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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穆清点头，手心全是汗，紧张的连呼吸都格外谨慎。
穆清看着聂昭离开, 在门前站了良久，一步步走了出去，这里紧连着聂昭的寝殿。
聂昭的人马已经将这处团团包围，聂珏站在寝宫大门前，身后残兵满是狼狈，神情惶惶已然动摇，唯有聂珏，挟持着顾其玉和聂昭遥遥相对。
聂昭轻笑一声，目光格外温柔，他轻声安抚着：“其玉莫怕，孤很快便救你。”
他躲避着聂昭的视线，不由想，是不是他和林斐的计划被发现了，想到此，心下一阵慌乱：“为、为何这样看我。”
他吞了口口水，勉强扯了下嘴角，声音都在发颤：“为何这样问？”
林斐道：“以后好自珍重。”
穆清惊了一下，回头看了一圈儿，没有看到人, 他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问道：“是谁？”
“聂昭！让你的人退下，我可以放过顾其玉！”他嘶吼着，赤红着眼看着聂昭，赌聂昭不会让顾其玉死，情蛊还在，那聂昭就注定要被顾其玉牵制，可他却未曾想过，若聂昭当真被顾其玉牵制，他又如何能兵败至此。
林斐低声解释：“现下太子和宸王正在陛下寝殿前的广场对峙，其他各宫只有散兵在巡查，你跟紧我，只要躲过他们，便安全了。”
穆清瞪大了眼，脑子有些懵，宸王不是皇帝最疼爱的孩子吗？他为何会……
聂昭叹了口气，他和穆清之间裂痕太深，修复也非一朝一日，如今重要的是眼前。
说话间，聂昭施施然朝一旁伸出手，一旁立刻递来一把弓箭，他接过弓箭，把箭抵在弦上，慢条斯理的举起，箭尖直指顾其玉。
林斐回身打量了一下穆清，看了下他可有什么不妥，待确认没有问题后，他拿过帽子给穆清戴上。
穆清微微颔首, 复又退了回去, 他也并没有想现在离开, 他还得等林斐。
寝殿很安静, 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甚至整个东宫都极为安静。
穆清垂下眼，没有回应。
他缓步走到门边，透过薄薄的窗纸，是他久未见过的天光, 他把手放在门上, 刚准备打开门，殿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别出去。”
聂珏惊恐松手，顾其玉软软瘫倒在地，他看着聂昭的方向，喉咙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穆清看着散开的包袱，里面是和林斐身上衣服一样的服饰，他心头狂跳，手也抖得厉害，虽说他早已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可当摆在眼前，却还是有些恍惚和惶恐。
他跟在林斐身后，一起从林斐进来的入口出去，出去后是一段狭长的甬道，里面黑漆漆的，只能靠林斐手中的火折子照路。
帽子有些大，几乎将穆清的脸隐没在阴影中，他深深看着穆清，目光格外复杂，这一别，恐怕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那些士兵上下打量了他们半晌，问道：“你们是哪一队的？为何只有你二人？”
顾其玉瞬间变了脸色，原本的故作姿态荡然无存，面上全是惊恐，他大喊着：“太子哥哥，你做什么？你不能杀我！”
他们正对着皇帝寝殿大门，距离虽远，却也能将上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局势基本已定，聂珏现在就是垂死挣扎，现在是最容易离开的时候，若再迟些，聂昭彻底掌控大局，那穆清很有可能就离不开了。
想到过去聂昭待他的温柔，穆清只觉聂昭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毛骨悚然。
他面色冷淡，眼中没有丝毫感情，看着顾其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他重新把门关起，对穆清道：“你试着开开看。”
“我们跟着杨校尉刚巡查完御花园，准备回去复命。”林斐面上镇定自若，却也是捏了一把汗，虽说他一早便做过功课，可难保临时有变。
他回身看着穆清，穆清依旧站在原地看着他，他心下一动，上前把穆清抱进怀里，深嗅着穆清身上的味道，只觉疲累的身体瞬间涌入无限力量。
穆清被林斐看得有些别扭，他张开手，低头打量着自己可有什么不妥，正看着，林斐忽地上前抱住他，又快速松开。
“这样啊，刚巧我们也要回去复命，便一起吧。”
“清清，你会离开我吗？”聂昭觉得穆清既然准备考试，应当不会离开了，可不知为何，心里就是安定不了，他想要听穆清亲口说。
顾其玉忙不迭点头，眼中有光华流转，仿佛终于找了活下来的希望：“杀了我你也会死，你不能杀我！”
聂昭以为穆清没学会，绕到他的身后，执起他的手，一步步的教他开门关门，待确认他都学会了，这才放开。
他从床上下来，脚一软，险些摔倒。
“林大哥？”穆清有些不确定开口，实在是林斐这身打扮与他往日形象不甚相符。
“走吧。”林斐拉过他的手腕，快速往外走去。
此时殿前广场前乌泱泱的站了不少士兵，从阵容来看，应该全是聂昭的人，林斐和穆清跟在队伍最后，探查着可以离开的时机。
他这番急急回来是为了安置穆清的，不能久留，教会穆清后便准备离开，只是站在门口了，却又迟迟迈不出步子。
穆清僵直的站在原地，只觉聂昭那一箭似乎不是射穿顾其玉的喉咙，而是他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聂昭，他是温柔的，是冷血的，甚至是残忍的。
此时这里亦是静悄悄的，没有丝毫人声。
他向穆清行了一礼, 道：“外面现在正乱, 便是东宫也并不安全，还望穆公子在此委屈几日。”
穆清没有注意到林斐的动作，他深吸了口气，快速换好衣服，这才看向林斐。
，待他惊醒，才出声安抚：“清清，是我。”说完，便又沉默下来，只是盯着穆清看。
明明他曾奋不顾身的去救过顾其玉，如今却是如此漫不经心的将顾其玉一箭射穿而面不改色。
“蛊吗？”聂昭接下顾其玉的话。
箭头始终对着顾其玉，聂昭的手甚至没有抖一下，他哼笑一声：“为何不能？”
他展开林斐带来的衣服，林斐立刻背过身去。
这天夜里，穆清正睡着，迷糊间听到有动静, 他睁开眼，刚起身便看到一个身穿士兵服饰的人朝他走来, 他愣了愣神才发现来人很是眼熟。
林斐点头，把手中包袱递给他：“把衣服换上，我们走。”
穆清眨了眨眼，眼中涌动不安，他不知道聂昭这是什么意思，看样子不像是知道什么，却也难保是试探。
若非逼不得已，聂昭不会告诉穆清，可告诉穆清，他又不得安宁，时时提心吊胆穆清会离开。
聂昭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事，只是随便问问。”
穆清看向林斐，林斐如今也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应下，跟在那队士兵的最后，一道往皇帝寝宫前广场去了。
顾其玉也配合着聂珏，他红着眼看着聂昭，带着明显的颤音大喊：“太子哥哥，救我啊！”
穆清坐起身，看着聂昭，被聂昭看得心慌不已。
第33章 第 33 章
穆清顺着他的力道从床上下来，一路跟他走到入口处，看着聂昭在门口的烛台上摆弄了几下，然后原本撼动不了分毫的烛台突然开始转动，接着一扇门缓缓升起，楼梯出现在了视线。
走过甬道后，面前又出现一道门，林斐上前推开，入目全是嶙峋的石壁，像是山体，待出去才发现这里是御花园的一处假山。
说着，拉起穆清的手，示意穆清跟他过来。
黑暗中, 一道人影走了出来, 是丁炤。
穆清不确定聂昭究竟是出于本心还是在试探他，他犹豫着上前，盯着烛台的蜡烛，迟迟没有动手。
豆大的汗水从顾其玉额上滑落，他结巴道：“你、你忘了我们的……”
他们一路往宫门处走，未曾想半道遇上巡查的士兵，穆清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聂珏眼睁睁看着顾其玉在他面前咽了气，向后退了好几步，他面色煞白的看着聂昭，指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穆清心下一突，不由白了脸色，聂昭真的发现了？
“是吗？那就试试吧。”话音落下，聂昭倏然松手，箭朝着顾其玉直直飞去，不过瞬息，已经穿透他的喉咙，血瞬间喷了聂珏一脸。
他说：“清清，等我。”
聂昭知道穆清难以理解骨肉亲情何至于此，他也不愿穆清理解，他道：“这几日我需得平乱，无暇顾及你，你要照顾好自己，待此间事了，你无论是要留在东宫读书，还是回太学，我都依你。”
穆清身子僵住，心脏噗噗跳个不停，不敢看聂昭一眼，就在他以为聂昭要同他挑明的时候，聂昭突然开口：“这几日我恐怕分、身乏术，阮民每日会将饭菜送到寝宫，你可以在寝宫范围内随意活动，但千万别出去，我会安排丁炤守着。”
林斐皱眉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紧紧攥起拳头，眉头更是皱得死紧，他看了穆清一眼，又看向聂昭，咬咬牙，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到穆清手里，他本想送穆清出了宫门再回来的，可照如今的局势，他必须留下，以防聂昭杀了聂珏。
现下正是好时机，只是不知林斐何时会来。
聂昭以为穆清是在担心他，不由松了口气，他拉住穆清的手，解释道：“这次的舞弊案牵扯出宸王大半的势力，动了他们便是剪掉宸王的左膀右臂，宸王去找陛下，知道是陛下应允的，昨晚他逼宫了。”
他凑到穆清耳边，低声嘱咐：“我恐怕不能送你离开了
穆清眼眶有些红，突然就生出几分离别的感伤来。
“林大哥，我好了。”他语速极快，带着急促的呼吸声。
] “好。”穆清点头，手心全是汗，紧张的连呼吸都格外谨慎。
穆清看着聂昭离开, 在门前站了良久，一步步走了出去，这里紧连着聂昭的寝殿。
聂昭的人马已经将这处团团包围，聂珏站在寝宫大门前，身后残兵满是狼狈，神情惶惶已然动摇，唯有聂珏，挟持着顾其玉和聂昭遥遥相对。
聂昭轻笑一声，目光格外温柔，他轻声安抚着：“其玉莫怕，孤很快便救你。”
他躲避着聂昭的视线，不由想，是不是他和林斐的计划被发现了，想到此，心下一阵慌乱：“为、为何这样看我。”
他吞了口口水，勉强扯了下嘴角，声音都在发颤：“为何这样问？”
林斐道：“以后好自珍重。”
穆清惊了一下，回头看了一圈儿，没有看到人, 他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问道：“是谁？”
“聂昭！让你的人退下，我可以放过顾其玉！”他嘶吼着，赤红着眼看着聂昭，赌聂昭不会让顾其玉死，情蛊还在，那聂昭就注定要被顾其玉牵制，可他却未曾想过，若聂昭当真被顾其玉牵制，他又如何能兵败至此。
林斐低声解释：“现下太子和宸王正在陛下寝殿前的广场对峙，其他各宫只有散兵在巡查，你跟紧我，只要躲过他们，便安全了。”
穆清瞪大了眼，脑子有些懵，宸王不是皇帝最疼爱的孩子吗？他为何会……
聂昭叹了口气，他和穆清之间裂痕太深，修复也非一朝一日，如今重要的是眼前。
说话间，聂昭施施然朝一旁伸出手，一旁立刻递来一把弓箭，他接过弓箭，把箭抵在弦上，慢条斯理的举起，箭尖直指顾其玉。
林斐回身打量了一下穆清，看了下他可有什么不妥，待确认没有问题后，他拿过帽子给穆清戴上。
穆清微微颔首, 复又退了回去, 他也并没有想现在离开, 他还得等林斐。
寝殿很安静, 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甚至整个东宫都极为安静。
穆清垂下眼，没有回应。
他缓步走到门边，透过薄薄的窗纸，是他久未见过的天光, 他把手放在门上, 刚准备打开门，殿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别出去。”
聂珏惊恐松手，顾其玉软软瘫倒在地，他看着聂昭的方向，喉咙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穆清看着散开的包袱，里面是和林斐身上衣服一样的服饰，他心头狂跳，手也抖得厉害，虽说他早已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可当摆在眼前，却还是有些恍惚和惶恐。
他跟在林斐身后，一起从林斐进来的入口出去，出去后是一段狭长的甬道，里面黑漆漆的，只能靠林斐手中的火折子照路。
帽子有些大，几乎将穆清的脸隐没在阴影中，他深深看着穆清，目光格外复杂，这一别，恐怕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那些士兵上下打量了他们半晌，问道：“你们是哪一队的？为何只有你二人？”
顾其玉瞬间变了脸色，原本的故作姿态荡然无存，面上全是惊恐，他大喊着：“太子哥哥，你做什么？你不能杀我！”
他们正对着皇帝寝殿大门，距离虽远，却也能将上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局势基本已定，聂珏现在就是垂死挣扎，现在是最容易离开的时候，若再迟些，聂昭彻底掌控大局，那穆清很有可能就离不开了。
想到过去聂昭待他的温柔，穆清只觉聂昭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毛骨悚然。
他面色冷淡，眼中没有丝毫感情，看着顾其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他重新把门关起，对穆清道：“你试着开开看。”
“我们跟着杨校尉刚巡查完御花园，准备回去复命。”林斐面上镇定自若，却也是捏了一把汗，虽说他一早便做过功课，可难保临时有变。
他回身看着穆清，穆清依旧站在原地看着他，他心下一动，上前把穆清抱进怀里，深嗅着穆清身上的味道，只觉疲累的身体瞬间涌入无限力量。
穆清被林斐看得有些别扭，他张开手，低头打量着自己可有什么不妥，正看着，林斐忽地上前抱住他，又快速松开。
“这样啊，刚巧我们也要回去复命，便一起吧。”
“清清，你会离开我吗？”聂昭觉得穆清既然准备考试，应当不会离开了，可不知为何，心里就是安定不了，他想要听穆清亲口说。
顾其玉忙不迭点头，眼中有光华流转，仿佛终于找了活下来的希望：“杀了我你也会死，你不能杀我！”
聂昭以为穆清没学会，绕到他的身后，执起他的手，一步步的教他开门关门，待确认他都学会了，这才放开。
他从床上下来，脚一软，险些摔倒。
“林大哥？”穆清有些不确定开口，实在是林斐这身打扮与他往日形象不甚相符。
“走吧。”林斐拉过他的手腕，快速往外走去。
此时殿前广场前乌泱泱的站了不少士兵，从阵容来看，应该全是聂昭的人，林斐和穆清跟在队伍最后，探查着可以离开的时机。
他这番急急回来是为了安置穆清的，不能久留，教会穆清后便准备离开，只是站在门口了，却又迟迟迈不出步子。
穆清僵直的站在原地，只觉聂昭那一箭似乎不是射穿顾其玉的喉咙，而是他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聂昭，他是温柔的，是冷血的，甚至是残忍的。
此时这里亦是静悄悄的，没有丝毫人声。
他向穆清行了一礼, 道：“外面现在正乱, 便是东宫也并不安全，还望穆公子在此委屈几日。”
穆清没有注意到林斐的动作，他深吸了口气，快速换好衣服，这才看向林斐。
，待他惊醒，才出声安抚：“清清，是我。”说完，便又沉默下来，只是盯着穆清看。
明明他曾奋不顾身的去救过顾其玉，如今却是如此漫不经心的将顾其玉一箭射穿而面不改色。
“蛊吗？”聂昭接下顾其玉的话。
箭头始终对着顾其玉，聂昭的手甚至没有抖一下，他哼笑一声：“为何不能？”
他展开林斐带来的衣服，林斐立刻背过身去。
这天夜里，穆清正睡着，迷糊间听到有动静, 他睁开眼，刚起身便看到一个身穿士兵服饰的人朝他走来, 他愣了愣神才发现来人很是眼熟。
林斐点头，把手中包袱递给他：“把衣服换上，我们走。”
穆清眨了眨眼，眼中涌动不安，他不知道聂昭这是什么意思，看样子不像是知道什么，却也难保是试探。
若非逼不得已，聂昭不会告诉穆清，可告诉穆清，他又不得安宁，时时提心吊胆穆清会离开。
聂昭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事，只是随便问问。”
穆清看向林斐，林斐如今也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应下，跟在那队士兵的最后，一道往皇帝寝宫前广场去了。
顾其玉也配合着聂珏，他红着眼看着聂昭，带着明显的颤音大喊：“太子哥哥，救我啊！”
穆清坐起身，看着聂昭，被聂昭看得心慌不已。
第33章 第 33 章
穆清顺着他的力道从床上下来，一路跟他走到入口处，看着聂昭在门口的烛台上摆弄了几下，然后原本撼动不了分毫的烛台突然开始转动，接着一扇门缓缓升起，楼梯出现在了视线。
走过甬道后，面前又出现一道门，林斐上前推开，入目全是嶙峋的石壁，像是山体，待出去才发现这里是御花园的一处假山。
说着，拉起穆清的手，示意穆清跟他过来。
黑暗中, 一道人影走了出来, 是丁炤。
穆清不确定聂昭究竟是出于本心还是在试探他，他犹豫着上前，盯着烛台的蜡烛，迟迟没有动手。
豆大的汗水从顾其玉额上滑落，他结巴道：“你、你忘了我们的……”
他们一路往宫门处走，未曾想半道遇上巡查的士兵，穆清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聂珏眼睁睁看着顾其玉在他面前咽了气，向后退了好几步，他面色煞白的看着聂昭，指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穆清心下一突，不由白了脸色，聂昭真的发现了？
“是吗？那就试试吧。”话音落下，聂昭倏然松手，箭朝着顾其玉直直飞去，不过瞬息，已经穿透他的喉咙，血瞬间喷了聂珏一脸。
他说：“清清，等我。”
聂昭知道穆清难以理解骨肉亲情何至于此，他也不愿穆清理解，他道：“这几日我需得平乱，无暇顾及你，你要照顾好自己，待此间事了，你无论是要留在东宫读书，还是回太学，我都依你。”
穆清身子僵住，心脏噗噗跳个不停，不敢看聂昭一眼，就在他以为聂昭要同他挑明的时候，聂昭突然开口：“这几日我恐怕分、身乏术，阮民每日会将饭菜送到寝宫，你可以在寝宫范围内随意活动，但千万别出去，我会安排丁炤守着。”
林斐皱眉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紧紧攥起拳头，眉头更是皱得死紧，他看了穆清一眼，又看向聂昭，咬咬牙，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到穆清手里，他本想送穆清出了宫门再回来的，可照如今的局势，他必须留下，以防聂昭杀了聂珏。
现下正是好时机，只是不知林斐何时会来。
聂昭以为穆清是在担心他，不由松了口气，他拉住穆清的手，解释道：“这次的舞弊案牵扯出宸王大半的势力，动了他们便是剪掉宸王的左膀右臂，宸王去找陛下，知道是陛下应允的，昨晚他逼宫了。”
他凑到穆清耳边，低声嘱咐：“我恐怕不能送你离开了
穆清眼眶有些红，突然就生出几分离别的感伤来。
“林大哥，我好了。”他语速极快，带着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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