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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小巷上，茶余饭后的闲谈，莫过于前几日的册封大典。十方来贺，王侯毕至，就连坐在轮椅上的大皇子都被人推上太和殿，只为亲眼见证那一幕。
李意清立刻被画面和配字吸引。
饭菜端上来前，元辞章将那夜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娓娓道来。李意清顿时觉得人生何处不相逢，点点滴滴，看似微不足道，实则命运早有安排。
都到了这一步了，李意清还有什么不懂的。
元辞章：“你不是想知道闲云先生在做什么吗？”
李意清莫名被人抱起来，扑腾着小腿，挣扎了一刻，又顺从本心享受着温暖的怀抱。
“去哪里？”李意清的脸上红扑扑的，眼睛晶莹水亮，带着好奇。
李意清和柳夕年在望仙楼分别，回去路上，元辞章牵着她的手，没有往公主府的方向走。
元辞章折返，将书收好，才重新转身离开。
元辞章牵着李意清，一路走到韩二的院子门口。
李意清今日走得够多了，不想走路，扑入元辞章的怀中。元辞章没有迟疑，动作已然做过千百次那般熟悉。
等了片刻，韩尚书韩珦匆匆赶来，亲自迎接两人，元辞章见礼后，询问道：“韩二呢？”
元辞章：“看的是《战国策》？第几卷了？”
“还是可以继续写的嘛。”李意清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反正……以前编的也挺好。”
*
看来是他读的不够深入，还需自勉。
上元佳节刚过去，京城还沉浸在新春的慵懒之中。
元辞章背靠窗户而坐，外面烟火升起，桃花模样，在空中绽放，星火点点。
李意清愣了一瞬，脸上嫣红更甚，伸出指尖挠着元辞章的衣袖，语气嗔怪：“闲云先生？你怎么知道的？元辞章，你是不是翻我垒成一堆的书了？”
李意清：“闲云先生？”
韩二屡试不中，靠着韩尚书的关系混了一个半职，算一个闲散衙内。韩尚书看不下去，请了大儒亲来家中教导。
不问就不问嘛，至于这么护犊子吗？
他将书案上的《战国策》和《尔雅》移开，露出下面藏着的话本。
赵渚：“……”他噎了一下，连忙低声和柳夕年解释着什么。
两人许久不见，走在前头。
柳夕年听赵家兄弟说过运药材的见闻，因此并不觉得意外。只有李意清一个人在状况外，迷茫地回头：“你们认识？”
柳夕年气得跺脚，连带着不想给赵渚好脸色，松开他，一路挤开人群走到李意清的身边。
书友交流，自然是极愉快的。李意清先是道谢，旋即和他聊了起来。
李意清倒是觉得有些可惜，韩鹤宁文笔缠绵缱绻，正是写话本的一把好手。如果就此封笔，倒是可惜。
韩尚书口中的苦读声没听着，倒是听到了韩二做贼般的窃笑声。
“对对，我们公子说，要殿下亲启。”小厮点头如捣蒜。
李意清问完，似笑非笑地看着元辞章。元辞章的手勾起她的一簇头发细细把玩，像是并不在意周边发生了什么，“你看吧，我不在意。”
“这样啊。”李意清伸手接过，展开字条，看完，笑了出来，对小厮道，“我早就知道了。”
柳夕年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一问一答，夹菜放在李意清的碗中，“没关系，现在有你给我撑腰，赵渚就算想负我也不敢。”
几息功夫，两人消失得干干净净。韩鹤宁看着桌上的《战国策》，忽灵机一动，提笔写下一张字条，叫人送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韩尚书痛心疾首的话说动了韩鹤宁，从此韩鹤宁当真沉下了性子，日日苦读，夜半三更房中灯火才熄灭。
侧脸上凉意一闪而过，李意清的唇擦过，停在元辞章的耳畔。
柳夕年抱着李意清的胳膊，笑眯眯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韩鹤宁怔了一下，“编？”旋即自顾自笑开，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元辞章，“嗯嗯，殿下说的对，或许我也应该试着不同的类型。”
韩尚书铁了心要他一鼓作气考上功名，禁了他的花销，也不许他出去，最常告诫他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人家元辞章。和你大小一块长大，人家是至和元年的状元，现在已是户部侍郎，再有几年，高升也未可知。你倒好，整日给我生事，教我没脸见人。”
柳夕年：“嗯？你还真敢这么想？”
韩尚书自然答应，任两人自便：“也好，反正你熟悉路。”
韩鹤宁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摸了摸鼻尖，有种被当事人发现的心虚，眼神乱飘，“……殿下也看过？”
明明他们说的那些话本，他也都有读过。
怀中的人笑靥如花，目光比天上月光还要皎洁明亮，她的呼吸带着馥郁的桂花甜香，钻进元辞章的鼻中。
李意清心中暗自发笑，见元辞章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故作惊讶问：“是给我的吗？”
元辞章第一次发现，纵使自己巧舌如簧，也不知道怎么插嘴。
闲云野鹤，她和柳夕年玩笑还说请人亲笔再写，没想到竟然是元辞章的好友。
韩鹤宁瞄着书封，老神在在：“第二卷，楚策……不对，元辞章，你诓我！”
元辞章和李意清坐在马车上，后面有人在喊：“殿下，元侍郎，我们公子有字条。”
烟花接连升起，象征着美好祈愿的孔明灯旋转升空，孩童放着爆竹，穿街走巷，笑声阵阵……
小厮得到回复，立刻又跑回去复命。
元辞章点点头：“说来话长。前面是醉仙楼，今日便由我和殿下做东，请二位吃一餐便饭。”
李意清：“……哼。”
元辞章见他眼珠子上下一转，立刻猜到他脑海中又憋了什么坏主意，当即一个眼神望过去，止住蠢蠢欲动的韩鹤宁。
李意清：“真是你啊？！”
元辞章面不改色：“毓心怕书生霉，晒书的时候偶然一瞥，我瞧见了。”
赵渚附和点头：“就是就是。”
元辞章在心中打定主意。见两人滔滔不绝，大有相见恨晚的意味，伸手把李意清端了起来，“意清，夜深了，该回府了。再者，韩二还需要温书，改日再来就是。”
元辞章推开门，只见韩鹤宁快速将自己摊在桌上的话本收了起来，板着一张脸，“父亲，我今日一直在看书。”
李意清看得发笑，很自然地回头朝元辞章望过去。
趁人潮涌动，赵凉瞄准时机，从柳夕年的手中挣脱，一溜烟混入人群中跑没影了。
公主一身华服，流光霞帔，头上美玉珠冠，
吃饭的过程中，李意清一直悄悄打量着赵渚，赵渚身板挺直，拿出一种面对父母长辈询问的态度，端端正正，对答如流。
元辞章：“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去找韩二吧。”
元辞章略带嫌弃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按在韩鹤宁的脑门上，“意清还在呢。”
他有些遗憾。毕竟《几时魂梦与君同》卖得很好，他赚了不少银钱。现在韩尚书限制了他的花销，他正愁没有进账。
“韩二，那我们就先走了。等你金榜高中，我再来与你……元辞章，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书还没有拿呢！”
元辞章自然而然地伸手准备接过，只见小厮往后退了几步，“不是给侍郎的。”
眼角余光却一刻不肯松懈。
封面上，是一个带着斗笠、挑着酒，仰头睡在马上的江湖游侠，竹叶从他鼻尖擦过，天边云卷云舒，看上去潇洒而不羁。
元辞章朝着有些局促的赵渚微微颔首，“许久不见，赵公子别来无恙。”
怀中人说：“韩二说话本并不是他编的，我说我早就知道了。”
韩尚书和颜悦色道：“吃过年夜饭，正在房中温书。”
令她意外的是，直到回到公主府，元辞章都硬生生忍住。
当被问起为何封笔不写，韩鹤宁心如止水道：“后来伯怀……与殿下外出做官，我与你们长久不见，就是想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元辞章只带人过来见一眼她心中记挂的写书先生，三人默契地没有提起书中内容。
众人狂热的热情几乎要把李意清淹没，她往元辞章身边靠了靠。后者轻揽着她的腰肢，避开了一拥而上的人流。
写书的和书中两位主人公都在这里，说什么都不太对味。
一路上，元辞章把玩着她的发梢，偶然还会拿起来放在鼻尖嗅闻，像一只大狗，缠人又不肯直说。
“《一剑封疆》，这可是现在京中大热的话本。上卷我已经看完了，殿下如果感兴趣，我借给殿下。”
韩尚书道：“也不急于过年。我这就去派人叫他出来，你们年轻人聊天，我和夫人出门赏花灯。”
韩鹤宁：“小气！无耻！”
韩鹤宁：“……”
韩鹤宁弯下腰，在书案下柜子中翻找，将《一剑封疆》上卷视若珍宝地拿了出来。
李意清面含笑意，好奇元辞章什么时候才会忍不住，问她字条上写了什么。
闲云，正是《几时魂梦与君同》的写书先生。
元辞章呼吸乱了几分。
元辞章在韩尚书的府门前停下，伸手叩响，门童探出头来，看见站在外面的元辞章和李意清，立刻道：“小人这就去通传老爷，公主、侍郎还请在门前稍候片刻。”
韩鹤宁迟钝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声音不对，立刻跳脚，指着元辞章的鼻尖暴躁道：“我把你当兄弟，知道你和殿下处境艰难，苦读诗书，盼着助你一臂之力！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元辞章！元伯怀！”
] 大街小巷上，茶余饭后的闲谈，莫过于前几日的册封大典。十方来贺，王侯毕至，就连坐在轮椅上的大皇子都被人推上太和殿，只为亲眼见证那一幕。
李意清立刻被画面和配字吸引。
饭菜端上来前，元辞章将那夜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娓娓道来。李意清顿时觉得人生何处不相逢，点点滴滴，看似微不足道，实则命运早有安排。
都到了这一步了，李意清还有什么不懂的。
元辞章：“你不是想知道闲云先生在做什么吗？”
李意清莫名被人抱起来，扑腾着小腿，挣扎了一刻，又顺从本心享受着温暖的怀抱。
“去哪里？”李意清的脸上红扑扑的，眼睛晶莹水亮，带着好奇。
李意清和柳夕年在望仙楼分别，回去路上，元辞章牵着她的手，没有往公主府的方向走。
元辞章折返，将书收好，才重新转身离开。
元辞章牵着李意清，一路走到韩二的院子门口。
李意清今日走得够多了，不想走路，扑入元辞章的怀中。元辞章没有迟疑，动作已然做过千百次那般熟悉。
等了片刻，韩尚书韩珦匆匆赶来，亲自迎接两人，元辞章见礼后，询问道：“韩二呢？”
元辞章：“看的是《战国策》？第几卷了？”
“还是可以继续写的嘛。”李意清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反正……以前编的也挺好。”
*
看来是他读的不够深入，还需自勉。
上元佳节刚过去，京城还沉浸在新春的慵懒之中。
元辞章背靠窗户而坐，外面烟火升起，桃花模样，在空中绽放，星火点点。
李意清愣了一瞬，脸上嫣红更甚，伸出指尖挠着元辞章的衣袖，语气嗔怪：“闲云先生？你怎么知道的？元辞章，你是不是翻我垒成一堆的书了？”
李意清：“闲云先生？”
韩二屡试不中，靠着韩尚书的关系混了一个半职，算一个闲散衙内。韩尚书看不下去，请了大儒亲来家中教导。
不问就不问嘛，至于这么护犊子吗？
他将书案上的《战国策》和《尔雅》移开，露出下面藏着的话本。
赵渚：“……”他噎了一下，连忙低声和柳夕年解释着什么。
两人许久不见，走在前头。
柳夕年听赵家兄弟说过运药材的见闻，因此并不觉得意外。只有李意清一个人在状况外，迷茫地回头：“你们认识？”
柳夕年气得跺脚，连带着不想给赵渚好脸色，松开他，一路挤开人群走到李意清的身边。
书友交流，自然是极愉快的。李意清先是道谢，旋即和他聊了起来。
李意清倒是觉得有些可惜，韩鹤宁文笔缠绵缱绻，正是写话本的一把好手。如果就此封笔，倒是可惜。
韩尚书口中的苦读声没听着，倒是听到了韩二做贼般的窃笑声。
“对对，我们公子说，要殿下亲启。”小厮点头如捣蒜。
李意清问完，似笑非笑地看着元辞章。元辞章的手勾起她的一簇头发细细把玩，像是并不在意周边发生了什么，“你看吧，我不在意。”
“这样啊。”李意清伸手接过，展开字条，看完，笑了出来，对小厮道，“我早就知道了。”
柳夕年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一问一答，夹菜放在李意清的碗中，“没关系，现在有你给我撑腰，赵渚就算想负我也不敢。”
几息功夫，两人消失得干干净净。韩鹤宁看着桌上的《战国策》，忽灵机一动，提笔写下一张字条，叫人送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韩尚书痛心疾首的话说动了韩鹤宁，从此韩鹤宁当真沉下了性子，日日苦读，夜半三更房中灯火才熄灭。
侧脸上凉意一闪而过，李意清的唇擦过，停在元辞章的耳畔。
柳夕年抱着李意清的胳膊，笑眯眯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韩鹤宁怔了一下，“编？”旋即自顾自笑开，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元辞章，“嗯嗯，殿下说的对，或许我也应该试着不同的类型。”
韩尚书铁了心要他一鼓作气考上功名，禁了他的花销，也不许他出去，最常告诫他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人家元辞章。和你大小一块长大，人家是至和元年的状元，现在已是户部侍郎，再有几年，高升也未可知。你倒好，整日给我生事，教我没脸见人。”
柳夕年：“嗯？你还真敢这么想？”
韩尚书自然答应，任两人自便：“也好，反正你熟悉路。”
韩鹤宁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摸了摸鼻尖，有种被当事人发现的心虚，眼神乱飘，“……殿下也看过？”
明明他们说的那些话本，他也都有读过。
怀中的人笑靥如花，目光比天上月光还要皎洁明亮，她的呼吸带着馥郁的桂花甜香，钻进元辞章的鼻中。
李意清心中暗自发笑，见元辞章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故作惊讶问：“是给我的吗？”
元辞章第一次发现，纵使自己巧舌如簧，也不知道怎么插嘴。
闲云野鹤，她和柳夕年玩笑还说请人亲笔再写，没想到竟然是元辞章的好友。
韩鹤宁瞄着书封，老神在在：“第二卷，楚策……不对，元辞章，你诓我！”
元辞章和李意清坐在马车上，后面有人在喊：“殿下，元侍郎，我们公子有字条。”
烟花接连升起，象征着美好祈愿的孔明灯旋转升空，孩童放着爆竹，穿街走巷，笑声阵阵……
小厮得到回复，立刻又跑回去复命。
元辞章点点头：“说来话长。前面是醉仙楼，今日便由我和殿下做东，请二位吃一餐便饭。”
李意清：“……哼。”
元辞章见他眼珠子上下一转，立刻猜到他脑海中又憋了什么坏主意，当即一个眼神望过去，止住蠢蠢欲动的韩鹤宁。
李意清：“真是你啊？！”
元辞章面不改色：“毓心怕书生霉，晒书的时候偶然一瞥，我瞧见了。”
赵渚附和点头：“就是就是。”
元辞章在心中打定主意。见两人滔滔不绝，大有相见恨晚的意味，伸手把李意清端了起来，“意清，夜深了，该回府了。再者，韩二还需要温书，改日再来就是。”
元辞章推开门，只见韩鹤宁快速将自己摊在桌上的话本收了起来，板着一张脸，“父亲，我今日一直在看书。”
李意清看得发笑，很自然地回头朝元辞章望过去。
趁人潮涌动，赵凉瞄准时机，从柳夕年的手中挣脱，一溜烟混入人群中跑没影了。
公主一身华服，流光霞帔，头上美玉珠冠，
吃饭的过程中，李意清一直悄悄打量着赵渚，赵渚身板挺直，拿出一种面对父母长辈询问的态度，端端正正，对答如流。
元辞章：“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去找韩二吧。”
元辞章略带嫌弃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按在韩鹤宁的脑门上，“意清还在呢。”
他有些遗憾。毕竟《几时魂梦与君同》卖得很好，他赚了不少银钱。现在韩尚书限制了他的花销，他正愁没有进账。
“韩二，那我们就先走了。等你金榜高中，我再来与你……元辞章，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书还没有拿呢！”
元辞章自然而然地伸手准备接过，只见小厮往后退了几步，“不是给侍郎的。”
眼角余光却一刻不肯松懈。
封面上，是一个带着斗笠、挑着酒，仰头睡在马上的江湖游侠，竹叶从他鼻尖擦过，天边云卷云舒，看上去潇洒而不羁。
元辞章朝着有些局促的赵渚微微颔首，“许久不见，赵公子别来无恙。”
怀中人说：“韩二说话本并不是他编的，我说我早就知道了。”
韩尚书和颜悦色道：“吃过年夜饭，正在房中温书。”
令她意外的是，直到回到公主府，元辞章都硬生生忍住。
当被问起为何封笔不写，韩鹤宁心如止水道：“后来伯怀……与殿下外出做官，我与你们长久不见，就是想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元辞章只带人过来见一眼她心中记挂的写书先生，三人默契地没有提起书中内容。
众人狂热的热情几乎要把李意清淹没，她往元辞章身边靠了靠。后者轻揽着她的腰肢，避开了一拥而上的人流。
写书的和书中两位主人公都在这里，说什么都不太对味。
一路上，元辞章把玩着她的发梢，偶然还会拿起来放在鼻尖嗅闻，像一只大狗，缠人又不肯直说。
“《一剑封疆》，这可是现在京中大热的话本。上卷我已经看完了，殿下如果感兴趣，我借给殿下。”
韩尚书道：“也不急于过年。我这就去派人叫他出来，你们年轻人聊天，我和夫人出门赏花灯。”
韩鹤宁：“小气！无耻！”
韩鹤宁：“……”
韩鹤宁弯下腰，在书案下柜子中翻找，将《一剑封疆》上卷视若珍宝地拿了出来。
李意清面含笑意，好奇元辞章什么时候才会忍不住，问她字条上写了什么。
闲云，正是《几时魂梦与君同》的写书先生。
元辞章呼吸乱了几分。
元辞章在韩尚书的府门前停下，伸手叩响，门童探出头来，看见站在外面的元辞章和李意清，立刻道：“小人这就去通传老爷，公主、侍郎还请在门前稍候片刻。”
韩鹤宁迟钝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声音不对，立刻跳脚，指着元辞章的鼻尖暴躁道：“我把你当兄弟，知道你和殿下处境艰难，苦读诗书，盼着助你一臂之力！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元辞章！元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