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他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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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甲掐入掌心，你面色不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你浑身的汗毛直立。
从亚当口中，你得知了一切的真相，像是美漫中常有的疯狂科学家，亚当和他名叫「夏娃」的科学团队研究出了一种能够突破生殖隔离的繁衍方式，而柴寿，则是他们第一个成功的实验品。
他也真的很蠢。
你倏地感觉你的喉间被一种什么感情梗住，叫你干张着嘴，再也发不出一个虚假的音符。
亚当闷闷笑着，「我的狼儿子，给我找了一个狼媳妇呢。」
「他当真和您说他妈妈是华国人，爸爸是俄国人，他是被狼和猎人养大的？」
亚当指了指自己的蓝眸，略显狡黠，「这个，假的，能夜视也能放大 110 倍，还有录像功能，所以我看得很清楚，包括你手背上因为用劲而迸起的青筋以及你半阖眼眸中的清醒。」
疯子。
心脏重重一跳，你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亚当也很有幽默感地摊手一笑，「为了科学，为了人类，总要有人牺牲些什么不是吗？所以我牺牲了妻子，现在还要牺牲我心爱的儿子。」
亚当的脸融合了华式的儒雅与西式的绅士，就仿佛温柔与教养都刻进了他的骨髓，所以每当他的言语中流露出任何一点疯狂，都会让人产生极大的冲击性。
你终于强逼着自己发出声音，颤抖地、虚弱的声音。
「柴寿！！」
难怪你之前的逃跑计划会暴露，你了然，觉得之前以凡人之躯试图从身为进化实验品的柴寿手中逃离的自己真是自不量力。
「快逃……」
听出你话里的妥协，亚当又恢复了他那副温文尔雅的绅士模样，「要吃颗喜糖吗？提前庆祝我实验数据收集工作的最后收尾。」
如果说亚当是猎人，他的妻子是「狼」，而在柴寿的故事中，猎人为了带走狼孩而猎杀了狼妈妈……
终于明白什么叫「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你咬紧牙关、紧攥拳头。
「……所以你才要我一直站这窗口，引诱柴寿过来自投罗网？」
你的这些话在亚当听来显然与小孩话无异，但亚当还是耐心地回答你，「柴寿是出生时唯一成功的实验品，但随着他长大，随着他有了思想、有了感情，有了想逃离他父亲的念头，甚至为此差点咬断他父亲脖子，他就不再是成功品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但现在，我相信只要有您在，他就会上当。」
「不过……他说得也不完全错。」亚当湛蓝的眸子里流转出怀念，「在象征意义上，我就是那个猎人，而我的妻子就是那匹狼。」
你也终于明白柴寿那张口闭口就是「您」的习惯以及他身上的矛盾气质是从何而来的了——
深吸一口气，你将一大口混杂着灰尘的空气沉淀进肺部让自己保持冷静:
「柴寿是我妻子与真的狼突破生殖隔离生下的孩子，某种程度上也就是我从狼窝里捡出的唯一成功的实验品，我的儿子。」
他，知道啊。
听见你的声音，柴寿也仿佛那追随阳光的向日葵一般双眸一亮，毫无防备地朝你飞奔而来。
「不用了。」你冷淡的声音翻过肩膀，「事实上我觉得你所谓『人类进化』的研究根本毫无意义——这里已经有两个比狼更像狼的人类了不是吗？」
愣了一愣，亚当又畅快地笑了起来。
「很早。」
你再次在心中感叹。
你眉头皱得更紧，「可你不是在研究人类进化吗？为什么不能让柴寿有思想有感情有自由？」
亚当坦然答道，「事实上我一开始只是在追踪逃跑的柴寿，然而顺着他的目光才注视到了您……在小巷子里。」
没错，柴寿就是一个进化实验品。
心头一凛，你才移开的目光又骤然凝聚回亚当身上。
快逃啊，我的怪物，我的爱人。
他不知道在你充满爱意的呼唤背后是亚当黑洞洞的枪口——
「砰—！」
「他在您身上做了标记，只要您还没离开这座城市他就能顺着您的味道找到您。」
甚至连糖都没有掏出来，亚当又紧跟着试探道，「您当真不愿意让我采集一点指尖血做研究吗？能让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对您如此着迷，我对您的血统真的很好奇。」
他真的很聪明。
亚当微笑着，深邃又温柔的蓝眸叫人沉醉:「因为他就不是人类，他只是一个实验品，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我的实验提供数据。」
直到你对上那双留恋而澄澈的灰眸。
分不清是出于对亚当毫无人性行为的反抗还是为柴寿鸣不平，你拇指后指身后水泥筑成的窗户框架，语气堪称挑衅，「这么弱智的陷阱，你确定柴寿会傻到上当？」
你转过身，面对窗外，「总之等柴寿来了，教我该怎么吸引他自投罗网吧。」
「别担心，亲爱的，我要您帮的小忙不是那你和狼做『实验』，我只是需要您帮助我回收一下失败品。」
「原本我是不确信的。」
他知道你身后的枪口，知道那枪口既可以对准他，也可以对准你。
撕下人皮面具的亚当笑得畅快，他原本的模样依旧温文尔雅，但年轻看上去并不小，「真是一个可爱的谎言，他一定是无法解释他的异常又不想被您讨厌，这才编了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时至傍晚，柴寿那狼狈不堪的高大身影才出现在夕阳的血色尽头，你也如亚当吩咐的一般呼喊着柴寿的名字朝他大力挥手。
带着你畸形的爱，逃离这个畸形的人间。
亚当仍旧笑眯眯地看着你，被银丝缠绕的镜片折射诡异的光，「怎么感觉，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快逃啊。
亚当如是回答，当他注视你的时候，总会让你产生一种被深情对待的错觉。
而柴寿还在朝你飞奔，如同飞蛾扑火、那般义无反顾。
他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你不得不一条条理清，「等等，你刚才不是说柴寿是唯一成功的实验品吗？为什么他又成了失败品？」
你趴在窗口，笑着滚出大颗眼泪。
「柴寿！」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你又问，毫不掩盖其中转移话题的嫌疑。
] 指甲掐入掌心，你面色不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你浑身的汗毛直立。
从亚当口中，你得知了一切的真相，像是美漫中常有的疯狂科学家，亚当和他名叫「夏娃」的科学团队研究出了一种能够突破生殖隔离的繁衍方式，而柴寿，则是他们第一个成功的实验品。
他也真的很蠢。
你倏地感觉你的喉间被一种什么感情梗住，叫你干张着嘴，再也发不出一个虚假的音符。
亚当闷闷笑着，「我的狼儿子，给我找了一个狼媳妇呢。」
「他当真和您说他妈妈是华国人，爸爸是俄国人，他是被狼和猎人养大的？」
亚当指了指自己的蓝眸，略显狡黠，「这个，假的，能夜视也能放大 110 倍，还有录像功能，所以我看得很清楚，包括你手背上因为用劲而迸起的青筋以及你半阖眼眸中的清醒。」
疯子。
心脏重重一跳，你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亚当也很有幽默感地摊手一笑，「为了科学，为了人类，总要有人牺牲些什么不是吗？所以我牺牲了妻子，现在还要牺牲我心爱的儿子。」
亚当的脸融合了华式的儒雅与西式的绅士，就仿佛温柔与教养都刻进了他的骨髓，所以每当他的言语中流露出任何一点疯狂，都会让人产生极大的冲击性。
你终于强逼着自己发出声音，颤抖地、虚弱的声音。
「柴寿！！」
难怪你之前的逃跑计划会暴露，你了然，觉得之前以凡人之躯试图从身为进化实验品的柴寿手中逃离的自己真是自不量力。
「快逃……」
听出你话里的妥协，亚当又恢复了他那副温文尔雅的绅士模样，「要吃颗喜糖吗？提前庆祝我实验数据收集工作的最后收尾。」
如果说亚当是猎人，他的妻子是「狼」，而在柴寿的故事中，猎人为了带走狼孩而猎杀了狼妈妈……
终于明白什么叫「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你咬紧牙关、紧攥拳头。
「……所以你才要我一直站这窗口，引诱柴寿过来自投罗网？」
你的这些话在亚当听来显然与小孩话无异，但亚当还是耐心地回答你，「柴寿是出生时唯一成功的实验品，但随着他长大，随着他有了思想、有了感情，有了想逃离他父亲的念头，甚至为此差点咬断他父亲脖子，他就不再是成功品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但现在，我相信只要有您在，他就会上当。」
「不过……他说得也不完全错。」亚当湛蓝的眸子里流转出怀念，「在象征意义上，我就是那个猎人，而我的妻子就是那匹狼。」
你也终于明白柴寿那张口闭口就是「您」的习惯以及他身上的矛盾气质是从何而来的了——
深吸一口气，你将一大口混杂着灰尘的空气沉淀进肺部让自己保持冷静:
「柴寿是我妻子与真的狼突破生殖隔离生下的孩子，某种程度上也就是我从狼窝里捡出的唯一成功的实验品，我的儿子。」
他，知道啊。
听见你的声音，柴寿也仿佛那追随阳光的向日葵一般双眸一亮，毫无防备地朝你飞奔而来。
「不用了。」你冷淡的声音翻过肩膀，「事实上我觉得你所谓『人类进化』的研究根本毫无意义——这里已经有两个比狼更像狼的人类了不是吗？」
愣了一愣，亚当又畅快地笑了起来。
「很早。」
你再次在心中感叹。
你眉头皱得更紧，「可你不是在研究人类进化吗？为什么不能让柴寿有思想有感情有自由？」
亚当坦然答道，「事实上我一开始只是在追踪逃跑的柴寿，然而顺着他的目光才注视到了您……在小巷子里。」
没错，柴寿就是一个进化实验品。
心头一凛，你才移开的目光又骤然凝聚回亚当身上。
快逃啊，我的怪物，我的爱人。
他不知道在你充满爱意的呼唤背后是亚当黑洞洞的枪口——
「砰—！」
「他在您身上做了标记，只要您还没离开这座城市他就能顺着您的味道找到您。」
甚至连糖都没有掏出来，亚当又紧跟着试探道，「您当真不愿意让我采集一点指尖血做研究吗？能让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对您如此着迷，我对您的血统真的很好奇。」
他真的很聪明。
亚当微笑着，深邃又温柔的蓝眸叫人沉醉:「因为他就不是人类，他只是一个实验品，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我的实验提供数据。」
直到你对上那双留恋而澄澈的灰眸。
分不清是出于对亚当毫无人性行为的反抗还是为柴寿鸣不平，你拇指后指身后水泥筑成的窗户框架，语气堪称挑衅，「这么弱智的陷阱，你确定柴寿会傻到上当？」
你转过身，面对窗外，「总之等柴寿来了，教我该怎么吸引他自投罗网吧。」
「别担心，亲爱的，我要您帮的小忙不是那你和狼做『实验』，我只是需要您帮助我回收一下失败品。」
「原本我是不确信的。」
他知道你身后的枪口，知道那枪口既可以对准他，也可以对准你。
撕下人皮面具的亚当笑得畅快，他原本的模样依旧温文尔雅，但年轻看上去并不小，「真是一个可爱的谎言，他一定是无法解释他的异常又不想被您讨厌，这才编了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时至傍晚，柴寿那狼狈不堪的高大身影才出现在夕阳的血色尽头，你也如亚当吩咐的一般呼喊着柴寿的名字朝他大力挥手。
带着你畸形的爱，逃离这个畸形的人间。
亚当仍旧笑眯眯地看着你，被银丝缠绕的镜片折射诡异的光，「怎么感觉，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快逃啊。
亚当如是回答，当他注视你的时候，总会让你产生一种被深情对待的错觉。
而柴寿还在朝你飞奔，如同飞蛾扑火、那般义无反顾。
他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你不得不一条条理清，「等等，你刚才不是说柴寿是唯一成功的实验品吗？为什么他又成了失败品？」
你趴在窗口，笑着滚出大颗眼泪。
「柴寿！」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你又问，毫不掩盖其中转移话题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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