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原来他不是庸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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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县令再次确信了刘邦和刘盈在咸阳城内有靠山。
大约刘邦只是纯粹羡慕。
刘邦力气不小，扛个儿子问题不大，只是不想扛。但儿子都这么说了，他只能争这口气，没叫刘盈下地。
“哦哦，莫须有的繁荣。”
“哎哟。”刘盈摔了个屁股墩，拍拍屁股站起来，虽然叫了一声，但屁股肉多，一点都不疼。
刘邦也注意到了有陌生人到来。他和王陵、雍齿说了一声，用汗巾擦了一下身体，穿上衣服走来。
“喜欢美酒美色，乐于享受的人才是阿父。”
碓床是真的。他又命刘邦和刘盈带着他去看石磨。
蒙毅颔首，对刘邦的回答还算满意。
刘邦露出回忆的神色，再次向刘盈讲述他的游历。
刘盈摇头：“阿父，你一个黔首，即使到了大秦朝堂，始皇帝凭什么信你，不信其他卿大夫？大秦朝堂上没有黔首，始皇帝也不是黔首。等你当了卿大夫，你也不是黔首。从古至今，还未有王朝灭于黔首，所以你说要善待黔首，谁会理你？”
刘盈再次用下巴敲击竹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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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哈哈。
当父亲说起曾经时，自己最好别打断，否则阿父嫌弃自己烦了，就不会说了。
“其实我那句‘彼可取而代也’，不是对你说的。”
“看现在的丰邑，大秦似乎一片繁荣。”
蒙毅看向三位满身大汗的大汉，道：“戴竹冠者是你阿父。”
刘盈和刘邦了然。哦，原来不是能力不行，是真的在敷衍啊。
到了沛县，他稍作梳洗，扮作来查探刘邦和刘盈真实情况的御史，询问刘邦和刘盈所在处。
“所以我说的是‘似乎’一片繁荣。”
“你说呢，盈儿？”刘邦问道。
刘邦以前总爱和刘盈炫耀当游侠的潇洒，说大争之世士人的肆意。
虽然刘盈矮小，但他蹦蹦跳跳实在显眼，蒙毅立刻就认出了他。
驿站中，刘盈让蒙毅稍等，在驿站煮了一碗麦饭。
刘盈眨眼，狡黠笑道：“阿伯猜猜看？”
刘邦停顿了一下，轻声笑道：“始皇帝身边正缺黔首出身的臣属。如果始皇帝真的是厉害的皇帝，真的只是因为大秦满朝皆庸碌，不能解决他的问题，而不是他不想解决问题，说不定他就正缺一个我呢。”
刘盈拍了父亲的后脑勺一下：“那你叹什么气？回答啊，你不回答，我就和别人说，你看见其他人的田地丰收，嫉妒得直叹气。”
刘邦轻笑了一声：“你阿父我啊，在年少时曾远游魏国。那时大秦还未灭六国，天下纷争不断。那是大争之世，是士人最活跃的时代。”
刘盈拍了拍阿父的头顶：“当然！”
沛县令本想好好招待蒙毅，被蒙毅拒绝。
“我从丰邑出发，骑着马走啊走，放眼望去，眼中都是一片荒芜。”
刘邦道：“开心。”
刘邦重重叹气，按了一下刘盈的脑袋。
这竖子仍旧不死心，非要向上峰证明他的正确。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孩童？！
忍不了了，乃公难得正经一次，气氛被这竖子毁了！
一个县里的小吏，居然望着秦始皇，感慨“大丈夫当如是”。
刘盈仗着自己是孩童，问出了心中疑问。
“不仅是坚壁清野，战乱纷争，若在边境生活，很快就会被抓去填兵阵，连妇孺老弱也不例外。”
“什么叫毕竟？！”
刘邦笑道：“卑职也是黔首出身，父老乡亲需要，便来卖弄气力。上峰放心，卑职没有耽误公务。该做的正事已经做好了。”
“彼可取而代也！”
这比项羽所说“彼可取而代也”更荒唐。
蒙毅在丰邑待了半日，便要急急赶回去。
他总爱说过往。
刘邦：“……”真是服了这个不孝子。
……
刘邦深吸一口气，把儿子从肩膀上掀下来。
“游侠不好当啊。”
“还有啊，阿父，你看着就不像个忧国忧民的人，怎么说起忧国忧民的话？真的很奇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人群中多了一个陌生人，那陌生人还带着侍从，吓得周围农人连连后退，他想不看到蒙毅都难。
“如果，如果我真的能成为士大夫，甚至成为上卿……”
“阿父，你刚在叹什么气？”刘盈问道，“今年风调雨顺，你不开心？”
刘盈静静地把下巴搁回父亲头顶。
蒙毅见刘盈认出了他，微笑道：“正好有公务在身。哪位是你父亲？”
烟。”
大约……刘邦只是虚荣，而不是有雄心壮志。
刘盈点头，用下巴敲击竹冠，告诉阿父自己在点头。
蒙毅虽然焦急赶回去，但见刘盈似乎有事要告诉他，为了有更多的故事和君上聊，他便等了刘盈一个时辰。
“放。”
大约刘邦只是随口说说。
与刘邦比了起来。
一介黔首，一介三代黔首，怎么会在秦始皇还活着，在大秦还辉煌时，就生出当皇帝的念头？
今天他和刘盈说起当游侠时的艰难，说起大争之世黔首的苦楚。
蒙毅赞许刘盈的聪慧：“我来沛县，你阿父并不知晓。我见你阿父为黔首碾米，便已知文书中内容为真。”
刘盈也认出了蒙毅。
当刘盈送来麦饭时，蒙毅惊讶：“这是何意？”
刘邦道：“盈儿，你认为始皇帝是一个厉害的皇帝吗？”
“阿父，你真的想在大秦做官，而不是想
刘邦想把肩膀上沉甸甸的竖子摔下来。
所以后世人相信项羽说出“彼可取而代也”时，已经有了当皇帝的野心，却不肯相信刘邦一介黔首，居然也有当皇帝的野心。
但刘邦几句话就惹得他血液上头，气呼呼
“算了算了，回去吧。”刘邦转身。
刘盈啪嗒啪嗒拍打着刘邦的脑袋，就像是在敲鼓。
大秦的徭役重吗？当然重。
刘盈点头：“对。我阿父长得最好看！”
“我早就知道了。”
蒙毅甚至不让沛县令前来送别，只
他们看出蒙毅是来查探他们文书中描述内容的真假。但蒙毅这样能问出什么？他该微服私访啊。
刘邦和刘盈对视一眼，觉得这个上峰办事有点敷衍。
“那时各国边境都有驻兵。边境周围百里地，全都杳无人
蒙毅自琅琊郡出发，沿路驿站换马，一旬时间便到达了沛县。
雍齿再次被刘邦激将成功，王陵无奈，只能一同参与。
刘盈道：“我才不要，这里是我的宝座。除非阿父承认自己很弱，否则我要一直坐。”
刘邦对蒙毅拱手：“在下刘邦，公可是有公务要传达？”
“哈哈哈哈，好，好。”
刘盈在一旁跳着脚鼓掌，为阿父伯父叔父鼓劲。
“盈儿，今年皇帝暂停修建宫殿，北疆和南疆的仗也打完了。”刘邦道，“今年又风调雨顺，乡亲父老的日子终于好过了些。”
蒙毅打量刘邦的容颜：“还行。”站在君上身旁，不会碍了君上的眼。
刘邦道：“我听县令透露，今年我的考评当是第一。不知道上面看重你我的贵人是谁，但有贵人相助，我或许能在咸阳站稳脚跟。”
而刘邦只是一个黔首。他们家已经当了三代黔首。
刘邦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刘盈是亲生的，不能摔，摔坏了还要自己花钱治。
他见到刘邦时，刘邦正光着膀子，怂恿王陵、雍齿一同用碓床为父老乡亲碾米。
离开时，蒙毅询问王陵和雍齿对刘邦、刘盈的看法，又找来当地里正，询问他们对刘邦、刘盈的看法。
刘邦牵着一步一蹦的刘盈往前走，走向排队磨面粉的人群。
但六国的徭役就不重吗？
刘盈总听不腻。
“毕竟我们是亲父子嘛，嘿嘿。”
让刘邦和刘盈父子二人把他送到沛县外。
“还有啊，阿父说现在大秦一片繁荣，其实没有哦。我前阵子跟着阿母去市集，一石粮食都卖到一千六百钱了。”
因为项羽是楚国贵族。一个贵族自然可以想当诸侯，想当皇帝。
“你是谁啊？把我的阿父还回来！”
不要再爬我的背。”刘邦叹气，“太沉了。”
这样的体力活，雍齿是不屑干的。
“阿伯，你怎么来丰邑了？”刘盈对蒙毅招手，笑眼弯弯。
“那时除了秦国，六国人都能来去自由。但自由不是随处能去，我要躲着兵卒，否则要么被抓去服兵役，要么被劫掠。在城镇里倒是能按照各国律法来服役，若是野外落单，那就会被当作流人了。”
“哈哈哈哈，大丈夫当如是，大丈夫当如是！”
“你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蒙毅问道：“你身为秦吏，为何为黔首碾米？”
刘盈跟上，拉住父亲的手，手臂一甩一甩。
当……那个嗯？”
县令知道刘邦在丰邑。他本准备派人把刘邦叫来，蒙毅制止了县令，说要观察真实情况，带着侍从亲自前往丰邑。
] 沛县令再次确信了刘邦和刘盈在咸阳城内有靠山。
大约刘邦只是纯粹羡慕。
刘邦力气不小，扛个儿子问题不大，只是不想扛。但儿子都这么说了，他只能争这口气，没叫刘盈下地。
“哦哦，莫须有的繁荣。”
“哎哟。”刘盈摔了个屁股墩，拍拍屁股站起来，虽然叫了一声，但屁股肉多，一点都不疼。
刘邦也注意到了有陌生人到来。他和王陵、雍齿说了一声，用汗巾擦了一下身体，穿上衣服走来。
“喜欢美酒美色，乐于享受的人才是阿父。”
碓床是真的。他又命刘邦和刘盈带着他去看石磨。
蒙毅颔首，对刘邦的回答还算满意。
刘邦露出回忆的神色，再次向刘盈讲述他的游历。
刘盈摇头：“阿父，你一个黔首，即使到了大秦朝堂，始皇帝凭什么信你，不信其他卿大夫？大秦朝堂上没有黔首，始皇帝也不是黔首。等你当了卿大夫，你也不是黔首。从古至今，还未有王朝灭于黔首，所以你说要善待黔首，谁会理你？”
刘盈再次用下巴敲击竹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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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哈哈。
当父亲说起曾经时，自己最好别打断，否则阿父嫌弃自己烦了，就不会说了。
“其实我那句‘彼可取而代也’，不是对你说的。”
“看现在的丰邑，大秦似乎一片繁荣。”
蒙毅看向三位满身大汗的大汉，道：“戴竹冠者是你阿父。”
刘盈和刘邦了然。哦，原来不是能力不行，是真的在敷衍啊。
到了沛县，他稍作梳洗，扮作来查探刘邦和刘盈真实情况的御史，询问刘邦和刘盈所在处。
“所以我说的是‘似乎’一片繁荣。”
“你说呢，盈儿？”刘邦问道。
刘邦以前总爱和刘盈炫耀当游侠的潇洒，说大争之世士人的肆意。
虽然刘盈矮小，但他蹦蹦跳跳实在显眼，蒙毅立刻就认出了他。
驿站中，刘盈让蒙毅稍等，在驿站煮了一碗麦饭。
刘盈眨眼，狡黠笑道：“阿伯猜猜看？”
刘邦停顿了一下，轻声笑道：“始皇帝身边正缺黔首出身的臣属。如果始皇帝真的是厉害的皇帝，真的只是因为大秦满朝皆庸碌，不能解决他的问题，而不是他不想解决问题，说不定他就正缺一个我呢。”
刘盈拍了父亲的后脑勺一下：“那你叹什么气？回答啊，你不回答，我就和别人说，你看见其他人的田地丰收，嫉妒得直叹气。”
刘邦轻笑了一声：“你阿父我啊，在年少时曾远游魏国。那时大秦还未灭六国，天下纷争不断。那是大争之世，是士人最活跃的时代。”
刘盈拍了拍阿父的头顶：“当然！”
沛县令本想好好招待蒙毅，被蒙毅拒绝。
“我从丰邑出发，骑着马走啊走，放眼望去，眼中都是一片荒芜。”
刘邦道：“开心。”
刘邦重重叹气，按了一下刘盈的脑袋。
这竖子仍旧不死心，非要向上峰证明他的正确。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孩童？！
忍不了了，乃公难得正经一次，气氛被这竖子毁了！
一个县里的小吏，居然望着秦始皇，感慨“大丈夫当如是”。
刘盈仗着自己是孩童，问出了心中疑问。
“不仅是坚壁清野，战乱纷争，若在边境生活，很快就会被抓去填兵阵，连妇孺老弱也不例外。”
“什么叫毕竟？！”
刘邦笑道：“卑职也是黔首出身，父老乡亲需要，便来卖弄气力。上峰放心，卑职没有耽误公务。该做的正事已经做好了。”
“彼可取而代也！”
这比项羽所说“彼可取而代也”更荒唐。
蒙毅在丰邑待了半日，便要急急赶回去。
他总爱说过往。
刘邦：“……”真是服了这个不孝子。
……
刘邦深吸一口气，把儿子从肩膀上掀下来。
“游侠不好当啊。”
“还有啊，阿父，你看着就不像个忧国忧民的人，怎么说起忧国忧民的话？真的很奇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人群中多了一个陌生人，那陌生人还带着侍从，吓得周围农人连连后退，他想不看到蒙毅都难。
“如果，如果我真的能成为士大夫，甚至成为上卿……”
“阿父，你刚在叹什么气？”刘盈问道，“今年风调雨顺，你不开心？”
刘盈静静地把下巴搁回父亲头顶。
蒙毅见刘盈认出了他，微笑道：“正好有公务在身。哪位是你父亲？”
烟。”
大约……刘邦只是虚荣，而不是有雄心壮志。
刘盈点头，用下巴敲击竹冠，告诉阿父自己在点头。
蒙毅虽然焦急赶回去，但见刘盈似乎有事要告诉他，为了有更多的故事和君上聊，他便等了刘盈一个时辰。
“放。”
大约刘邦只是随口说说。
与刘邦比了起来。
一介黔首，一介三代黔首，怎么会在秦始皇还活着，在大秦还辉煌时，就生出当皇帝的念头？
今天他和刘盈说起当游侠时的艰难，说起大争之世黔首的苦楚。
蒙毅赞许刘盈的聪慧：“我来沛县，你阿父并不知晓。我见你阿父为黔首碾米，便已知文书中内容为真。”
刘盈也认出了蒙毅。
当刘盈送来麦饭时，蒙毅惊讶：“这是何意？”
刘邦道：“盈儿，你认为始皇帝是一个厉害的皇帝吗？”
“阿父，你真的想在大秦做官，而不是想
刘邦想把肩膀上沉甸甸的竖子摔下来。
所以后世人相信项羽说出“彼可取而代也”时，已经有了当皇帝的野心，却不肯相信刘邦一介黔首，居然也有当皇帝的野心。
但刘邦几句话就惹得他血液上头，气呼呼
“算了算了，回去吧。”刘邦转身。
刘盈啪嗒啪嗒拍打着刘邦的脑袋，就像是在敲鼓。
大秦的徭役重吗？当然重。
刘盈点头：“对。我阿父长得最好看！”
“我早就知道了。”
蒙毅甚至不让沛县令前来送别，只
他们看出蒙毅是来查探他们文书中描述内容的真假。但蒙毅这样能问出什么？他该微服私访啊。
刘邦和刘盈对视一眼，觉得这个上峰办事有点敷衍。
“那时各国边境都有驻兵。边境周围百里地，全都杳无人
蒙毅自琅琊郡出发，沿路驿站换马，一旬时间便到达了沛县。
雍齿再次被刘邦激将成功，王陵无奈，只能一同参与。
刘盈道：“我才不要，这里是我的宝座。除非阿父承认自己很弱，否则我要一直坐。”
刘邦对蒙毅拱手：“在下刘邦，公可是有公务要传达？”
“哈哈哈哈，好，好。”
刘盈在一旁跳着脚鼓掌，为阿父伯父叔父鼓劲。
“盈儿，今年皇帝暂停修建宫殿，北疆和南疆的仗也打完了。”刘邦道，“今年又风调雨顺，乡亲父老的日子终于好过了些。”
蒙毅打量刘邦的容颜：“还行。”站在君上身旁，不会碍了君上的眼。
刘邦道：“我听县令透露，今年我的考评当是第一。不知道上面看重你我的贵人是谁，但有贵人相助，我或许能在咸阳站稳脚跟。”
而刘邦只是一个黔首。他们家已经当了三代黔首。
刘邦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刘盈是亲生的，不能摔，摔坏了还要自己花钱治。
他见到刘邦时，刘邦正光着膀子，怂恿王陵、雍齿一同用碓床为父老乡亲碾米。
离开时，蒙毅询问王陵和雍齿对刘邦、刘盈的看法，又找来当地里正，询问他们对刘邦、刘盈的看法。
刘邦牵着一步一蹦的刘盈往前走，走向排队磨面粉的人群。
但六国的徭役就不重吗？
刘盈总听不腻。
“毕竟我们是亲父子嘛，嘿嘿。”
让刘邦和刘盈父子二人把他送到沛县外。
“还有啊，阿父说现在大秦一片繁荣，其实没有哦。我前阵子跟着阿母去市集，一石粮食都卖到一千六百钱了。”
因为项羽是楚国贵族。一个贵族自然可以想当诸侯，想当皇帝。
“你是谁啊？把我的阿父还回来！”
不要再爬我的背。”刘邦叹气，“太沉了。”
这样的体力活，雍齿是不屑干的。
“阿伯，你怎么来丰邑了？”刘盈对蒙毅招手，笑眼弯弯。
“那时除了秦国，六国人都能来去自由。但自由不是随处能去，我要躲着兵卒，否则要么被抓去服兵役，要么被劫掠。在城镇里倒是能按照各国律法来服役，若是野外落单，那就会被当作流人了。”
“哈哈哈哈，大丈夫当如是，大丈夫当如是！”
“你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蒙毅问道：“你身为秦吏，为何为黔首碾米？”
刘盈跟上，拉住父亲的手，手臂一甩一甩。
当……那个嗯？”
县令知道刘邦在丰邑。他本准备派人把刘邦叫来，蒙毅制止了县令，说要观察真实情况，带着侍从亲自前往丰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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