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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城长公主啊……她还在想这人是怎么在自己府中来去自如的，原来自己的母亲还真的把他当成未来女婿了。
萧元嘉的手微微一动，没有抚上他满是期待的脸，而是两指拈住他耳上坠子，轻轻在指间把玩。脸上无悲无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今的我，连自己为什么活着也不知道，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罢了。”
在柴奉征的记忆之中，她应该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又或者是一整日的巡边操练实在让她饿得不行，总是风卷残云的吃完满桌饭菜，然后一脸餍足的摸摸她最喜欢的那头乌发，以示嘉许。
“我明白的。”他抬首看她，疯魔的眸中带着一丝出奇的清醒。“因为十年前在遇见主人的时候，我本来也是虽生犹死。”
她揉揉眼睛，走出内堂，只见一人刚好开门进来。
她不伸手碰他，他便引导着她的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柴奉征细细地观察着她的神色，直到放下碗筷的时候，冰山似的脸色还是没有一分溶化的迹象。
自从他们在建康再见，萧元嘉好像变了一个人般周身带刺、冰冷无情，让他觉得她的答案大概是否定的。
萧元嘉没有解释。可他知道，两年前江陵城破，萧大将军宁死不降，周帝成全了他最后的忠义。
萧元嘉隔着饭桌，冷漠的看着他。
“现在你都不听话了。”
他的鼻音重重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嘴上笑着，声音却比之前更冷。柴奉征这次却没有退缩或者顺从，反而迎上了她似笑非笑的目光，一脸铮铮汉子的坚毅：“我是。”
萧元嘉有些无奈的说：“我现在已经吃不下这么多了。”
动作优雅，浅尝辄止，仿如真正养于深闺的世家贵女。
“主人试试看，阿璞的手艺可有退步？”
萧元嘉平静的说：“我说过的，变了的是我。”
初入萧府时，少年萧璞头脑混沌，只懂学着其他下人一般规规矩矩的为主子布菜、侍立。
“十年前，阿璞的世界一片灰暗，对生命
“丢……了？”
萧元嘉却直认不讳：“有。”
柴奉征连连摇头，在她脚边跪坐下来，俊朗的脸往她的膝盖微微倾侧，和那只放在膝上的手只有一掌之隔，似是在渴求它的垂怜。
“主人起来了。”
柴奉征被她一个眼神止住，什么也问不出口。
可是，他身体里的反骨在叫嚣着，无论是自己能够成为主人的污点，还是主人能成为自己的污点，都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萧大将军的死 ，难道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喜欢么？”
柴奉征犹豫了一下，她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凌厉。
“往事不可追。”她微微启唇。“又如附骨之疽。”
耳坠子本是女子之物，他却打了如女子一般的耳洞，日日把她的坠子戴在耳上。不得不承认的是，柴奉征本就俊美无俦，戴着女子之物更显桀骜不驯，颇有些她过去穿着男子武袍时视既定规矩如无物的气度。
柴奉征惯性的摸摸耳坠，上面仿佛还有她指尖的余温。他知道自己的偏执已经被她一览无遗，索性破罐子摔碎，反问她：“那主人呢？可有在身边……留下阿璞的念想？”
他特别强调了“唯一”二字。
放在从前，这桌上的饭菜刚好是她一人的份量。
心头一震，有那么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十年前号令一营的前锋将军。萧元嘉天生便是一个号令者，发出的命令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跟从。
萧元嘉嘲弄一笑：“我母亲希望我们成亲，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依旧穿着一身矜贵的华服，耳上的琥珀坠子在日光之下闪闪发亮，身上却多了一阵油烟之气。
十年后，柴奉征如愿以偿得到她的命令同坐一桌，气氛却没有十年前的一分温馨。
柴奉征站起身来，不顾她刚才要他乖乖坐下的命令，走到她的身侧再次跪了下来，逾矩的攫住了她覆在膝上的手。
而且，那还是她的物件——他戴在耳上，就像小狗的颈上戴着象征主人所有权的玉牌。他果然巴不得宣告天下，自己和旧主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戴着我的东西招摇过市，又大摇大摆的出入长公主府，你是狗么，要把这里划做你的地盘？”
后来，他在萧元嘉的释心照料下恢复神智，先是把为她做饭的功夫独揽了，然后一步一步的逾矩，和她同桌用膳，再越挪越近，最后挪到了她的床上。
桌上的三餸一汤，都是她在江陵驻守时曾经喜欢的荆楚菜式，色香味俱全，和从前在江陵萧府吃到的如出一辙。武昌鱼本身更是产自荆州樊水，在建康一带绝不可能找到。
她显然并不喜欢他把两人之间的暧昧不明大肆宣扬，怕为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条件反射式的站起身来，走到主人指着的位子坐下。萧元嘉却已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用一脸冷冽把自己重重包围起来。
“你也吃。”她言简意赅的说道。
萧元嘉把人连人带礼的撵出去后，荆王像是知难而退，连续几天没有再度登门造访。
他满脸期待的看着她：“我走了一转樊口，亲自捕的武昌鱼。”
“阿璞。”萧元嘉放下碗筷，定定的看着那双可怜兮兮的小狗眼睛，看到里面如古井一般寂静无波的自己。“我已经不吃荆菜了。”
准确来说，是看着他的耳坠子。
“我作为前陈郡主，身份敏感，不敢叫当朝荆王为我洗手作羹汤。”她顿了顿，淡淡道：“你可知道这乌衣巷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我，想要从中看出一些什么来，以为自己谋利？”
萧元嘉才刚起床，脑子里还是糊糊的，一时搞不清楚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屋里。
乌衣巷众人见刘御史乌纱不保、安乐公惶惶不可终日，大都闭门不出，也没有了看戏的心情。
“你果然把它留起来了，还为它穿了耳洞。”
后来他索性不再让厨子准备，自己跟他学了几味拿手小菜，自此萧元嘉在府中吃的饭菜都是出自贴身小奴之手。
“所以我割肉剜疮、刮骨疗伤。”
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地吃完了一桌饭菜。
《裙下之奴》
柴奉征眼巴巴的看着她：“主人的意思是……”
好想它碰碰别的地方。像三年前他们还未分开之前那样。
柴奉征在桌上放下手上捧着的蒸鱼，朝她灿烂一笑。
半晌，她放开了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下。”
像是小狗得到主人的认可一般，柴奉征的双目明显一亮，就差没有长出一条尾巴来摇个不停。
她不答反问：“你这些天去荆州了？”
萧元嘉轻笑，打断了他。“你好得很啊。”
柴奉征一呆，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却很快便换上了一副至纯至朴的笑容。“我向宣城长公主请教了主人喜欢的建康菜式，学好了就天天给主人做。”
微贱的他属于主人，卑劣的他拥有主人。
“你说我还你自由是丢弃了你，但是我也已经把江陵城里的萧元嘉从我身体切割、丢弃。”
这天她一觉醒来，还未传膳，却已隐约的闻到了一阵饭香。
“我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萧璞是萧元嘉的家奴。”他的声音瓮瓮的，仰视她的双目里水光粼粼。“这样，主人就不能再丢下我了，不是么？”
没有战事的时候，萧元嘉除了值夜的日子之外，下值以后都是回到江陵城里的萧府歇息。军营里的饮食只能算是勉强果腹之物，萧璞知道她吃得不好，每日都让府中厨子准备几样可口的餸菜等她回来。
如今的萧元嘉没有说话，拿起筷子默默往每一样餸菜夹了一口，最后举起碗来把汤也轻轻一呷。
萧元嘉长年练武，手上并不柔滑；如今她指间的茧已经薄了许多，滑过脸上的触感却还是让他控制不住的战栗。
“这些都是你弄的？”语气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
“我在回京的路上已经发现耳坠丢了一只，但是我也没有回头去找，若是你拾起来了便权当是为你留的一个念想。”
她的话音轻柔，不复记忆中的凌厉，淡淡的嘲讽却让柴奉征不寒而栗，软软依着座上女子的身子也一下子跪直。“我——”
宜阳郡主在京待嫁，南陈再也没有一员猛将。
萧元嘉微微一笑，笑里却没有什么暖意，眸光冷冷的犹如冰锥刺穿了他如玉纯净的双眼，看到了下面肮脏腌臜的偏执。
他小心翼翼的问：“阿璞做得不好吗？”
萧元嘉乐得清静，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就传膳吃饭，吃饱了就回到床上睡回笼觉去，连自己的院子也不用踏出一步。
“萧璞是萧元嘉唯一的狗。”
十年前被她捡回来的小狗长成了大狗，却依旧害怕被主人遗弃。
萧元嘉把手从他掌中抽出，不答反问：“我有允许你碰我？”
对他来说，尤其如是。
可是为什么，她连曾经最是喜欢的小奴隶也不要了？
萧元嘉静静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他问不出口的一连串问题。
沿着他的手往桌上看去，这才看见了桌上的三餸一汤，一碟粉蒸肉、一碟武昌鱼、一碟炒菜薹，还有一碗莲藕排骨汤。
柴奉征又惊又喜，她却又道：“在两年前，已经丢了。”
] 宣城长公主啊……她还在想这人是怎么在自己府中来去自如的，原来自己的母亲还真的把他当成未来女婿了。
萧元嘉的手微微一动，没有抚上他满是期待的脸，而是两指拈住他耳上坠子，轻轻在指间把玩。脸上无悲无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今的我，连自己为什么活着也不知道，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罢了。”
在柴奉征的记忆之中，她应该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又或者是一整日的巡边操练实在让她饿得不行，总是风卷残云的吃完满桌饭菜，然后一脸餍足的摸摸她最喜欢的那头乌发，以示嘉许。
“我明白的。”他抬首看她，疯魔的眸中带着一丝出奇的清醒。“因为十年前在遇见主人的时候，我本来也是虽生犹死。”
她揉揉眼睛，走出内堂，只见一人刚好开门进来。
她不伸手碰他，他便引导着她的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柴奉征细细地观察着她的神色，直到放下碗筷的时候，冰山似的脸色还是没有一分溶化的迹象。
自从他们在建康再见，萧元嘉好像变了一个人般周身带刺、冰冷无情，让他觉得她的答案大概是否定的。
萧元嘉没有解释。可他知道，两年前江陵城破，萧大将军宁死不降，周帝成全了他最后的忠义。
萧元嘉隔着饭桌，冷漠的看着他。
“现在你都不听话了。”
他的鼻音重重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嘴上笑着，声音却比之前更冷。柴奉征这次却没有退缩或者顺从，反而迎上了她似笑非笑的目光，一脸铮铮汉子的坚毅：“我是。”
萧元嘉有些无奈的说：“我现在已经吃不下这么多了。”
动作优雅，浅尝辄止，仿如真正养于深闺的世家贵女。
“主人试试看，阿璞的手艺可有退步？”
萧元嘉平静的说：“我说过的，变了的是我。”
初入萧府时，少年萧璞头脑混沌，只懂学着其他下人一般规规矩矩的为主子布菜、侍立。
“十年前，阿璞的世界一片灰暗，对生命
“丢……了？”
萧元嘉却直认不讳：“有。”
柴奉征连连摇头，在她脚边跪坐下来，俊朗的脸往她的膝盖微微倾侧，和那只放在膝上的手只有一掌之隔，似是在渴求它的垂怜。
“主人起来了。”
柴奉征被她一个眼神止住，什么也问不出口。
可是，他身体里的反骨在叫嚣着，无论是自己能够成为主人的污点，还是主人能成为自己的污点，都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萧大将军的死 ，难道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喜欢么？”
柴奉征犹豫了一下，她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凌厉。
“往事不可追。”她微微启唇。“又如附骨之疽。”
耳坠子本是女子之物，他却打了如女子一般的耳洞，日日把她的坠子戴在耳上。不得不承认的是，柴奉征本就俊美无俦，戴着女子之物更显桀骜不驯，颇有些她过去穿着男子武袍时视既定规矩如无物的气度。
柴奉征惯性的摸摸耳坠，上面仿佛还有她指尖的余温。他知道自己的偏执已经被她一览无遗，索性破罐子摔碎，反问她：“那主人呢？可有在身边……留下阿璞的念想？”
他特别强调了“唯一”二字。
放在从前，这桌上的饭菜刚好是她一人的份量。
心头一震，有那么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十年前号令一营的前锋将军。萧元嘉天生便是一个号令者，发出的命令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跟从。
萧元嘉嘲弄一笑：“我母亲希望我们成亲，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依旧穿着一身矜贵的华服，耳上的琥珀坠子在日光之下闪闪发亮，身上却多了一阵油烟之气。
十年后，柴奉征如愿以偿得到她的命令同坐一桌，气氛却没有十年前的一分温馨。
柴奉征站起身来，不顾她刚才要他乖乖坐下的命令，走到她的身侧再次跪了下来，逾矩的攫住了她覆在膝上的手。
而且，那还是她的物件——他戴在耳上，就像小狗的颈上戴着象征主人所有权的玉牌。他果然巴不得宣告天下，自己和旧主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戴着我的东西招摇过市，又大摇大摆的出入长公主府，你是狗么，要把这里划做你的地盘？”
后来，他在萧元嘉的释心照料下恢复神智，先是把为她做饭的功夫独揽了，然后一步一步的逾矩，和她同桌用膳，再越挪越近，最后挪到了她的床上。
桌上的三餸一汤，都是她在江陵驻守时曾经喜欢的荆楚菜式，色香味俱全，和从前在江陵萧府吃到的如出一辙。武昌鱼本身更是产自荆州樊水，在建康一带绝不可能找到。
她显然并不喜欢他把两人之间的暧昧不明大肆宣扬，怕为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条件反射式的站起身来，走到主人指着的位子坐下。萧元嘉却已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用一脸冷冽把自己重重包围起来。
“你也吃。”她言简意赅的说道。
萧元嘉把人连人带礼的撵出去后，荆王像是知难而退，连续几天没有再度登门造访。
他满脸期待的看着她：“我走了一转樊口，亲自捕的武昌鱼。”
“阿璞。”萧元嘉放下碗筷，定定的看着那双可怜兮兮的小狗眼睛，看到里面如古井一般寂静无波的自己。“我已经不吃荆菜了。”
准确来说，是看着他的耳坠子。
“我作为前陈郡主，身份敏感，不敢叫当朝荆王为我洗手作羹汤。”她顿了顿，淡淡道：“你可知道这乌衣巷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我，想要从中看出一些什么来，以为自己谋利？”
萧元嘉才刚起床，脑子里还是糊糊的，一时搞不清楚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屋里。
乌衣巷众人见刘御史乌纱不保、安乐公惶惶不可终日，大都闭门不出，也没有了看戏的心情。
“你果然把它留起来了，还为它穿了耳洞。”
后来他索性不再让厨子准备，自己跟他学了几味拿手小菜，自此萧元嘉在府中吃的饭菜都是出自贴身小奴之手。
“所以我割肉剜疮、刮骨疗伤。”
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地吃完了一桌饭菜。
《裙下之奴》
柴奉征眼巴巴的看着她：“主人的意思是……”
好想它碰碰别的地方。像三年前他们还未分开之前那样。
柴奉征在桌上放下手上捧着的蒸鱼，朝她灿烂一笑。
半晌，她放开了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下。”
像是小狗得到主人的认可一般，柴奉征的双目明显一亮，就差没有长出一条尾巴来摇个不停。
她不答反问：“你这些天去荆州了？”
萧元嘉轻笑，打断了他。“你好得很啊。”
柴奉征一呆，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却很快便换上了一副至纯至朴的笑容。“我向宣城长公主请教了主人喜欢的建康菜式，学好了就天天给主人做。”
微贱的他属于主人，卑劣的他拥有主人。
“你说我还你自由是丢弃了你，但是我也已经把江陵城里的萧元嘉从我身体切割、丢弃。”
这天她一觉醒来，还未传膳，却已隐约的闻到了一阵饭香。
“我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萧璞是萧元嘉的家奴。”他的声音瓮瓮的，仰视她的双目里水光粼粼。“这样，主人就不能再丢下我了，不是么？”
没有战事的时候，萧元嘉除了值夜的日子之外，下值以后都是回到江陵城里的萧府歇息。军营里的饮食只能算是勉强果腹之物，萧璞知道她吃得不好，每日都让府中厨子准备几样可口的餸菜等她回来。
如今的萧元嘉没有说话，拿起筷子默默往每一样餸菜夹了一口，最后举起碗来把汤也轻轻一呷。
萧元嘉长年练武，手上并不柔滑；如今她指间的茧已经薄了许多，滑过脸上的触感却还是让他控制不住的战栗。
“这些都是你弄的？”语气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
“我在回京的路上已经发现耳坠丢了一只，但是我也没有回头去找，若是你拾起来了便权当是为你留的一个念想。”
她的话音轻柔，不复记忆中的凌厉，淡淡的嘲讽却让柴奉征不寒而栗，软软依着座上女子的身子也一下子跪直。“我——”
宜阳郡主在京待嫁，南陈再也没有一员猛将。
萧元嘉微微一笑，笑里却没有什么暖意，眸光冷冷的犹如冰锥刺穿了他如玉纯净的双眼，看到了下面肮脏腌臜的偏执。
他小心翼翼的问：“阿璞做得不好吗？”
萧元嘉乐得清静，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就传膳吃饭，吃饱了就回到床上睡回笼觉去，连自己的院子也不用踏出一步。
“萧璞是萧元嘉唯一的狗。”
十年前被她捡回来的小狗长成了大狗，却依旧害怕被主人遗弃。
萧元嘉把手从他掌中抽出，不答反问：“我有允许你碰我？”
对他来说，尤其如是。
可是为什么，她连曾经最是喜欢的小奴隶也不要了？
萧元嘉静静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他问不出口的一连串问题。
沿着他的手往桌上看去，这才看见了桌上的三餸一汤，一碟粉蒸肉、一碟武昌鱼、一碟炒菜薹，还有一碗莲藕排骨汤。
柴奉征又惊又喜，她却又道：“在两年前，已经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