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致命微笑

[    【作者陆雾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那天，我一夜未眠。

    四个患者的脸在我脑海中不断闪过，血肉模糊的样子与正常的样子穿插在一起，频率越来越快。

    砸到他脸上血肉模糊看不出人样，我还不愿停手。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开口。

    33

    他们没有一个能经受得住诱惑。

    我梦见自己拿着根棒球棍，一下一下砸倒在地上的，害死老师的村长。

    当初他们都因为各种原因缺钱，我给的不少。

    这户人家里也装有监控。

    经过不断筛选，我们才找到这四个最有可能接受试药的人。

    女人也和其他患者一样，不记得大部分事情了。

    我去医院见了她，准备给她做一个简单的精神评估。

    有警员问我他说了什么。

    我站起身，一脸平静。

    他们都以为事情结束了。

    别说站起来，我甚至连出声的勇气都没有。

    但直觉告诉我，这话可能很重要。

    她的女儿被惊醒，在屋外看到了这一幕惊叫出声。

    是的，这个地址就是我家。

    小区还在封区，还好我有出入证明。

    「蔡医生，你为什么不救我！」

    「蔡医生，我想起来了。」

    我几乎是神经质的转过身质问她。

    「钱威，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妈妈不要！」

    只是我的问题她几乎都无法回头答。

    「你怎么认识我！」

    可具体的细节，我几乎完全不记得了。

    15 号楼 3 单元 1 层 2 号。

    记忆渐渐模糊了，没关系，我要赶紧把我们的药普及出去。

    ，谢谢你啊。」

    「蔡医生，你把耳朵靠过来。」

    越往后，他说话越语无伦次。

    钱威一遍遍的笑着喊着，被警员们押了出去。

    放心吧老师，我保证，当年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再发生了。

    她的丈夫和她离婚后去了其他城市，一次也没回来看过她们母女。

    大约过了一分钟，她手中的剪刀和另一只手里的水果刀，一起掉在了地上。

    小女孩冲了上去，不在意女人手上的水果刀，用两只手死死抱住了女人的手臂。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女人，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拿水果刀，一下一下划自己的脸。

    我又在本子上写下了一个地址，15 号楼。

    说完，她又转过头看向镜子，继续她的「整容」。

    29

    我的目标还没实现呢。

    随后又对他们进行了简单的心理暗示，让他们加深对我的记忆。

    最后他突然大笑起来，挣扎着要把手铐脱下来。

    可不知怎么的，她似乎迟疑了，那把剪刀怎么也没有刺下去。

    我穿戴整齐，拿起了桌上的两管药剂。

    凌晨四点。

    那时的我坐在讲台下看着老师被殴打，几次想起身。

    仍有些不死心的我，做了最后一版药物，在把药剂注射到了自己身上。

    「最后我把我们最早的实验重新进行了一遍，才意识到是我当初算错了数据，我对不起你的信任啊蔡医生……」

    「那时候我们已经研制出可以立刻生效的药了。」

    原来发病是这样的感觉啊。

    「蔡医生，你看，效果比你当初设想的还要强很多哦。」

    「要是有一种药就好了，让犯错的人都去自首，让所有人都不敢犯错。」

    虽然看过不少看似安稳的病人突然发病袭击医生的案例例，

    算算我给自己注射的时间，发病大概就在这两天了吧。

    紧接着，我看到了小时候的我。

    女人抱住了头，做出苦苦思考的样子。

    「胡言乱语罢了。」

    小区还是封闭的状态，只是一连两周，都没有再出现病人。

    这也算是个噩梦吧。

    直到今天，现在的时间是 4 月 21 日早七点，我刚到警局就听说，昨天又有人发病了。

    这还不够，钱威做出了要和我说悄悄话的姿势。

    女人转过血肉模糊的脸看向她的女儿，歪着头冲她笑。

    这是在钱威家找到的，我偷偷把它们带了回来。

    最后一个发病的人，会是我。

    「蔡医生

    那天我回到家，在本子上补全了最后一串地址。

    可满身血迹，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老师和一脸狰狞的村长，让我恐惧的双腿都在打颤。

    这画面又很快消逝。

    有什么东西串联在了一起，在促使我把忘却的东西想起来。

    想起来了，这就是一直缠绕在我心头的，负罪感。

    她也认识我。

    我也恨极了自己的怯懦。

    我这样回答他。

    当时只是个简单天真的想法，我却为此努力了十几年。

    她表现的很平静，没有任何伤人或自残的举动。

    我给了他们我的电话和地址，让他们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你看，妈妈好看吗？」

    32

    虽然预测到生效的时间可能会很长，可足足等了一个月，我还是没在他们身上看到一点效果。

    我们调查到，她有一段不愉快的婚姻。

    怎么可能？

    我下意识的后退，还好手铐很紧，他完全挣脱不开。

立刻大声呼救。

    怪不得我们呕心沥血的研究了这么久，才只能配置出要一年左右才能生效的药。

    30

    钱威被铐在房间内正中的桌子上。

    31

    可想不到效果居然这么强。

    36

    「蔡医生，嘿嘿，你终于来了，你可以过来吗？」

    不过还是要感谢钱威，毕竟一年前他通过关系，弄到了我们小区居民的信息。

    老师不是说邪不胜正吗，可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结局。

    到警局后，我看到这样一段监控录像。

    我们骗他们这是新型的抗流感药物，没有任何不好的影响。

    「都是你的错，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们没有失败，我们没有失败，哈哈哈。」

    女人停止了自残。

    同样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老师站在旁边看着我。

    这次我只记得一个楼号，具体哪个单元哪层忘记了。

    我甚至都开始相信，上次的案件是由那条狗引发的。

    在这之后过了两天，小区里一切平安。

    我感觉脑中有什么尘封的东西碎了一小块，我好像是和钱威一起做过什么实验，时间大概是在一年前。

    34

    他们接过信封，眉开眼笑的朝我感谢。

    走出病房后几乎站立不稳，靠在墙边双手抱头，大口喘息。

    她默默扭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夸张的笑容逐渐消失。

    「蔡医生，救我，把我救出去！」

    外面二十四小时巡视的警员听到了小女孩的尖叫声，也在此时破门而入。

    当时我们设想的药物效果是，让犯罪的人经不住负罪感的压迫，自己去自首。

    「蔡医生你知道吗，从我们分开那天开始，我尝试了整整一年都没成功。」

    她的脸已经由医生做过了处理，包上了纱布。

    最终，画面定格在了我把四个信封分别交到他们手上。

    所以我不顾耳机里传来的警员的阻拦，深吸一口气，把耳朵凑了过去。

    「对不起，蔡医生，真的对不起。」

    「我怎么这么没用，我为什么帮不了老师！」

    今天晚上，我又做梦了。

    因为我家，

    原来是钱威算错了数据啊，亏我这么相信他。

    路过的护士担忧的询问，我摇摇头，径直走出了医院。

    过了大约五分钟，她才迟疑着开口。

    「谢谢你，蔡医生。」

    「你给我们打针，还给了我们很多钱……」

    外面的警员一起冲了进来，把钱威摁在了桌子上。

    白天看到的事情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梦醒了，时间是凌晨两点。

    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向他走近。

    钱威好像哭了。

    「对不起啊蔡医生，当时是我算错了数据，我们的实验没有失败！」

    就住在 15 号楼。

    没有钱威的帮助，当然也没达到预期的目的，还让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可这也足够让我毛骨悚然。

    我发现她的病情几乎完全好转，记忆丧失可能是发病的后遗症。

    我请了长假。

    女人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准备刺向她的女儿。

    35

    这是一间单间的病房，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

    钱威一边说，一边示意我到他身边去。

    我头痛欲裂。

    钱威心灰意冷，独自离开。

    准确的说是边哭边笑。

    他还是歪着头，带着夸张的笑，看起来病情并没有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