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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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有一次，大队长在供销社上班的小闺女吴小红堵在知青院门口向凌霄表白，被怼的捂脸痛哭着跑开，当时还有几句话现在都让人记忆犹新：

    墨雨看着眼前的三间房，这是当时安顿下来之后买下地基，请村里人盖的。东边一间是厨房，西边一间当卧室，中间一间堂屋。由于厨房大，她们家人口又少，所以她们平常都是在厨房吃饭。

    红旗公社也兴起了一阵刷牙热！特别是女孩，就怕被那个仙人一样的凌知青骂。

    虽心中好奇这人站在这里的原因，但并不耽误她打量这个吴家庄，甚至整个红旗公社的风云人物。

    龚悦悦对自己的魅力表示深深地怀疑。

    走近村庄，一眼就看到了墨雨的家，和大多数人家一样的泥土房。和以往不同的是：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是天鹅，你是癞蛤蟆！”

    虽然墨影也抽空教墨雨学习一些简单的知识，让墨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但她太忙了，不但要上工，还要上山砍柴、捡山货，所以常常留下墨雨独自一人在家。

    凌霄的表现再一次让人看清了他对觊觎他的女人是如何的冷漠无情，再也不敢轻易招惹，一个个的也都对他畏而远之。

    先不说同住知青院里的几个姑娘，有的姑娘甚至还从别的大队跑到这吴家庄看凌霄。送情书的，当面表白的，假装偶遇的，各显神通。真是让凌霄烦不胜烦，谁说这个年代的感情是含蓄的？

    炎热的夏天，村里的男人人都爱到山脚下的小河里洗澡，知青院里的男知青也不例外。偶尔也有胆大的女人会在家人的看护下去洗。

    凌霄确实很冤枉，刷不刷牙和我有什么关系。

    凌霄微微愣了一下，便也没犹豫，跟着走了进来。院子不大，但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左边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花丛中有两只母鸡在乘凉。右边靠墙放着一个竹编的鸡笼，空气中不但没有异味，还隐约浮动着花草的清香。

    看着落落大方的墨雨，凌霄听话的坐下来，就是大长腿有点无处安放。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其实高不成低不就的吴小花早已是吴家庄最难嫁的姑娘之一。

    可是当凌霄在下工回知青院时，看到隔壁紧锁的门，想到女孩现在还没回来，眼前蓦然浮现女孩单薄的身形，流血过多而苍白的小脸。没来由一阵担忧浮上心头：受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待走近，墨雨认出了此人，就是在山上救她之人。也就是隔壁知青院里男知青凌霄，只不过以前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几次。但是凌霄的威名太盛，村里没有人不认识他。

    紧抿的唇角在看到她时微微扬起。

    此举打击甚大，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吴小花再也没有出现过凌霄眼前。就连大队长都看凌霄不顺眼了。

    后又有知青院里的知青口中传出凌霄特别有钱，比较突出的表现就是：常常不上工，还有吃不完的好东西。更是让一些人趋之若鹜。

    简陋，干净，雅致。

    在同伴惊异的目光中，他也不回知青院里休息，就定定的站在墨雨家门前，等待着晚归的人儿。直到看到墨雨的身影出现，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才得以平静。

    “还跟你结婚？图你啥？图你长得丑，玩的花；图你不洗澡，不刷牙？”

    以为这样就能打消那些觊觎者的念头，只能说，你天真了。

    知青院里住着六名女知青，四名男知青。他们来自五湖四海。而那个最漂亮，穿着最好的就是同是来自京市的龚悦悦，而也只有她最清楚凌霄的背景。

    这也终于让龚悦悦等到了时机，这天晚上，他目送着凌霄去小河那洗澡，然后赶紧收拾好自己，满怀信心的等在凌霄回知青院必经的路旁，想要假摔来个投怀送抱，最后被以为受到袭击的凌霄一脚踹出老远，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最后凌霄赔钱了事。

    凌霄在心中惊讶了一瞬，这不像是一般的农家院，因为他来下乡这半年，也因各种原因去过几户农家，就算有比较讲究的人家，也没有种花的，最多就是不踩到地雷（各种排泄物）就不错了。在这个吃不饱的年代里，生存已耗费掉所有精力，哪里还有这份闲情逸致。

    其实这些花草大都是墨雨在摆弄，包括喂养那两只母鸡。就是为了让墨雨闲暇时好打发时间。

    凌霄是从京市到红旗公社插队的知青，由于过于出众的好样貌，穿着又干净得体一个补丁也没有！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目光。

    墨雨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真好看，这妥妥的女性杀手啊。随即打开院门，迈步进去。

    在凌霄面前，她一向表现的都是大方得体，勤劳能干。她认为以凌霄那样的家世，需要她这样的才能为他搞好夫人外交。而且她的学识，美貌都是这些人不具备的。

    “凌知青，坐吧，我给你倒茶。”说着就去找暖水瓶了。

    家门口有个修长的身影不停徘徊，还时不时的向山脚方向眺望，待看到缓缓走来的纤细身影，才停止徘徊不定的脚步，站定，但挺拔的身姿并没有离开。

    让这周围的一众男人视凌霄为强敌。

    “进来吧！”

    这是原主的家，以后也是她的家。悄悄的吐出一口气，墨雨信步走进去，指着堂屋角落里的一把小凳子，招呼着凌霄：

    可今天的凌霄让人不解，别人不解，他自己也不解。按照他以前的行为，救个人就像完成一个任务，过去了就不会再有交集，因为他也不是一个挟恩图报的人，他也不在乎别人是否感恩。

    天都要黑了还没回来，难道还在河边？

    所以她从不把那些扑上来的女人看在眼里，因为她知道那些人都配不上凌霄。而凌霄只要眼睛不瞎，就看不上这些泥腿子。在整个红旗公社，六个大队里，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这么优秀的男人。所以凌霄的毒舌不但没有让她望而生畏，反而更坚定了她想要得到凌霄的心。

    环视了一下房间，屋里并没有多少家具，但也摆放的井井有条。凌霄只打量一眼，便垂眼思索起今天自己的这一系列反常行为：

    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去在意一个不熟悉的人，还是一个小姑娘！一个看着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有点匪夷所思。

    身材修长，估计185左右，古铜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色彩。刀削般的脸庞棱角分明；眉形完美，一双瑞凤眼带着温暖；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直挺的鼻梁，让五官更显立体。

    对着这个把她从山上背下来的人，她并没有说过多的谢谢，不是不知感恩，而是想用行动来表达，将来凌霄有需要的时候，再报答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