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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翟爸爸巴不得他们多待一会儿，跟着送出门。
须臾，身体失重感传来，电梯停下开门，梁嘉禾带着翟静出去。
“现在走吗，李柏玏会不会还在电梯口？”翟静问。
傍晚，翟静抱膝坐在松软的沙滩上，看着海鸥成群飞掠水面，荡起波纹，夕阳从火红的鸭蛋黄到染透最远的天际，红色渐变紫色的晚霞将海水染透，最后没于海中，消失不见。
翟静转头，对上男人望着她的眼睛。
在能打胎之前，先离开家里一段时间吧，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时间。www.qinghuai.me
他折回身，看见她手里的几本书，“就这些？”
“嗯。”
如此，第一站便去了青岛。
爸爸妈妈知道的时候极为激动，再加上他自身就高出许多人的加分条件，几乎让她非他不嫁。
说实话，她有点害怕李柏玏，不想再见到他，梁嘉禾刚才的反应也不像是喜欢的。
李柏玏跟着进来，视线黏在两人相连的手腕处，唇角一勾，轻松说：“两天没见翟老师了，我还有点想呢，翟老师去哪玩儿了？”
梁嘉禾道：“三年前没去成，算是欠你的，离婚之前总要补上。”
夜渐深，才在闷热一整天的空气里窥感一丝凉意，翟静看着他不说话，梁嘉禾提议：“现在天热，先去长白山怎么样？”
梁嘉禾向翟爸爸告别，“我和静静有电话说，今晚出去吃。”
那时候梁嘉禾以为李柏玏想开了，等上个月在对门看见，才知是出国留学四年，将他耍了一遭。
翟静看着他，唇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去书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晚上，翟静躺在床上了无睡意，摸着如今毫无感觉的肚子，漂浮了一天的心情，依旧落不到根上。
回到小区，不妨在等电梯的时候遇上李柏玏。
梁嘉禾步子越来越快，翟静被他拉着，小碎步被迫跟上。
“你以为他是道德要求高，实际上就是个伪君子，高考我姐失利没考好，留级一年想和他一个城市，让他把关报考，结果他故意报北京最好的学校，四个学校全没录上，最后补录去的上海，上海和北京距离多远，就为了折腾我姐，让我姐年年跑，没钱的时候给他写信，写得手指头关节肿大，四处打零工，一有点钱就买车票两头跑，卧铺没有她就买硬座，硬座没有
她轻声问：“像不像？”
租了辆双人电动车，梁嘉禾骑在前面，翟静坐在后座，湿咸的海风扑面而来，吹动两人的头发。
李柏玏不在了，两人顺畅下楼，坐车出发。
翟静依旧未动，梁嘉禾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进去。
翟静看着男人这张淡漠的脸。
想起他那天的阴郁，提起梁嘉禾理应为李弥守节时的癫狂，翟静下意识后退半步，梁嘉禾站着没动。
“为什么会分手？”
他低头松开，轻声道：“抱歉。”
翟静身体一僵，梁嘉禾面色泛青。
“李弥就是这样去世的吧。”翟静平声说。
梁嘉禾解释道：“李弥死后，李柏玏一直在纠缠，后来他将那个箱子给我，并要求放在房间，以此要挟不再纠缠。”
“嗯，应该的。”
李柏玏悠闲地踱步出来，对着大步远去的双人背影又叫一声：“姐夫！下个月就是我姐的忌日，你别忘了去给她上坟烧纸啊，她可一直都想你念你，你要是不去，她在下面得多想你啊。”
他并不介意自己脸上这道疤。
唯白色沙滩被明亮的月辉照耀，让她得以看见他的面容，以及毫无波动的眼睛。
梁嘉禾开门出去后，翟静站到腿麻，扶着墙走到桌边坐下，单手捂住泪满盈眶的那只眼睛，抽张纸擦下鼻子。
这里离吉林太远，开车要走一天一夜，倒也不必一定要到达目的地，每到一座城市休憩，翟静便在网上搜索浏览当地旅游景点，留下修整两天。
可到青岛发现人太多，又去了不输于青岛美景的威海。
三年前他们结婚，正撞上梁嘉禾公司成立八年来最困难的时期，公司急需他这种技术人才，再加上两人不熟，无论是出去度蜜月还是在家里歇着，相见都尴尬，他便将蜜月假期寄存在公司，同公司共渡难关。
“明天我自己回去一趟。”
“你现在身体不方便。”
收到梁嘉禾投来的视线，李柏玏嬉皮笑脸问：“我说错了吗？姐夫。”
看见这道疤，很容易勾起青春期因为它受到的自卑，相亲时因为它遇到的冷落，很多男士因为她稳定的职业和姣好的面容心动，但等她亮出这道疤，又言生退意。
翟静将双腿抱的更紧，望着一浪浪打过来的海水，想起来李柏玏对她说的。
一道门将李柏玏的声音隔绝在外，停下后，翟静歇两口气，抬眸瞧一眼梁嘉禾铁青的脸色，轻扯自己的手腕。
梁嘉禾平静说：“她闹自杀的时候我在加班，后来接到警察电话直接去的医院。”
他不知道她到底介意的是什么，便又说了一句：“那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
“明天上午我来接你，除了家里的行李，还要带什么书吗？”
她要带的书不多，只有几本准备趁着暑假好好读一读的。又收拾了些上回没带走的衣服。
下午和孙晓星说起这件事，她说这孩子来的是时候，知道爸爸妈妈要散了，迫不及待来帮忙和好了。
“好。”
他总是这样寡淡，让对方看不清、更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或许，他内心真如表象平静无波，什么都没想。
回家后，梁嘉禾向翟家爸妈说了两人要去旅游的事，翟妈妈欢喜地鼓掌：“旅游好，出去看看好，静静可能就是在学校太压抑了，她今年教高三，每天压力都特别大。你想想，家里有一个高三生压力就够大的了，她还教高三，多少个家庭的压力都压到她身上，出去散散心可能就想明白了。就是静静现在怀着孩子，路上还要麻烦嘉禾你多上上心。”
里面现在已经有个原始小生命，虽然尚是个胚胎，连机器都探测不出来，但已经存在了，这是它生长为一个生命个体最开始的起点。
翟静看着他，他也抬眸对视一眼，将书拿到手里。翟静没再争。
但翟静只能对它说抱歉。
李柏玏凝思两秒，乍惊一下，“呦！我以为翟老师是生气回娘家了，这么有风骨的老师，我以为你会离婚呢……”
在这个过程中，仿佛看见了一个人，从深陷海中央，四肢挣扎得海水荡开片片涟漪，最后溺于海底。
“挺厚的，还是给我吧。”
与梁嘉禾相亲是很偶然的事，说偶然也是必然，因为她快要将四分之一城的合适男士相过来个遍。
出来见梁嘉禾站在门外，似在等她，翟静道：“拿好了，走吧。”
梁嘉禾眸色微动，手从兜里抽出来，“吃晚饭了吗？”
“李柏玏给我的。”
都没有与这样疯狂的人较个高下的想法。他们越回应，对方越来劲。
在屋里坐了一会儿，眼白起的那点红散干净了，翟静起身出门。
“听你的吧。”翟静抿了下唇，一番挣扎比较后，终是同意了。
翟静垂着眼睛不说话。梁嘉禾也保持沉默。
翟静说：“走吧。”
客厅沙发上，梁嘉禾正同翟爸爸闲聊，说聊，都是翟爸爸在说话，他偶尔附和几声。
翟静将吹到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继续看着海面，圆白的月影进入海中，真实的模样让人也欲同猴子结伴捞月。
天地早已被蒙上一层暗影，海水从傍晚的湛蓝已经变成暗蓝，仿佛能吞噬人的黑洞，无端让人惧怕。
也是那回危机他扛了大梁，升任技术部总监，得到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家里才能两年就全款买了新房子，花大价钱用环保材料装修。
“不喜欢。”
相比从前已经很淡了，而且有刘海挡着，除非她将头发掀上去，否则很难发现。
抬头看着桌上的镜子，撩起左边的一缕刘海，挨着黑色发根，白皙皮肤上有道更白的疤痕，像是夜间照在雪地上的一缕凄白月光。
“我跟公司取了蜜月假，明天出去看看吧。”
“不必怕他。”
“出去吃吧。”
谈起前女友的自杀，他却如此平淡。
在小区外的面店里吃了碗面，回来小道上，翟静脚步越来越慢，看着公园里明亮的亭子，对梁嘉禾说：“你回去吧，不用再过来了，什么时候打胎……我会提前通知你。”
翟静没拒绝。
他这话说得翟静笑出声，“不喜欢你还留着她的东西。”
翟静惊讶扭头，“你取假做什么？”
“没那么娇贵。”
“给我吧。”他伸手来接。
翟静喉咙已经肿痛，说不出来话，只摇了摇头。www.qinshao.me
……
李柏玏笑一笑，绅士地扶上正在打开的电梯门，“二位，进去啊。”
梁嘉禾望着她月光下的侧脸，耳孔前面，挨着鬓角的地方有颗极淡的浅棕色小痣，结婚的时候还没有，上个月才冒出来的。
大海宽阔无边，让人的心胸也不自觉开阔起来。
他呼吸微滞，“……我不知道。”
次日一大早，翟静推着行李箱出门时梁嘉禾已经到了，接走行李箱，帮她拎出去。
“太阳明天还会再升起，我们可以再来看。”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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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身体失重感传来，电梯停下开门，梁嘉禾带着翟静出去。
“现在走吗，李柏玏会不会还在电梯口？”翟静问。
傍晚，翟静抱膝坐在松软的沙滩上，看着海鸥成群飞掠水面，荡起波纹，夕阳从火红的鸭蛋黄到染透最远的天际，红色渐变紫色的晚霞将海水染透，最后没于海中，消失不见。
翟静转头，对上男人望着她的眼睛。
在能打胎之前，先离开家里一段时间吧，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时间。www.qinghuai.me
他折回身，看见她手里的几本书，“就这些？”
“嗯。”
如此，第一站便去了青岛。
爸爸妈妈知道的时候极为激动，再加上他自身就高出许多人的加分条件，几乎让她非他不嫁。
说实话，她有点害怕李柏玏，不想再见到他，梁嘉禾刚才的反应也不像是喜欢的。
李柏玏跟着进来，视线黏在两人相连的手腕处，唇角一勾，轻松说：“两天没见翟老师了，我还有点想呢，翟老师去哪玩儿了？”
梁嘉禾道：“三年前没去成，算是欠你的，离婚之前总要补上。”
夜渐深，才在闷热一整天的空气里窥感一丝凉意，翟静看着他不说话，梁嘉禾提议：“现在天热，先去长白山怎么样？”
梁嘉禾向翟爸爸告别，“我和静静有电话说，今晚出去吃。”
那时候梁嘉禾以为李柏玏想开了，等上个月在对门看见，才知是出国留学四年，将他耍了一遭。
翟静看着他，唇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去书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晚上，翟静躺在床上了无睡意，摸着如今毫无感觉的肚子，漂浮了一天的心情，依旧落不到根上。
回到小区，不妨在等电梯的时候遇上李柏玏。
梁嘉禾步子越来越快，翟静被他拉着，小碎步被迫跟上。
“你以为他是道德要求高，实际上就是个伪君子，高考我姐失利没考好，留级一年想和他一个城市，让他把关报考，结果他故意报北京最好的学校，四个学校全没录上，最后补录去的上海，上海和北京距离多远，就为了折腾我姐，让我姐年年跑，没钱的时候给他写信，写得手指头关节肿大，四处打零工，一有点钱就买车票两头跑，卧铺没有她就买硬座，硬座没有
她轻声问：“像不像？”
租了辆双人电动车，梁嘉禾骑在前面，翟静坐在后座，湿咸的海风扑面而来，吹动两人的头发。
李柏玏不在了，两人顺畅下楼，坐车出发。
翟静依旧未动，梁嘉禾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进去。
翟静看着男人这张淡漠的脸。
想起他那天的阴郁，提起梁嘉禾理应为李弥守节时的癫狂，翟静下意识后退半步，梁嘉禾站着没动。
“为什么会分手？”
他低头松开，轻声道：“抱歉。”
翟静身体一僵，梁嘉禾面色泛青。
“李弥就是这样去世的吧。”翟静平声说。
梁嘉禾解释道：“李弥死后，李柏玏一直在纠缠，后来他将那个箱子给我，并要求放在房间，以此要挟不再纠缠。”
“嗯，应该的。”
李柏玏悠闲地踱步出来，对着大步远去的双人背影又叫一声：“姐夫！下个月就是我姐的忌日，你别忘了去给她上坟烧纸啊，她可一直都想你念你，你要是不去，她在下面得多想你啊。”
他并不介意自己脸上这道疤。
唯白色沙滩被明亮的月辉照耀，让她得以看见他的面容，以及毫无波动的眼睛。
梁嘉禾开门出去后，翟静站到腿麻，扶着墙走到桌边坐下，单手捂住泪满盈眶的那只眼睛，抽张纸擦下鼻子。
这里离吉林太远，开车要走一天一夜，倒也不必一定要到达目的地，每到一座城市休憩，翟静便在网上搜索浏览当地旅游景点，留下修整两天。
可到青岛发现人太多，又去了不输于青岛美景的威海。
三年前他们结婚，正撞上梁嘉禾公司成立八年来最困难的时期，公司急需他这种技术人才，再加上两人不熟，无论是出去度蜜月还是在家里歇着，相见都尴尬，他便将蜜月假期寄存在公司，同公司共渡难关。
“明天我自己回去一趟。”
“你现在身体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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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道疤，很容易勾起青春期因为它受到的自卑，相亲时因为它遇到的冷落，很多男士因为她稳定的职业和姣好的面容心动，但等她亮出这道疤，又言生退意。
翟静将双腿抱的更紧，望着一浪浪打过来的海水，想起来李柏玏对她说的。
一道门将李柏玏的声音隔绝在外，停下后，翟静歇两口气，抬眸瞧一眼梁嘉禾铁青的脸色，轻扯自己的手腕。
梁嘉禾平静说：“她闹自杀的时候我在加班，后来接到警察电话直接去的医院。”
他不知道她到底介意的是什么，便又说了一句：“那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
“明天上午我来接你，除了家里的行李，还要带什么书吗？”
她要带的书不多，只有几本准备趁着暑假好好读一读的。又收拾了些上回没带走的衣服。
下午和孙晓星说起这件事，她说这孩子来的是时候，知道爸爸妈妈要散了，迫不及待来帮忙和好了。
“好。”
他总是这样寡淡，让对方看不清、更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或许，他内心真如表象平静无波，什么都没想。
回家后，梁嘉禾向翟家爸妈说了两人要去旅游的事，翟妈妈欢喜地鼓掌：“旅游好，出去看看好，静静可能就是在学校太压抑了，她今年教高三，每天压力都特别大。你想想，家里有一个高三生压力就够大的了，她还教高三，多少个家庭的压力都压到她身上，出去散散心可能就想明白了。就是静静现在怀着孩子，路上还要麻烦嘉禾你多上上心。”
里面现在已经有个原始小生命，虽然尚是个胚胎，连机器都探测不出来，但已经存在了，这是它生长为一个生命个体最开始的起点。
翟静看着他，他也抬眸对视一眼，将书拿到手里。翟静没再争。
但翟静只能对它说抱歉。
李柏玏凝思两秒，乍惊一下，“呦！我以为翟老师是生气回娘家了，这么有风骨的老师，我以为你会离婚呢……”
在这个过程中，仿佛看见了一个人，从深陷海中央，四肢挣扎得海水荡开片片涟漪，最后溺于海底。
“挺厚的，还是给我吧。”
与梁嘉禾相亲是很偶然的事，说偶然也是必然，因为她快要将四分之一城的合适男士相过来个遍。
出来见梁嘉禾站在门外，似在等她，翟静道：“拿好了，走吧。”
梁嘉禾眸色微动，手从兜里抽出来，“吃晚饭了吗？”
“李柏玏给我的。”
都没有与这样疯狂的人较个高下的想法。他们越回应，对方越来劲。
在屋里坐了一会儿，眼白起的那点红散干净了，翟静起身出门。
“听你的吧。”翟静抿了下唇，一番挣扎比较后，终是同意了。
翟静垂着眼睛不说话。梁嘉禾也保持沉默。
翟静说：“走吧。”
客厅沙发上，梁嘉禾正同翟爸爸闲聊，说聊，都是翟爸爸在说话，他偶尔附和几声。
翟静将吹到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继续看着海面，圆白的月影进入海中，真实的模样让人也欲同猴子结伴捞月。
天地早已被蒙上一层暗影，海水从傍晚的湛蓝已经变成暗蓝，仿佛能吞噬人的黑洞，无端让人惧怕。
也是那回危机他扛了大梁，升任技术部总监，得到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家里才能两年就全款买了新房子，花大价钱用环保材料装修。
“不喜欢。”
相比从前已经很淡了，而且有刘海挡着，除非她将头发掀上去，否则很难发现。
抬头看着桌上的镜子，撩起左边的一缕刘海，挨着黑色发根，白皙皮肤上有道更白的疤痕，像是夜间照在雪地上的一缕凄白月光。
“我跟公司取了蜜月假，明天出去看看吧。”
“不必怕他。”
“出去吃吧。”
谈起前女友的自杀，他却如此平淡。
在小区外的面店里吃了碗面，回来小道上，翟静脚步越来越慢，看着公园里明亮的亭子，对梁嘉禾说：“你回去吧，不用再过来了，什么时候打胎……我会提前通知你。”
翟静没拒绝。
他这话说得翟静笑出声，“不喜欢你还留着她的东西。”
翟静惊讶扭头，“你取假做什么？”
“没那么娇贵。”
“给我吧。”他伸手来接。
翟静喉咙已经肿痛，说不出来话，只摇了摇头。www.qinshao.me
……
李柏玏笑一笑，绅士地扶上正在打开的电梯门，“二位，进去啊。”
梁嘉禾望着她月光下的侧脸，耳孔前面，挨着鬓角的地方有颗极淡的浅棕色小痣，结婚的时候还没有，上个月才冒出来的。
大海宽阔无边，让人的心胸也不自觉开阔起来。
他呼吸微滞，“……我不知道。”
次日一大早，翟静推着行李箱出门时梁嘉禾已经到了，接走行李箱，帮她拎出去。
“太阳明天还会再升起，我们可以再来看。”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