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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彩也适时地不再追问,今日出门是为了之前就订好的戏班去听新戏。

    阿彩恍然大悟,“原是如此,我听说吐蕃也有二十五年不曾派遣使臣来朝贺了。”

    她是觉着苹姑同这位邬家三娘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说不上来,邬家三娘很是热情,苹姑却是冷淡了些,不像是见旧友。

    沈老夫人沉默了片刻,“还记得我与你说过那位侍卫?”

    “不曾想,真是姐姐。”

    “不错,就是她。”

    见阿彩兴致勃勃地挑着,她倒是有些想起自己的小时候,那时日子过的也不算好,但总是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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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彩忙忙碌碌到了黄昏时分,近来也不知道是天气不好,还是为何,她时常觉着疲惫,揉了揉酸涩的腰,起身走到窗前,见外面银杏叶子黄,心道又是一年深秋时,竟不满有几

    她也不爱出门,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家,再爱清净,瞧着新鲜事物也感兴趣。

    人一忙起来,就不会想东想西。

    苹姑这些年深居简出,打理着公府上下,不常出门,但今日出门时,见街上四处有胡人打扮模样的男女走动,也不见怪,反而在阿彩问平日里到不见这么多外族人时,这有使臣来朝贺时,竟也有这般多的吐蕃人士一同前来吗?苹姑笑道:“吐蕃胡人穿胡服,与我们夏国服饰并不相同,穿着新鲜,不少都是本地人士好奇买来穿的,你瞧他们的长相是不是与我们相同。”

    只是见苹姑心情不大好,她总要想想法子。还不得她想出法子来呢,就有另一件事情找上门来。

    “姑娘,我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讲。”宝书没精打采的。

    宝瓶沉默不语,这小傻子莫不是以为只要姑娘说了她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了吗?

    “这是我那侄儿阿昭的媳妇。”苹姑简略的做了回介绍,阿彩客客气气同人见礼。

    “还不曾拜会过亲友,不想今日能碰上姐姐,真是缘分。”邬家三娘感慨着,又看向了阿彩,心下好奇,“这位是?”

    “难怪,我说呢,为何姑姑那样和善的人,又怎会对旧相识如此生疏。”阿彩也沉默了片刻,她想去安慰苹姑,可又觉着她自己好像也没有安慰苹姑的资格。

    苹姑听见她问,并不想多言,只道:“只是我与她没什么来往。”

    左右都要知道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日的,宝书咬咬牙,“表少爷同工部尚书家的曾四姑娘定亲了。”

    “今年是因吐蕃有意要与我朝联姻,才会派遣使臣来贺,听闻还有吐蕃公主一同前来。”

    阿彩叹气,“又听见什么八卦了?反正你也憋不住,不如现在告诉我。”

    阿彩记着,二人再逛了大半日,在黄昏时分方才打道回府,趁着苹姑不在的时候,她偷偷摸摸问了沈老夫人。

    阿彩是一早就同沈老夫人提过要同苹姑一起出门逛逛。

    试衣的雅间外有人在问,是个女子的声音,正在问守在门外侍女,“敢问屋中可是沈公府苹娘子?”

    “吴夫人请坐。”苹姑笑道,“倒是好多年不见了。”

    去戏班的路上,阿彩开口问,“姑姑可是不喜那位吴夫人?”

    阿彩不疾不徐的吩咐下去。

    日子照旧过,一晃眼又过了五六日,汴京热闹了起来,吐蕃原就与大夏数百年间来往密切,胡人在此经商着甚多,还有在朝为官者。www.nianxiang.me

    “我是东柳邬家三娘,与你家娘子是旧识,方才远远见着她入了店中,方才来问问。”

    宝书走进来,将她从厨房听来的事情同宝瓶说了,还说此事告诉了姑娘,“姑娘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了。”

    苹姑点头,“是有二十五年没有吐蕃使臣前来了,不过不提也罢。”二十五年前正当是宫乱之时,阿彩还未出生,不晓得其中利害。

    “我见她倒是很想与姑姑亲近,一直唤姑姑为姐姐,但姑姑却只唤她吴夫人。”妇人之间,亲近来往的话,都喜欢以姐姐妹妹相称,再不济也会称对方闺名,唤了对方夫姓,怕是不想与之深交了。

    阿彩去看苹姑神色,却不见她有听闻旧相识来访时的欣喜,只是转而苹姑又笑了笑,“请她进来吃杯茶。”

    阿彩放下手里的账簿,看着宝书微笑,“这是好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也好。”苹姑点了头,吩咐车夫朝集市去,二人先去了成衣店,看过了成衣,阿彩倒真的买了好几身衣裳,苹姑对这些不是很在意,她年少时是在宫里长大,有幸被义母看中,留在身边伺候,见过的时新玩意数之不尽。www.xianya.me

    说了好一会子话后,阿彩笑道:“我与姑姑今日还有要事去办,眼见着时辰就要到了,吴夫人若是得了空来府上作客。”

    有了这一打岔,阿彩眼见着苹姑心情低落,她和苹姑也认识好几年了,甚少见她会如此待人生疏。

    “我这不是想着,告诉了姑娘也好,反正姑娘总要知道的,万一到时候她知道了,会不会怨我们瞒着她呢?”宝书委屈。

    “时候尚早,姑姑我们不如去逛逛成衣店,我想瞧瞧吐蕃时新的衣裳?”既然这么多汴京人士都在穿胡服,那必定是有店家在制衣,她长这么大还没穿过呢。

    “姑娘这不是好好的吗?看样子她是彻底放下了。”宝书天真的说道。

    “请问夫人您是?”

    “算算快有十年了吧,我们前两日入京,一直在收拾家宅,今日方才得了空,出门来转转。”

    阿彩没言语,等到那位邬家三娘进来,同苹姑见礼时颇是激动,“我方才在街上远远瞧见姐姐,只以为我看错了。”

    是宝书端来茶水,她近来老往厨房里跑,说想要同厨娘学手艺,阿彩知道她其实就是想要去听八卦。

    这些消息她不敢兴趣,但宝书惯爱听些小道新闻,

    “好了,你在厨房待了大半日,去帮帮宝瓶整理库房出入记账。我还要与几位庄上来的管事见一面。”

    见她神色如常料理家事,宝书松了一口气,她方才是真担心,她去了库房,今日宝瓶趁着天气好,将库房里那些容易受潮的物件都取出来重新晒一晒擦一擦,然后加些防潮的材料。

    阿彩反应过来,诧异,“是以邬家三娘就是姑姑喜欢的人后来娶的那位夫人?”

    这都是阿彩的嫁妆,还有阿彩从小到大的随身物件,有些是旧物,譬如宝瓶手上拿着的一樽不过一人手臂长的玉瓶。

    小时候阿彩拿它来学插花,后来对插花没了兴致就收了起来。

    阿彩换好了一身胡服,就听门外来报有位东柳邬家三娘说要见一见苹姑,是说旧相识。

    邬家三娘这才起身,“等我安置好了宅院,请姐姐来吃茶,姐姐可莫推辞。”

    她最近忙着办寿宴一事,不止如此,还接过了苹姑身上不少的担子。

    宝瓶险些失手将玉瓶给碎了,“你呀你呀,为何不先同我商量后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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