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王者荣耀杀人事件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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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之前我和神经科的医生研究过，再受到这样的刺激，你大概率会疯掉，我们建议你先住院观察。

    鼓起勇气打开门，却只能看到医院长而空旷的走廊。

    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他带着哭腔的声音。

    「病人发病时恶意会被无限扩大，让人因为极小的原因

    我疯狂地砸家里的东西，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这次没有头痛，思维一路通畅，可我想再想下去时，又一个电话打来。

    我又一次感觉到到了意识就要从身体里被挤出，一切即将要陷入黑暗。

    我实在没有精力分析这些话的意思了，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差。

    我回头看去，发现他们正厮打在一起，出拳凶狠得像要直取对方性命。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

    「警方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但考虑到你的身体情况，已经决定延后了。」

    当时还奇怪王龙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地知道我的位置，想不到竟是自己告诉他的。

    不过这件事也给了我启发，如果借助外力的刺激，会不会让我想起来一部分忘记的事。

    在打开的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了极度的恐惧和愤怒。

    他告诉我我虽然恢复得极为缓慢，但也没有再恶化。

    晚上的医院，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当时的对话是这样的。

    我下意识地抵抗，这种感觉立刻消失了。

    我无法描述，我能说的只有我住的楼一共有 15 层，从那个高度跳下……

    而且上次和王龙通话的一些片段，我回忆起来了，我确定现在市里很不安全。

    我记不太全，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这是什么！

    「张先生，说实话，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很糟。

    「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但现在的情况和昨天我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你心里所有的压力都爆发了，和昨天比要严重很多。

    「但他发现问题后，还是及时把您救了上来，我们采取了急救措施，大概半小时后您清醒了过来，并表示已经完全恢复了。

    头也很痛，还会出现轻微的幻觉。

    对，没有正常人。

    「张先生，你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你昨天在家宣泄情绪时过于用力了，才会有这样的疲惫感。

    我自觉心理素质不差，可这几天经历的事太多，我实在有些扛不住了。

    是我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恐惧、在愤怒。

    这是一段咿咿呀呀苍老的声音，声音在念什么我听不懂，但可以确定就是这声音让我恐惧愤怒。

    停顿了几秒钟，他又恢复了我印象中的样子，对我恶毒地诅咒，还询问我的位置扬言要来教训我。

    「张哥，你知道吗，我今天在镜子里，看到了新闻里描述的图片。

    「张先生，你等一下，没事的，医院里是安全的。」

    鬼才相信！我明明就看见那东西在医院里！

    他说得很急，几乎不喘气的那种，还有些语无伦次。

    「张哥，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张哥……」

    我刚松一口气，一张惨白的脸就突然从我面前闪过，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这么急切地说了一分钟左右，突然停顿了下来，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

    「我看见它了，还知道了它的目的。

    我用尽全力地奔跑，跑出一段距离后，身后医院几个工作人员的声音渐渐变小了。

    「你怎么了，你冷静一点，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它现在还很虚弱，在感染我的同时也被我看到了它的想法。

    这里不能待了！

    「它无比憎恨人类，憎恨到想要将人类毁灭！



    有人在我后面大声呼喊着。

    「看到了那样高贵的东西，我立刻就明白了，我太渺小了，什么也不是。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憎恶过我自己……」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就好像里面有什么我极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一样。

    还没完，我记起了附件里是什么。

    杀人或自杀。

    终于进了家门，我把门紧锁后打开灯，才发现我家已经变得一团糟。

    游泳的时候腿抽筋了，我想向岸上专心玩手机的工作人员呼救，可呛了好几口水。

    我来得很早，七米泳池只有我一个人。

池溺水了。

    我转身回到病床上，很快，一个医生走了进来。

    我没有告诉家人，我父母都在老家，我不想麻烦他们来照顾我。

    这人我有印象，是我之前看的心理医生。

    这种东西和我关系很密切，在它的带动下，我也有了一样的感觉。

    那时我决定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他引他过来，再找机会杀死他。

    可我看着这些，我没有一点要回想起什么的感觉。

    我退回房间，不断自我安慰。

    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了，一深想就感觉头痛欲裂。

    身后医院的工作人员紧追不舍。

    不对，这不是源于我的情绪，这和我平时恐惧的感觉不一样。

    我冲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什么也没发生。

    身体很不舒服，最明显的是一种强烈的疲惫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发现同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正望着我家的窗子。

    我下床出门，正撞上两个护士。

    「张先生，您醒了，您先回房休息，马上有医生来查看你的情况。」

    21 号，他的确给我发送了一条附件，后面有大概三分钟的聊天记录。

    直到我尝试地点了一下已失效的附件。

    烦躁、不安、恐惧等情绪一起涌来，我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都是心理作用，这都是心理作用……

    外面静得吓人，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是我唯一的念头。

    「我趁着这几天清醒的时间求来了能祛除附身秽物的经文，就在发给你附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敏感了，总感觉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挂断电话后不久，我心中弥漫的杀意连同这段记忆就一起消失了，今天才回想起来。

    昏迷前，我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就这样一直熬到了晚上，我突然后悔住院的决定了。

    我挂断了电话，好像抓住什么了，我顺着这条线努力开始回想。

    我打

    又抬头看到房间的电视上，有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的床上。

    他们都是一伙的，都想害死我！

    清醒过来，我发现附件还是已失效，点进去里面也是一片空白。

    我就这么沉了下去，在意识完全沉入黑暗前，好像有什么东西闯进了我的脑海。

    一种喜悦的情绪也在我心中升起，但我知道，这和当时我愤怒恐惧的情绪一样，不是属于我的。

    我夺门而出，不理会身后护士的呼喊，向医院外冲了出去。

    因为市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夜晚的路上根本不会有正常人。

    新闻上说，今天我市的命案已经达到了 41 起，即日起决定封城。

    那天我是去了游泳馆。

    「它在人类的恶意中诞生，可以让人染上一种随时可能爆发的精神疾病。

    我杀人的欲望从来没有当时那么强烈，强烈到让我对自己都感到了恐惧。

    这世界疯了吗！

    电视、电脑、花瓶……能被破坏的东西几乎都被我破坏了。

    开了和王龙的聊天记录。

    它虽然没有五官，却给我一种在死死盯着我的感觉。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颓然地坐在床上，目送医生离开。

    不好的预感刹那涌上我的心头。

    今天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医生偶尔会来检查我的身体状况。

    「张哥，你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我了。」

    也有一个人被另一个摁倒在地上，用刀疯狂地刺向胸膛。

    我刚刚在奔跑的途中，看到一个人在用头撞路灯，一下一下，在灯光的映照下额头血光飞溅。

    这是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同事。

    更远处的黑暗里，还不断地有惨叫声传来。

    「还不是时候吗……」

    「别再吵了！我们都被它影响了。

    差到我头痛欲裂、疲惫不堪却又不敢闭眼休息，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一具具尸体的滚动轮播。

    「你听着，你千万要稳定住情绪，只要你坚定地抵抗它，它就不会有可乘之机。你是一切的关键！」

    病房里有电子表，我看了眼时间，24 号早上 7 点 21。

    我把自己的位置完完全全地告诉了他。

    「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我家住二楼，可以无比清晰地看到……毫不夸张地说，这景象比我之前见过所有的命案都要可怕几倍。

    可我当时不知为何无比厌恶他，对他大声谩骂。

    「因为您在进入七米泳池区域的之前，是经过我们游泳馆考核并且会游泳的，所以我们工作人员并没有过多的注意。

    「后面我们派车送您回家休息，互留了电话，准备在您恢复后商量赔偿事宜。」

    我歇斯底里地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