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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杀手和刺杀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格里芬那么高调留下痕迹,反而会增加关注度和暴露风险,如果他受人控制,在背后控制他的人不应该容许这种行为。

    “女士们先生们!今日的黑马‘笑脸男’达成五连胜,已经有五个不自量力的倒霉蛋命丧黄泉……但是!流的血还远远不够!”

    林希陷入沉思,不得其解。

    林希敲打着手指,“没有任何实际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发生过,却传得有鼻子有眼……无论是不是谣言,没有根据的事情想要大规模散播,必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吧?推动传言扩散的幕后之人,难道迄今没有被找出来?”

    “让各位久等了!无规则格斗死亡竞技,今夜正式开始!”

    “不需要,离我们远点。”

    于是他稍作歇息之后又问:“我的第二个问题,伺夜老哥凭什么会认为,格里芬杀人不受外人雇佣和指使,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然后下一秒,一双又狠又重的拳头落到他脸上,牙齿纷飞。

    “即杀手对刺杀对象的选择,包括悬赏金额、刺杀难度、后续逃脱难度、会引来的追捕烈度等等指标。”伺夜科普道,“杀手并非只关注金额,有些特别困难或者危险的目标,通常不会有杀手愿意接手。

    林希大概意识到了他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

    第二,他真实存在,而且有明面上使用的隐藏身份,不一定只在黄昏城地下世界活跃。

    而伺夜捂脸,哭笑不得。

    最重要的理由是七城银行态度暧昧,既不辟谣也不证实,看起来摇摆不定。

    伺夜毫不客气将其驱赶,然后才转头对旁边的林希说:

    除开最开始的种子选手外,其他人都是垫脚的炮灰。”

    “趁那个小兄弟上场之前的间隙,来聊一聊其他事情吧。”

    “就是这个意思。”伺夜重重点头,“而受人命令而行事的家养杀手,根本不应该在杀人现场留下‘狮鹫爪印’这么高调的痕迹。我相信任何一个派遣杀手去做见不得光事情的幕后存在,都更希望手下越低调干脆越好。”

    “看来那位小兄弟还得再多加练习啊,今天可能是运气不行,状态不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恰在此时,八角笼的擂台中传来一阵意义不明的激荡鼓点。

    格里芬有什么灭门御礼组的理由么?

    第一,格里芬本人一定是辉耀者,而且等级不低。

    林希瞟向笼内,询问:“他在什么时候上场?”

    “你带来的那个小兄弟想要上场,最多只能从这里开始,想去最中央的八角笼,需要不断打擂积攒积分,一个擂台一个擂台往上升。当然,这里的强度也会低一些,给他有适应的时间。”

    “事实上如你所说。”

    看完文档,林希关掉全息投影闭眼,陷入凝神沉思中将这些内容归纳整理。

    姬川气势十足朝他的对手冲了过去,迅如疾风。

    林希微不可查颔首,第一个问题得不到答案,暂且告一段落。

    其他观众大多直勾勾盯着八角笼内,并未太关注这边。

    “传闻大约是什么时候开始流传?”

    “第五个到第六个吧。”

    “高价值目标?”

    “现在!今夜第六场,‘笑脸男’对阵‘梦龙’!立刻开始!”

    “呼……”

    杀人魔可能因为心里变态、博取关注等等原因,进行无目的地残忍杀人,专门留下痕迹嘲讽侦破者;可职业杀手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他们在进行刺杀前目的非常明确。

    “除非他并不是为了钱杀人,而是为了别的目的,或者听从其他人命令行事。”

    林希表示理解。

    在伺夜整理的资料文档中,他本人提出了三个观点。

    伺夜苦笑,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传闻轰动的时间离现在太久了,所以我也查不到当时能流传开来的原因。”

    林希点头,伸手滑动全息投影,浏览图片与文字混杂的资料。

    伺夜说道,摇了摇头:“一个靠接单维生的杀手,不会去做这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除非……”

    到了近些年,前暴恐机动队队长陈姜上台后屡破悬案,城市恶性案件数量大幅下降。

    格里芬才渐渐成为都市传说一样的存在,淡出市民的讨论,反而缺少了实感。

    那么问题又转回来了。

    伺夜正襟危坐,郑重点头:“请问。”

    从刺杀市政高官到刺杀公司高管,从斩杀不可一世的地下皇帝,到枭首其他独立城市的访问使团……神出鬼没,一击必杀后立刻消失,绝不半点停留。

    他活跃的时间差不多有八年,当然也有其他资料显示活跃了十年到十几年不等,制造的案件卷宗可以装订成一整本大部头恐怖小说。

    老实说可信度并不高,因为在收集的历史资料中,七城银行从未针对这个传闻发表过公告。

    ……

    “第一个问题,格里芬杀死三位七城银行董事的传闻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流传出来的?”

    传闻中格里芬迄今为止最著名的战绩,是在一夜之间刺杀七城银行两位常务董事和一位高级董事,连同与三位董事同行的其他企业代表和保镖。

    “大致情况我了解了,但还有几个问题。”林希平静回应。

    “啊啊啊!!”

    林希微微点头,不再看向场内。

    “嘘~~”

    在他出名后甚至出现过许多模仿杀人事件,这些模仿杀人者大部分都被抓获了,留下的疑问则是在数量繁多的悬案中,哪些是格里芬本人制造,哪些是尚未抓获的模仿犯复刻,不得而知。

    “所以接下来,让我们请出今夜的第六位挑战者,格斗家‘梦龙’!”

    除此外,格里芬的其他战绩便真实许多。

    现场传来一阵阵嘘声,那‘笑脸男’毫不留情一阵殴打,姬川短短半分钟内便晕死过去。

    “……照这么说,格里芬杀人更像是专门像外界宣告,是‘我’动的手。”他思索道。

    比如现在悬赏七城银行的行长,或者亚兰机关负责人之类,恐怕在黑市委托版上挂十年都不会有杀手愿意碰,反而会嘲讽发悬赏的人脑子坏掉。”

    “先生们,需要来一点博彩吗?今夜最高赔率1比217!”

    林希替他将后半句话补充完整。

    格里芬是职业杀手,而非精神变态的连环杀人魔,因此他杀人、留下痕迹,一定都有其用意。

    除开在受害者尸体和案发现场留下的标志性狮鹫爪印外,从不留下半点破绽和线索。

    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定论。

    旁边伺夜立刻看过来:“怎么样?”

    传闻中被杀死的三位董事具体是谁、负责过什么业务,现实身份也语焉不详无人知晓。

    他尴尬的笑声回荡,为嗜血的八角笼中增添了一抹诙谐,以及戏剧色彩。

    林希和伺夜落座在后排,顷刻间便有小贩上前:

    主持人话音刚落,八角笼的指示灯从红色变为绿色。

    “我猜到你会问这个。”

    在主持人慷慨激昂的介绍声中,围观群众发出震天欢呼。

    第三,格里芬实施刺杀并非接受雇佣或外人指使,而是出于自己本身的目的进行。

    梦龙正是姬川为自己取的代号,在聚光灯笼罩下,他从八角笼底缓缓升起。

    “格里芬的刺杀对象从来都是‘低价值目标’——许多位高权重与七城银行和市政有关的危险人物、流窜在外凶悍无比却没什么收益的江洋大盗、受到重重严密保护的巨企高层,乃至本身实力不俗的辉耀者。”

    “唔……我想想,大约五年前。”

    “我猜关于格里芬从活跃开始到现在留下的历史信息,你还没有空去收集。”伺夜说,“我这边自作主张整理了一版,希望对你能有稍许帮助。”

    伺夜赞同地点了点头。

    伺夜科普:“最先上场的是种子选手,背后有金主或者豪客要捧,因此从第一场开始上场,目标是打穿整个擂台,积攒人气和名望。名望和人气越大、实力越强,就越有可能得到认可,越级升擂。

    最终他睁开眼,长舒口气。

    “没错,所以我才判断,他是为了自己杀人,而非接受雇佣受人指使。”

    这里仅仅是远离斗技场宫殿,在边缘处的入门级格斗场地,八角笼四周却也坐满了观众。

    “谢谢,我看一下。”

    他本身对这种供人取乐的厮杀毫无兴趣,目的也只是暂时照看姬川一下而已。

    对此坊间出现了两种解释,一种认为正因格里芬真的杀了三个重要人物,对七城银行而言是重大丑闻,因此才会尽力遮掩,不流出半点线索来;而另一种则认为,事情是子虚乌有的炒作,是碰瓷式的谣言,目的是炒作格里芬的身份,赚取流量、热度,抬高身价等等。

    需要明确的一点是:职业杀手和普通连环杀人魔是不一样的。

    伺夜并不意外地清了清嗓子,然后认真对林希反问:“你有没有听说过流传在地下世界杀手行当里的专业术语——高价值目标。”

    欢呼与掌声雷动,林希抬起头。

    看来姬川要走的路,还有很远。

    伺夜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将虚拟投影显示到两人面前。

    林希张大了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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