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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道：“清清, 你想通了是吗？”
林斐略一沉吟，道：“不若你假意应承，让他放松点戒心也好。”
聂昭的步子顿了一下, 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盯着书皮看了半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自小没有撒谎骗过人，这还是头一次, 不免心慌意乱, 整个身体僵直不能动弹。
穆清没想太多，只觉林斐说的有理，于是聂昭再次来的时候，便看到穆清端坐在书桌前，手中捧着的书已然从话本成了春秋。
因为查案的关系，聂昭最近忙了起来，过来的时间相较往日要少许多，有时除了送饭，几乎见不到他的人影，但穆清知道，他每晚都会过来。
聂昭见穆清依旧没有反应, 从穆清手中拿走话本，把圣旨放到穆清手上：“清清, 打开看看。”
聂昭见穆清句句有回应，眼睛愈发明亮起来, 之前他无论说多少，穆清都默不作声，任他自言自语，如今，哪怕只是简短的回应，都够他开心好久。
“我说了我不会考！”穆清甩开聂昭的手，胸口剧烈起伏，他现在只想离开聂昭，离开京城。
聂昭等了半晌不见穆清说话，叹了口气，又安慰自己穆清只要不是直接拒绝，那便代表还有机会，他温声道：“清清，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余生绝不让你后悔。”
“所以你任由此事发生？”穆清不可思议的看着聂昭，他明明可以阻止的啊。
这日，穆清半梦半醒间，乍见床边多了个人，他惊了一下，心脏骤然狂跳。
聂昭道：“清清，圣旨已经下了，岂有转圜的余地？你只管好好准备考试吧。”
穆清不知林斐何故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如实告知。
穆清等了半晌不见聂昭说话，心骤然下沉，他问：“真的有人作弊吗？”
穆清抿着嘴，看着聂昭的眼睛，等着他的答案。
穆清拿着书的手紧了一下，这才抬眼看向聂昭。
聂昭闻言，表情轻松了不少，他道：“春闱前便知道了。”所以在顾其玉提出让穆清让道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既然那次会试迟早作废，穆清又何必去受那一趟罪？倒不如等重考的时候在参加，到时一来没了那些脏东西，二来也遂了顾其玉的愿，可以稳住聂珏他们。
第32章 第 32 章
“我要看书了。”穆清使劲儿抽了抽手，这次聂昭放开了。
聂昭语气有些失落，可穆清没有直接拒绝他，又让他心里生出几分希望，他说：“好，我不扰你。”说完，看到穆清额角细汗，以为他紧张，又安抚道，“你莫紧张，便是不成，还有我，你想要去哪儿，我来安排。”
丁炤离开后, 聂昭立刻便去往密室。
穆清再次点头。
聂昭沉默了，这件事于公，可以铲除那些祸害，还朝廷以清明，于私，可以斩断宸王的左膀右臂，逼宸王孤注一掷，这件事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都必须让它发生。
舞弊？
刚刚面上运筹帷幄的淡然消失的干干净净，此时面上全是喜意，眼中闪动着的光也多了几分纯粹。
聂昭满心都被喜悦充斥, 再加上近来穆清本就不愿让他靠近, 丝毫没有发现穆清的异常。
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第31章 第 31 章
“不、不用了, 我、我自己看便好。”穆清本就是做做样子给聂昭看, 哪能再去劳烦老人家？
笑意攀上嘴角，他本不想打扰穆清的，可心底的喜悦怎么都掩盖不住。
可如今聂昭有所谓的舞弊案要查，结案后还要重开考，殿试可谓遥遥无期，他要何时才能离开？
穆清擅读书，擅考试，可对于官场上这些阴谋算计却是一窍不通，他心思纯粹，一片赤诚，他以为只要中举，就可以为民请命，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那……结案后会试重考你知道吗？”
古往今来，多少人在官场沉浮中消磨掉了当初的少年意气，庸庸碌碌走完一生，又有多少人抛弃过去的自己，与那些贪官污吏沆瀣一气，成为了自己曾经最为唾弃的人，他想要守着穆清这份纯粹，不愿将这份黑暗展露在穆清面前。
话虽是这么说，可近来发生的桩桩件件，无一不让林斐生出聂昭也许是对穆清有意的想法。
“不考了。”他放弃了。
聂昭更忙了，过来的时间更短，有时只是来送个饭便匆匆离开，甚至顾不上跟穆清说一句话。
穆清盯着那道圣旨，嗓子一阵发紧，明明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可他却丝毫没有感到开心。
杨太傅是太子师，如今已是七十岁高龄, 早两年便致仕在家养老了。
他心下冷笑，若当真如此，聂昭活该也尝受满心欢喜后又骤然失去的滋味。
穆清看向聂昭，哑声问：“你何时知道的？”
穆清点头。
“我、我想试试。”穆清低低说着, 一点儿底气也没有。
“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再寻时机带你离开。”林斐此次来本是为了告诉穆清这个好消息，只是穆清心意已决，他也不好再劝。
想到过去穆清待他亲近温柔，聂昭心下不禁升起几分暖意，他拉过穆清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两下，满是柔情的看着穆清：“清清，我们会回到从前那样的，对不对？”
林斐还是觉得可惜，这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他再三确认：“当真不考了？”
聂昭见穆清终于有了反应，忍不住笑开，他拉过穆清的手，轻轻捏了两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清清，待此案了解，我会重启考试，到时我送你进考场可好？”
临走前，他突然道：“他希望你参试吗？”
“为何？”林斐不解，这是个好时机啊。
穆清摇头，林斐皱眉：“他还是不允你……”
林斐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聂昭竟然会把这些都告诉穆清。
聂昭喉头滚动，他以为穆清看到圣旨会开心，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他勉强笑着，心里升起一种把控不住穆清的恐慌。
聂昭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眉头紧锁，不知在思量什么
聂昭没有等到穆清的回答，他知道穆清心有芥蒂，但没关系，他会让穆清重新相信他的真心。
聂昭笑看着他, 眼睛异常明亮, 语气更是轻快, 像是邀功讨赏的孩子：“清清, 打开看看。”
他大步走到穆清身后, 看着书上的内容，这才敢确信穆清看的不是话本。
聂昭愣了一下，还没明白过来穆清的意思，就听穆清继续说：“聂昭，我已无心科考，你不必如此，此事到此为止，放过那些考生吧。”
他收回视线, 目光复又回到话本上, 其实话本没什么好看, 他也对话本没什么兴趣，只是他在这里待着实在无趣，他又刻意的不去看聂昭带来的那些书，便只能靠话本打发时间。
穆清盯着手里的圣旨，缓缓打开，顿时愣住。
聂昭轻轻叫了一声穆清的名字，等了等见穆清没有反应，便从袖中拿出圣旨放在桌上。
穆清依旧保持着看书的姿势, 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书, 不曾看聂昭一眼。
穆清不知道该怎么同林斐说，他直觉聂昭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如果想要通过外放远离聂昭，几乎不可能，他没有选择。
聂昭看着穆清沉郁的脸色，眉头微微皱起：“清清，你不开心？”
穆清有些无力，他哪里都不想去，他想要回家，可是他不敢同聂昭说，聂昭是铁了心不让他离开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林斐助他离开。
这日，浴堂的门再次打开，多日不见的林斐出现在密室。
穆清没有动, 现在能让他开心, 只有离开这里，但能让聂昭开心的必然不会是让他离开。
林斐摇头，面色犹豫着开口：“科举舞弊这件事，你知道了吗？”
他从一旁抱住穆清, 穆清打了个哆嗦, 书也丢到一边去了，他已决意离开，现在也不过是做样子给聂昭看。
“不是。”穆清垂下眼，低声道，“是我自己不想考了。”
“那你还要参加吗？”林斐期冀的看着穆清。
聂昭以为穆清是不愿接受他的好意，他沉默了一下，假装不在意道：“你不愿那便不请了，只是若有需要, 定要同我说。”
“那我请杨太傅来给你讲学可好？”
穆清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从聂昭的反应看，定然是出事了。
他道：“没关系，不想考我们便不考，那你同我说，三省六部，你想去哪里，我安排你去。”
穆清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他心口，刺得他鲜血淋漓，他苦笑着，目光中满是悲戚：“清清，看来在你眼中，我竟如此混蛋了。”
穆清盯着书一言不发，书上的字却是一个都没看进去。
穆清往外抽了抽手，没有抽出来，他皱眉看向聂昭，对上聂昭满是期待的目光，心不由乱了几分，他别开脸，不敢去看聂昭的眼睛，他想说他们不可能回到过去，却又不敢说，怕聂昭设防，他就不好走了，可若是叫他违心的说他们会回到从前，他亦做不到。
穆清听着聂昭的承诺，却是一个字都不敢信了，聂昭假话说的比真话都真，他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穆清心陡然提了起来：“是要走了吗？”
他深深看着穆清，忍不住想，穆清这算不算是重新开始接受他了？是不是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回到过去了？
他快步冲到密室, 进去就看到穆清端坐在书桌前，他停下步子，整了下衣服，这才踱步到穆清面前。
“好。”
] 他喜道：“清清, 你想通了是吗？”
林斐略一沉吟，道：“不若你假意应承，让他放松点戒心也好。”
聂昭的步子顿了一下, 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盯着书皮看了半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自小没有撒谎骗过人，这还是头一次, 不免心慌意乱, 整个身体僵直不能动弹。
穆清没想太多，只觉林斐说的有理，于是聂昭再次来的时候，便看到穆清端坐在书桌前，手中捧着的书已然从话本成了春秋。
因为查案的关系，聂昭最近忙了起来，过来的时间相较往日要少许多，有时除了送饭，几乎见不到他的人影，但穆清知道，他每晚都会过来。
聂昭见穆清依旧没有反应, 从穆清手中拿走话本，把圣旨放到穆清手上：“清清, 打开看看。”
聂昭见穆清句句有回应，眼睛愈发明亮起来, 之前他无论说多少，穆清都默不作声，任他自言自语，如今，哪怕只是简短的回应，都够他开心好久。
“我说了我不会考！”穆清甩开聂昭的手，胸口剧烈起伏，他现在只想离开聂昭，离开京城。
聂昭等了半晌不见穆清说话，叹了口气，又安慰自己穆清只要不是直接拒绝，那便代表还有机会，他温声道：“清清，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余生绝不让你后悔。”
“所以你任由此事发生？”穆清不可思议的看着聂昭，他明明可以阻止的啊。
这日，穆清半梦半醒间，乍见床边多了个人，他惊了一下，心脏骤然狂跳。
聂昭道：“清清，圣旨已经下了，岂有转圜的余地？你只管好好准备考试吧。”
穆清不知林斐何故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如实告知。
穆清等了半晌不见聂昭说话，心骤然下沉，他问：“真的有人作弊吗？”
穆清抿着嘴，看着聂昭的眼睛，等着他的答案。
穆清拿着书的手紧了一下，这才抬眼看向聂昭。
聂昭闻言，表情轻松了不少，他道：“春闱前便知道了。”所以在顾其玉提出让穆清让道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既然那次会试迟早作废，穆清又何必去受那一趟罪？倒不如等重考的时候在参加，到时一来没了那些脏东西，二来也遂了顾其玉的愿，可以稳住聂珏他们。
第32章 第 32 章
“我要看书了。”穆清使劲儿抽了抽手，这次聂昭放开了。
聂昭语气有些失落，可穆清没有直接拒绝他，又让他心里生出几分希望，他说：“好，我不扰你。”说完，看到穆清额角细汗，以为他紧张，又安抚道，“你莫紧张，便是不成，还有我，你想要去哪儿，我来安排。”
丁炤离开后, 聂昭立刻便去往密室。
穆清再次点头。
聂昭沉默了，这件事于公，可以铲除那些祸害，还朝廷以清明，于私，可以斩断宸王的左膀右臂，逼宸王孤注一掷，这件事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都必须让它发生。
舞弊？
刚刚面上运筹帷幄的淡然消失的干干净净，此时面上全是喜意，眼中闪动着的光也多了几分纯粹。
聂昭满心都被喜悦充斥, 再加上近来穆清本就不愿让他靠近, 丝毫没有发现穆清的异常。
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第31章 第 31 章
“不、不用了, 我、我自己看便好。”穆清本就是做做样子给聂昭看, 哪能再去劳烦老人家？
笑意攀上嘴角，他本不想打扰穆清的，可心底的喜悦怎么都掩盖不住。
可如今聂昭有所谓的舞弊案要查，结案后还要重开考，殿试可谓遥遥无期，他要何时才能离开？
穆清擅读书，擅考试，可对于官场上这些阴谋算计却是一窍不通，他心思纯粹，一片赤诚，他以为只要中举，就可以为民请命，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那……结案后会试重考你知道吗？”
古往今来，多少人在官场沉浮中消磨掉了当初的少年意气，庸庸碌碌走完一生，又有多少人抛弃过去的自己，与那些贪官污吏沆瀣一气，成为了自己曾经最为唾弃的人，他想要守着穆清这份纯粹，不愿将这份黑暗展露在穆清面前。
话虽是这么说，可近来发生的桩桩件件，无一不让林斐生出聂昭也许是对穆清有意的想法。
“不考了。”他放弃了。
聂昭更忙了，过来的时间更短，有时只是来送个饭便匆匆离开，甚至顾不上跟穆清说一句话。
穆清盯着那道圣旨，嗓子一阵发紧，明明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可他却丝毫没有感到开心。
杨太傅是太子师，如今已是七十岁高龄, 早两年便致仕在家养老了。
他心下冷笑，若当真如此，聂昭活该也尝受满心欢喜后又骤然失去的滋味。
穆清看向聂昭，哑声问：“你何时知道的？”
穆清点头。
“我、我想试试。”穆清低低说着, 一点儿底气也没有。
“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再寻时机带你离开。”林斐此次来本是为了告诉穆清这个好消息，只是穆清心意已决，他也不好再劝。
想到过去穆清待他亲近温柔，聂昭心下不禁升起几分暖意，他拉过穆清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两下，满是柔情的看着穆清：“清清，我们会回到从前那样的，对不对？”
林斐还是觉得可惜，这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他再三确认：“当真不考了？”
聂昭见穆清终于有了反应，忍不住笑开，他拉过穆清的手，轻轻捏了两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清清，待此案了解，我会重启考试，到时我送你进考场可好？”
临走前，他突然道：“他希望你参试吗？”
“为何？”林斐不解，这是个好时机啊。
穆清摇头，林斐皱眉：“他还是不允你……”
林斐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聂昭竟然会把这些都告诉穆清。
聂昭喉头滚动，他以为穆清看到圣旨会开心，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他勉强笑着，心里升起一种把控不住穆清的恐慌。
聂昭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眉头紧锁，不知在思量什么
聂昭没有等到穆清的回答，他知道穆清心有芥蒂，但没关系，他会让穆清重新相信他的真心。
聂昭笑看着他, 眼睛异常明亮, 语气更是轻快, 像是邀功讨赏的孩子：“清清, 打开看看。”
他大步走到穆清身后, 看着书上的内容，这才敢确信穆清看的不是话本。
聂昭愣了一下，还没明白过来穆清的意思，就听穆清继续说：“聂昭，我已无心科考，你不必如此，此事到此为止，放过那些考生吧。”
他收回视线, 目光复又回到话本上, 其实话本没什么好看, 他也对话本没什么兴趣，只是他在这里待着实在无趣，他又刻意的不去看聂昭带来的那些书，便只能靠话本打发时间。
穆清盯着手里的圣旨，缓缓打开，顿时愣住。
聂昭轻轻叫了一声穆清的名字，等了等见穆清没有反应，便从袖中拿出圣旨放在桌上。
穆清依旧保持着看书的姿势, 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书, 不曾看聂昭一眼。
穆清不知道该怎么同林斐说，他直觉聂昭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如果想要通过外放远离聂昭，几乎不可能，他没有选择。
聂昭看着穆清沉郁的脸色，眉头微微皱起：“清清，你不开心？”
穆清有些无力，他哪里都不想去，他想要回家，可是他不敢同聂昭说，聂昭是铁了心不让他离开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林斐助他离开。
这日，浴堂的门再次打开，多日不见的林斐出现在密室。
穆清没有动, 现在能让他开心, 只有离开这里，但能让聂昭开心的必然不会是让他离开。
林斐摇头，面色犹豫着开口：“科举舞弊这件事，你知道了吗？”
他从一旁抱住穆清, 穆清打了个哆嗦, 书也丢到一边去了，他已决意离开，现在也不过是做样子给聂昭看。
“不是。”穆清垂下眼，低声道，“是我自己不想考了。”
“那你还要参加吗？”林斐期冀的看着穆清。
聂昭以为穆清是不愿接受他的好意，他沉默了一下，假装不在意道：“你不愿那便不请了，只是若有需要, 定要同我说。”
“那我请杨太傅来给你讲学可好？”
穆清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从聂昭的反应看，定然是出事了。
他道：“没关系，不想考我们便不考，那你同我说，三省六部，你想去哪里，我安排你去。”
穆清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他心口，刺得他鲜血淋漓，他苦笑着，目光中满是悲戚：“清清，看来在你眼中，我竟如此混蛋了。”
穆清盯着书一言不发，书上的字却是一个都没看进去。
穆清往外抽了抽手，没有抽出来，他皱眉看向聂昭，对上聂昭满是期待的目光，心不由乱了几分，他别开脸，不敢去看聂昭的眼睛，他想说他们不可能回到过去，却又不敢说，怕聂昭设防，他就不好走了，可若是叫他违心的说他们会回到从前，他亦做不到。
穆清听着聂昭的承诺，却是一个字都不敢信了，聂昭假话说的比真话都真，他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穆清心陡然提了起来：“是要走了吗？”
他深深看着穆清，忍不住想，穆清这算不算是重新开始接受他了？是不是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回到过去了？
他快步冲到密室, 进去就看到穆清端坐在书桌前，他停下步子，整了下衣服，这才踱步到穆清面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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