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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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荣幸，不然你还想和哪家小姐一起跳？”

    “瞧我这记性，”简女士笑道，“王宫的藏书可比学校的多得多，将来你可以在里面看个够！噢，未来的殿下们想必会像他们的母亲一样爱看书——”

    “中午好，艾洛薇。”

    克劳拉仍然不赞同艾洛薇的说法，不管如何养家糊口、管理内宅这些可不是享乐。至于艾洛薇所说的女性不能参与那些工作，也只能说明是制度的问题。

    或许我应该改变这些制度，让女人们能够拥有更多的选择？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克劳拉就否决了它，她现在可自身难保，改变自己的结局都难说，哪有什么闲工夫去管别人。

    一家人都盼着靠嫁女儿能获取更大的利益，克劳拉不明白，这怎么会是被要求享乐？

    只是两人很快恢复平静，不再交流。克劳拉这才走上前，和艾洛薇打招呼。

    找到安娜时，克劳拉发现艾洛薇也在，并且在与安娜交流，艾洛薇难得地情绪有些激动，朝着安娜说了些什么。

    克劳拉借着这微弱的光，环视着这个小房间。书架上摆满了陈旧的书籍，有一些书名不属于克劳拉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甚至还有不少羊皮卷。

    “走吧，该去用餐了，之后的舞会或许我有幸邀请艾洛薇小姐成为我的舞伴吗？”

    “……毕业后，仍希望你们谨记校训:保持思考，保持理智。海伦女校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她们有的人或许会留在王都，更多的将要会回到父亲或是丈夫的领地。

    她主动跳着男步，不得已克劳拉只好随着她跳女步。

    “就是这本书，你可千万要藏好，收进你的箱子里，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简女士终于在角落里翻出了一本书，郑重地交到克劳拉手里，

    但安娜只是摇头，这让艾洛薇似乎神色有些愤怒。克劳拉不禁停下脚步，心中疑惑着，安娜怎么会和艾洛薇认识，似乎还很熟悉的样子。

    尽管艾林并未与伊登订婚，但他现在已经主动揭露自己的身份，与原剧情里的时间点差不多一致。

    克劳拉反驳，“女子天生不适合骑射，我们对文字对文书处理方面才更加优秀，各有所长所以要求不同，这是合理的。比如女士们可不会强行要求你唱出优美的曲子——毕竟你总是不在调上。”

    玛丽王后，尽管众人口中的她大多时候是恶名，在熟人的记忆中，她却是一位热爱植物热爱画画的美丽少女。

    克劳拉打开安娜拿着的提包将画册放进去，并严实封好提包，“简女士送我的毕业礼物，吩咐我让我回家再看，会有惊喜。”

    简女士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从书桌后走过来，“亲爱的——还记得你去年曾经问过我，藏书馆内是否有记载植物相关的书籍。”

    还书时，管理员简女士与她闲聊，“噢，亲爱的，如果你实在喜欢这些书，或许你可以考虑婚后回学校任职，藏书阁永远对你开放。”

    小房间内似乎很久无人造访过，昏暗的煤灯光线下肉眼可见大量的灰尘漂浮在空气中。

    今日下午将举行最后一场毕业舞会，但上午时陆陆续续有三年级的女孩们回到学校，与老师同窗告别。

    简女士告知她这是玛丽王后就读于海伦女校时留下的植物绘本，详细记载了她在学校里以及王都各处所见的植物。

    艾洛薇拉着克劳拉也加入舞池，“别沉着脸克劳拉，这种日子要开心才是。”

    “小姐，您不等艾洛薇小姐一起吗？”今天跟随克劳拉来到学校的是安娜。

    艾洛薇只好表示以后再讨论这些问题，现在或许她们应该将心思放在食物上。

    “事实上，这本书并不能外借。但前些日子，我与凯瑟琳夫人提到这件事，夫人说如果是你的话那大可将它交给你。”

    克劳拉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她很好奇，但知趣地没有随意触碰，这些或许是历代国王口中的禁书，但被保存于此。

    玛丽·温斯顿成为王后的生活难道是享乐吗？那些平民女子婚后被要求做农活或者做其他的事只为了赚钱养家，难道也是享乐吗？

    “天呐，难怪他成绩如此优异。他可真可怜，为了在夫人手中活下来，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另外一本，记载的则是芙洛花园里的植物，玛丽搜集了大量的外地植物，并将它们一一记录，她常说未来想要去世界各地旅行、画画……”

    两人的争论，似乎引来了几位女士的注意，尽管                                                她们的声音并不大。

    克劳拉一笑置之，她能获得学校老师的关注，纯粹是因为她王子妃头衔。或许不久后，她与安德鲁殿下退婚，王都对她的风评又会彻底改变。

    但克劳拉知道艾林的结局，很快他就会被国王选为内侍，并不断往上，直到成为皇室委员会的一员。

    其他女士们善意地望着这一切，凯瑟琳夫人重重咳嗽几声，最终是简女士主动邀请她进入舞池，她才屈尊跳起了开场舞。

    对于他各种评价都有，王都的贵族们也在观望这场侯爵家的斗争。

    “他人的看法。”

    简女士说着带着克劳拉来到二楼，并在一个角落，打开一扇几乎与墙融为一体的暗门。

    “真是太不体面了——在这种场合打趣老师，是贵族应当有的礼仪吗？”

    “亲爱的，真高兴你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艾洛薇停下手中的刀叉，“倒不如说他们被要求更优秀一些，而女性只被要求享乐，不是吗？”[2]

    “他就是一个骗子！拜托不要被他迷惑了。”

    “艾林阁下居然是一位男子！”

    简女士神色带着惋惜，很快她就止住话头，毕竟玛丽王后是不可讨论之人。[1]

    克劳拉忽然有预感，之前艾洛薇与安娜或许是因为这件事在争吵，只是不知道到安娜又为何会参与到艾洛薇的计划里。

    “男人们可不一样，他们被要求熟练的操控马匹，还要会骑射。诸如此类的还很多——当然我们被要求更加精通诗词歌赋，这和治理国家管理内宅有什么关系吗？”

    这样一位美好的女性，她的结局却如此悲惨，克劳拉想要了解她的同时，却也更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的结局。

    克劳拉抱着厚厚的几本书，在艾洛薇来之前，她更想先去藏书馆将这些书还完。

    《克劳拉小姐总是不高兴[西幻]》

    路上，艾洛薇终于提起了五月节晚上的事，表明会在舞会结束后再告知给她。

    五月刚过，学校里的紫藤花已然凋零，取而代之的是大朵大朵盛开的绣球花。

    不管如何到时候她已然不在王都了。

    两人很快到达餐厅用餐，餐厅里除了讨论离别与毕业后结婚的事，更多的在讨论艾林的事。

    一想到回到领地后，庄园中里的藏书远不及学校的多，克劳拉就恨不得今天一整天待在藏书馆，而不是去参加舞会。

    克劳拉珍惜地环抱着这本书，再三向简女士道谢后，她悄悄离开了藏书馆。

    雪莉到了嫁人的年龄了，尽管克劳拉再三挽留，她的家人仍不断要求她回家相看人家。

    她示意克劳拉跟上，克劳拉连忙跟在她身后，

    “噢，夫人，仅此一天，原谅这些孩子吧——”

    “要改变别人的看法很难。事实上，正是因为众人觉得女人应当嫁人，男人应当承担家庭责任，所以每个人

    “你说得对，既然我们在文字方面更敏感，那为何市面上的书籍大都是男作家所作；既然我们更擅长处理公文，那为何宫廷之中没有一位女性能够参与这些事——当然王后拥有这项权力，但也不被允许插手国家政务，仍然局限在陛下的家事上。”艾洛薇一口气说了很多，

    “谢谢您的建议女士，我会考虑的。”克劳拉将书一一放回原位，尽管嘴上这么说着，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再回王都。

    凯瑟琳夫人致辞后，舞会才正式开始，但音乐响起后，却迟迟没有贵女们进入，大家都笑闹着让凯瑟琳夫人跳开场舞。

    “玛丽王后？”她喃喃道。

    “看来你并不赞同我的看法，”艾洛薇换了一种说法，“你看，我们学习马术只要求学会，马术课上通常也是骑着马跑两圈就会被女士夸赞。”

    “克劳拉，亲爱的，你怎么没有去和其他人告别——你手里拿着什么？”

    “方才的话题，既然你我不能彼此说服，那就握手言和吧。毕竟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我们只需要知道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

    “亲爱的，你就承认吧，女人不被允许做这些事，是因为在男人们看来这些可都是相当劳累的工作，女人只需要在家中享乐即可。”

    这与其说是一本书，不如说是一个小册子，由多张羊皮纸合订在一起。克劳拉注意到封面撰写着作者的名字——玛丽·温斯顿。

    艾洛薇佯装嫉妒，“女士们可真是太偏宠你了——”

    “什么敌人？”两人随着音乐旋转着，克劳拉刻意地想要争夺回男步。

    艾洛薇并没有让她得逞，两人交换舞伴又回到彼此身边后，仍然抢先跳起了男步。

    女子出生在贫穷的家庭，被要求嫁给富裕的人家，出生在富裕的人家，则被要求嫁给门当户对或是更富裕的家庭。

    但玛丽王后被处死后，她所有的一切都要求烧毁，但凯瑟琳夫人作为她的同学时期最好的朋友，保留了这本画册。

    现在，克劳拉忽然问了一个问题，“男子更优秀，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若是你想找到它的另半本，或许可以去询问殿下——若是还没有被销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