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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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一帆发烧了！

    落寞？

    娱乐圈各色各样的帅哥美女有很多，但甘鑫这样的确实少见，也难怪韩雅会盯上。

    湛一帆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哑着声说道：“给我杯水。”

    湛一帆往房车的方向走，听到甘鑫说的，侧目瞪了他一眼，甘鑫立马禁声，等到了房车，湛一帆才沉着声说道：“你是一个助理，有时候说话掂量掂量，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这圈子里，无时无刻都有人盯着会拿一些事情做文章，我不希望言多必失这种事发生在你我身上，为我，也为你，懂吗？”

    “如果你希望和他之间有个结果，你应该早就告诉他的。”

    甘鑫进了房车，湛一帆远远望了一眼韩雅离去的背影，视线落回到甘鑫身上时，就看见甘鑫手里拿着韩雅的名片，湛一帆眼睛细微一眯。

    “说了不去！听不懂吗！”湛一帆的声音带了些怒气，“发烧这么屁大点事儿就往医院跑。”

    而自己却还是会有一些别有居心。

    一场亲热戏将近拍了五个多小时，耗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总算圆满告终，好在这场戏拍完之后今天就没有湛一帆的戏份了，接下来就是江野和李立坤的戏了。

    甘鑫接了杯水递给湛一帆，扶着他坐起来，湛一帆喝完之后揉了揉自己发胀的眉心，他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湿透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

    “湛哥，你发烧了，我现在叫车送你去医院。”

    湛一帆和江野的那场戏如期进行拍摄，甘木森说可以给他们两人一些准备时间，但事实上两人并不需要什么准备。

    来不及去细想这个小助理有时候的情绪跌宕，导演的声音让湛一帆不得不迅速进入拍戏状态。

    甘鑫乖乖点头，然后拿着手里的毛巾站到湛一帆身后，给湛一帆擦头发。

    甘鑫看着在镜头下的湛一帆，甘鑫觉得自己在决定做湛一帆助理那一刻起，他以为自己把所有的心里建设都做好了，只是近距离的去喜欢一下他，并不会去贪求什么，可是直到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粉丝喜欢偶像这件事，这份喜欢不是很纯粹的只是喜欢那么简单，因为这份喜欢里注入了很深的爱意，每一个粉丝理想型的未来伴侣肯定是他喜欢的偶像，甘鑫也不例外。虽然他知道演戏是湛一帆的职业，是他的工作，也知道其实电影里的亲热戏只不过是取一些暧昧的镜头而已，但是甘鑫心里还是不舒服。

    这时湛一帆却迷迷糊糊的转醒了。

    湛一帆突然被人揽胳膊架起，腰侧环上一只冰凉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触及到他滚烫的皮肤，竟然有些舒服，看着甘鑫把自己往门口带，湛一帆虚弱的啧了一声，无奈道：“大哥，泡澡可以物理降温，简单的发烧真没必要去医院！”

    甘鑫尊重湛一帆的职业工作，在导演喊出开始的时候，他退离到了工作人群之外，直到看不到现场表演的情况。

    再次进入拍摄之前，湛一帆用只能他和江野听到的声音告诉江野。

    “不考虑，虽然赚的多，但我觉得助理的工作更适合我。”

    湛一帆大概从来没被人这么吼过，怔愣的看着甘鑫，少年人的面上急促不安，眼尾处挑着点红，是被气的，湛一帆被甘鑫的眼神刺了一下，身上乏力沉闷，他不耐烦与甘鑫的僵持，自己掀开被子下床往浴室要走。

    湛一帆觉得自己和这人说不通，又碍于自己身上软绵绵的无力挣扎，他冷着声道：“你要

    两个人连着拍了几场戏，身上早被人工降雨打的湿透，江野湿漉的眼神看了眼湛一帆，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有愧，能再次相遇，他很想真挚的跟湛一帆为当年的事说一声对不起，但是几番接触下来，他却发现湛一帆要比他释怀的多。

    甘鑫着急：“可是你这样子不去医院看看怎么能行？”

    戏份需要人工降雨，这场戏的环境就是在野外实施的，需要营造正值暴雨天气氛围。

    “江野，你今天状态不对，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郭富江耐着性子关怀的问道。

    “做演员可比做助理赚的多，确定不考虑？”

    甘鑫见湛一帆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低声骂了句脏话，二话不说上前架起湛一帆的胳膊就要将人往门口带。

    一听辞退两个字甘鑫就激动起来了，刚开始的三天试用期他可是胆战心惊，虽然那之后湛一帆没有再提过要辞退甘鑫的话，可是有时候湛一帆还是动不动会说句卷铺盖走人，虽然都被甘鑫当耳旁风了，可是湛一帆要是真哪天不想要他了，甘鑫还真不知道又怎么厚着脸皮留下来。

    湛一帆在导演说完开始的时候本来是想说一声还没有准备好，因为他手腕上带了个私人手链，怕到时候正常开拍了不合规影响拍摄，想要喊他的小助理拿回去，可是朝工作人群瞥了眼，就看见他小助理的身影在往人群后方退，现场拍戏的灯光打的很足，但是工作人员的地方光线比较暗，衬的甘鑫的身影单薄，转身退离的背影竟让湛一帆生出了一丝丝奇异的感觉，他在脑海中搜索了下那种感觉的形容词。

    他无法改变，但可以选择不看。

    连着喊咔了好几次，在场的人都有些耐心耗尽，这部戏从开拍以来，三位演员的演技无可挑剔，拍摄流畅度也是非常顺利。

    甘鑫听湛一帆这样说，眉色飞舞，嘴唇微翘，他就当湛一帆是夸他好看了，然后他又表明忠心道：“可是我只想做你的助理。”

    甘鑫丝毫没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这让湛一帆愣了一下，这小助理怕不是傻？这样的事，让湛一帆知道绝对不是有利于甘鑫的，挖明星身边的人培养一个新的竞争对手，任谁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

    甘鑫不听：“你都不知道你发烧多少度，万一很严重怎么办！”

    湛一帆不打算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一句话结尾：“决定权在你手上，我这里辞退你也很方便。”

    湛一帆下午没戏份，就回了剧组订的酒店，这几天都是连轴转一样蹲在片场拍戏，没怎么好好睡上一觉，一回酒店匆匆忙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

    人工降雨机器正在准备中，甘鑫怕湛一帆拍完戏之后受凉，手里拿着外套在一旁的工作人群中站着，郭富江正在给湛一帆和江野讲戏，甘木森坐在监视器前，一副把控全场的傲然姿态。

    甘鑫说话的同时就要去扶湛一帆下床，结果湛一帆推了他一把，手劲儿还不小，甘鑫一个趔趄差点没倒在地上。

    湛一帆最讨厌这种感觉了，他想泡澡：“给我浴室放一下水。”

    湛一帆冷声一哼，不再多说。

    湛一帆眉头皱巴在一起，只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头疼欲裂，发胀的厉害，他摇了摇头：“不用。”

    “可是你身上真的很烫，今天泡了一早的雨，你都不把你身体当回事儿吗！”甘鑫的音量也拔的很高，几乎是吼在湛一帆耳边的。

    甘鑫喊了几声，湛一帆没反应，手搭上湛一帆的额头，滚烫。

    湛一帆这几场戏下来被耗的也有些烦躁，江野见状，低声说了句抱歉，江野的反常和投在甘木森身上的视线湛一帆都有注意到。

    甘鑫没有去打扰，等到晚饭的时间，他去喊湛一帆该吃晚饭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却一直没有开门。

    戏份拍摄过程中导演喊咔了几次，倒不是因为湛一帆的原因，湛一帆的状态很不错，只是一贯演戏顺畅的江野却有些不对劲，没有放开，面对镜头有些拘谨。

    “我不会让你有辞退我的机会的。”

    湛一帆好整以暇的观望着甘鑫，眼前的人确实是很漂亮，脸庞光洁白皙，眼眸清浅，不同于一般男生的深邃冷冽，透着温软柔和，长而密的睫毛弯翘着，鼻梁也没有一般男生的高挺，但恰到好处的鼻根在那张脸上小挺着，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为立体分明，再往下，那张嘴嘴唇浅薄，即便不笑的时候，嘴角依然微微提着点弧度，是亲和的微笑唇，细看五官的话真的很像小女生才会有的五官，精致，灵巧，但是纵观整张面部轮廓，却又不失男子的硬朗立体和少年人的英气俊俏，还带了些如有似无的女相，让这张脸更为魅人。

    江野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平静些许，对导演说道：“不好意思，再来一条吧导演！”

    “开始！”

    “湛哥，刚韩制片给了我一张名片，让我联系她，问我想不想做演员。”

    湛一帆眼皮一抬，看向甘鑫的眼睛，像是从那双眼睛里确认一下甘鑫这句话的真假分量，不过甘鑫一双眼睛回望着他，很是坦然，湛一帆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十足十的真。

    今天江野这样连着咔了好几条，不是江野该有的情况。

    甘鑫心下当即一紧，联系前台开了湛一帆的房间，进去之后才发现湛一帆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额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甘鑫见湛一帆看着自己，半晌未说话，他的睫毛扑闪了两下，本来静止的画面突然被这细小的动作打破，湛一帆才惊觉自己刚才看的有些过分投入，目光不自然的转移开，他走到一旁坐下，手里拿过剧本，看似不甚在意道：“你这张脸确实很适合大荧幕。”

    湛一帆满身湿漉漉的，身上没一处是干的，甘鑫立马上前就将手里的衣服披到湛一帆身上，眉间紧缩，有些恨恨道：“那个江野怎么回事啊？一场戏拍了那么多遍！自己喜欢泡雨就算了非得拉别人一起。”

    江野揉了揉眉心，先是说了声抱歉，他的目光落在坐在监视器前的甘木森身上，那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这个人的冷静自持和自己的心慌意乱永远都是鲜明的对比。

    甘鑫心想：“我又不缺钱。”

    “你发烧了，现在不能泡澡，我们去医院。”

    他和江野的事知道的人很少，但是如果有人专门去查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知道，所以湛一帆猜测甘木森很有可能是知道他和江野之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