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明镜的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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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灰崎跑去买饮料的背影，她感慨万千的摇了摇头：就他这个小家子气的样子，混的哪门子黑啊，去恐吓老太太收保护费吗？

    但是妖怪就没有这种烦恼。

    玉江早八辈子忘了中学偏差值排名，顺嘴问了句：“然后呢？”

    灰崎恼羞成怒的吼：“谁怕你打我了？！”

    玉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快别发抖了，今天绝对不打你。”

    灰崎挑眉一笑：“今天桐皇打诚凛，奇迹的时代自相残杀，不论是谁输谁赢，我都可以毫不留情的看输家哭泣的脸，总归是不亏的。”

    灰崎祥吾：“你觉得我能听懂你说啥不？”

    灰崎当场就炸了，吼说谁踏马是来看篮球的？

训，还不如搞一波妖怪来弄出道算了。

    玉江：“嗯。”

    玉江呵呵一笑，说：“你的比赛，不就是输赢输赢输输输输输输输吗？能力不咋地，看人的眼光也不咋地，你自己赢不了，找些水平飞起的队友抱大腿嘛，折腾来折腾去的，其实也只是跟自己的中二心过不去……”

    那就完球了。

    而一旦有了点坚持，这艘船就有了下锚的地方，哪怕坚持的东西很微不足道，这份人生也是有重量的。

    比起找人，她现在更倾向于找“脸”，从热情洋溢的少年人里面找长得特别帅的（所有设计的都有来源，有固定版型，但有的人就是美到你看到她/他，才知道人还能长成那样，而且这样的好看），回来再找个多才多艺的妖怪现场变脸，想凑多少个美人都行。

    但是不论被打多少次，被她骂多少次，输掉多少次，就算从来不咋地认真，好歹也没有放弃过，死皮赖脸的还是要呆在球场上。

    “只要心里对某样东西有重视的感情在，对，我说的就是篮球，那你这家伙就算是去混黑，估计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就对了……”

    “然后？”灰崎：“穷还在打篮球。”

    “你听不听懂无所谓，”高千穗小姐扒拉着他那头小辫子：“从初二看到你的成绩单的开始，我就对你的智商没抱太大希望了。”

    ——逃课，早恋，抽烟，瞎胡闹，看着就像个随时准备沦落社会的人渣预备役。

    灰崎：“预选赛赢了，但是冬季杯输了……”

    摄政王路过篮球馆的时候，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灰崎也在打篮球，原本准备顺便瞄他一眼的，结果发现灰崎所在的学校居然已经被淘汰了，他本人此时正站在路边，看样子是来看热闹的。

    灰崎一年多没挨打，被这一巴掌直接扇懵了，然后分分钟本能觉醒，小腿不自觉就开始发抖。

    灰崎祥吾：……

    玉江：“这一年都干嘛呢？”

    因为这个熟悉的神情，玉江终于成功的忽略掉了他那头扎眼的小辫子。“你这样就挺好的。”

    玉江摇了摇头，掏出钱包当场就给他发了厚厚一沓的零花钱。

    沉沦在社会里的人都是迷茫的人，迷茫者的人生，是就像是海上漂浮的船，风怎么吹它就怎么飘，所以没有下限，也没有终点。

    灰崎冷笑一声：“你果然是讽刺我”。

    ——他以后就算想收保护费，也只能找小学生这个等级的了。：，，，

    不对，灰崎当年撞倒老太太被她抽过一顿以后，对老太太似乎有那么点心理阴影……

    玉江说：“那你来这里干嘛？”

    狸猫们真是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比整容医院好使多了，尤其搞偶像团体的，普通的成员身高不够高，也没法去接腿，也不能就因为这一个人，就把其他人腿锯掉一截。

    第一站，是她早前签过个人的篮球赛事。

    灰崎：“……你不要说的我好像没赢过似的！”

    玉江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他后脑勺上。

    灰崎没说话。

    “又输？”

    这样就很好。

    “你这个丑了吧唧的发型怎么回事？”

    玉江耸了耸肩：“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灰崎翻了个白眼：“能干嘛？在福田综合上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