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长岛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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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过冰冷的栏杆和围墙，窗外圆月高悬，皎洁的光线温柔又无私地洒在每一寸土地上。

    奈川：「今晚月色很好」

    走廊的灯光暗了下来，隐约能听到细微的哭声。

    灰扑扑的。

    思绪渐渐有些漂浮。

    宋娟的病已经到了末期，谁都知道，离开医院只有死路一条。

    大脑放空，很迟地陷入一种虚无的疲惫之中。

    那段时间，她压力很大，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对。

    沈家还没认回她，沈瑶还当着独一无二的千金小姐。

    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养母宋娟生了重病，本来就不富裕的小家更是雪上加霜。

    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峦和近处仰头可见的点点星光，都被蒙上一层朦胧模糊的月色。

    另一端刚发的消息轻轻闪烁。

    其中大部分是她自己做的，也有花高价从手艺人那里买的。

    用程意安的话来说，就是像蔫儿了一样。

    “我还等着在那儿养老哪。”

    那还是她刚毕业时的不成熟作品。

    宋娟躺在病床上笑着安慰她：“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大不了不治了，咱们回老家去。”

    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她独自一人，既要照顾宋娟，又要打理工作室，挣的钱完全不够花，只能勉强凑齐医药费。

    哪有什么养老。

    那些日子，她最熟悉的就是医院的消毒水味。

    什么都不愿意想。

    都是她这些年收集的珍宝。

    手中的屏幕嗡嗡震了一下。

    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宋娟去死。

    奈川：「想从你的窗子看月亮。」

    看到这个，沈梨怔了一下。

雅，走线又细又密。

    离开病房，沈梨慢慢滑落在公共长椅上。

    奈川：「我许了个愿」

    沈梨认真替她捻好被角，故作轻松：“少看网上瞎说，没您想得那么严重，很快就能治好的。”

    最中间的那一匹略显粗糙，历经几年，光泽度微微下降。

    像是一场触不可及的梦。

    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窒息寒冷，和生命一点点消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