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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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陈瑶本不用这么快死，老柳对白依依并不是很满意，想让南莉找个更出色的女孩来完成任务。

    「我知道。我也是。」南莉回过神来，回应了身后的人。

    她想到从人性的弱点入手，去利用有软肋的人。而她最熟识的，就是自己。

    新闻编辑的工作为她提供了不少便利，第一个女孩就是同事采访来的想登报寻母的女孩，她便成了第一个「欣媛」。

    老柳满意地松开了臂膀，这让南莉感到一阵空虚。

    温柔亲人的妈妈、完美幸福的家庭、富裕的环境，这些缺失太多的女孩们难免不动心。

    终于有一天，老柳说，如果有他们能全程知晓发生的案子，他再写下来，那才是最新奇的。

    南莉并不是陈瑶真正的母亲。准确地来说，之前的「欣媛」也不是她的孩子。她们都是南莉搜罗来的、因为种种原因母亲出走或被家人抛弃而童年阴暗的女孩们。

    而南莉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老柳。

    当陈瑶在书房翻找东西时，老柳确信道陈瑶已经开始怀疑他和南莉了。所以他让南莉联系了白依依，要尽快解决掉陈瑶。

    南莉的身世，与这些女孩的经历相似。是老柳给了她温暖，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不不不，我并不是要你去杀人。」老柳看出了南莉的恐慌，她以为老柳是让她去杀人。

    南莉和老柳殷实的家境，对这些天生亲情缺失、一直生活不好的女孩们有着很大的诱惑。

    可他们察觉出了陈瑶最近的异常举动，所以当陈瑶称病不想出门时，老柳猜到了陈瑶的心思。可陈瑶并不知道，家里到处都是监控，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老柳的眼里。

南莉在桌上的那只手，轻轻地抚摸着。

    （完）

    □ 戈多的月亮

    老柳拿起旁边书架上的一个相册，翻到其中一页。

    而那些不动心的或是对南莉身份有所怀疑的，也早已经被南莉舍弃掉了。

    只是当陈瑶在完成自己的「杀人任务」后，南莉问她为什么愿意去冒险杀人时，陈瑶说是为了她，触动了南莉心底的一处柔软。

    「这个白依依，我不太喜欢。她比起上一个，还是蠢笨了点儿，杀人的方式也有些老套。你要尽快找到新的，来解决掉她。」

    「当时引她上钩，花了不少心思呢。」南莉用指尖覆上了照片上女孩的脸部，想起陈瑶那天说自己不忍心看她难过，心底的一个地方竟然有了一丝悸动。

    她费尽心思与这个女孩偶遇，在各种机缘巧合后，与她相认。

    等陈瑶自以为解决了「解决」阻碍自己幸福之路的人，南莉已经将这些过程转达给老柳，在他手里变成一篇肮脏的故事。

    而后又找到了相貌相似、有着同样遭遇的陈瑶，说自己是她的亲生母亲。

    在陈瑶终于相信后，南莉开始向她哭诉自己的境况，让陈瑶知道，如果自己想回到自己亲人的身边，就要解决到家里的「欣媛」。

    会是你吗？

    南莉随着老柳手指的方向看去，是那个叫陈瑶的女孩。

    老柳那时的稿子总是被拒，他苦恼不已，说自己没有新奇的素材，如果能有真实的案例给他，他一定能写好剧本。

    南莉还曾觉得，陈瑶和自己在某些地方很相似。

    于是在老柳一次次的明示或暗示后，南莉答应他会帮他搜集这些东西。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她所能获取到的资料，别人也不见得不知道。

    「所以......」

    「南莉，我很爱你。」老柳不知何时到了南莉的身后，用胳膊环绕住她，在她耳边低语。

    陈瑶的死，不外如是。

    谁会是下一个柳欣媛？

    而她们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要先解决掉家里那个老公与小三的孩子。

    「最好跟这个一样，聪明，也够狠心。」

    「自己去做有什么意思呢？找别人去做，才有趣。」

    南莉不想让老柳失望，她深深地依赖着这个男人，想用尽全身力气讨他欢心。

    南莉对她们的说辞都大同小异，都是自己后悔当年的不辞而别，如今想补偿曾经缺失的母爱。

    他们就是要看这些柔弱女孩们，会为了得到心中想要的东西，做出多么疯狂的举动。

    「我会再找到，跟她一样的。」

    「我明白，趁着你现在名气大，再出一部作品肯定收效更好。但你也知道，找一个模样相似，还能利用的女孩，并不容易。」南莉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比对那些女孩更加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