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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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听实话。”
Alex：“是我的直觉，没有证据，我只是觉得他们跟我不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颜初冉自知失言，想办法弥补，“我只是觉得，如果有躯体能在现实里约会，那会是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颜初冉弱弱放下了手：“呃，只是偶尔，我会觉得有点可惜，有些事情我们没法在现实世界一起做……”
“没什么。”沈茵昭摊了摊手，“刚才接到了黎鹏的答复，对我们后来的遇袭表示抱歉，鉴于目前情况无法提供帮助，但期待后续能有合作的机会。罢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颜初冉又道：“刨去你的猜测，如果爸爸能用仿生人的身体回到我们身边，妈妈应该会很开心的。”
颜初冉暗暗舒了口气，跟上分析：“那个后门。”
颜初冉努力理解，似懂非懂：“这是你的推断？证据是？”
Alex像是没有听到颜初冉的反问，自顾自地说下去。他的手指紧紧扣住书桌一角，但因为是投影，修长的指节嵌入坚实的木桌之中：“你说的五感，对于人类来说，是由生物信号产生的，但对于仿生人而言，只不过是电信号传输产生的刺激而已，一切都是虚假的！”
面前的虚影一闪，消失了，随后出现在房间的另一角。太阳又变换了位置，屋内的光照徐徐换了一个角度，堪堪让Alex躲在了没有亮度的阴影处。不甚明显的分割线下，一端是Alex，一端是自己。
Alex的声音从上方飘来：“这么看，他的大脑应该也被关在实验楼，我们可以想办法解除Innovik设置的后门，如果你需要的话。”
“你想让我操控仿生人的身体？”
不知为什么，被那样一双幽邃而深情的眼睛注视着，颜初冉竟感到了一点不自在，好像对面人的气场一下子变了。她下意识避开了目光，注意到了一旁的e-pad。
颜初冉抵着下巴思考：“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如果真的很完美，Innovik也不会想着要找许老师了。但我们也没有办法证明呀？”
“我观察了一些大脑的行为，我觉得他们好像并没有自我意识。”
“为什么？”Alex的语气充满不解，“一个不会进化的大脑，加一个人造的躯体，即使知道那是假的，还会高兴吗？”
颜初冉更迷惑了：“这不就是和本人一样吗？”
Alex的声音低了下来：“那我没有躯体，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你在说什么？”颜初冉讶异地睁大眼睛，感到不可置信，“我的恋人是你啊，而且我之前就想说了，什么‘你们人类’，你也是人类的一员啊。”
颜初冉借势说起正事：“今天陈章那些反常的动作，只怕是把他的女儿吓坏了。”
颜初冉宽慰地抱了下母亲：“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对付Innovik上，我们是统一战线的。”
“没有，就是先熟悉熟悉嘛，万一遇到什么事还不会用岂不是惨了。”颜初冉自觉地放下枪，“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当然不是！”颜初冉伸出小指，虚虚勾住对方放在桌上的手，“我很高兴。”
颜初冉也急了，下意识出口反驳：“但对我来说，结果就是很真实的啊。要是像你那样想，电信号的刺激都是假的，那你对我的感情呢，也是电子的虚妄产物吗？你其实是一个根本没有办法产生任何情感的赛博幽灵？”
更重要的是，他们可能无法进化。短时间内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是经过十年，二十年，如果思维方式与性格特征还停留在上传时的那一刻，而不受长期的经历与经验的影响，这就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就像你和林楚昊做的那样吗？”Alex冷冷说道，“你们就像一对普通的人类情侣，坐在一方的家里，甜甜蜜蜜地喝着恋人为自己煮好的茶。”
她只能看到刘海下的那双眼睛终于露出来，猩红地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方向，却好像没在看着自己。一声不知是嘲笑谁的嗤笑后，如同来自地狱诅咒的低语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轻轻响起。
空气突然寂静下来。
见颜初冉还是不解，他解释道：“Innovik上传的大脑，更像是一种大脑的复制品，复刻了生前记忆和思维方式，对于外界的刺激会按照本体的思维方式去给出反应。”
颜初冉没有听出Alex的冷意，反而越说越兴奋：“他们大脑做得不行，但是仿生人技术很厉害的。到时候，你也不用被困在赛博空间里，我们可以一起手拉手去看电影，去吃饭，来一场真正的约会。你应该很久没有尝过食物的味道了吧，我告诉你，我们学校附件有一家餐厅，五星推荐！”
这把电磁枪非常小巧，和普通手枪一样，拉开保险后扣动扳机即可发射电磁干扰波，破坏目标和中控的联系。颜初冉很满意这种对新手小白友好的设计，来回地看。
颜初冉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有些乞求地，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答复般地望向Alex：“如果给我爸爸造一个仿生人身体，他是不是也就和活人，和我和妈妈一样了？”
Alex忽然与她 拉开了距离，栗色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到嘴角略微勾起的一丝苦涩的笑：“所以你觉得，之前我们一起做的一切，都不是真正的约会吗？”
“你说的对，对我来说，所有这一切都是假的！包括现在的我，什么数字人，什么赛博生命，就是一串可怜的代码而已，这怎么能叫做人呢？
她又有些得意地宣布战绩：“而且今天我和Alex出去，抓到了一点Innovik的小把柄，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说不定很快就能有击败Innovik的方案了。”
Alex双手撑着桌面靠坐在桌子上，微仰着头看向天花板的灯：“确实没有证据，我们现在只有陈章的材料，这次闯入还被诺亚发现了，之后想要进去就更难了。”
“还挺重要的吧。”颜初冉歪着头思考，“毕竟触觉是人类的五感之一，能真实地触碰到这个世界，汲取种种反馈，才能更好地感知和爱这个世界？”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先是一松，终于证实了爸爸确实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他的家人，他还是深爱她和妈妈的。但随即，更多的情绪涌了上来，愤懑，不甘，屈辱……他们凭什么这样肆意操控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生命！
Alex“啧”了一声，真人的全息投影出现在房间里：“怎么还爱不释手上了？”
“但是，”她的声音又亮了起来，“如果我们推翻了Innovik，没有了后门的隐患，你是不是也可以偷偷拿走一个仿生人……”
Alex面色一沉：“怎么，我不能出现吗？“
沈茵昭捂嘴一笑：“年轻人就是厉害，那我也不打扰你们整理证据了，你们线上好好聊，啊。”
“对不起。”话刚出口，颜初冉就后悔了，她连忙上前想拉住Alex的袖子，却只捞到了一场空。她忘了，这里是“不属于Alex”的现实世界。
颜初冉被吓到了：“你别这样……”
Alex不置可否。
Alex没有理会她的小动作，俯下身，不错眼地盯着她：“有我在，不会有机器人伤害到你的。”
如果……如果我不告诉她推断，一切是不是就能恢复成原来那样，爸爸并没有走，他还待在我们身边，开心时能拥抱，伤心时能陪伴，周六日可以一起去爬山，节假日可以一起去旅游……”
“区别在于他们没有主观能动性。例如，他们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数字人，不知道自己在哪，是谁，而是按上传时设定好的程序去做出反应。
原本的我早就死了，之后不过是些徒劳无功的可笑之举，是你们人类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强行造出的不伦不类的怪物！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一切就停留在车祸的那一夜吗？”
“妈——”颜初冉有些无奈地看着母亲哼着小曲回房，摇摇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掏出电磁枪有些好奇地摆弄。
颜初冉显然也很纠结，不自觉地抿着下唇，斟酌着回复：“虽然大脑停止进化了，但根据妈妈的反馈，对于之前的仿生人，她并没有感到异常，觉得还是爸爸本人。
回到家，颜初冉见沈茵昭若有所思地坐在客厅：“怎么了？”
“自欺欺人。”Alex毫不客气地评价，“何况，躯体对你们人类来说这么重要吗？”
Alex像是被什么词刺到了，蹙起了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或许还是有点不同。”
没有后续母亲和其他人的牺牲，没有那永生的、无人参与的孤独，汹涌的海面将他彻底淹没，难以言喻的溺水感风雨不透地围住他，他别无选择，只能沉默地坠入无尽的海底。
颜初冉握起拳头加油打气：“你已经很厉害了！能找出有后门，也能对Innovik造成一定的打击，至少可以证明他们不怀好意。”
“什么意思？”
“看起来他们是通过改变大脑接收的信号，创造虚假的环境，或直接给出暗示，诱导大脑做出他们想要的反应。这样一来哪怕所做行为不是原本的意图，本人也不自知，比如你父亲。”
Alex又继续盯了她几秒，才接过话题：“至少我们现在获得了证据，Innovik确实是图谋不轨。”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这样的形态。如果你真的认为，这样的是我，仿生人态
颜初冉有些怔忡：“所以找毯子和偷书都是因为他被Innovik欺骗了才会……”
《被赛博幽灵囚禁后她真香了》
“那不一样！”颜初冉立马举手发誓，“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 “我想听实话。”
Alex：“是我的直觉，没有证据，我只是觉得他们跟我不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颜初冉自知失言，想办法弥补，“我只是觉得，如果有躯体能在现实里约会，那会是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颜初冉弱弱放下了手：“呃，只是偶尔，我会觉得有点可惜，有些事情我们没法在现实世界一起做……”
“没什么。”沈茵昭摊了摊手，“刚才接到了黎鹏的答复，对我们后来的遇袭表示抱歉，鉴于目前情况无法提供帮助，但期待后续能有合作的机会。罢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颜初冉又道：“刨去你的猜测，如果爸爸能用仿生人的身体回到我们身边，妈妈应该会很开心的。”
颜初冉暗暗舒了口气，跟上分析：“那个后门。”
颜初冉努力理解，似懂非懂：“这是你的推断？证据是？”
Alex像是没有听到颜初冉的反问，自顾自地说下去。他的手指紧紧扣住书桌一角，但因为是投影，修长的指节嵌入坚实的木桌之中：“你说的五感，对于人类来说，是由生物信号产生的，但对于仿生人而言，只不过是电信号传输产生的刺激而已，一切都是虚假的！”
面前的虚影一闪，消失了，随后出现在房间的另一角。太阳又变换了位置，屋内的光照徐徐换了一个角度，堪堪让Alex躲在了没有亮度的阴影处。不甚明显的分割线下，一端是Alex，一端是自己。
Alex的声音从上方飘来：“这么看，他的大脑应该也被关在实验楼，我们可以想办法解除Innovik设置的后门，如果你需要的话。”
“你想让我操控仿生人的身体？”
不知为什么，被那样一双幽邃而深情的眼睛注视着，颜初冉竟感到了一点不自在，好像对面人的气场一下子变了。她下意识避开了目光，注意到了一旁的e-pad。
颜初冉抵着下巴思考：“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如果真的很完美，Innovik也不会想着要找许老师了。但我们也没有办法证明呀？”
“我观察了一些大脑的行为，我觉得他们好像并没有自我意识。”
“为什么？”Alex的语气充满不解，“一个不会进化的大脑，加一个人造的躯体，即使知道那是假的，还会高兴吗？”
颜初冉更迷惑了：“这不就是和本人一样吗？”
Alex的声音低了下来：“那我没有躯体，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你在说什么？”颜初冉讶异地睁大眼睛，感到不可置信，“我的恋人是你啊，而且我之前就想说了，什么‘你们人类’，你也是人类的一员啊。”
颜初冉借势说起正事：“今天陈章那些反常的动作，只怕是把他的女儿吓坏了。”
颜初冉宽慰地抱了下母亲：“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对付Innovik上，我们是统一战线的。”
“没有，就是先熟悉熟悉嘛，万一遇到什么事还不会用岂不是惨了。”颜初冉自觉地放下枪，“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当然不是！”颜初冉伸出小指，虚虚勾住对方放在桌上的手，“我很高兴。”
颜初冉也急了，下意识出口反驳：“但对我来说，结果就是很真实的啊。要是像你那样想，电信号的刺激都是假的，那你对我的感情呢，也是电子的虚妄产物吗？你其实是一个根本没有办法产生任何情感的赛博幽灵？”
更重要的是，他们可能无法进化。短时间内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是经过十年，二十年，如果思维方式与性格特征还停留在上传时的那一刻，而不受长期的经历与经验的影响，这就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就像你和林楚昊做的那样吗？”Alex冷冷说道，“你们就像一对普通的人类情侣，坐在一方的家里，甜甜蜜蜜地喝着恋人为自己煮好的茶。”
她只能看到刘海下的那双眼睛终于露出来，猩红地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方向，却好像没在看着自己。一声不知是嘲笑谁的嗤笑后，如同来自地狱诅咒的低语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轻轻响起。
空气突然寂静下来。
见颜初冉还是不解，他解释道：“Innovik上传的大脑，更像是一种大脑的复制品，复刻了生前记忆和思维方式，对于外界的刺激会按照本体的思维方式去给出反应。”
颜初冉没有听出Alex的冷意，反而越说越兴奋：“他们大脑做得不行，但是仿生人技术很厉害的。到时候，你也不用被困在赛博空间里，我们可以一起手拉手去看电影，去吃饭，来一场真正的约会。你应该很久没有尝过食物的味道了吧，我告诉你，我们学校附件有一家餐厅，五星推荐！”
这把电磁枪非常小巧，和普通手枪一样，拉开保险后扣动扳机即可发射电磁干扰波，破坏目标和中控的联系。颜初冉很满意这种对新手小白友好的设计，来回地看。
颜初冉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有些乞求地，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答复般地望向Alex：“如果给我爸爸造一个仿生人身体，他是不是也就和活人，和我和妈妈一样了？”
Alex忽然与她 拉开了距离，栗色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到嘴角略微勾起的一丝苦涩的笑：“所以你觉得，之前我们一起做的一切，都不是真正的约会吗？”
“你说的对，对我来说，所有这一切都是假的！包括现在的我，什么数字人，什么赛博生命，就是一串可怜的代码而已，这怎么能叫做人呢？
她又有些得意地宣布战绩：“而且今天我和Alex出去，抓到了一点Innovik的小把柄，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说不定很快就能有击败Innovik的方案了。”
Alex双手撑着桌面靠坐在桌子上，微仰着头看向天花板的灯：“确实没有证据，我们现在只有陈章的材料，这次闯入还被诺亚发现了，之后想要进去就更难了。”
“还挺重要的吧。”颜初冉歪着头思考，“毕竟触觉是人类的五感之一，能真实地触碰到这个世界，汲取种种反馈，才能更好地感知和爱这个世界？”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先是一松，终于证实了爸爸确实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他的家人，他还是深爱她和妈妈的。但随即，更多的情绪涌了上来，愤懑，不甘，屈辱……他们凭什么这样肆意操控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生命！
Alex“啧”了一声，真人的全息投影出现在房间里：“怎么还爱不释手上了？”
“但是，”她的声音又亮了起来，“如果我们推翻了Innovik，没有了后门的隐患，你是不是也可以偷偷拿走一个仿生人……”
Alex面色一沉：“怎么，我不能出现吗？“
沈茵昭捂嘴一笑：“年轻人就是厉害，那我也不打扰你们整理证据了，你们线上好好聊，啊。”
“对不起。”话刚出口，颜初冉就后悔了，她连忙上前想拉住Alex的袖子，却只捞到了一场空。她忘了，这里是“不属于Alex”的现实世界。
颜初冉被吓到了：“你别这样……”
Alex不置可否。
Alex没有理会她的小动作，俯下身，不错眼地盯着她：“有我在，不会有机器人伤害到你的。”
如果……如果我不告诉她推断，一切是不是就能恢复成原来那样，爸爸并没有走，他还待在我们身边，开心时能拥抱，伤心时能陪伴，周六日可以一起去爬山，节假日可以一起去旅游……”
“区别在于他们没有主观能动性。例如，他们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数字人，不知道自己在哪，是谁，而是按上传时设定好的程序去做出反应。
原本的我早就死了，之后不过是些徒劳无功的可笑之举，是你们人类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强行造出的不伦不类的怪物！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一切就停留在车祸的那一夜吗？”
“妈——”颜初冉有些无奈地看着母亲哼着小曲回房，摇摇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掏出电磁枪有些好奇地摆弄。
颜初冉显然也很纠结，不自觉地抿着下唇，斟酌着回复：“虽然大脑停止进化了，但根据妈妈的反馈，对于之前的仿生人，她并没有感到异常，觉得还是爸爸本人。
回到家，颜初冉见沈茵昭若有所思地坐在客厅：“怎么了？”
“自欺欺人。”Alex毫不客气地评价，“何况，躯体对你们人类来说这么重要吗？”
Alex像是被什么词刺到了，蹙起了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或许还是有点不同。”
没有后续母亲和其他人的牺牲，没有那永生的、无人参与的孤独，汹涌的海面将他彻底淹没，难以言喻的溺水感风雨不透地围住他，他别无选择，只能沉默地坠入无尽的海底。
颜初冉握起拳头加油打气：“你已经很厉害了！能找出有后门，也能对Innovik造成一定的打击，至少可以证明他们不怀好意。”
“什么意思？”
“看起来他们是通过改变大脑接收的信号，创造虚假的环境，或直接给出暗示，诱导大脑做出他们想要的反应。这样一来哪怕所做行为不是原本的意图，本人也不自知，比如你父亲。”
Alex又继续盯了她几秒，才接过话题：“至少我们现在获得了证据，Innovik确实是图谋不轨。”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这样的形态。如果你真的认为，这样的是我，仿生人态
颜初冉有些怔忡：“所以找毯子和偷书都是因为他被Innovik欺骗了才会……”
《被赛博幽灵囚禁后她真香了》
“那不一样！”颜初冉立马举手发誓，“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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