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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行家里手鉴定古董不是小事,这样盲目瞎碰不是办法,还是要找懂行的人指路才行,要不然就是无头苍蝇,弄不好还会吃亏。

    余天明一边吹嘘一边示意顾定方两口子喝汤,同时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往顾定方做的行业上引,他想看看能不能从顾定方嘴里套出点东西。

    余天明一边掏钱结账,一边接着说,“阿姨,我不懂玉石,但玉石有真有假,我买的印章要送给老师,千万不能搞砸了,今古斋在这方面的信誉有保障吗?”

    大概是见到余天明掏钱结账非常爽快,又是个少年人,中年妇女随口多说了几句。

    “我们没做外汇,投了点闲钱买些股票玩玩。”

    陈小六不知是胆大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竟然直接将玉佩先交到余天明手里以示诚意。余天明回到宾馆找了个借口,从余有年手里拿了1500元后又返回饭店,这才有了刚才两人在饭店里进进出出那一幕。

    “期货可是大买卖,操作得当短期内便能挣大钱。”余天明一边大吃大喝一边夸张道。

    片刻后,中年人猛的站起身站,从柜台下摸出一双白手套迅速带上,郑重道:“小兄弟,你这块龙形云纹玉佩的材质不简单,我这里恐怕没有,不过这上面的雕刻技艺我倒是有把握,但我需要仔细看看这块玉佩,你放心,我就拿在手上看,不会离开柜台。”

    门店内到处摆放着一摞摞宣纸,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妇女正专心致志的拨弄算盘,并没有觉察到有人进来。

    见到余天明提着宣纸进来,中年人并没有站起来起身迎客,老神在在问,“刻印章?”

    结完账提着宣纸出门,余天明直奔今古斋。走进门店,余天明有点诧异,门店内面积很小,估摸着只有15平方米,四周也没啥装修,简简单单的几个柜台摆得整整齐齐。

    顾定方诧异的看了一眼毫无形象的余天明,问,“余先生也懂期货?”

    余天明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含糊不清道:“我哪里懂期货,股票我也不懂,都是在报纸上看的,听说炒期货非常挣钱,不过风险也很高。

    听卖文房四宝的阿姨介绍,今古斋应该在这一片很有名气,而且是个老子号,但这门店也太寒酸了。

    如果是古董那就是挣了,如果不是,那也没关系,只当是花2000块钱买个做工不错的装饰品。

    “哦!了解,了解,来,顾先生,顾太太,小弟今天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今晚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

    那张黑白照片拍的是一个偏僻的村庄,照片背面有一行地址写的是关中某个地方。

    见中年人这么问,余天明也干脆这么答。

    余天明挠了挠头,直接出了古玩市场,在市场入口处左右看了看,瞧见一家连着2个档口专门出售文房四宝的商店,想了想后径直走了进去。

    吴倩微微一笑,顾定方接着道:“外汇市场都是大型经融机构进行交易,我们是小公司,没那么多本钱去炒外汇。”

    在古玩市场里兜兜转转,余天明有些懵,偌大的古玩市场,门店倒是有不少,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除了偶尔见到几个老大爷在某个摊位上品头论足,余下的他就没见着一个年青人,更别说像他这样的少年人。

    对了,我最近看报纸,好像说英镑汇率出了什么问题,大家都在炒英镑。”

    顾定方放下筷子,转头看了一眼余天明,年少青涩,嘴巴上连胡茬子都没有,一个内地少年郎,哪里懂金融投机。

    余天明端起茶杯聊表谢意,就此打住经融投资的话题。三人边吃边聊,饭局的后半程余天明说得比较少,主要是顾定方在聊一些内地的情况,尤其是关中和豫省的一些历史文化和风土地貌。

    余天明想了想,走向柜台,从兜里摸出玉佩放在手心,一边递过去给中年人看,一边道:“我要用这种玉石雕刻印章,刻4个字,要求雕刻技艺要媲美这枚玉佩。”

    余天明想了想道:“好像是说在欧洲汇率机制的约束下,德国长期保持低利率政策造成资本流向德国,其它国家货币疲软,英镑首当其冲,受影响最大。

    顾定方自称是做金融投资的,这个行业是前世余天明的主营行业,他学的是计量经济学,与金融投资行业密切相关,对这个行业非常熟悉,只要能将话题往这方面多聊一聊,他便能判断出顾定方说的是真还是假。

    中年妇女闻听声音,抬头看向余天明,伸手一指店中央摆着的货架,“宣州的宣纸最好,有好几个品牌,都在那个货架上,价格都差不了多少。”

    余天明打着哈哈,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开始互相吹捧,吴倩的话比较少,只是偶尔说上两句。

    第二天上午,余天明打了辆出租车,兴致勃勃的直奔省城古玩市场。

    “啤酒销售做的是苦力活,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哪像顾先生做的是金融投资,分分钟几千万上下,挣的还是美金,比不了,比不了。来,顾先生,顾太太,尝一下莲藕汤,这可是鄂省的招牌菜。”

    中年打着连天的哈欠像是没睡醒,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用什么玉石?刻哪几个字?有什么其它要求?”

    玉是黄玉,颜色鲜艳,色泽金黄中带着点橙色。玉佩做工精致,色泽圆润,长大约有8厘米,宽大约4厘米。玉佩的最上端左右雕有相同的龙形云纹,下部分是玉佩的主体,雕作圆形镂空,刻有四个古朴汉字。

    这时吴倩插了句话,“余先生,能说说英镑汇率出了什么问题吗?抱歉,我们最近在内地,没怎么关注行情。”

    那个蓝色的公文包被余天明打了个出租车跑出老远后扔进垃圾堆里,之前打算将公文包还给顾定方的想法早就被他抛之脑后。

    余天明装模作样的走过去看了一番,又问,“这个桃记的宣纸怎么卖?另外,阿姨,你能帮我推荐一家卖印章玉石口碑比较好店铺吗?我还要买一块印章,这两样东西我要送给省城大学的一位老教授。”

    顾定方两人懂一点金融常识,但很不专业,对关中和豫省的风土人情非常熟,估计没少跑。这两个地方是文物流出最多的地方,两人为人处世的提防之心没那么重,八成是手上有点闲钱的古董贩子,玉佩可能是他们这趟来内地的收获。

    一个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坐在柜台后面,头发蓬松松的像是刚睡醒,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晚上7点,梅园饭店芙蓉阁包厢内,顾定方,吴倩,余天明坐在一起闲谈阔论。

    “刻印章。”

    中年妇女温和道:“桃记的65元一刀,送长辈老师,买桃记的宣纸最好,这是百年老品牌,买印章你最好去今古斋,就在进门右拐第一条街的第二家,那里的玉石印章材质好,质量有保障。”

    英镑不断贬值,国际汇率也出现大幅波动,其它的我也记不清楚,怎么?你们也炒外汇?”

    回到宾馆后,余天明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玉佩仔细端详。【诗蕊书屋

    花65块钱投石问路余天明觉得不亏,自家用不上也可以拿来送人。

    回到宾馆,余天明再次将玉佩拿出来欣赏一番,嘴角不自觉的笑了笑。

    “当然有,今古斋是个老字号,一门印章雕刻手艺传了四代。小兄弟,你放心,阿姨推荐给你的不会错,换做其他人,我都懒得说。”

    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起来,这玉佩只怕来历不简单,顾定方身上肯定有秘密,要不然如果玉佩是他的,为什么失窃调查时没有主动说明,而是强调遗失了文件资料。

    中年人睁着迷迷糊糊的双眼朝玉佩看去,一看之下像是入了迷,便没有其它动静,只是眉头越拧越紧,双眼越睁越大,到了最后,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哈哈,顾先生说笑了,我只是陪爸爸出来增长见识,哪能谈生意?还是顾先生厉害,已经全国各地到处跑,生意从港岛都做到内地。”

    “余生,想不到你只有17岁,就能跟父亲出来谈生意,不简单啊!”顾定方夹了一口菜,边吃边道。

    “那行,就按阿姨你说的买,桃记宣纸拿一刀。”

    心里不疑有他,顾定方笑着道:“我在港岛也喜欢看报纸,不过那上面关于股市期货的行情预测不能当真,要是当真了容易吃大亏。”

    余天明在店内四处看了看,问,“阿姨,这里有上好的宣纸吗?什么价格?”

    见中年人突然表现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余天明眼神一亮,名字都叫出来了,龙形云纹玉佩,接着他心里又是一紧,暗骂自己真是蠢,玉佩上雕龙画凤的哪能简单,这玉佩只怕大有来头。

    这里面疑点重重,搞不好顾定方的身份都有问题,要么是为盗墓团伙销赃的外线人员,要么就是古董贩子。有了这些推断,余天明才敢买下玉佩,即便他不买陈小六也会卖给别人。

    “哪有那么容易,美金不好挣,我们就是做点投机,炒炒股,买买期货,上不不得台面。”顾定方不疑有他,喝了口汤,随意说道。

    余天明只知道好的黄玉比较贵,至于手里的玉佩是不是古董只能去找行家里手鉴定一番才能知晓。

    之前在梅园饭店里,两人交谈一阵后说好玉佩的交易价格,余天明兜里的钱不够,便先给了500元作为购买玉佩的定金,同时要求陈小六回去将那张照片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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