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要拔掉他的所有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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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欲开口，一团臭破布猛地塞进了他的嘴巴，随后被捆着扔到了柴房。
昨晚被审了一夜，今日又被审了一天，那人此刻已经像是刚出生的鹌鹑一般焉巴，知无不言了。
“我们约定好了两日后子时，在铺子西南墙角接头，我把东西给他，他把钱财给我。”
江显煦冒着细雨，趁夜到了约定好的地方等待。
那小松沉稳地开口：“小姐谬赞了，小的不过是听从小姐的吩咐而已。小姐若还有什么用得着小的的地方，但说无妨。”
没过多久，他见一盏灯笼从西南角的小门里出来，一个穿着林记玉雕衣服的人匆匆走到他边上问道：“是来取东西的吗？”
江显煦把斗笠戴好，又披上一身蓑衣，扮成了一个赶路行人的模样。
江显煦如此说，那男子只得照办留在寺中。
林竹筠稳稳坐在一把椅子上，小厮忙奉上了一盏茶就退出去关上了门。
马车行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停在了铺子门口。
她面色严厉地讯问了整整两个时辰，确定了那伙计只是见财起意，林竹筠才松了一口气。
“世子，您要亲自前去吗？随便派寺中一个僧人去不是也可。”此前劫牢车的那个男子一边帮江显煦换着衣裳，一边小声问道。
江显煦两眼一抹黑，差点被气得晕了过去。
“我见完她后会直接去玉合坊，顺便看看那边近来收益如何，两日后再回寺里。”
“那是何人帮你销赃？”
小松的眼神中隐隐现出一分被信任的欣喜，坚定地说道：“小的定不负小姐之托。”
林竹筠接下了那奉承，又说：“送去见官后，掌事就不必理会了，到时我自有安排。”
江显煦被打得头晕目眩，净白的脸颊上立刻肿起一个红色的掌印。
她匆匆用了几口早膳，梳妆完了就乘上马车前往城郊的铺子。
.x.
“是。那他呢？”
在阴暗狭小的柴房里吹了一夜的冷风后，江显煦被送进了县衙。
见他点头，那人突然扔掉灯笼，一把把他抱住，冲着小门里面喊到：“快出来！抓到那同伙啦！”
那宋掌事得了新主子的信任，面上露出喜色，询问该如何处理内贼来。
林竹筠端起茶杯放到唇边，又微微皱起了眉毛，眼神深沉宛若一汪幽潭，她眸子晃了晃又说：“还有，捉内贼同伙的时候，你跟着一起去，若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你立刻来告诉我。”
一进柴房，被捆住的那内贼就哭着说道：
林竹筠听此微微弯了弯嘴角，抬起茶盏喝了一口又道：“那你在这柴房里等两日，等你那同伙抓住了，我就把你送到田庄里去。”
“是。”小松干脆地便应下了，并不多言一句。
一瓢凉水“哗啦”一下泼在他的脸上，春日里的寒气一下浸入了他的骨子。
林竹筠心里暗自点头，她果然没看错，这小厮是个聪明的，而且他是府里老嬷嬷的家生子，底细也清白，可堪一用。
本还想着到了县衙就能解释清楚，却没想到这县官如此草率。
只是林竹筠不知，这陵城诸多的玉石行当，数不胜数的玉石铺子里面，究竟哪一家是他的爪牙。
“是。”那掌事毕恭毕敬将林竹筠送出了铺子。
“让你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我如今不过是东山寺里面的无名小僧一枚，若是身边有人随侍，岂不是可疑？”
回到林府，小棠一见自家小姐回来了，就从小厨房拿了一直热着的松粉豆沙糕，暖暖的糕点下肚，林竹筠的心头也暖洋洋的。
“你自小被培养做暗侍卫，不曾与女子接触，你懂什么。修扇子只不过是个由头，她要看的，是我是否对她是真心的。若不是我本人去，她如何信我是真心？我又怎么能把她的心牢牢攥在我手里？又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地帮我做后面的事情？”
那在这南国与掸国接壤的陵城，就只剩一条赚钱最快的路子，就是玉石生意。
“他既老实交代了，又退了赃，等同伙抓住了我把他送到庄子里去，也不让别人说我们林家苛责伙计。”
林竹筠思忖一下，说道：“把他带到柴房里去，我要单独审一下他。”
宋掌事悄悄给县官塞了一锭银子，县官心领神会地捋了捋胡须：
林竹筠此举，就是为了让真正的贼子听到风声不敢再去林记铺子接头。
这时从小门里面呼呼啦啦窜出来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一把将他按到在地上，下过雨的地上满是泥水，他被压得呛进去了好几口，一张原本白净的脸上沾满了泥泞，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我不敢了，小姐！求求你别把我撵出去，被林记撵出去，定是不会再有其他的铺子收我了，求求你了小姐！”
四扇秋梨木雕花大门敞开着迎接客人，大门一旁停了不少华贵的车马与轿子，都是前来看玉的达官显贵的，足见生意之旺。
“那我就直说了，此次要你帮我去玉石市场里悄悄散播消息，说我们铺子里面抓住了内贼，还要抓他的同伙。确保这消息传播到市场里每个角落。”
那小厮来后，行礼后恭敬地垂首立在一边。
江显煦想说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根本不认识你。
铺子的掌事已经在内屋里等着了，林竹筠一进门，他便长叹一声说道：“唉！老奴无用，辜负了小姐的信任，请小姐责罚！”
林竹筠起身出了柴房，走到铺子掌事身边说道：“他已经交代了同伙会再两日后子时前来接头拿货，到那时就劳烦您带人将他的同伙捆去送官。”
宋掌事连连点头：“小姐年纪轻轻但思虑周全，老奴敬佩！”
那人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然后笃定地说道：“就是他没错！”
这柄碎玉扇，便是探出他爪牙的第一步。
“小棠，你帮我把小松叫来。”
那男子紧紧抿着嘴唇，服侍江显煦换好衣裳后，又说道：“世子，那还是我跟您一起去。您是我们掸国的希望，不能有任何闪失。”
但是嘴巴被塞得严严实实，只发出了“唔唔”的声音。
林竹筠看了一眼垂首站立的掌事，又看了看屋里跪着的一个年轻伙计，还有一旁的一些玉石料子，想必应当是搜出来的赃物了。
她漆墨般的眼珠子转了转，一抹坏笑浮现在了她的脸上，甚好，甚好。
“是是！小的到时必定指认！”
“我不撵你，不过等到你们接头那日，不管见来人是谁，你都要一口咬死就是你的同伙，若是你能做到，那之后我就把你送到田庄子里面去，你好好种地，也能过得舒坦。要是做不到，那我就把你报官，再撵出去，想来你也知道那样后果如何。”
她头更痛了一分，还以为有了铺子坐着收钱就好，没想到连断案的事情都得自己做，强者难做啊。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偷到我们林记头上来了！”
而掸国国弱，王室早已多年亏空，连自己的兵队都难以供养，才造成了掸国部落割据，山兵四起，所以更不可能给他资金支持。
“小姐，城郊铺子的掌事来了，说是铺子里面出了内贼，请您一同去铺子呢。”
“我不见官，不见官！一切都听小姐的安排。”
“贼和尚不守清规，胆敢下山做些鸡鸣狗盗的活计！立刻杖刑二十，关入大牢！”
但是他毕竟已经在陵城深耕多年，县衙里早已有了他的势力。
那铺子门头上悬着一个“林记玉雕”的牌匾，牌匾雕工精细，还细细地用颜料描上了靛青色的玉石花样，好不精致。
跪着那人汗如雨下，若是见官，那一顿皮肉伤必定少不了，出来了又没有其他的活计，可不就是等死吗？
林竹筠听此，一口茶差点呛到了自己，她竟然与内贼心有灵犀了，与江显煦约定的时间地点就这么凑巧地跟他们的重合了。
林竹筠看着那些玉扇碎片，思索起来。
“宋掌事勿要责怪自己，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况且他才得手了一次就被抓住了，已经是您尽职尽责了。”
林竹筠正在计谋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厮来报：
“那你们如何接头交货？”
“你好好看看，这是否是帮你销赃的同伙？！”掌事用力抬起他的头，给柴房里被捆的另一人辨认。
林竹筠听完，揉了揉太阳穴，成天想着怎么收拾那个晦气男人，竟忘了自己还有铺子要料理了。
如果按照前世的进程，江显煦目前已经开始在掸国招兵买马，还在陵城培养了一批暗侍卫，这些人的吃穿用度，再加上兵器的损耗等等，东山寺的那些香火钱，根本不够。
江显煦脸上依然是那个玩味的笑容，难得耐心地解释到：
他听此点了点头，心中正疑惑为何是个面生的人，不是林竹筠身边的丫鬟或者小厮。
看门的小厮见林竹筠下车，连忙迎上去扶着她入了内屋。
“捆起来，天一亮就送去见官！”
林竹筠开口：“小松，我知道你是个信得过的，上次查学徒习作的事情你做得很好。”
掌事见此情形，“啪！”一个耳光打在了江显煦脸上：
两日后，春雨细细密密地撒下陵城，已经到了约定拿玉扇碎片的日子。
“那人是玉石大市场上认识的，我不知他底细。”
还好，还好江显煦的人没有安插进来。
“是，那我两日后去玉合坊接您。”那男子毕恭毕敬将江显煦送出了寺庙。
……
] 他正欲开口，一团臭破布猛地塞进了他的嘴巴，随后被捆着扔到了柴房。
昨晚被审了一夜，今日又被审了一天，那人此刻已经像是刚出生的鹌鹑一般焉巴，知无不言了。
“我们约定好了两日后子时，在铺子西南墙角接头，我把东西给他，他把钱财给我。”
江显煦冒着细雨，趁夜到了约定好的地方等待。
那小松沉稳地开口：“小姐谬赞了，小的不过是听从小姐的吩咐而已。小姐若还有什么用得着小的的地方，但说无妨。”
没过多久，他见一盏灯笼从西南角的小门里出来，一个穿着林记玉雕衣服的人匆匆走到他边上问道：“是来取东西的吗？”
江显煦把斗笠戴好，又披上一身蓑衣，扮成了一个赶路行人的模样。
江显煦如此说，那男子只得照办留在寺中。
林竹筠稳稳坐在一把椅子上，小厮忙奉上了一盏茶就退出去关上了门。
马车行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停在了铺子门口。
她面色严厉地讯问了整整两个时辰，确定了那伙计只是见财起意，林竹筠才松了一口气。
“世子，您要亲自前去吗？随便派寺中一个僧人去不是也可。”此前劫牢车的那个男子一边帮江显煦换着衣裳，一边小声问道。
江显煦两眼一抹黑，差点被气得晕了过去。
“我见完她后会直接去玉合坊，顺便看看那边近来收益如何，两日后再回寺里。”
“那是何人帮你销赃？”
小松的眼神中隐隐现出一分被信任的欣喜，坚定地说道：“小的定不负小姐之托。”
林竹筠接下了那奉承，又说：“送去见官后，掌事就不必理会了，到时我自有安排。”
江显煦被打得头晕目眩，净白的脸颊上立刻肿起一个红色的掌印。
她匆匆用了几口早膳，梳妆完了就乘上马车前往城郊的铺子。
.x.
“是。那他呢？”
在阴暗狭小的柴房里吹了一夜的冷风后，江显煦被送进了县衙。
见他点头，那人突然扔掉灯笼，一把把他抱住，冲着小门里面喊到：“快出来！抓到那同伙啦！”
那宋掌事得了新主子的信任，面上露出喜色，询问该如何处理内贼来。
林竹筠端起茶杯放到唇边，又微微皱起了眉毛，眼神深沉宛若一汪幽潭，她眸子晃了晃又说：“还有，捉内贼同伙的时候，你跟着一起去，若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你立刻来告诉我。”
一进柴房，被捆住的那内贼就哭着说道：
林竹筠听此微微弯了弯嘴角，抬起茶盏喝了一口又道：“那你在这柴房里等两日，等你那同伙抓住了，我就把你送到田庄里去。”
“是。”小松干脆地便应下了，并不多言一句。
一瓢凉水“哗啦”一下泼在他的脸上，春日里的寒气一下浸入了他的骨子。
林竹筠心里暗自点头，她果然没看错，这小厮是个聪明的，而且他是府里老嬷嬷的家生子，底细也清白，可堪一用。
本还想着到了县衙就能解释清楚，却没想到这县官如此草率。
只是林竹筠不知，这陵城诸多的玉石行当，数不胜数的玉石铺子里面，究竟哪一家是他的爪牙。
“是。”那掌事毕恭毕敬将林竹筠送出了铺子。
“让你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我如今不过是东山寺里面的无名小僧一枚，若是身边有人随侍，岂不是可疑？”
回到林府，小棠一见自家小姐回来了，就从小厨房拿了一直热着的松粉豆沙糕，暖暖的糕点下肚，林竹筠的心头也暖洋洋的。
“你自小被培养做暗侍卫，不曾与女子接触，你懂什么。修扇子只不过是个由头，她要看的，是我是否对她是真心的。若不是我本人去，她如何信我是真心？我又怎么能把她的心牢牢攥在我手里？又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地帮我做后面的事情？”
那在这南国与掸国接壤的陵城，就只剩一条赚钱最快的路子，就是玉石生意。
“他既老实交代了，又退了赃，等同伙抓住了我把他送到庄子里去，也不让别人说我们林家苛责伙计。”
林竹筠思忖一下，说道：“把他带到柴房里去，我要单独审一下他。”
宋掌事悄悄给县官塞了一锭银子，县官心领神会地捋了捋胡须：
林竹筠此举，就是为了让真正的贼子听到风声不敢再去林记铺子接头。
这时从小门里面呼呼啦啦窜出来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一把将他按到在地上，下过雨的地上满是泥水，他被压得呛进去了好几口，一张原本白净的脸上沾满了泥泞，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我不敢了，小姐！求求你别把我撵出去，被林记撵出去，定是不会再有其他的铺子收我了，求求你了小姐！”
四扇秋梨木雕花大门敞开着迎接客人，大门一旁停了不少华贵的车马与轿子，都是前来看玉的达官显贵的，足见生意之旺。
“那我就直说了，此次要你帮我去玉石市场里悄悄散播消息，说我们铺子里面抓住了内贼，还要抓他的同伙。确保这消息传播到市场里每个角落。”
那小厮来后，行礼后恭敬地垂首立在一边。
江显煦想说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根本不认识你。
铺子的掌事已经在内屋里等着了，林竹筠一进门，他便长叹一声说道：“唉！老奴无用，辜负了小姐的信任，请小姐责罚！”
林竹筠起身出了柴房，走到铺子掌事身边说道：“他已经交代了同伙会再两日后子时前来接头拿货，到那时就劳烦您带人将他的同伙捆去送官。”
宋掌事连连点头：“小姐年纪轻轻但思虑周全，老奴敬佩！”
那人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然后笃定地说道：“就是他没错！”
这柄碎玉扇，便是探出他爪牙的第一步。
“小棠，你帮我把小松叫来。”
那男子紧紧抿着嘴唇，服侍江显煦换好衣裳后，又说道：“世子，那还是我跟您一起去。您是我们掸国的希望，不能有任何闪失。”
但是嘴巴被塞得严严实实，只发出了“唔唔”的声音。
林竹筠看了一眼垂首站立的掌事，又看了看屋里跪着的一个年轻伙计，还有一旁的一些玉石料子，想必应当是搜出来的赃物了。
她漆墨般的眼珠子转了转，一抹坏笑浮现在了她的脸上，甚好，甚好。
“是是！小的到时必定指认！”
“我不撵你，不过等到你们接头那日，不管见来人是谁，你都要一口咬死就是你的同伙，若是你能做到，那之后我就把你送到田庄子里面去，你好好种地，也能过得舒坦。要是做不到，那我就把你报官，再撵出去，想来你也知道那样后果如何。”
她头更痛了一分，还以为有了铺子坐着收钱就好，没想到连断案的事情都得自己做，强者难做啊。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偷到我们林记头上来了！”
而掸国国弱，王室早已多年亏空，连自己的兵队都难以供养，才造成了掸国部落割据，山兵四起，所以更不可能给他资金支持。
“小姐，城郊铺子的掌事来了，说是铺子里面出了内贼，请您一同去铺子呢。”
“我不见官，不见官！一切都听小姐的安排。”
“贼和尚不守清规，胆敢下山做些鸡鸣狗盗的活计！立刻杖刑二十，关入大牢！”
但是他毕竟已经在陵城深耕多年，县衙里早已有了他的势力。
那铺子门头上悬着一个“林记玉雕”的牌匾，牌匾雕工精细，还细细地用颜料描上了靛青色的玉石花样，好不精致。
跪着那人汗如雨下，若是见官，那一顿皮肉伤必定少不了，出来了又没有其他的活计，可不就是等死吗？
林竹筠听此，一口茶差点呛到了自己，她竟然与内贼心有灵犀了，与江显煦约定的时间地点就这么凑巧地跟他们的重合了。
林竹筠看着那些玉扇碎片，思索起来。
“宋掌事勿要责怪自己，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况且他才得手了一次就被抓住了，已经是您尽职尽责了。”
林竹筠正在计谋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厮来报：
“那你们如何接头交货？”
“你好好看看，这是否是帮你销赃的同伙？！”掌事用力抬起他的头，给柴房里被捆的另一人辨认。
林竹筠听完，揉了揉太阳穴，成天想着怎么收拾那个晦气男人，竟忘了自己还有铺子要料理了。
如果按照前世的进程，江显煦目前已经开始在掸国招兵买马，还在陵城培养了一批暗侍卫，这些人的吃穿用度，再加上兵器的损耗等等，东山寺的那些香火钱，根本不够。
江显煦脸上依然是那个玩味的笑容，难得耐心地解释到：
他听此点了点头，心中正疑惑为何是个面生的人，不是林竹筠身边的丫鬟或者小厮。
看门的小厮见林竹筠下车，连忙迎上去扶着她入了内屋。
“捆起来，天一亮就送去见官！”
林竹筠开口：“小松，我知道你是个信得过的，上次查学徒习作的事情你做得很好。”
掌事见此情形，“啪！”一个耳光打在了江显煦脸上：
两日后，春雨细细密密地撒下陵城，已经到了约定拿玉扇碎片的日子。
“那人是玉石大市场上认识的，我不知他底细。”
还好，还好江显煦的人没有安插进来。
“是，那我两日后去玉合坊接您。”那男子毕恭毕敬将江显煦送出了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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