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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交一样的钱了，都是一年学费3000，不过一中升学率高，每年都能考上好些个名牌大学，家长们都挤破脑袋想把孩子往这边送呢。”
齐愿始终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很快跟着他走进了昨天被混混纠缠的那条巷子。巷子里依旧光线昏暗，人影稀疏，她放轻自己的脚步和呼吸，紧绷着精神，将手伸进包里握住防狼喷雾和水果刀，时刻注意着周围有没有突然出现的围堵找事的混混。
齐愿顿时有些迷茫，以往也只听说过分火箭班实验班之类的，听保安的意思，这边学校怎么还像是按成绩分校区。
店老板语气平静地讲述着他的过去，一字一句无情地撞击着齐愿的心脏，她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像被人死死攥住了，急切地追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他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个高中生，父母都抛弃他了，那他怎么生活的啊？”
骤然听到保安话语里明目张胆的嘲讽，她还是不免有些喟叹。越川县和宜木县的经济发展程度相差不多，都属于相对偏远落后的小县城，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习是普通孩子唯一向上的机会，整体教育风气都比大城市更加趋向功利化。
齐愿诧异地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这个花坛离校门口有些距离，花坛里还种了一些灌木，附近也没有什么路灯，江匀昼应该看不到自己。想到他刚刚扫过花坛也没有停留，她就没多在意，拎起包隔着一段距离偷偷跟了上去。
“这孩子原本是跟父母一起住在这的，但是他爸爸前些年做小生意不顺利，亏了很多钱。他妈妈嫌弃他爸没出息，离了婚跑了，他爸爸就朝他撒气，天天打骂他。后来他爸不信邪，不知道在哪搞的投资套路，坑了好些个认识的人，拿着骗来的钱远走高飞也不要他了。”
“但好景不长，没过几年，老人家也去世了，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不过这孩子成绩还不错，每年都能拿到学校的奖学金，他奶奶还留下了一点钱，街坊邻居有的看不过眼也会给他送些东西，估计他现在就靠这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齐愿是有些崩溃的，别说上班了，就是上高中的时候她都没起这么早过。起床用凉水洗了把脸，烦躁的情绪才消散几分，简单收拾好之后，她准时到了王记饭馆。
她捋了捋花坛里的几株杂草，目光随意地扫向越川一中的南北校区。两个校区是门对门，中间隔着一条不算宽的马路，校门外有几排路灯。透过光线，她看到小区外开了几家文具店、书店、饭店还有一家打印店。
保安点点头，“是的，学校领导挺重视每次大考的分数排名的，根据期中期末考试成绩每学年分一次班，成绩差的学生都会被分到南校区，所有年级的差生都在那边。”
听完保安的话，齐愿隐隐约约地感到些许不舒服，微微蹙了蹙眉。她也是从高中的应试教育体制下一路走过来的，虽然她上学那会的成绩也不算差，但她一直都相信分数并不能作为完全评判一个人的标准，也一直都很鄙夷唯成绩论这种论调。
《穿回甲方大佬少年时》
“叔叔，我看学校对面也写着越川一中，对面是另一个校区吗？”
这是了解江匀昼现状的好机会，齐愿立刻竖起了耳朵，询问具体情况。
越川一中总体的规模不算小，齐愿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发现学校的对面也挂着越川一中的牌子，只不过比正对面的小了很多，设施也有些破旧。左右闲坐着没事，她又走回刚才那两个保安面前搭话。
江匀昼脚步很快，路过围满了人的烤肠摊也没有停留。齐愿看着他的背影，对比身旁同龄的男生，他似乎有些过于瘦削了。想到他家里空空荡荡的冰箱，估计是发育期的营养不够。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校门口渐渐多了一些人，有些也是过来接孩子的家长，也有的支起小吃摊，卖一些烤肠、炸串之类的小吃。
老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说起来也是可怜，他爸跑的时候他才上小学吧，十一二岁的样子。他外公外婆也都是势利眼，看着女儿嫁了个更有钱的，更不想管他这个拖油瓶了。他爷爷死的早，只有他奶奶还要他，老太太七十多了过来照顾他，天天出去捡废品为生。”
终于，一道悠长的下课铃声响起，是《致爱丽丝》的节选。不出两分钟，校园里渐渐出现了放学的高一高二学生，向保安出示了走读证后就走出了校门。
另一个保安听见齐愿和同事的聊天，也来了兴致加入了对话，“小姑娘，你可得好好督促你家孩子好好学习啊，这边都是淘汰制，成绩一掉下来就会被分到南校区。那边都是些不学无术的混子学生，一个个品行都不咋地，风气很差，而且好的老师和先进设备都分在了北校区，听说那边校区有的教室都没有空调。”
店老板并未多想，随口回答，“对啊，他在越川一中上学，每天早上都来我这买两个花卷和一杯皮蛋瘦肉粥。”说罢，老板收拾店铺的手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说，“说起来，这孩子也是可怜。”
保安为人爽朗，热情地回答，“对，对面是南校区，我们这边是北校区，你家孩子还挺有出息的，在北校区念书，成绩肯定不差。”
忙活一阵后，旁边的老板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小江 过来了？今天还是花卷和皮蛋瘦肉粥吗？”
齐愿顿时恍然大悟，推测出了事情的全貌。这下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群混混会打骂江匀昼，还嚷嚷着要他还钱，怕是家里被他爸爸坑了，才把气撒在他身上。他家里那间没人住的房间的柜子里，那几件老妇人的衣服，应该就是他去世的奶奶留下来的。
齐愿不再说话，抿了抿唇跟保安打了声招呼后就又回花坛下坐下了。
等早饭饭点终于过去，几乎没有顾客的时候，齐愿和老板一起收拾店铺，她状似无意地开口问起，“老板，今天那个小江，你看起来跟他很熟的样子，他经常来这里买早饭吗？”
一路提心吊胆地走回来，又是7月的室外，齐愿出了一身汗，她进浴室洗了个澡，定好了五点半的闹钟便准备关灯休息。廉价小宾馆同样不提供空调，只有一顶吊扇搅动着屋内燥热烦闷的空气，发出吱吱呀呀的噪声，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勉强入了眠。
骤然间，齐愿想起刚穿过来的那天晚上，自己跟着他到了楼下时他说出的那个名字，所以当时自己的猜测没错，江世海真的是他的父亲。
所幸有惊无险地走完了全程，那群不良少年并没有出现，江匀昼也没有发现身后偷偷跟踪的她。齐愿躲在暗处看着江匀昼进了单元门，这才放心下来，转身回了小宾馆。
齐愿躲在花坛的后面，紧紧盯着从校门口出来的学生，寻找着江匀昼的身影。和保安说的一样，这所高中的走读生不算太多，他们都穿着宽大的校服，大多都三两结伴而行，有说有笑地离开。偶尔有几个学生找到等在校门口的家长，随后和朋友挥手道了别就各自准备回家。
“嗯。”一道低沉阴郁的声音回应。
7月的季节，不到六点钟天色就已经亮了，饭馆的老板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准备往外端，等待着顾客的到来。
齐愿见状赶忙上前，将塑料袋和一次性纸杯准备好，协助店老板摆好早点并盖好。没多久客人就陆陆续续到来，有上班族、早起的老人还有准备上学的学生。
“你的粥，小心烫。”她把打包好的粥递给他，一边接过他递来的纸币找了零。
店里只有老板和齐愿两个人，老板负责给客人包装早点，她负责往杯子里装粥和豆浆，兼顾收银工作。这个年代的移动支付还没有发展起来，大家交易还用的纸币，时不时还需要找零，所以她基本没有空闲抬头。
闻言，齐愿立马抬起头，正对上江匀昼幽深的褐色的眼眸。她怔愣几秒后反应过来，连忙拿起一次性纸杯去装皮蛋瘦肉粥。想到他瘦削的身形，她带着私心地偷偷给他打了满满一大杯，盖好盖子递给他。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又继续发问，“叔，这边是根据成绩分南北校区吗？看起来南边的校区好像小了很多啊。”
五六分钟后，江匀昼才出现在校门口。和其他成群结伴的学生不同，他形单影只地背着书包，向保安出示了走读证，又跟保安说了几句话后走出了校门。隔得太远，她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不过在他们说完话后，江匀昼的视线朝校门外扫视了一圈，扫过花坛时也没有停顿，然后就独自离开了。
“啊？这么热的季节，那么多学生待在一间教室，没空调这不得热坏人？”说完齐愿又想起一个问题，继续开口，“那这两个校区的学生都交一样的学费吗？还是北校区的会多交点？”
放学的时间是八点半，这个时间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江匀昼在学校里有没有吃晚饭，想起家里自己做好的卤肉饭，肯定已经凉透了。
短短的几秒接触，齐愿注意到他的伤口已经消了肿，脖子上的破皮也淡了一些，应该是处理过了。她这才放下心来，想到昨晚自己做的卤肉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正想开口问一嘴，又看到了早餐店排队的人群，还是没有开口。江匀昼也没说什么，接过粥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 “当然交一样的钱了，都是一年学费3000，不过一中升学率高，每年都能考上好些个名牌大学，家长们都挤破脑袋想把孩子往这边送呢。”
齐愿始终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很快跟着他走进了昨天被混混纠缠的那条巷子。巷子里依旧光线昏暗，人影稀疏，她放轻自己的脚步和呼吸，紧绷着精神，将手伸进包里握住防狼喷雾和水果刀，时刻注意着周围有没有突然出现的围堵找事的混混。
齐愿顿时有些迷茫，以往也只听说过分火箭班实验班之类的，听保安的意思，这边学校怎么还像是按成绩分校区。
店老板语气平静地讲述着他的过去，一字一句无情地撞击着齐愿的心脏，她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像被人死死攥住了，急切地追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他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个高中生，父母都抛弃他了，那他怎么生活的啊？”
骤然听到保安话语里明目张胆的嘲讽，她还是不免有些喟叹。越川县和宜木县的经济发展程度相差不多，都属于相对偏远落后的小县城，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习是普通孩子唯一向上的机会，整体教育风气都比大城市更加趋向功利化。
齐愿诧异地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这个花坛离校门口有些距离，花坛里还种了一些灌木，附近也没有什么路灯，江匀昼应该看不到自己。想到他刚刚扫过花坛也没有停留，她就没多在意，拎起包隔着一段距离偷偷跟了上去。
“这孩子原本是跟父母一起住在这的，但是他爸爸前些年做小生意不顺利，亏了很多钱。他妈妈嫌弃他爸没出息，离了婚跑了，他爸爸就朝他撒气，天天打骂他。后来他爸不信邪，不知道在哪搞的投资套路，坑了好些个认识的人，拿着骗来的钱远走高飞也不要他了。”
“但好景不长，没过几年，老人家也去世了，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不过这孩子成绩还不错，每年都能拿到学校的奖学金，他奶奶还留下了一点钱，街坊邻居有的看不过眼也会给他送些东西，估计他现在就靠这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齐愿是有些崩溃的，别说上班了，就是上高中的时候她都没起这么早过。起床用凉水洗了把脸，烦躁的情绪才消散几分，简单收拾好之后，她准时到了王记饭馆。
她捋了捋花坛里的几株杂草，目光随意地扫向越川一中的南北校区。两个校区是门对门，中间隔着一条不算宽的马路，校门外有几排路灯。透过光线，她看到小区外开了几家文具店、书店、饭店还有一家打印店。
保安点点头，“是的，学校领导挺重视每次大考的分数排名的，根据期中期末考试成绩每学年分一次班，成绩差的学生都会被分到南校区，所有年级的差生都在那边。”
听完保安的话，齐愿隐隐约约地感到些许不舒服，微微蹙了蹙眉。她也是从高中的应试教育体制下一路走过来的，虽然她上学那会的成绩也不算差，但她一直都相信分数并不能作为完全评判一个人的标准，也一直都很鄙夷唯成绩论这种论调。
《穿回甲方大佬少年时》
“叔叔，我看学校对面也写着越川一中，对面是另一个校区吗？”
这是了解江匀昼现状的好机会，齐愿立刻竖起了耳朵，询问具体情况。
越川一中总体的规模不算小，齐愿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发现学校的对面也挂着越川一中的牌子，只不过比正对面的小了很多，设施也有些破旧。左右闲坐着没事，她又走回刚才那两个保安面前搭话。
江匀昼脚步很快，路过围满了人的烤肠摊也没有停留。齐愿看着他的背影，对比身旁同龄的男生，他似乎有些过于瘦削了。想到他家里空空荡荡的冰箱，估计是发育期的营养不够。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校门口渐渐多了一些人，有些也是过来接孩子的家长，也有的支起小吃摊，卖一些烤肠、炸串之类的小吃。
老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说起来也是可怜，他爸跑的时候他才上小学吧，十一二岁的样子。他外公外婆也都是势利眼，看着女儿嫁了个更有钱的，更不想管他这个拖油瓶了。他爷爷死的早，只有他奶奶还要他，老太太七十多了过来照顾他，天天出去捡废品为生。”
终于，一道悠长的下课铃声响起，是《致爱丽丝》的节选。不出两分钟，校园里渐渐出现了放学的高一高二学生，向保安出示了走读证后就走出了校门。
另一个保安听见齐愿和同事的聊天，也来了兴致加入了对话，“小姑娘，你可得好好督促你家孩子好好学习啊，这边都是淘汰制，成绩一掉下来就会被分到南校区。那边都是些不学无术的混子学生，一个个品行都不咋地，风气很差，而且好的老师和先进设备都分在了北校区，听说那边校区有的教室都没有空调。”
店老板并未多想，随口回答，“对啊，他在越川一中上学，每天早上都来我这买两个花卷和一杯皮蛋瘦肉粥。”说罢，老板收拾店铺的手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说，“说起来，这孩子也是可怜。”
保安为人爽朗，热情地回答，“对，对面是南校区，我们这边是北校区，你家孩子还挺有出息的，在北校区念书，成绩肯定不差。”
忙活一阵后，旁边的老板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小江 过来了？今天还是花卷和皮蛋瘦肉粥吗？”
齐愿顿时恍然大悟，推测出了事情的全貌。这下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群混混会打骂江匀昼，还嚷嚷着要他还钱，怕是家里被他爸爸坑了，才把气撒在他身上。他家里那间没人住的房间的柜子里，那几件老妇人的衣服，应该就是他去世的奶奶留下来的。
齐愿不再说话，抿了抿唇跟保安打了声招呼后就又回花坛下坐下了。
等早饭饭点终于过去，几乎没有顾客的时候，齐愿和老板一起收拾店铺，她状似无意地开口问起，“老板，今天那个小江，你看起来跟他很熟的样子，他经常来这里买早饭吗？”
一路提心吊胆地走回来，又是7月的室外，齐愿出了一身汗，她进浴室洗了个澡，定好了五点半的闹钟便准备关灯休息。廉价小宾馆同样不提供空调，只有一顶吊扇搅动着屋内燥热烦闷的空气，发出吱吱呀呀的噪声，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勉强入了眠。
骤然间，齐愿想起刚穿过来的那天晚上，自己跟着他到了楼下时他说出的那个名字，所以当时自己的猜测没错，江世海真的是他的父亲。
所幸有惊无险地走完了全程，那群不良少年并没有出现，江匀昼也没有发现身后偷偷跟踪的她。齐愿躲在暗处看着江匀昼进了单元门，这才放心下来，转身回了小宾馆。
齐愿躲在花坛的后面，紧紧盯着从校门口出来的学生，寻找着江匀昼的身影。和保安说的一样，这所高中的走读生不算太多，他们都穿着宽大的校服，大多都三两结伴而行，有说有笑地离开。偶尔有几个学生找到等在校门口的家长，随后和朋友挥手道了别就各自准备回家。
“嗯。”一道低沉阴郁的声音回应。
7月的季节，不到六点钟天色就已经亮了，饭馆的老板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准备往外端，等待着顾客的到来。
齐愿见状赶忙上前，将塑料袋和一次性纸杯准备好，协助店老板摆好早点并盖好。没多久客人就陆陆续续到来，有上班族、早起的老人还有准备上学的学生。
“你的粥，小心烫。”她把打包好的粥递给他，一边接过他递来的纸币找了零。
店里只有老板和齐愿两个人，老板负责给客人包装早点，她负责往杯子里装粥和豆浆，兼顾收银工作。这个年代的移动支付还没有发展起来，大家交易还用的纸币，时不时还需要找零，所以她基本没有空闲抬头。
闻言，齐愿立马抬起头，正对上江匀昼幽深的褐色的眼眸。她怔愣几秒后反应过来，连忙拿起一次性纸杯去装皮蛋瘦肉粥。想到他瘦削的身形，她带着私心地偷偷给他打了满满一大杯，盖好盖子递给他。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又继续发问，“叔，这边是根据成绩分南北校区吗？看起来南边的校区好像小了很多啊。”
五六分钟后，江匀昼才出现在校门口。和其他成群结伴的学生不同，他形单影只地背着书包，向保安出示了走读证，又跟保安说了几句话后走出了校门。隔得太远，她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不过在他们说完话后，江匀昼的视线朝校门外扫视了一圈，扫过花坛时也没有停顿，然后就独自离开了。
“啊？这么热的季节，那么多学生待在一间教室，没空调这不得热坏人？”说完齐愿又想起一个问题，继续开口，“那这两个校区的学生都交一样的学费吗？还是北校区的会多交点？”
放学的时间是八点半，这个时间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江匀昼在学校里有没有吃晚饭，想起家里自己做好的卤肉饭，肯定已经凉透了。
短短的几秒接触，齐愿注意到他的伤口已经消了肿，脖子上的破皮也淡了一些，应该是处理过了。她这才放下心来，想到昨晚自己做的卤肉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正想开口问一嘴，又看到了早餐店排队的人群，还是没有开口。江匀昼也没说什么，接过粥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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