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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昭心里一阵酸涩，心里漏风似的冷, 却还是使劲儿扬着嘴角, 假装不在意。
聂昭看着面前父慈子孝的画面，只觉眼睛刺痛，心脏也在被那一声声“爹爹”撕扯，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生生受着。
他道：“清清，今日你才回来，我想同你一起吃个团圆饭，不想有外人在。”
聂昭勉强笑了下：“没关系，不想考便不考了，待回去后，清清同我一起去宗室挑选孩子，清清看中谁，我们便选谁，到时便由清清做太子师，待太子长大了，我就……”
穆老太太刚刚目光都在穆清身上，这才注意到齐骞几人。
马车上, 聂昭紧紧握着穆清的手，目光灼灼看着他，仿佛生怕寻了三年的珍宝再次消失。
穆清这才注意到，这宅子多了个牌匾，上面写着“穆宅”。
穆清顺着穆老太太看去，介绍道：“这位是齐骞齐大夫，那位是栾鹤舟，齐大夫和鹤舟都帮我良多。”
当初他答应过穆清会让他安然参加，却最终还是食言了。
他转过头，避开聂昭的视线，冷冷道：“放开。”
穆清亲了齐绥一口：“爹爹也想你。”
他转开脸，去寻齐骞他们几人，只见齐骞从马车上下来，转身抱下齐绥，齐绥一下来，便朝着他冲来，边跑边喊：“爹爹，爹爹！”
“不放。”聂昭抱的更紧了些，他一错不错的看着穆清，下巴垫在穆清的肩膀上，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突然道，“清清，我好想你，这三年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每一天我都在后悔，若早知道，我定不会那么对你，定不会惹你伤心，我……”
看到穆清，她霍然起身，立刻红了眼眶，她朝着穆清走进几步，唤了一声：“狸奴……”
穆清看着聂昭颓然的样子，张了张嘴，几乎就要松口，又瞬间清醒过来，他摇了摇头：“他们必须在。”即便聂昭不欲杀他们，可他们因他而来，他又怎能把他们丢下？
只要穆清回来了就好, 他们还有很长时间, 他会好好弥补对穆清的亏欠, 他会对穆清好, 会让穆清重新喜欢他，然后就如他当初承诺那样, 选一个宗室子弟做太子, 待把孩子培养成才, 他就退位，带着穆清一起游山玩水，或者穆清想要留在朝堂，那他就陪着穆清一起留下。
“哎, 哎。”穆老太太应着，看着面前圆润可爱的孩子，别提多惊喜了。
穆老太太看得心都化了，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看着齐绥和穆清不太像, 估摸着应是像他娘了。
思虑间，聂昭已经带着他进到正厅，刚进去，正厅的说话声突然停了下来，主位上坐着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老太太衣着打扮不甚雍容，却很是干净整洁，她比过去胖了些许，白净了些许，看得出近些年被照顾的很好。
他们看向栾鹤舟，叹道：“鹤舟，走吧。”
聂昭见穆清终于有了些许动静，立刻殷殷看着他，只是等了很久很久，穆清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眼里的光也渐渐熄灭，想到给穆清准备的惊喜，眼睛又亮了些许。
穆清别开脸看着窗外, 马车行走时窗帘时不时的被风撩起，路边花灯璀璨，只是他没什么心情去看，他只是不愿去看聂昭。
穆清从马车出来，看着递来的那只手，微微有些愣神，他同聂昭在一起时，聂昭便常常如此，直到他亲眼看到聂昭也是如此接顾其玉下车。
她朝齐绥伸出手：“让太奶奶抱抱好不好？”
“哎呦，这是做什么？”穆老太太忙要去扶他。
穆清睫毛颤了颤，身子却僵硬的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穆清抿着嘴不说话，聂昭后面又在说什么他已经不想听了。
聂昭上前一步，扶过穆老太太，亲切道：“奶奶，清清一路舟车劳累，我们先给他接风洗尘吧。”
第41章 第 41 章
聂昭看向穆清，穆清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信任，他苦笑了一下：“你还是觉得我会杀他们？”
想到此，又忍不住想，假如自己没有这张脸的话，是不是就可以……
穆老太太愣住, 看看穆清，看看穆清怀里的孩子：“这、这孩子……”
马车一路朝京城行去，在京郊的庄园停了下来。
“好，好。”穆老太太拉着穆清的手，待走到桌边，穆清刚想着让聂昭先入座，聂昭已经扶着穆老太太在主位坐下。
齐绥乖乖跟着叫了一声：“太奶奶。”
收起思绪，穆清避开聂昭的手，从另一边跳了下去。
“我说过我不会再考了。”穆清冷冷打断聂昭的话，聂昭如今居于庙堂之上，他逃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考？
聂昭的视线实在是太过灼热，穆清被看得身体愈发僵硬，心下却又觉得有些悲哀，他很想问聂昭，既然如此贪恋这张脸，当初又何必杀了顾其玉，只是转念一想，在皇位面前，顾其玉又算得了什么呢？
穆清轻轻拍了拍齐绥的后背, 把齐绥放下，退后两步，朝穆老太太跪下。
穆清闻言，立刻道：“不行，他们必须和我在一起。”
穆清瞪向聂昭，本想发作，可对上聂昭深邃的眼睛，心头一阵，沉甸甸的，堵得难受。
穆清合起眼，不想听聂昭的花言巧语，可聂昭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他却全都铭记于心，即便不听，却还是清楚的记得聂昭的承诺。
聂昭的手僵了下，缓缓收回。
穆清蹲下身把齐绥抱起，齐绥立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奶声奶气说：“爹爹，我好想你。”
他敛起眼中情绪，勉强笑着扶过穆清的腰身：“清清，我还给你准备了惊喜，我们进去吧。”
穆清身子僵了下，立刻就要挣开，可聂昭那两条胳膊似精钢一般，不能撼动分毫。
穆清不知道聂昭是怎么跟穆老太太说的，他也不敢多说，怕说错
“清清，我在京中给你准备了份惊喜，到时你一定很开心。”聂昭突然出声，打断了穆清的思绪，穆清惊了一下，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刚刚他在想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怎么可以有那么危险的想法？
聂昭见穆清不想听，讪讪闭了嘴，他就静静看着穆清，怎么看都看不够。
“清清。”聂昭轻声唤着穆清的名字, 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又有几分颤抖。
穆老太太扶起穆清，不住摇头：“你哪里不孝了？这不是还专门安排了人来照顾老婆子吗？”
这几日聂昭时时守在他身边，他几乎没有办法跟齐骞他们接触太久，算来，这还真就是齐绥自出生起与他分开最久的时候。
穆清摁住穆老太太的手, 结结实实朝穆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红着眼道：“奶奶, 孙儿不孝。”
聂昭召来束宁，让他把齐骞几人先带回宫里安顿好。
穆清垂下眼，不住摇头，却又没有办法解释什么。
“清清，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聂昭若无其事的走到穆清身边，抬头看向他亲自写的牌匾。
穆清现在摸不准聂昭的想法，虽说聂昭要用他们牵制他，照理说他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可他还是怕，他不会忘了在齐家的时候，聂昭对齐骞他们起的杀心。
第42章 第 42 章
正厅里一片欢声笑语，隐约中穆清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魔怔了，奶奶远在江陵，怎么会是她的声音？
他只觉得聂昭说的每一句话都格外可笑，聂昭想他，想他什么呢？想他这张肖似顾其玉的脸吗？
齐绥被夸得小脸红扑扑的, 他凑过去亲了穆老太太脸颊一下, 立刻扭身朝穆清张开手要穆清抱。
齐绥看了穆清一眼，朝穆老太太伸出手, 穆老太太忍不住笑开, 她慈爱的看着齐绥, 忍不住夸道：“粉雕玉琢的, 跟个年画娃娃似的。”
穆清不说话，可眼神已经透露出他的想法。
他们跟着进了宅子大门，就见聂昭一路引着穆清往正厅走去。
“清清，回去后还能来得及春闱，要不你……”穆清没能参加春闱，是聂昭的心魔，尽管当年他已经全都安排妥当，可到底穆清还是没能参加。
待回了京，穆清看到他准备的惊喜，应该就会开心了吧？那是不是可以原谅他些许？
穆清没有说话，要或者不要，不是他能决定的，说再多也不过枉费唇舌。
聂昭深吸了口气，勉强道：“好。”
栾鹤舟茫然的点点头，他年纪尚小，不懂穆清和聂昭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是那夜发生的事情，多少让他对聂昭有些畏惧。
庄子的大门大开着，似乎早就知道主人要来，时隔三年，穆清没想到他竟然再次回来了。
“奶奶……”穆清的声音有些抖, 他快步走到穆老太太跟前，刚要开口，怀里的齐绥就跟着叫了一声：“奶奶。”
他从马车上下去，如过去一半掉转头朝穆清伸出手。
“清清。”聂昭往穆清身边靠了靠, 伸手抱住穆清的腰，瞬间觉得心里一阵熨帖, 心里的空洞也仿佛被填满。
穆清看了齐绥一眼，道：“我随后再跟您解释。”说完，又对齐绥道：“绥儿, 要叫太奶奶。”
齐骞看着聂昭落在穆清腰间的手，垂下眼睫，他知道穆清不是自愿的，可他也知道，那个贵气逼人的青年在穆清那里是不同的。
曾经他以为的关心爱护，实则都是聂昭对另一个人的，他不过是借光罢了，如今，他不要了。
聂昭沉默着，心脏密实的疼，看来穆清对他的信任，是半点也没有了。
当初他信了聂昭的鬼话，落得如今这份田地，是他咎由自取，若现在他还不知悔改，还要信聂昭的话，那便是愚蠢。
] 聂昭心里一阵酸涩，心里漏风似的冷, 却还是使劲儿扬着嘴角, 假装不在意。
聂昭看着面前父慈子孝的画面，只觉眼睛刺痛，心脏也在被那一声声“爹爹”撕扯，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生生受着。
他道：“清清，今日你才回来，我想同你一起吃个团圆饭，不想有外人在。”
聂昭勉强笑了下：“没关系，不想考便不考了，待回去后，清清同我一起去宗室挑选孩子，清清看中谁，我们便选谁，到时便由清清做太子师，待太子长大了，我就……”
穆老太太刚刚目光都在穆清身上，这才注意到齐骞几人。
马车上, 聂昭紧紧握着穆清的手，目光灼灼看着他，仿佛生怕寻了三年的珍宝再次消失。
穆清这才注意到，这宅子多了个牌匾，上面写着“穆宅”。
穆清顺着穆老太太看去，介绍道：“这位是齐骞齐大夫，那位是栾鹤舟，齐大夫和鹤舟都帮我良多。”
当初他答应过穆清会让他安然参加，却最终还是食言了。
他转过头，避开聂昭的视线，冷冷道：“放开。”
穆清亲了齐绥一口：“爹爹也想你。”
他转开脸，去寻齐骞他们几人，只见齐骞从马车上下来，转身抱下齐绥，齐绥一下来，便朝着他冲来，边跑边喊：“爹爹，爹爹！”
“不放。”聂昭抱的更紧了些，他一错不错的看着穆清，下巴垫在穆清的肩膀上，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突然道，“清清，我好想你，这三年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每一天我都在后悔，若早知道，我定不会那么对你，定不会惹你伤心，我……”
看到穆清，她霍然起身，立刻红了眼眶，她朝着穆清走进几步，唤了一声：“狸奴……”
穆清看着聂昭颓然的样子，张了张嘴，几乎就要松口，又瞬间清醒过来，他摇了摇头：“他们必须在。”即便聂昭不欲杀他们，可他们因他而来，他又怎能把他们丢下？
只要穆清回来了就好, 他们还有很长时间, 他会好好弥补对穆清的亏欠, 他会对穆清好, 会让穆清重新喜欢他，然后就如他当初承诺那样, 选一个宗室子弟做太子, 待把孩子培养成才, 他就退位，带着穆清一起游山玩水，或者穆清想要留在朝堂，那他就陪着穆清一起留下。
“哎, 哎。”穆老太太应着，看着面前圆润可爱的孩子，别提多惊喜了。
穆老太太看得心都化了，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看着齐绥和穆清不太像, 估摸着应是像他娘了。
思虑间，聂昭已经带着他进到正厅，刚进去，正厅的说话声突然停了下来，主位上坐着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老太太衣着打扮不甚雍容，却很是干净整洁，她比过去胖了些许，白净了些许，看得出近些年被照顾的很好。
他们看向栾鹤舟，叹道：“鹤舟，走吧。”
聂昭见穆清终于有了些许动静，立刻殷殷看着他，只是等了很久很久，穆清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眼里的光也渐渐熄灭，想到给穆清准备的惊喜，眼睛又亮了些许。
穆清别开脸看着窗外, 马车行走时窗帘时不时的被风撩起，路边花灯璀璨，只是他没什么心情去看，他只是不愿去看聂昭。
穆清从马车出来，看着递来的那只手，微微有些愣神，他同聂昭在一起时，聂昭便常常如此，直到他亲眼看到聂昭也是如此接顾其玉下车。
她朝齐绥伸出手：“让太奶奶抱抱好不好？”
“哎呦，这是做什么？”穆老太太忙要去扶他。
穆清睫毛颤了颤，身子却僵硬的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穆清抿着嘴不说话，聂昭后面又在说什么他已经不想听了。
聂昭上前一步，扶过穆老太太，亲切道：“奶奶，清清一路舟车劳累，我们先给他接风洗尘吧。”
第41章 第 41 章
聂昭看向穆清，穆清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信任，他苦笑了一下：“你还是觉得我会杀他们？”
想到此，又忍不住想，假如自己没有这张脸的话，是不是就可以……
穆老太太愣住, 看看穆清，看看穆清怀里的孩子：“这、这孩子……”
马车一路朝京城行去，在京郊的庄园停了下来。
“好，好。”穆老太太拉着穆清的手，待走到桌边，穆清刚想着让聂昭先入座，聂昭已经扶着穆老太太在主位坐下。
齐绥乖乖跟着叫了一声：“太奶奶。”
收起思绪，穆清避开聂昭的手，从另一边跳了下去。
“我说过我不会再考了。”穆清冷冷打断聂昭的话，聂昭如今居于庙堂之上，他逃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考？
聂昭的视线实在是太过灼热，穆清被看得身体愈发僵硬，心下却又觉得有些悲哀，他很想问聂昭，既然如此贪恋这张脸，当初又何必杀了顾其玉，只是转念一想，在皇位面前，顾其玉又算得了什么呢？
穆清轻轻拍了拍齐绥的后背, 把齐绥放下，退后两步，朝穆老太太跪下。
穆清闻言，立刻道：“不行，他们必须和我在一起。”
穆清瞪向聂昭，本想发作，可对上聂昭深邃的眼睛，心头一阵，沉甸甸的，堵得难受。
穆清合起眼，不想听聂昭的花言巧语，可聂昭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他却全都铭记于心，即便不听，却还是清楚的记得聂昭的承诺。
聂昭的手僵了下，缓缓收回。
穆清蹲下身把齐绥抱起，齐绥立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奶声奶气说：“爹爹，我好想你。”
他敛起眼中情绪，勉强笑着扶过穆清的腰身：“清清，我还给你准备了惊喜，我们进去吧。”
穆清身子僵了下，立刻就要挣开，可聂昭那两条胳膊似精钢一般，不能撼动分毫。
穆清不知道聂昭是怎么跟穆老太太说的，他也不敢多说，怕说错
“清清，我在京中给你准备了份惊喜，到时你一定很开心。”聂昭突然出声，打断了穆清的思绪，穆清惊了一下，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刚刚他在想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怎么可以有那么危险的想法？
聂昭见穆清不想听，讪讪闭了嘴，他就静静看着穆清，怎么看都看不够。
“清清。”聂昭轻声唤着穆清的名字, 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又有几分颤抖。
穆老太太扶起穆清，不住摇头：“你哪里不孝了？这不是还专门安排了人来照顾老婆子吗？”
这几日聂昭时时守在他身边，他几乎没有办法跟齐骞他们接触太久，算来，这还真就是齐绥自出生起与他分开最久的时候。
穆清摁住穆老太太的手, 结结实实朝穆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红着眼道：“奶奶, 孙儿不孝。”
聂昭召来束宁，让他把齐骞几人先带回宫里安顿好。
穆清垂下眼，不住摇头，却又没有办法解释什么。
“清清，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聂昭若无其事的走到穆清身边，抬头看向他亲自写的牌匾。
穆清现在摸不准聂昭的想法，虽说聂昭要用他们牵制他，照理说他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可他还是怕，他不会忘了在齐家的时候，聂昭对齐骞他们起的杀心。
第42章 第 42 章
正厅里一片欢声笑语，隐约中穆清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魔怔了，奶奶远在江陵，怎么会是她的声音？
他只觉得聂昭说的每一句话都格外可笑，聂昭想他，想他什么呢？想他这张肖似顾其玉的脸吗？
齐绥被夸得小脸红扑扑的, 他凑过去亲了穆老太太脸颊一下, 立刻扭身朝穆清张开手要穆清抱。
齐绥看了穆清一眼，朝穆老太太伸出手, 穆老太太忍不住笑开, 她慈爱的看着齐绥, 忍不住夸道：“粉雕玉琢的, 跟个年画娃娃似的。”
穆清不说话，可眼神已经透露出他的想法。
他们跟着进了宅子大门，就见聂昭一路引着穆清往正厅走去。
“清清，回去后还能来得及春闱，要不你……”穆清没能参加春闱，是聂昭的心魔，尽管当年他已经全都安排妥当，可到底穆清还是没能参加。
待回了京，穆清看到他准备的惊喜，应该就会开心了吧？那是不是可以原谅他些许？
穆清没有说话，要或者不要，不是他能决定的，说再多也不过枉费唇舌。
聂昭深吸了口气，勉强道：“好。”
栾鹤舟茫然的点点头，他年纪尚小，不懂穆清和聂昭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是那夜发生的事情，多少让他对聂昭有些畏惧。
庄子的大门大开着，似乎早就知道主人要来，时隔三年，穆清没想到他竟然再次回来了。
“奶奶……”穆清的声音有些抖, 他快步走到穆老太太跟前，刚要开口，怀里的齐绥就跟着叫了一声：“奶奶。”
他从马车上下去，如过去一半掉转头朝穆清伸出手。
“清清。”聂昭往穆清身边靠了靠, 伸手抱住穆清的腰，瞬间觉得心里一阵熨帖, 心里的空洞也仿佛被填满。
穆清看了齐绥一眼，道：“我随后再跟您解释。”说完，又对齐绥道：“绥儿, 要叫太奶奶。”
齐骞看着聂昭落在穆清腰间的手，垂下眼睫，他知道穆清不是自愿的，可他也知道，那个贵气逼人的青年在穆清那里是不同的。
曾经他以为的关心爱护，实则都是聂昭对另一个人的，他不过是借光罢了，如今，他不要了。
聂昭沉默着，心脏密实的疼，看来穆清对他的信任，是半点也没有了。
当初他信了聂昭的鬼话，落得如今这份田地，是他咎由自取，若现在他还不知悔改，还要信聂昭的话，那便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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