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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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男女特工氛围暧昧，同时附带煞有介事的故事桥段。
许慕山诧异：“你还懂书法？”
*
如果按程酌的形象打造一个虚拟角色，它是不是可以完全属于我呢？
云礼扶着筷子规规矩矩。
头一回喝高度白酒的云礼自然悲惨地倒下了，他迷迷糊糊中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得家，总之，再于意识沉浮间睁开眼睛，便已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了。
云礼兴致渐起，顺着标签点进去，发现付费让画师帮忙设计虚拟老公老婆的用户大有人在，而且他们看起来好像超级快乐。
……原来房东哥哥抽烟，好像从来没见到、也没闻到过。
云礼这才慢慢松了力气，白皙的脚依然压在他的大腿上。
许慕山打量：“你还是头一回带人回来。”
听到这不实言论，许慕山迟疑，半晌又疑惑：“他会做饭？”
云礼侧头应声，赶紧抱着竹筐走回客厅继续讨好老人家。
云礼拍完后，习惯性地打开亿次元软件，但犹豫几秒并未发布。
“外公。”程酌放下补品，平静介绍说，“这是云礼，他特意给您做了月饼。”
云礼实在很困，美丽的长睫毛怎么也抬不起来，只用最后的力气又轻喃了句：“哥哥……”
对方的画精致又良心，重点是专画美形攻，作品中的性感肌肉线条令人垂涎，全无夸张油腻之感，审美非常符合云礼的喜好。
“一点点。”云礼笑得超级乖巧，“您教教我吧。”
云礼忽觉得脚下一空，忍不住发出委屈的哼声，漫无目的地摸索：“哥哥，我要喝水。”
只是随着程酌年岁渐长，仍忍不住劝说：“你也该找个对象定下来了，不能生病了身边连端个水的人都没有，这样你妈妈在天上怎么放心得下？”
*
*
而后又帮云礼脱下白袜，想为他盖好小毯子。
可惜对方并不在线。
程酌很快便结束通话，微微偏着头陷入沉思，弥散出的烟雾让他轮廓俊美的侧脸有点神秘，慵懒又成熟的男人味……真不错。
……
程酌趁机把工作邮件回复完毕，抬眸应声。
细腻的皮肤在稍显粗糙的牛仔布料上蹭过，有种奇妙的舒适感。
醉晕晕的云礼忍不住继续缓慢轻踩，仿佛被自己蹂躏的是什么不能反抗的温热玩具。
女孩子用的东西，名字总是那么好听。
谁知许慕山却给他倒了一盅茅台：“来，陪我喝两杯。”
目的地是院子深处的一栋二层小楼，楼外有整片花草菜地，还竖着郁郁葱葱的葡萄架，环境相当悠然惬意。
……
手好像拽住了逐渐熟悉的大手。
许慕山对这叛逆的外孙是知根知底的，十年前见证他与亲爹你死我活的绝交大战后，甚至懒得多管他的性向。
许慕山反问：“那不是成年了？”
退休老干部的生活简直幸福似神仙，刚到十二点，保姆就摆满了一桌清淡饭菜。
云礼缓慢点头。
云礼忙放下脚，顺着窗帘的缝隙无声偷窥：是刚起床的程酌。
坐在床边的程酌轻扶住他的脚踝：“没事，是我，你好好睡。”
正在这时，隔壁阳台传来隐约动静。
忽被点名的云礼举起礼物，声音甜甜地问候：“爷爷好。”
云礼忙自我介绍一番，又是那套邀人家去江朔旅游的熟练说辞，而后他很狗腿地表态：“爷爷我帮你磨墨吧，您的字写得真好，这是《蜀素帖》吗？”
魂不守舍中，微信忽响，是程酌发来的。
“等下去送月饼？还是想在家休息？”
云礼忙打字回答：“去送呀，该怎么表现你外公才会高兴点？”
云礼跟随程酌经过两位保姆似的中年女子，终于走进客厅，抬眼便看见位极有威严、白发苍苍的老爷子。
片刻后他又解释：“外公早就退休了，不用想太多。”
少年眨眨明亮的眼眸，继续投去目光。
恐怕任谁都看得出，程酌的气质完全不像生自普通人家，但云礼一直只以为他外公是位成功商人之类的厉害角色。
程酌自然是完全不听：“他才高中毕业。”
许慕山嫌弃地瞥过外孙两眼，才扭头给云礼讲解起了米芾行书的讲究。
已然醉了的云礼很不清醒，对这种亲密接触有点紧张，仿佛害怕早已不存在的指甲油被发现似的，带着胆怯踢腿躲避。
瞧那高大笔挺的身材，若说没当过兵都不可信。
也是，就算很可能曾经是位大官，也不会把我这个路人怎么样吧？
恰好了解完外公身体状况的程酌迟迟而归，进门看见小脸通红的云礼，不由震惊：“外公，你干什么？！”
*
他还穿着睡袍，短发随意地凌乱着，正用蓝牙耳机讲电话，指间竟然有一抹猩红明灭。
……果然没有谁能架得住小可爱的攻势。
瞧着窗外过分清净的林荫路，云礼难免紧张：“这是哪里呀？”
不得不承认云礼的确很会讨长辈喜欢，他跟着许慕山写字作画，甚至还学了半首二胡的曲子，教什么都言听计从，让人完全挑不出毛病。
可怜的云礼硬着头皮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瞬间让他湿了眼角，使劲忍着才没咳出声来。
许慕山朝窗外观察片刻，忍不住道：“这孩子挺好。”
涂好后，他悄悄地给窗帘拉开条缝，任阳光在皮肤上留下道明亮的痕迹。
少年微微叹了口气，有些百无聊赖地刷过新消息，忽然被幅极有性张力的漫画吸引了注意力。
思考过后，云礼发出私信：“太太接稿吗？”
“好、好。”许慕山举着毛笔，笑意越发明显，“云礼是吧？哪里人啊？”
许慕山正在练毛笔字，刚抬眼的表情是颇为严肃的，但看清云礼的脸后又和善不少：“这么乖的小孩啊，可别被你带坏了。”
这辈子只喝过桃花米酒的云礼怂了，呆滞两秒后才故作镇定地举杯：“爷爷，祝您身体健康，以后我还能来看您吗？”
但玩具是不会慢慢变硬的。
咔嚓。很诱人的照片——如果不知这精致的脚属于一个男孩子的话。
“不是那种关系。”程酌解释，“您想太多。”
而且这少年非常有眼力，明白祖孙俩或有话聊，快到饭点时便借口去院子里摘葡萄，乖乖地独自走了出去。
他叹息着用卸甲水轻轻擦过脚趾，让干枯玫瑰的粉晕消失无踪。
不知过去多久，云礼才红着脸合上窗帘，隐约感觉离真实的对方更近了些。
未想轿车在东港市区兜兜转转，最后竟开入个有军人站岗的大院，相当神秘。
仔细瞧瞧，原来是二次元爱好者的私设。
云礼放下手机，无奈浅笑：若真敢做自己，不仅老爷爷要吓到，恐怕你也接受不了啊，哥哥。
程酌不想跟外公多讲，起身便出了门，路过云礼嘱咐道：“我去和医生聊下，等会儿吃过饭回家。”
那我岂不是，想让它做什么，它就会做什么？
云礼完全不内向，放下月饼靠近道：“程哥哥对我特别好，给他添麻烦啦。这个月饼是无糖的，很健康，提前祝您中秋快乐。”
对此表现许慕山还算满意，竟然问：“你觉得程酌怎么样啊？”
他隐约担心炫耀这种细枝末节的美，会引来过度阴暗的窥视，还是算了。
半透明的淡粉色薄薄一层，仿佛散发着初春的香气，更衬得脚背素白如玉，很是优美。
程酌只道：“做自己就好。”
“嗯？”云礼有点头晕，茫然地反应了两秒，“哥哥吗？很完美呀，又帅又斯文，聪明有才华，脾气还特别特别好，超级有耐心，菜做得也很好吃呢。”
“刚才还说我想太多。”许慕山啧了声，“你少拐弯抹角的，看上就大大方方追求。”
……
许慕山痛快答应。
清晨，云礼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认真地给脚趾涂着指甲油。
《寄宿后XP百分百契合怎么办》
程酌本来就和老人没多少话聊，见状乐得清闲，坐到沙发上便翻起手机。
“当然了。”许慕山和他碰了碰杯，爽快吩咐，“干。”
程酌依然体贴，拉好窗帘后，拿来湿毛巾帮他擦擦滚烫的小脸。
程酌淡笑：“老爷爷住的疗养院。”
许慕山又给自己倒了一盅，表情相当无辜。
云礼抱着月饼礼盒暗暗地自我安慰。
许慕山懒得等外孙，拉着云礼坐下：“我们先吃。”
云礼抱着如此模糊又期待的念头，下载了最流行的约稿软件“云画师”，在上面东翻西翻过许久，才选中一位名为“山雀雀”的画师。
干枯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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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男女特工氛围暧昧，同时附带煞有介事的故事桥段。
许慕山诧异：“你还懂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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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程酌的形象打造一个虚拟角色，它是不是可以完全属于我呢？
云礼扶着筷子规规矩矩。
头一回喝高度白酒的云礼自然悲惨地倒下了，他迷迷糊糊中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得家，总之，再于意识沉浮间睁开眼睛，便已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了。
云礼兴致渐起，顺着标签点进去，发现付费让画师帮忙设计虚拟老公老婆的用户大有人在，而且他们看起来好像超级快乐。
……原来房东哥哥抽烟，好像从来没见到、也没闻到过。
云礼这才慢慢松了力气，白皙的脚依然压在他的大腿上。
许慕山打量：“你还是头一回带人回来。”
听到这不实言论，许慕山迟疑，半晌又疑惑：“他会做饭？”
云礼侧头应声，赶紧抱着竹筐走回客厅继续讨好老人家。
云礼拍完后，习惯性地打开亿次元软件，但犹豫几秒并未发布。
“外公。”程酌放下补品，平静介绍说，“这是云礼，他特意给您做了月饼。”
云礼实在很困，美丽的长睫毛怎么也抬不起来，只用最后的力气又轻喃了句：“哥哥……”
对方的画精致又良心，重点是专画美形攻，作品中的性感肌肉线条令人垂涎，全无夸张油腻之感，审美非常符合云礼的喜好。
“一点点。”云礼笑得超级乖巧，“您教教我吧。”
云礼忽觉得脚下一空，忍不住发出委屈的哼声，漫无目的地摸索：“哥哥，我要喝水。”
只是随着程酌年岁渐长，仍忍不住劝说：“你也该找个对象定下来了，不能生病了身边连端个水的人都没有，这样你妈妈在天上怎么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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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帮云礼脱下白袜，想为他盖好小毯子。
可惜对方并不在线。
程酌很快便结束通话，微微偏着头陷入沉思，弥散出的烟雾让他轮廓俊美的侧脸有点神秘，慵懒又成熟的男人味……真不错。
……
程酌趁机把工作邮件回复完毕，抬眸应声。
细腻的皮肤在稍显粗糙的牛仔布料上蹭过，有种奇妙的舒适感。
醉晕晕的云礼忍不住继续缓慢轻踩，仿佛被自己蹂躏的是什么不能反抗的温热玩具。
女孩子用的东西，名字总是那么好听。
谁知许慕山却给他倒了一盅茅台：“来，陪我喝两杯。”
目的地是院子深处的一栋二层小楼，楼外有整片花草菜地，还竖着郁郁葱葱的葡萄架，环境相当悠然惬意。
……
手好像拽住了逐渐熟悉的大手。
许慕山对这叛逆的外孙是知根知底的，十年前见证他与亲爹你死我活的绝交大战后，甚至懒得多管他的性向。
许慕山反问：“那不是成年了？”
退休老干部的生活简直幸福似神仙，刚到十二点，保姆就摆满了一桌清淡饭菜。
云礼缓慢点头。
云礼忙放下脚，顺着窗帘的缝隙无声偷窥：是刚起床的程酌。
坐在床边的程酌轻扶住他的脚踝：“没事，是我，你好好睡。”
正在这时，隔壁阳台传来隐约动静。
忽被点名的云礼举起礼物，声音甜甜地问候：“爷爷好。”
云礼忙自我介绍一番，又是那套邀人家去江朔旅游的熟练说辞，而后他很狗腿地表态：“爷爷我帮你磨墨吧，您的字写得真好，这是《蜀素帖》吗？”
魂不守舍中，微信忽响，是程酌发来的。
“等下去送月饼？还是想在家休息？”
云礼忙打字回答：“去送呀，该怎么表现你外公才会高兴点？”
云礼跟随程酌经过两位保姆似的中年女子，终于走进客厅，抬眼便看见位极有威严、白发苍苍的老爷子。
片刻后他又解释：“外公早就退休了，不用想太多。”
少年眨眨明亮的眼眸，继续投去目光。
恐怕任谁都看得出，程酌的气质完全不像生自普通人家，但云礼一直只以为他外公是位成功商人之类的厉害角色。
程酌自然是完全不听：“他才高中毕业。”
许慕山嫌弃地瞥过外孙两眼，才扭头给云礼讲解起了米芾行书的讲究。
已然醉了的云礼很不清醒，对这种亲密接触有点紧张，仿佛害怕早已不存在的指甲油被发现似的，带着胆怯踢腿躲避。
瞧那高大笔挺的身材，若说没当过兵都不可信。
也是，就算很可能曾经是位大官，也不会把我这个路人怎么样吧？
恰好了解完外公身体状况的程酌迟迟而归，进门看见小脸通红的云礼，不由震惊：“外公，你干什么？！”
*
他还穿着睡袍，短发随意地凌乱着，正用蓝牙耳机讲电话，指间竟然有一抹猩红明灭。
……果然没有谁能架得住小可爱的攻势。
瞧着窗外过分清净的林荫路，云礼难免紧张：“这是哪里呀？”
不得不承认云礼的确很会讨长辈喜欢，他跟着许慕山写字作画，甚至还学了半首二胡的曲子，教什么都言听计从，让人完全挑不出毛病。
可怜的云礼硬着头皮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瞬间让他湿了眼角，使劲忍着才没咳出声来。
许慕山朝窗外观察片刻，忍不住道：“这孩子挺好。”
涂好后，他悄悄地给窗帘拉开条缝，任阳光在皮肤上留下道明亮的痕迹。
少年微微叹了口气，有些百无聊赖地刷过新消息，忽然被幅极有性张力的漫画吸引了注意力。
思考过后，云礼发出私信：“太太接稿吗？”
“好、好。”许慕山举着毛笔，笑意越发明显，“云礼是吧？哪里人啊？”
许慕山正在练毛笔字，刚抬眼的表情是颇为严肃的，但看清云礼的脸后又和善不少：“这么乖的小孩啊，可别被你带坏了。”
这辈子只喝过桃花米酒的云礼怂了，呆滞两秒后才故作镇定地举杯：“爷爷，祝您身体健康，以后我还能来看您吗？”
但玩具是不会慢慢变硬的。
咔嚓。很诱人的照片——如果不知这精致的脚属于一个男孩子的话。
“不是那种关系。”程酌解释，“您想太多。”
而且这少年非常有眼力，明白祖孙俩或有话聊，快到饭点时便借口去院子里摘葡萄，乖乖地独自走了出去。
他叹息着用卸甲水轻轻擦过脚趾，让干枯玫瑰的粉晕消失无踪。
不知过去多久，云礼才红着脸合上窗帘，隐约感觉离真实的对方更近了些。
未想轿车在东港市区兜兜转转，最后竟开入个有军人站岗的大院，相当神秘。
仔细瞧瞧，原来是二次元爱好者的私设。
云礼放下手机，无奈浅笑：若真敢做自己，不仅老爷爷要吓到，恐怕你也接受不了啊，哥哥。
程酌不想跟外公多讲，起身便出了门，路过云礼嘱咐道：“我去和医生聊下，等会儿吃过饭回家。”
那我岂不是，想让它做什么，它就会做什么？
云礼完全不内向，放下月饼靠近道：“程哥哥对我特别好，给他添麻烦啦。这个月饼是无糖的，很健康，提前祝您中秋快乐。”
对此表现许慕山还算满意，竟然问：“你觉得程酌怎么样啊？”
他隐约担心炫耀这种细枝末节的美，会引来过度阴暗的窥视，还是算了。
半透明的淡粉色薄薄一层，仿佛散发着初春的香气，更衬得脚背素白如玉，很是优美。
程酌只道：“做自己就好。”
“嗯？”云礼有点头晕，茫然地反应了两秒，“哥哥吗？很完美呀，又帅又斯文，聪明有才华，脾气还特别特别好，超级有耐心，菜做得也很好吃呢。”
“刚才还说我想太多。”许慕山啧了声，“你少拐弯抹角的，看上就大大方方追求。”
……
许慕山痛快答应。
清晨，云礼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认真地给脚趾涂着指甲油。
《寄宿后XP百分百契合怎么办》
程酌本来就和老人没多少话聊，见状乐得清闲，坐到沙发上便翻起手机。
“当然了。”许慕山和他碰了碰杯，爽快吩咐，“干。”
程酌依然体贴，拉好窗帘后，拿来湿毛巾帮他擦擦滚烫的小脸。
程酌淡笑：“老爷爷住的疗养院。”
许慕山又给自己倒了一盅，表情相当无辜。
云礼抱着月饼礼盒暗暗地自我安慰。
许慕山懒得等外孙，拉着云礼坐下：“我们先吃。”
云礼抱着如此模糊又期待的念头，下载了最流行的约稿软件“云画师”，在上面东翻西翻过许久，才选中一位名为“山雀雀”的画师。
干枯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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