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狗系统吃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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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刘肥道：“阿父和叔伯们还记得《诗》是禁书吗？”

    刘肥安慰萧何：“萧伯父，盈儿只是在你们面前不谨慎，有外人的时候，他的嘴很严，从不展现出自己过人的聪慧。”

    参把劝他别喝酒的曹窋踹翻，又端着酒碗走回来：“怎么？肥儿惹着你了？”

    刘盈想

    曹窋跟在曹参身后：“阿父，你喝太多了，注意身体。”

    刘肥疑惑道：“刻在竹简木牍上的《诗》是禁书,只是唱歌不算吧？”

    刘交当即抱来琴高歌一曲，众人纷纷喝彩。本来比较矜持的士人们也放下了拘谨，来了几曲《诗》的大合唱。

    吕泽放声大笑：“去吧，好好玩，一定要赢。”

    曹参也摇头：“你想多了，刘肥确实比他表现出的要聪明得多，但他也确实心思纯净，即使盈儿只是个普通孩童，他也不会和盈儿争抢。”

    曹窋把去规劝父亲的大事往后挪了一个顺序，先与损友切磋一番。

    吕泽笑得停不下来。

    周勃刚和刘邦起了冲突,又带着平日奏哀乐的兄弟们来给刘邦演奏乐曲,怎么看都像是来找茬的。

    萧何压低上翘的嘴角，冷漠转身离去。谁要和你这个酒鬼喝酒？

    吕泽叹气：“我怎么没有盈儿这样的好儿子。来，喝酒！”

    吕台点头：“我就知道你会被揍。”

    刘喜木讷，只知道闷头在后院做事,不太会和刘邦这群异姓兄弟们相处。刘交便为刘邦接待比较讲究的士人。

    曹参又把曹窋一脚踹翻，举着酒碗继续找人拼酒。

    刘盈早早睡觉，小伙伴们也被各自阿母领回家。

    吕泽笑道：“产儿与台儿不同，他被我宠得有点骄纵，我很后悔。”

    刘盈眨了眨眼睛。好吧，明年再非议。

    萧何叹气。

    刘邦无奈：“你不舍得管教儿子，就让我儿子去磨他？盈儿才多少岁？”

    曹参举起酒碗：“来，喝酒！”

    起了一件事：“咸阳酒肆的士人喝了酒也会唱《诗》，看来秦始皇是见怪不怪，懒得管了。这不就是破罐子破摔摆烂吗？”

    

    与刘盈相比，刘肥显得过于愚钝，连反应都慢半拍，更不说读书习字，他竟然被刚启蒙没到一年的刘盈远远超过。

    刘邦停下高歌，喝酒润了润嗓子，用酒碗碰了捧吕泽的酒碗：“见你儿子被欺负，你为何笑？”

    吕产继续挣扎：“不，我不想去！”

    

    刘邦弹了一下酒碗，挑眉：“盈儿曾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恶人不磨我来磨’。”

    刘盈更加疑惑：“《诗》不就是以古讽今吗？”

    刘盈不高兴地噘嘴：“说什么谨慎，不就是忍吗？我讨厌忍耐，凭什么要忍耐？都是阿父的错，他不够努力，才让我不能畅所欲言！”

    刘邦自得：“因为盈儿的阿父是我！喝酒！”

    唱《诗》怎么能不带他一起？他可是正经学《诗》的儒生！

    

    宴席开始的时候,刚跑路还没到半日的周勃也厚着脸皮凑了上来，还自带了乐队给刘邦奏乐。

    曹参笑道：“我还不了解你？你这神情，定是在算计什么。”

    萧何摇头：“不是算计，只是想，幸亏盈儿神异。”

    周勃以编制养蚕器具为主业，以在丧事上吹箫演奏挽歌为副业。

    刘盈一个头槌把吕产撞翻，刘肥给了吕泽一个抱歉的眼神，与一众小孩把吕产拖走了。

    韩信虽也被拉着喝了许多酒，但他为了四处觅食，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今日哪怕宿醉，也没能睡到日上三竿。

    萧禄和吕台把曹窋扶起来。

    油灯不够，他们点起篝火，举着火把，唱闹到纷纷醉倒，席地而睡，宴会才算了结。

    “吕

    萧何道：“皇帝只要求焚烧《诗》《书》、百家语,禁止以古讽今，确实没有禁止民间唱《诗》。”

    等他第二日起床时，连吕娥姁和曹氏都因昨日过于疲惫，且喝多了酒，没能按时起床准备早饭。

    他抱怨：“刘肥，你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我一个不留神，就看不见你了！走，阿父唱歌，我们也要唱歌！”

    明明是刘盈自己先溜走，却来埋怨自己，刘肥也好脾气地道歉。

    萧何看出了刘盈的疑惑,道：“《诗》原本就多是采集民间歌谣,即使是秦皇,也不可能堵得了天下悠悠众口。”

    萧何收回视线：“你说什么醉话？”

    曹窋道：“阿父啊，壮壮是萧伯父的女儿，当是壮壮与萧伯父肖似。”

    刘盈居然被大兄的话搞糊涂了。

    《吾乃孝悌仁义汉太子也》

    萧何捂住刘盈的嘴，严肃道：“不可非议皇帝。”

    萧何忍俊不禁：“你是对的。”

    只是放水熬煮，这样简单的烹饪方式难不倒他。

    萧何道：“或许吧。反正刘季的儿子，谁都不可能越过盈儿，我们也不用假设了。”

    至于为什么是欣慰，而不是高兴，自然是这次刘邦的私人小聚会，吕释之因为之前刘盈那首歪歌称病不肯来，也不准自己的儿子来。

    刘肥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没有规劝，真的是盈儿自己厉害。”

    萧何想再劝刘盈几句，刘盈也捂耳不闻，钻进人群中甩掉萧何，去找小伙伴们玩耍。

    曹窋气得捶地，可除了无能狂怒，他又能对阿父怎样？

    刘盈道：“我们要比赛，同年龄段的人差一个。”

    沛县最懂秦律的人当然是萧何,刘盈便去向萧何讨教。

    刘邦充耳不闻，继续唱歌。

    曹参充耳不闻，继续喝酒。

    明明秦始皇都焚书了，他怎么还是觉得这控制言论很是没用呢。

    刘盈双手挠头，就像是后世动画里的一休和尚。

    萧何笑道：“《诗》讽的是周，和秦有什么关系？”

    萧何松开手，语重心长：“盈儿，你很聪明，但缺乏谨慎。”

    吕泽道：“孔子尚且向路边稚童问学，盈儿为何不能帮我照看产儿？不过为何你要说‘磨’？”

    萧何最为沉稳,也因气氛过于热烈，去唱了几首《诗》。

    萧何等人都更重视刘盈。

    宴会持续到后半夜。

    他被拖走，挣扎无用，只能陪着一众孩童玩两军对阵的过家家游戏。

    萧禄和吕台对视，松开曹窋，让曹窋继续去找揍。

    刘邦却不是个正常人。

    曹参对被踹翻后又跟上来的苦命儿子道：“你看萧何那神情，是不是和萧壮壮相似？”

    他洗漱后

    幸亏我的儿子不像吕释之，更不像吕释之的儿子。

    吕泽再次对刘邦的自大叹为观止。

    “是！老大！”萧壮壮作为二把手，声音最洪亮，指挥一众孩童把吕产“绑”走。

    看到吕台与萧禄、曹窋都很友好，他很欣慰。

    不远处，萧延带着疲惫的笑容，对吕产挥手。

    曹参再次摇头：“你又说错了。不止刘季的儿子不可能越过盈儿，就盈儿那脾气，刘季都不能越过他。”

    父亲因母亲的吵闹，此次也没有来赴宴，只让自己备足了礼数。

    听到萧何唱《诗》，刘交就忍不住了。

    曹

    他来到厨房，点燃吕娥姁用来给温饭的小灶，自己熬粥煮鸡蛋。

    吕泽在与刘邦喝酒时，抽空看了儿子一眼。

    刘盈摸了摸饥饿的肚子，撇嘴。

    曹参端着酒碗晃悠悠过来，人很晃，酒碗却一滴未撒：“对！刘季，盈儿说你不够努力！”

    刘肥也是刘邦的儿子，萧何等人却对其了解不多。

    老实说,这有点晦气。

    “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你，你居然躲在这！来！小弟们，带走他！”

    萧禄道：“早让你别管曹叔父了。就算你想管，你管得住？”

    吕产挣扎：“盈儿，你要干什么！”

    萧何注视着刘肥和刘盈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很高兴周勃来炒热气氛。周勃的兄弟们奏乐,他与其他兄弟们举酒高歌。

    萧何打量刘肥。

    吕产摇头：“我不喜喝酒，也不想吵……啊！”

    刘盈掏了掏耳朵。

    刘邦这边唱着自编词的歌,刘交带着士人以《诗》相和，双方竟也能对得十分和谐。

    “盈儿怎么说的？尊重祝福。”

    产，你也该与同龄人玩耍。”吕泽对守在他身旁的二儿子道。

    刘肥点头：“盈儿的聪慧是真的聪慧，不是卖弄聪慧。萧伯父尽可放心。”

    

    刘盈本人的存在感极强，想不重视他都难。

    “还有锁死。”

    不过观盈儿性格，好像就是个放大版的刘季……吕泽眉头一皱，心情顿时低落。

    曹参是个有酒就会闹腾起来的酒疯子,自是立刻加入刘邦。

    “肥儿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萧何收起打量的目光，温和道，“有你规劝盈儿，盈儿在外面定是很谨慎的。”

    刘太公的身体仍旧不太好。他没有来参加宴会，但让刘喜和刘交过来帮忙招呼客人。

    萧何不敢相信：“真的？”

    

    刚钻进人群的刘盈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拉住刘肥的手，再次钻入人群。

    曹窋拍拍屁股：“总不能看着阿父糟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