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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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云珍对上油盐不进的林棠，一抬头泪水涟涟，“棠棠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能说？你秀秀姐也是命不好，从小到大没有几天好日子，要是再没个好工作以后就没法过了，棠棠就当云姨求你，你就答应了吧？“
好嘛，林秀这话直接叫，留着个齐耳短发，肩上戴着红袖章的中年妇人皱起了眉头。
“我去乡下找我舅，这个家让给你们。”
林国安刚下去的火气又烧了起来，伸手指着林堂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子在外头累死累活上班养活你，你云姨在家感冒了还要烧饭煮菜给你吃，秀秀在家帮着烧水！你呢，一天天不帮忙净顾着耍脾气当家贼！秀秀身子不好，要你个工作跟要命一样，不孝女！”
林国安叫林棠气的一个脑袋两个大，林秀站在边上眼刀子一个接一个砍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刘云珍扯了闺女使了个眼神，叫她消停点，万一让林国安听见了怎么办？
“你是老子生的闺女就得听老子的！”
林棠住的这个小床四周黑漆漆的，空间也很小，放了张小床，床下有几摞书也就只够转身的位置了。
她话还没说完，林棠居高临下对她明媚一笑，这一笑让她心里直发凉，怎么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秀秀，是妈妈对不起你！“
“你个死老太婆凭什么骂我！”
林秀心不甘情不愿闭上嘴。
“关我什么事？”
“谁家姑娘哭呢？”
“爸！云姨！你们别打我了，我听话！我妈留下来的工作给秀秀就是了。”
林秀给这话吓了一跳，不就是欺负下那个小贱人怎么就要去找领导，她瑟缩着往刘秀云珍怀里缩。
齐耳短发女人叫刘春菊，她来头可不小，在街道办当主任，男人是机械厂的副厂长，厂里大事小事一把抓，这回他们两口子可是栽跟头了！
刘云珍母女一唱一和，哄着林国安，当真是和乐美满的一家人，林国安昂着脖喝了林秀捧过来的冰糖水，夸了两句，想起自己还没教训闺女，一抬头林棠倒是自己出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阿妈留给我的工作，凭什么给一个外人？“
刘云珍说罢就捂着脸在一边呜呜地哭了起来，林秀低低喊了声妈，母女俩抱在一起哭的肝肠寸断。
“死丫头给老子消停些，不然晚上有你好果子吃！”
“妈，都是林棠那个小贱人惹出来的，等她回来好好收拾她！”
刘云珍母女俩抱在一起卖惨，林棠兴高采烈捧着搪瓷杯看戏，这给林国安气的脸红脖子粗，直接抄起放在墙角的扫帚怒不可遏道：“老子打死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儿狼！一家子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的鸡犬不宁！“
“呸，一个二婚头嫁到咱们机械厂不夹着尾巴做人，心眼子倒是一箩筐什么东西！“
林棠干净利索一脚踹翻在旁边看戏的刘云母女俩，母女俩就跟丝毫没有防备，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结结实实摔了两个屁股蹲儿。
林秀到底年岁小脸皮子薄，被楼道里的老太太指着鼻子骂，哪里忍得住，当即昂着头怼了回去。
”哎哟，还真是，听是林家闺女哭呢。”
“大丫听来的？那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林国安吼了两嗓子，格子布后面静悄悄的，林棠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还没撩开格子布就骂起了街。
筒子楼过道里街坊邻居都开了门，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打听八卦，隔壁几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太太咧咧嘴，直接把针线筐端出来，那耳朵恨不得贴林家门口看热闹。
“咋是乱说呢，这是我家大闺女亲耳听见的，前头林大国安一家子闹起来的时候，我家大丫正好从老林家门口走，这不听见声响儿，就寻思着听听咋回事呗，结果听了几耳朵，就听出这么些事来。”
刘云珍还想表现下自己的贤惠温柔，用一贯温柔的语气过来打圆场。
“嗨，说到底还是林国安的错，一家之主管不了婆娘闺女，还能叫一家之主？”
林国安捂着脸痛出声，刘云珍察觉出不对，刚勾起的嘴角压了下去，正想过来看看。
“哎哟，老林你这个爹当的，自己亲闺女不疼疼一个没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二婚闺女，图啥啊？“
林国安跟刘云珍叫外头围观的邻居指指点点，骂到脸色发白，他俩怎么也没想到，不就是一个工作的事怎么能闹的这么大。
客厅里挨揍的林国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也顾不上火辣辣疼的脸，捂着脸恶狠狠对着林棠低声骂。
”她爸你咋啦？“
“老子就是养条狗都比你强！”
林国安这龟公说的话，直接把林棠逗笑了。
刚挨完揍的林国安&刘云珍：“.......”
“啧，刘云珍母女俩可真不是个东西！林国安也是个心狠手辣的玩意儿！亲闺女傍身保命的钱，两口子也能算计，这家子可真是没脸没皮了。”
刘云珍下意识拉着林棠温声软语，“棠棠有什么事咱们一家人坐下来解决，别闹得尽人........”
有那好事的男人扯开嗓子喊起来。
“这是咋啦？”
”什么外人！秀秀姓林，就是林家的闺女！“
”妈........”
林棠感叹完刘云珍母女感天动地母女情，攥着拳头又赏了渣爹几拳头，一边打一边哭天抢地嗷嗷，“妈！你怎么走的这么早啊！外头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爸！我爸娶了个后妈进门家里就没我好日子过了！
“老子的眼.......”
雨后天黑，这会儿正是家属楼家家户户吃完饭的点儿，外头那点雨早淅淅沥沥停了。
这死丫头连句爸爸都不叫了！
毕竟她也要脸，晓得一个当后妈的算计人家小姑娘亲妈留下来的工作，这事传出去她跟秀秀真是别做人了。
“真是不像话！你个小姑娘年龄不大，心肠怎么这么歹毒！林萍同志是保卫群众财产牺牲的！是为人民献出宝贵生命的革命烈士！我们革命烈士的女儿不能叫人这么欺负！走，跟我去厂里找领导！“
“你个没家教的死丫头！亲爹喊你都不答应，躺床上挺尸体呢！”
“哎哟，妈我屁股疼。”
“对了，你们不说我都忘了。林家这几年隔三岔五吃肉吃鱼，前头林秀不是老穿着一件新裙子，涂着个大红嘴巴，穿着牛筋皮鞋在厂子里显摆嘛。听说啊，她身上穿的新裙子还有涂的那个叫啥口红，脚上那新皮鞋都是花的林萍留下来的抚恤金！林萍没的时候，厂里给闺女傍身的钱，都快让这俩黑心鬼给掏空了。”
”找我什么事？“
果然，没等她反应过来，林棠一脚踢翻地上的脸盆，“哗啦”一下拉开家门，对着走廊密密匝匝看热闹的邻居，捂着脸哭的一抽一眼睛红的像是兔子一样闯到外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刘云珍跟林国安听了中年妇女的话，一个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一个大热天的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就是，平时我还看着这个刘云珍温温柔柔，知书达理的，没想到背地里心这么黑，算计人家林萍留给闺女的工作。“
说完，林棠就捂着脸抽抽嗒嗒跑了，留下一道孤寂又无助的背影，十足小可怜模样。
刘云珍心里也着急，她折腾这一场，可不是为了把事情闹大让自己名声臭了的。
筒子楼里一家一户挤挤挨挨住着，平时谁家小两口打了架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别说嗷的响亮的林棠了。
“还有呢，从前棠棠一个小姑娘下了学写作业都不给开灯，大晚上落着泪在楼道里抹黑写，叫我碰见了喊家去了，哎哟，你们不知道当时孩子哭的那个可怜哟。”
“哪疼，妈看看。”
这会儿楼道李一个没牙的老奶奶也开了口：
“老林大晚上干啥呢？现在是新社会可不行在家打娃家暴！”
林棠坐在饭桌前，一双清凌凌的双眸望着这一家三口。
“就是，林叔我给你倒杯冰糖水消消火。”
林棠：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爸爸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就跟我妈在一块儿了！”
林棠看了这么久的戏，总算等到林国安这个龟公无能狂怒了，她挑挑眉，放下手里的搪瓷杯。等林国安挥舞着手中的扫帚打过来，她故作惊吓的往后退，趁着林国安分神的功夫，拽着他的领口砰砰两拳砸在他脸上，这两拳力道重的，疼的林国安头冒金星，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国安别生气，棠棠还小呢。”
过道外头一片哗然的邻居们：“.......”
要不说刘云珍是个慈母呢，屁股蛋子都摔成八瓣儿了，最先关心的还是自己闺女。
闹哄哄的人群瞬间静默了一瞬，继而轰一声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王婶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筒子楼里的邻居本来也就是出门看个热闹，七嘴八舌说上两句也就算了，可惜林国安两口子真是畜牲，这一桩桩一件件听在耳朵里，叫邻居们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想把这俩公婆拽出来揍上一顿才解恨。
“都说啥娘养啥闺女，这话以前我老婆子还不信，见了老林家的闺女我老婆子算是信了。”
小床上面没有灯，整个林家也就客厅跟两个卧室装了灯泡，以前原主看书写作业的连蜡烛都没有，要么赶早写，要么晚上摸黑在楼道里借邻居家的灯光。
“听声音像是林国安家。“
] 刘云珍对上油盐不进的林棠，一抬头泪水涟涟，“棠棠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能说？你秀秀姐也是命不好，从小到大没有几天好日子，要是再没个好工作以后就没法过了，棠棠就当云姨求你，你就答应了吧？“
好嘛，林秀这话直接叫，留着个齐耳短发，肩上戴着红袖章的中年妇人皱起了眉头。
“我去乡下找我舅，这个家让给你们。”
林国安刚下去的火气又烧了起来，伸手指着林堂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子在外头累死累活上班养活你，你云姨在家感冒了还要烧饭煮菜给你吃，秀秀在家帮着烧水！你呢，一天天不帮忙净顾着耍脾气当家贼！秀秀身子不好，要你个工作跟要命一样，不孝女！”
林国安叫林棠气的一个脑袋两个大，林秀站在边上眼刀子一个接一个砍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刘云珍扯了闺女使了个眼神，叫她消停点，万一让林国安听见了怎么办？
“你是老子生的闺女就得听老子的！”
林棠住的这个小床四周黑漆漆的，空间也很小，放了张小床，床下有几摞书也就只够转身的位置了。
她话还没说完，林棠居高临下对她明媚一笑，这一笑让她心里直发凉，怎么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秀秀，是妈妈对不起你！“
“你个死老太婆凭什么骂我！”
林秀心不甘情不愿闭上嘴。
“关我什么事？”
“谁家姑娘哭呢？”
“爸！云姨！你们别打我了，我听话！我妈留下来的工作给秀秀就是了。”
林秀给这话吓了一跳，不就是欺负下那个小贱人怎么就要去找领导，她瑟缩着往刘秀云珍怀里缩。
齐耳短发女人叫刘春菊，她来头可不小，在街道办当主任，男人是机械厂的副厂长，厂里大事小事一把抓，这回他们两口子可是栽跟头了！
刘云珍母女一唱一和，哄着林国安，当真是和乐美满的一家人，林国安昂着脖喝了林秀捧过来的冰糖水，夸了两句，想起自己还没教训闺女，一抬头林棠倒是自己出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阿妈留给我的工作，凭什么给一个外人？“
刘云珍说罢就捂着脸在一边呜呜地哭了起来，林秀低低喊了声妈，母女俩抱在一起哭的肝肠寸断。
“死丫头给老子消停些，不然晚上有你好果子吃！”
“妈，都是林棠那个小贱人惹出来的，等她回来好好收拾她！”
刘云珍母女俩抱在一起卖惨，林棠兴高采烈捧着搪瓷杯看戏，这给林国安气的脸红脖子粗，直接抄起放在墙角的扫帚怒不可遏道：“老子打死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儿狼！一家子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的鸡犬不宁！“
“呸，一个二婚头嫁到咱们机械厂不夹着尾巴做人，心眼子倒是一箩筐什么东西！“
林棠干净利索一脚踹翻在旁边看戏的刘云母女俩，母女俩就跟丝毫没有防备，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结结实实摔了两个屁股蹲儿。
林秀到底年岁小脸皮子薄，被楼道里的老太太指着鼻子骂，哪里忍得住，当即昂着头怼了回去。
”哎哟，还真是，听是林家闺女哭呢。”
“大丫听来的？那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林国安吼了两嗓子，格子布后面静悄悄的，林棠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还没撩开格子布就骂起了街。
筒子楼过道里街坊邻居都开了门，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打听八卦，隔壁几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太太咧咧嘴，直接把针线筐端出来，那耳朵恨不得贴林家门口看热闹。
“咋是乱说呢，这是我家大闺女亲耳听见的，前头林大国安一家子闹起来的时候，我家大丫正好从老林家门口走，这不听见声响儿，就寻思着听听咋回事呗，结果听了几耳朵，就听出这么些事来。”
刘云珍还想表现下自己的贤惠温柔，用一贯温柔的语气过来打圆场。
“嗨，说到底还是林国安的错，一家之主管不了婆娘闺女，还能叫一家之主？”
林国安捂着脸痛出声，刘云珍察觉出不对，刚勾起的嘴角压了下去，正想过来看看。
“哎哟，老林你这个爹当的，自己亲闺女不疼疼一个没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二婚闺女，图啥啊？“
林国安跟刘云珍叫外头围观的邻居指指点点，骂到脸色发白，他俩怎么也没想到，不就是一个工作的事怎么能闹的这么大。
客厅里挨揍的林国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也顾不上火辣辣疼的脸，捂着脸恶狠狠对着林棠低声骂。
”她爸你咋啦？“
“老子就是养条狗都比你强！”
林国安这龟公说的话，直接把林棠逗笑了。
刚挨完揍的林国安&刘云珍：“.......”
“啧，刘云珍母女俩可真不是个东西！林国安也是个心狠手辣的玩意儿！亲闺女傍身保命的钱，两口子也能算计，这家子可真是没脸没皮了。”
刘云珍下意识拉着林棠温声软语，“棠棠有什么事咱们一家人坐下来解决，别闹得尽人........”
有那好事的男人扯开嗓子喊起来。
“这是咋啦？”
”什么外人！秀秀姓林，就是林家的闺女！“
”妈........”
林棠感叹完刘云珍母女感天动地母女情，攥着拳头又赏了渣爹几拳头，一边打一边哭天抢地嗷嗷，“妈！你怎么走的这么早啊！外头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爸！我爸娶了个后妈进门家里就没我好日子过了！
“老子的眼.......”
雨后天黑，这会儿正是家属楼家家户户吃完饭的点儿，外头那点雨早淅淅沥沥停了。
这死丫头连句爸爸都不叫了！
毕竟她也要脸，晓得一个当后妈的算计人家小姑娘亲妈留下来的工作，这事传出去她跟秀秀真是别做人了。
“真是不像话！你个小姑娘年龄不大，心肠怎么这么歹毒！林萍同志是保卫群众财产牺牲的！是为人民献出宝贵生命的革命烈士！我们革命烈士的女儿不能叫人这么欺负！走，跟我去厂里找领导！“
“你个没家教的死丫头！亲爹喊你都不答应，躺床上挺尸体呢！”
“哎哟，妈我屁股疼。”
“对了，你们不说我都忘了。林家这几年隔三岔五吃肉吃鱼，前头林秀不是老穿着一件新裙子，涂着个大红嘴巴，穿着牛筋皮鞋在厂子里显摆嘛。听说啊，她身上穿的新裙子还有涂的那个叫啥口红，脚上那新皮鞋都是花的林萍留下来的抚恤金！林萍没的时候，厂里给闺女傍身的钱，都快让这俩黑心鬼给掏空了。”
”找我什么事？“
果然，没等她反应过来，林棠一脚踢翻地上的脸盆，“哗啦”一下拉开家门，对着走廊密密匝匝看热闹的邻居，捂着脸哭的一抽一眼睛红的像是兔子一样闯到外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刘云珍跟林国安听了中年妇女的话，一个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一个大热天的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就是，平时我还看着这个刘云珍温温柔柔，知书达理的，没想到背地里心这么黑，算计人家林萍留给闺女的工作。“
说完，林棠就捂着脸抽抽嗒嗒跑了，留下一道孤寂又无助的背影，十足小可怜模样。
刘云珍心里也着急，她折腾这一场，可不是为了把事情闹大让自己名声臭了的。
筒子楼里一家一户挤挤挨挨住着，平时谁家小两口打了架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别说嗷的响亮的林棠了。
“还有呢，从前棠棠一个小姑娘下了学写作业都不给开灯，大晚上落着泪在楼道里抹黑写，叫我碰见了喊家去了，哎哟，你们不知道当时孩子哭的那个可怜哟。”
“哪疼，妈看看。”
这会儿楼道李一个没牙的老奶奶也开了口：
“老林大晚上干啥呢？现在是新社会可不行在家打娃家暴！”
林棠坐在饭桌前，一双清凌凌的双眸望着这一家三口。
“就是，林叔我给你倒杯冰糖水消消火。”
林棠：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爸爸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就跟我妈在一块儿了！”
林棠看了这么久的戏，总算等到林国安这个龟公无能狂怒了，她挑挑眉，放下手里的搪瓷杯。等林国安挥舞着手中的扫帚打过来，她故作惊吓的往后退，趁着林国安分神的功夫，拽着他的领口砰砰两拳砸在他脸上，这两拳力道重的，疼的林国安头冒金星，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国安别生气，棠棠还小呢。”
过道外头一片哗然的邻居们：“.......”
要不说刘云珍是个慈母呢，屁股蛋子都摔成八瓣儿了，最先关心的还是自己闺女。
闹哄哄的人群瞬间静默了一瞬，继而轰一声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王婶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筒子楼里的邻居本来也就是出门看个热闹，七嘴八舌说上两句也就算了，可惜林国安两口子真是畜牲，这一桩桩一件件听在耳朵里，叫邻居们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想把这俩公婆拽出来揍上一顿才解恨。
“都说啥娘养啥闺女，这话以前我老婆子还不信，见了老林家的闺女我老婆子算是信了。”
小床上面没有灯，整个林家也就客厅跟两个卧室装了灯泡，以前原主看书写作业的连蜡烛都没有，要么赶早写，要么晚上摸黑在楼道里借邻居家的灯光。
“听声音像是林国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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