠了宁王，原本我以为杜明堂是个为人正气，胸怀大义之人，可他明明清楚祁州街道司与刘平山沆瀣一气，却仍要从祁州调人到青州，此举不得不令我怀疑杜明堂的用意，他是否已被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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