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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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砍掉的巨木也会成为下一座巫师塔的建材，不会浪费。

    因为白珠数量稀少，即使维尔图战士收集了百年，完好无损的也不过百来颗。

    “阁下不是说陛下身边那几个老将都是德林郡出身的吗，一个个怎么也看不上我们的样子。”

    弗洛伦斯向她询问药方，简回答不出，巫师塔只会定时向她们提供足够的药水。

    弗洛伦斯笑了，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笑容，“没关系，总会有其他工作的，但是因为疾病失去的生命不会有第二次。”

    克劳拉偏头，“您不是理解我吗？巫师塔上下都会理解我，我的家人朋友也会。除此之外，我不需要太在意。”

    下属沉

    下属一时语塞，似乎从未考虑过这种问题，他神色纠结，最后迟疑道：“应该不算吧，我们也有帮忙喂食……”

    而教会所属的医者协会，更是无能为力，他们着重解析过女巫们的初版药方，却迟迟推不出更进一步的药方。

    疲惫一天的伊登终于可以用晚餐，虽然时钟才堪堪7点，天空依旧亮如白昼，他还是让士兵就地生火，开始热罐头。这种罐头是位于西亚尔玛的食品加工厂制作的。

    医院骑士团最近新送来的那封信中提到，整个奥菲已经沦为人间炼狱，他们已经救助不过来。索滋帝国隐隐在步入奥菲的后尘，周边的国家也迟早会如此。

    推进森林并非一同进行，而是兵分三路。应赫利斯的要求，他们已经在竭力避免大规模破坏了，只开出一条笔直的道路。

    篝火旁有几个年轻小伙相谈甚欢，这些士兵回到德林郡都没有待上太久，只和家人们见了一面又迅速回到德林北。

    “难怪大家都想进贵族府上当女仆。”伊登的晚餐终于好了，他快速端走，放在一旁凉着，“在府上女仆们做的也是那些活，至少是有工钱的。”

    “阁下特别嘱咐了，医院骑士团可以花钱购买，30铜币一支。至于其他贵族就要花费10金每支，军营这边暂时不收取费用。”

    国王的军队已经收束，回到诺兰郡军营。

    莫兰特举起双手讨饶，显然战锤女□□头连前线士兵都闻风丧胆。

    这份药方只掌握在几位大巫手里，制作流程也是分批次的，没有人知道具体成分。

    就趁着这会，塔飞快道：“希姆让你留守诺兰郡，最好能留守古斯塔刚打下的几座要塞之一。不出三个月，伊登会带兵和你汇合。”

    迫不及待拆开后，脸上的笑容一凝。

    伊登沉默地将信收好，面上看不出太大的变化。

    《克劳拉小姐总是不高兴[西幻]》

    “你们母亲难道就是一直生孩子带孩子？”

    反正交给萨曼去兜售，她可不会傻到用自己的钱拯救整个帝国的人，就让这些贵族帮忙出些钱吧。

    克劳拉心中一突，她对外都是宣称要将巨魔赶尽杀绝，但是祭司却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克劳拉安静地听完，暗自记住了方向。祭司还有研究要完成，克劳拉不便再打扰，很快她轻轻道谢，碰着众多白珠离去。

    三方任意一方发现巨魔的巢穴都会发射信号弹通知另外两方。目前已经是推进的第三天，没有任何消息。

    “你把持着药方，恐怕会遭人诟病。”达索琳接过她手中汇集的白珠。她能理解克劳拉的做法，但是外人可无法理解。

    等到手里头的疫病研究结束，巫师塔也是时候公开崭露头角，向教会宣战了。

    心里憋了一堆话想要倾诉、想要询问，但停在门口的弗洛伦斯目光凌厉。

    克劳拉当然不担心，普通的药水只是治病，针对贵族的可是加了些好东西，多喝几口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延年益寿。

    比起黑巫师的诅咒，克劳拉更担心另一件事。她专程向祭司确认，战士们基本不清楚白珠具体的来源。

    唯一不足的是制作方法有些复杂，所以存货一直不多。分量也有些少，成年人至少要用上两个。

    “你有妹妹吗？”伊登忽然问年轻的下属。

    外人只会认为克劳拉赚取乱世之财，不愿意无偿分享救命之法。

    先替克劳拉扫清前路的一大障碍，没了教会的舆论，她会走得更顺心些。

    在最后维达再次向她和所有姐妹会成员表达了感谢，他即将要去拜访克劳拉，和她的巫师塔。只有她们是拯救大陆的希望。

    巫师塔很快集思广益发明了这种罐头，起初有些笨重，还做不到随身携带，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轻便很多了。

    若不是菲米娅几天前才和她抱怨过，愚民惹怒了克劳拉，要给那些愚民一些教训，达索琳就要相信克劳拉是真的不在乎了。

    简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那样的话，你们医护可不都失业了？”

    但又没有完全进入军营，选择在几里之外的地区扎营。

    但看祭司的神情，至少她是清楚这种神奇珠子的由来。

    “人的欲望不可低估，隐瞒才是正确的做法。”祭司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她经历了三代维尔图首领，最终等来了克劳拉。

    塔对他的废话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地无视，倒是弗洛伦斯忍无可忍让他闭上嘴。

    “多少？”弗洛伦斯傻眼了，是30铜不是30银？

    “好吧，既然是阁下的命令。”莫兰特憋屈地走出病房，离开这里后他又要谨言慎行，诸多烦恼无处宣泄。他已经在怀念德林郡的日子了。

    年轻人总是心口不一的，达索琳见怪不怪。反正巫师塔会是克劳拉的后盾，强权之下，爱恨确实无所谓。

    莫兰特送伤兵来医院，顺路看望“重伤”的塔。

    “伯爵阁下，克劳拉阁下的来信。”罐头里的肉还没有沸腾，伊登先收到了克劳拉的信。

    “我救他们，只是因为我想而已，至于陌生人的感谢也好爱恨也好，我想我没那么在意。”

    “同时艾洛薇小姐以及女巫合作者阿方索大主教都失去了联系，阁下希望您能确认一下他们的情况。”

    一周后，古斯塔准备启程回王都，还将弗洛伦斯及姐妹会成员扣下，一同带回王都。

    但是对贵族收这么多，克劳拉不担心贵族群起攻之，或者他们从医院骑士团手中拿吗？

    最初的药方，光是草药成本算下来都有50铜了，还不考虑人工。

    简带回的新一批药水，里面加入了白珠粉末，治愈概率大幅度提升。

    在自己人面前，莫兰特放松很多，不正经地反坐在靠背椅上，嘴里不满地抱怨着国王骑士对他们的针对。

    现在唯一该担心的是治病药方里的白珠。

    服用过的患者出现了明显的好转，但这次的药方不能随意被分享，克劳拉并不希望白珠的作用广为流传。

    她深邃且睿智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克劳拉，“我知道您在做什么，也不要怀疑自己，一直走下去。”

    莫兰特:？

    最终只能延续使用老方法，对患者放血治疗，或是试图切除脓包或使用水蛭试图吸干患脓包——而这些都加速了患者的死亡。

    下属莫名地看他一眼，好像在说不然呢，“还有操持家务活，什么都做一点，家里就靠我和父亲赚钱。”

    简也不清楚这些，她将信件都交给弗洛伦斯，反正是阁下的谋划。她离开一天多，得赶紧去顶替塞拉替姐妹会施咒了，不然塞拉会恨死她的。

    弗洛伦斯摇摇头，她担心的并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帝国。

    他们都不清楚疫病的席卷，还在讨论着心仪的姑娘。

    弗洛伦斯熄灯休息前，突发奇想问道：“你觉得终有一天医学会发展到，任何人都不会被病痛折磨，医者能够治愈所有的疾病吗？”

    “阁下的意思是，让您顺着古斯塔陛下的意思前往王都，她怀疑陛下很可能会感染疫病。您需要让他暂时活着。”简传达着克劳拉的意思。

    尤其是阿方索身边还有两位女巫，连她们都联系不上了，阿卡娜大巫只能确认她们还活着。

    连克劳拉后得的那一枚也被送去制药，安娜立刻忧心忡忡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保护克劳拉。

    “大巫特别说明，这种药水只能救急，实在到了高烧惊厥，吐血不止的程度才可服用。”

    弗洛伦斯进来过一次，莫兰特见是她，又放下心来继续嘴碎。

    虽然伊登知道平民向来爱生孩子，但这么多孩子，还是让他有些惊讶。

    这家伙一点伤都没受，哪里需要静养了，但莫兰特不敢反驳弗洛伦斯，老老实实起身准备离开。

    于是又有了另外的速食，只需要油纸包装的面包干，但说实话味道实在不太好，只能起到一个饱腹作用，还得就着水或者汤。

    她的好意克劳拉心领了。

    阿卡娜大巫窥见王都笼罩着不祥的气息，恐怕有众多黑巫师盘踞于此。

    “病人要静养，莫兰特先生，你该离开了。”

    “北境之海有座小岛，我年轻时不幸因海难落到岛上，也幸好我到过那片森林——有些地方一生去过一次足以。”祭司微微笑着，面带怀念，像是普通地谈起自己经历。

    最初是克劳拉想要一种能长时间保存食物的方法，最好让士兵打开加热就能吃上。

    见弗洛伦斯满脸忧虑，简安慰道：“不用担心，会有一名大巫追上我们的步伐。”

    下属一愣，似乎没想到伯爵会和他讨论这种话题，他有些拘谨道：“我是大哥，家里还有三个妹妹，两个弟弟。”

    伊登觉得有些奇怪，“我记得你曾说过家里养的鸡鸭很多，妹妹会经常出去卖蛋类。既然这些鸡鸭是母亲在打理，蛋是妹妹在卖，难道不算是母亲和妹妹赚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