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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元帝果然展颜： “听语气，你似乎很羡慕？”
但于情于理，滕家一张嘴咬死，说找错了，旁人还能再求证不成？这事儿也只好如此。
不知是福还是祸。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滕家人深陷其中，看不清楚陛下的谋算实属正常，还要上赶着给承元帝递破绽。
时鸣浑然不觉，兴致勃勃地带他来到白山茶前，道： “哥哥，你瞧，是不是很好看……哥哥？”
承元帝看他被布条蒙起来的眼睛，实在心软： “大理寺那边同朕说了你的事情。案子你办得很好。”
阿鸣的手指一直都这么细腻柔软，骨头都像是软的，捏着很舒服。
承元帝意味不明地提了提嘴角，道： “你倒是个负责任的。罢了，你既不愿，朕也不强求。只是李琚那孩子……”
他复又长叹一声： “闹出这么一场来，滕家是铁了心地要嫁，可朕还没问过大皇子的意见。再者，滕四小姐的身份……呵。”
时鸣回头，看到江行捂着鼻子不知所措，眼神躲闪，动作里满是慌乱。
时鸣抿了抿嘴，道： “皇兄，我现下并无中意的女子。再者，我眼睛不好，怕要耽误人家姑娘，还是算了吧。”
江行越想越不对劲，忽而感觉鼻腔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时鸣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不说这个。今日我买的白山茶送到了，你要不要去瞧瞧？送你的。”
包括之前汴京城那么多权贵有心拉拢，这江行都拒绝了……
时鸣一点儿也不意外，反而轻快道： “去礼部才能查到的档案, 想必与我有关。”
江行实话实说道： “殿下，你其实不是先帝的幼子, 而是当今陛下的皇子，是么？时先生的死, 与燕王是不是有关系？”
不像话。
江行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可以遮掩的。再说了, 时鸣从前不想让他知道，但现在, 他已经知道了。在阿鸣眼皮子底下, 他很难捂住这一事实。
“不说这个。”
“简直是神仙日子。”时鸣故作艳羡， “哪像我，眼睛都瞎了，还得被皇兄揪起来上朝，多辛苦。”
其实滕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时鸣就算不说，承元帝也会心存芥蒂。
经他这么一说，承元帝微弱的父子情终于被唤醒，哂笑： “阿鸣目盲，看事的眼光倒十分毒辣。”
“说起吏部，朕记得江行就在那里当差，似乎还住你王府旁边？你们可曾打过照面了？”
心里却不太平静。台院侍御史，与考功司郎中同为从六品，看似平调，实则不然。
江行眯了眯眼睛： “白山茶？”
江行喜欢极了。
他很喜欢捏。有时候手劲儿大了，捏得痛，就会收获阿鸣一个毫无杀伤力的白眼。
雨打山茶花，一夜未眠-
承元帝眯眼，话锋一转： “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看上哪家的贵女，也好同朕说一说，朕为你们赐婚。”
承元帝面上隐隐泛起薄怒。
时鸣默了默，道： “皇兄的决定，自然是极好的。若
江行瞧着他半分自嘲、半分萧索的眉眼，不禁心疼： “殿下，你受苦了。”
怎么这小家伙，天天总想着休假不干了呢。
时鸣突然得了这句夸奖，借坡下驴道： “那皇兄要赐我休假么？或者干脆收回我的职务，让我做一个闲散王爷？”
“顺国公真是好手段。”
江行知道隐瞒无益, 干脆摊牌： “为了调查先生的死，我去查了档案。”
宋正口中的那位“花大价钱买花的贵人”, 不会就是阿鸣吧……
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表面上时鸣指责滕家卖女求荣，暗地里又何尝不是对承元帝的提醒？
看来是个可塑之才。
没过多少时日，滕家找错女儿，真正四小姐另有其人的消息，插上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汴京城。
阿鸣哪里都好看，没有一处不美的。尤其是肩膀上那朵红梅，情动时开得艳丽极了，令其爱不释手。莫说什么白山茶，就是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牡丹，都比不上那抹红。
“你做得好，往后自然还需你继续做。”承元帝应付过去，感慨道， “你如今没了一双眼睛，尚能做到这种程度，朕真不敢想，你若是耳聪目明，处理事情又会是什么样子。”
江行松开他的手，摸帕子擦鼻血，诚恳道： “想到你。白山茶好看，不如红梅。”
江行的性子，旁人兴许不知道，但时鸣不可能不知道。
说到底，承元帝算计自己亲儿子当棋子，比滕家又好到哪里去？用子女姻缘换得大业，虽然常见，但有伤天和。
时鸣拉他出门： “对，就是白山茶。很漂亮的。”
第081章 台院侍御史江行
“油嘴滑舌。”江行恨恨道， “真是服了你了。”
对不起，是他思想太龌龊。
承元帝一噎： “……朕并无此意。”
江行感受到他手指的温热触感, 思绪不免飘得远了。
江行： “……”
时鸣悄悄松了一口气。
时鸣心中咯噔一声，很快想出了应对之法： “陛下文治武功，如今四海升平，舅舅无事，自然同往常一般骑马遛鸟，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时鸣没想到承元帝能提起自己的眼睛，心说我要是耳聪目明，你估计第一个把我杀了。
他虽然舍不得阿鸣痛，但要是再来一次，他仍然忍不住，捏着捏着手劲儿就大了起来。
承元帝心情好了一些，道： “那既如此，你回去的时候便替朕带个话，江行调任御史台台院侍御史吧。”
时鸣坐于君侧，并不意外。
他伸手一抹，摸了满手的血。
时鸣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照面打过了，但臣弟与他交集甚少。且小江大人向来忙碌，臣弟有心拜访，十次有九次他都不在。唯一的一次相遇，还是从前查五石散案的时候，因为大理寺的事儿，在吏部遇见的。”
看来平日里装单纯，还是有效果的。
时鸣给承元帝倒了一杯茶，表情仍然毕恭毕敬，若无其事一般。承元帝接茶，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忽然问： “你舅舅如何了？”
承元帝摇摇头， “你觉得，我给大皇子安排的这桩婚事如何？”
承元帝听了时鸣的描述，稍稍放下心来。
真的可爱死了，江行想。
而原本的滕四小姐滕青挽，自行下嫁于无品小官宋达睿，从此与国公府再无关联。
时鸣装得义愤填膺，感慨道： “皇兄的安排，自是极好的。只是滕家为了与大皇子结亲，不惜对家中女儿如此……实在非君子所为啊。”
“皇兄消消气。”
这一个“呵”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承元帝对滕家的动作心知肚明了。
若做九分合格，江行就算能做得更好，也决计不会麻烦自己做到十分。每天到了时间点，钟声一响，江行永远是头一个丢笔收拾东西、跑出吏部的人。
才怪，他俩天天厮混在一起。
时鸣也给他擦鼻血，眨眼道： “那不看白山茶了，看红梅，好不好？我给你看。”
可是……
毕竟爹不疼娘死了，自己还只是个庸才，可怜见的。
“是。”
回家之后还得腻腻歪歪缠着他半天，恨不得直接用针线把两人缝一块儿，再也分不开那种。
承元帝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笑了： “也罢，你与大皇子均是孩子心性，怎会知道这些。”
时鸣故作不知： “皇兄，你在说什么啊？”
侍御史监察百僚，弹劾不法，很容易得罪汴京城的一些大人们。
承元帝调侃道： “大理寺的人说你时常旷工，早朝你也三番五次递折子不来，这还辛苦啊？你若不是朕的亲弟弟，朕早就让吏部的人去问责了。”
时鸣瞧见江行没捂住的那点儿红色，心下了然。暧昧的目光在江行身上划了个遍，时鸣好笑极了： “江行，你想到什么坏事儿了？”
时鸣皱了皱眉, 看着不仅没有半点儿难过，甚至还对江行的难过表示不解，笑道： “这是做什么？都过去了。我如今足足高了一个辈分，看那些兄弟居然还要叫我小皇叔，我开心得很。”
可生在皇家，本就没有什么自由。权力之内能争取的，还是为李琚争一争吧。
时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笑了： “能猜到这种程度，看来你有长进。对，你的猜测全是真的。陛下确实不是我皇兄, 是我父皇。”
台院侍御史却不同。御史台分属台院、察院和殿院三院，而台院的侍御史，虽然品级不高，但已称得上天子近臣，能见到皇帝的机会更多，平日里也能递折子求见皇帝。
考功司郎中并没有直接与皇帝沟通的渠道，是以江行做了一年多，除了上朝之外，私底下品阶不够，仍然没能见着皇帝几面。
本以为江行选了晋王府旁边的院子是有心攀附，现在看来，江行并无此意，反而在踏踏实实地认真干活。
时鸣应下： “是。”
江行鼻血止住了，乱跳的心没止住： “好。”
——很喜欢用牙齿小心地磨，再咬上去。咬出一点儿牙印来，看着可漂亮了。轻轻舔过的时候，阿鸣就会颤抖着呜咽，发出一点儿好听的气音来。
好好的一身本领，一点儿也没发挥出来，岂不可惜？把大好时光浪费在玩乐上，岂不虚度？
不是，话题怎么带到他身上了？
] 承元帝果然展颜： “听语气，你似乎很羡慕？”
但于情于理，滕家一张嘴咬死，说找错了，旁人还能再求证不成？这事儿也只好如此。
不知是福还是祸。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滕家人深陷其中，看不清楚陛下的谋算实属正常，还要上赶着给承元帝递破绽。
时鸣浑然不觉，兴致勃勃地带他来到白山茶前，道： “哥哥，你瞧，是不是很好看……哥哥？”
承元帝看他被布条蒙起来的眼睛，实在心软： “大理寺那边同朕说了你的事情。案子你办得很好。”
阿鸣的手指一直都这么细腻柔软，骨头都像是软的，捏着很舒服。
承元帝意味不明地提了提嘴角，道： “你倒是个负责任的。罢了，你既不愿，朕也不强求。只是李琚那孩子……”
他复又长叹一声： “闹出这么一场来，滕家是铁了心地要嫁，可朕还没问过大皇子的意见。再者，滕四小姐的身份……呵。”
时鸣回头，看到江行捂着鼻子不知所措，眼神躲闪，动作里满是慌乱。
时鸣抿了抿嘴，道： “皇兄，我现下并无中意的女子。再者，我眼睛不好，怕要耽误人家姑娘，还是算了吧。”
江行越想越不对劲，忽而感觉鼻腔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时鸣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不说这个。今日我买的白山茶送到了，你要不要去瞧瞧？送你的。”
包括之前汴京城那么多权贵有心拉拢，这江行都拒绝了……
时鸣一点儿也不意外，反而轻快道： “去礼部才能查到的档案, 想必与我有关。”
江行实话实说道： “殿下，你其实不是先帝的幼子, 而是当今陛下的皇子，是么？时先生的死, 与燕王是不是有关系？”
不像话。
江行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可以遮掩的。再说了, 时鸣从前不想让他知道，但现在, 他已经知道了。在阿鸣眼皮子底下, 他很难捂住这一事实。
“不说这个。”
“简直是神仙日子。”时鸣故作艳羡， “哪像我，眼睛都瞎了，还得被皇兄揪起来上朝，多辛苦。”
其实滕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时鸣就算不说，承元帝也会心存芥蒂。
经他这么一说，承元帝微弱的父子情终于被唤醒，哂笑： “阿鸣目盲，看事的眼光倒十分毒辣。”
“说起吏部，朕记得江行就在那里当差，似乎还住你王府旁边？你们可曾打过照面了？”
心里却不太平静。台院侍御史，与考功司郎中同为从六品，看似平调，实则不然。
江行眯了眯眼睛： “白山茶？”
江行喜欢极了。
他很喜欢捏。有时候手劲儿大了，捏得痛，就会收获阿鸣一个毫无杀伤力的白眼。
雨打山茶花，一夜未眠-
承元帝眯眼，话锋一转： “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看上哪家的贵女，也好同朕说一说，朕为你们赐婚。”
承元帝面上隐隐泛起薄怒。
时鸣默了默，道： “皇兄的决定，自然是极好的。若
江行瞧着他半分自嘲、半分萧索的眉眼，不禁心疼： “殿下，你受苦了。”
怎么这小家伙，天天总想着休假不干了呢。
时鸣突然得了这句夸奖，借坡下驴道： “那皇兄要赐我休假么？或者干脆收回我的职务，让我做一个闲散王爷？”
“顺国公真是好手段。”
江行知道隐瞒无益, 干脆摊牌： “为了调查先生的死，我去查了档案。”
宋正口中的那位“花大价钱买花的贵人”, 不会就是阿鸣吧……
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表面上时鸣指责滕家卖女求荣，暗地里又何尝不是对承元帝的提醒？
看来是个可塑之才。
没过多少时日，滕家找错女儿，真正四小姐另有其人的消息，插上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汴京城。
阿鸣哪里都好看，没有一处不美的。尤其是肩膀上那朵红梅，情动时开得艳丽极了，令其爱不释手。莫说什么白山茶，就是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牡丹，都比不上那抹红。
“你做得好，往后自然还需你继续做。”承元帝应付过去，感慨道， “你如今没了一双眼睛，尚能做到这种程度，朕真不敢想，你若是耳聪目明，处理事情又会是什么样子。”
江行松开他的手，摸帕子擦鼻血，诚恳道： “想到你。白山茶好看，不如红梅。”
江行的性子，旁人兴许不知道，但时鸣不可能不知道。
说到底，承元帝算计自己亲儿子当棋子，比滕家又好到哪里去？用子女姻缘换得大业，虽然常见，但有伤天和。
时鸣拉他出门： “对，就是白山茶。很漂亮的。”
第081章 台院侍御史江行
“油嘴滑舌。”江行恨恨道， “真是服了你了。”
对不起，是他思想太龌龊。
承元帝一噎： “……朕并无此意。”
江行感受到他手指的温热触感, 思绪不免飘得远了。
江行： “……”
时鸣悄悄松了一口气。
时鸣心中咯噔一声，很快想出了应对之法： “陛下文治武功，如今四海升平，舅舅无事，自然同往常一般骑马遛鸟，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时鸣没想到承元帝能提起自己的眼睛，心说我要是耳聪目明，你估计第一个把我杀了。
他虽然舍不得阿鸣痛，但要是再来一次，他仍然忍不住，捏着捏着手劲儿就大了起来。
承元帝心情好了一些，道： “那既如此，你回去的时候便替朕带个话，江行调任御史台台院侍御史吧。”
时鸣坐于君侧，并不意外。
他伸手一抹，摸了满手的血。
时鸣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照面打过了，但臣弟与他交集甚少。且小江大人向来忙碌，臣弟有心拜访，十次有九次他都不在。唯一的一次相遇，还是从前查五石散案的时候，因为大理寺的事儿，在吏部遇见的。”
看来平日里装单纯，还是有效果的。
时鸣给承元帝倒了一杯茶，表情仍然毕恭毕敬，若无其事一般。承元帝接茶，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忽然问： “你舅舅如何了？”
承元帝摇摇头， “你觉得，我给大皇子安排的这桩婚事如何？”
承元帝听了时鸣的描述，稍稍放下心来。
真的可爱死了，江行想。
而原本的滕四小姐滕青挽，自行下嫁于无品小官宋达睿，从此与国公府再无关联。
时鸣装得义愤填膺，感慨道： “皇兄的安排，自是极好的。只是滕家为了与大皇子结亲，不惜对家中女儿如此……实在非君子所为啊。”
“皇兄消消气。”
这一个“呵”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承元帝对滕家的动作心知肚明了。
若做九分合格，江行就算能做得更好，也决计不会麻烦自己做到十分。每天到了时间点，钟声一响，江行永远是头一个丢笔收拾东西、跑出吏部的人。
才怪，他俩天天厮混在一起。
时鸣也给他擦鼻血，眨眼道： “那不看白山茶了，看红梅，好不好？我给你看。”
可是……
毕竟爹不疼娘死了，自己还只是个庸才，可怜见的。
“是。”
回家之后还得腻腻歪歪缠着他半天，恨不得直接用针线把两人缝一块儿，再也分不开那种。
承元帝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笑了： “也罢，你与大皇子均是孩子心性，怎会知道这些。”
时鸣故作不知： “皇兄，你在说什么啊？”
侍御史监察百僚，弹劾不法，很容易得罪汴京城的一些大人们。
承元帝调侃道： “大理寺的人说你时常旷工，早朝你也三番五次递折子不来，这还辛苦啊？你若不是朕的亲弟弟，朕早就让吏部的人去问责了。”
时鸣瞧见江行没捂住的那点儿红色，心下了然。暧昧的目光在江行身上划了个遍，时鸣好笑极了： “江行，你想到什么坏事儿了？”
时鸣皱了皱眉, 看着不仅没有半点儿难过，甚至还对江行的难过表示不解，笑道： “这是做什么？都过去了。我如今足足高了一个辈分，看那些兄弟居然还要叫我小皇叔，我开心得很。”
可生在皇家，本就没有什么自由。权力之内能争取的，还是为李琚争一争吧。
时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笑了： “能猜到这种程度，看来你有长进。对，你的猜测全是真的。陛下确实不是我皇兄, 是我父皇。”
台院侍御史却不同。御史台分属台院、察院和殿院三院，而台院的侍御史，虽然品级不高，但已称得上天子近臣，能见到皇帝的机会更多，平日里也能递折子求见皇帝。
考功司郎中并没有直接与皇帝沟通的渠道，是以江行做了一年多，除了上朝之外，私底下品阶不够，仍然没能见着皇帝几面。
本以为江行选了晋王府旁边的院子是有心攀附，现在看来，江行并无此意，反而在踏踏实实地认真干活。
时鸣应下： “是。”
江行鼻血止住了，乱跳的心没止住： “好。”
——很喜欢用牙齿小心地磨，再咬上去。咬出一点儿牙印来，看着可漂亮了。轻轻舔过的时候，阿鸣就会颤抖着呜咽，发出一点儿好听的气音来。
好好的一身本领，一点儿也没发挥出来，岂不可惜？把大好时光浪费在玩乐上，岂不虚度？
不是，话题怎么带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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