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魂魄,纸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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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同样低声回答道：“为了避免被他察觉，这些纸扎都没有注入神通，只是普通的物件罢了。”

    店小二像拨浪鼓一样拼命摇头，将手中的丹药藏入怀中，说道：

    昨晚陆泊舟来的时候，小猴子一直在酣睡，一觉睡到大天亮，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一无所知。

    “俺好心好意劝他，他却不领情！”

    老者赶忙起身，微微躬身，压着嗓子道：

    陈默点点头，低头看着摊子上的纸扎，问道：

    小猴子的注意力被桌上的纸扎所吸引，好奇地问道：

    小猴子脸上的兴奋之情瞬间消失，露出失望的神情。

    道士画符这样的场景他曾目睹过，在天灾降临前，村子里

    竟然也是飒风国人？站在对面的那名叫赵辰的家伙，同样来自飒风国。

    此外，还需从灵岩观的住持那里获取天南宫的确切位置。

    陈默只是笑而不语。

    “属下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有通幽的能力，或许会尝试一下。”

    赵辰身后那位身材魁梧的仆从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向前迈了一步，似乎就要发作。

    陈默并未回应他的话语，只是将目光投向街对面的一个摊子。

    如今人群散开，前往灵岩观的道人们那里领取丹药，这个摊子才终于显露出来。

    陈默走到纸人摊边，低头端详着摊子上的各种纸人。

    陈默心中一动，说道：“老人家所言极是。”

    两人回到客栈后，发现客栈内空无一人，客栈老板也不在，只有一个店小二坐在椅子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一位老者坐在摊子后的小板凳上，低着头，全神贯注地扎着纸人。

    “他就只买了一只鸟和一个小人？”

    这个摊子摆在一家香烛店旁，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纸扎。

    “哦！”

    “真人这是要施法吗？”

    “好吧！就听真人的。”

    小猴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脸期待。

    陈默走到随身携带的笥笈旁，将横放在上方的长剑取下，靠在墙边，

    赵辰面色坦然地说道：

    老者摇头回答：“真人好眼力，老夫乃飒风国人，听闻这崇安城内的灵岩观有仙人飞升，特来此凑凑热闹，沾些仙气，顺便做点小生意。www.cuiqing.me”

    “我未经邀请，便擅自前来，向真人请教，如有冒犯之处，还望真人见谅。”

    陈默将其中一颗递给店小二。

    “老人家，这纸扎如何卖？”

    “是，公子。”

    “老人家也并非这崇安城内的居民吧？”

    小炁回答道：“只需将魂魄涂抹在纸扎上，这些魂魄自然不敢违抗你的命令，由他们来驱使纸人。”

    老者笑容可掬地回答道：“若有特殊定制，价格另议。”

    “两位客官是去参加拜神仪式了吗？有没有讨到灵岩观仙人发的丹药？”

    这一天，崇安城内的各个阶层的居民，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游客，都去灵岩观拜神了。客栈里只留下店小二一个人看店，他正郁闷无聊。

    陈默微笑着回答道：“只是画些符咒罢了。”

    他买了一幅纸扎的鸟，还有一个纸扎的小人，然后离开了摊子。

    小猴子闻言大惊，伸手就要拉陈默离开，

    陈默带着小猴子上了楼，进了房间。

    通幽之能？

    “今日所有人都去参加拜神仪式了，店内没人，俺回房间拜拜挂在墙上的真人画像，再吃了这颗仙丹，药效肯定更佳！两位客官，今日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老者呵呵轻笑，言道：

    陈默也看向老者，问道：“老人家，您怎么知道我不是灵岩观的道士？”

    “这纸扎虽只是小技，但也并非人人都会，老夫的纸人纸兽，若运用得当，可有通幽之能，绝非普通人随意扎制的纸人可比。”

    “并非如此。”

    老者并不恼怒，只是微笑着说：

    “讨到了两颗。”

    陈默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如何驾驭那些纸人？”

    见他们两人回来了，立刻迎了上来，

    然后从里面取出黄纸和笔墨，放置在桌上。

    “公子。”

    “一文钱可买一斤粟，老头，你这是在抢钱啊！”

    “竹子加上点纸，扎点小人小鸟，就要花这么多钱！俺回去要告诉王大哥，让俺们村里手巧的妇人，做出来更漂亮的纸扎，也来做这个生意。”

    “真人您应该不是灵岩观里的道士吧？是不是要购买纸扎呢？”

    说完，他便起身带着小猴子朝着那纸人摊走去。

    那些道人“超凡脱俗”的气质？

    竹条作骨架，黄纸作肌肤，笔墨描绘出衣衫、容貌、黑发，一个个纸人编织得栩栩如生，仿佛拥有了生命。

    “拜神仪式将持续数日，不必急于一时。”

    “真人从这丹药中看出了什么吗？”

    这崇安城还真没人管得了他们。

    但赵辰抬起一只手，微微摇头，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走向大街对面的陈默。

    摊子上不仅有纸人，还有各种飞禽走兽、虫鱼花草，无一不是惟妙惟肖，令人忍不住赞叹。

    “我刚才也让仆从拿了两颗。”

    陈默心中“呵呵”一笑，又问道：

    “老夫在此摆摊多日，每日观灵岩观内的道人，真人固然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却少了些观内道人们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自然是一眼便可分辨。”

    “灵岩观内的仙丹怎么会不好？小客官可别乱说，俺在这还好，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可要惹出大麻烦的。”

    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赵辰伸出手，掌心朝上，两颗暗红色的丹药赫然躺在那里。

    “我总觉得这东西有点怪异，却又瞧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小猴子的声音在陈默耳边响起，他将两颗暗红色、拇指般大小的丹药递给陈默。

    “花鸟虫兽一文钱一幅，人物纸扎三尺以下，五文钱；人型大小，十文钱。”

    他才离开一小会儿，赵辰就带着仆从来到了老者的摊子前。

    然而，在这之前切不可打草惊蛇。

    “真人，这些东西有何用途？”

    想去告发他们，估计不会有任何效果。

    但或许就如小炁所说，可以将其涂抹在纸扎上，进而驱使它们。

    一旁的小猴子见状，忍不住说道：

    一路上，小猴子仍然喋喋不休，

    说完，他如一股烟般飞入了后堂。

    “你说，他会不会使用通幽之能来操纵这些纸人？”

    “若是他真有通幽之能，属下一定会将他抓回我国，把他剖开，好好研究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妖怪。”

    话毕，他便开始研墨，用手中的狼毫笔蘸了些墨汁，在巴掌大的黄纸上绘制起符咒来。

    不知何时，赵辰已来到他身边，同样好奇地盯着他手中的两颗丹药。他那满脸彪悍之气的仆从默默站在身后。

    刚才，灵岩观周围人头攒动，将这个摊子严密地遮挡起来。

    小猴子这才问出心中的疑惑：

    小炁赶忙回答道：“我不能现身！不然会被灵岩观里的那些家伙察觉。要知道，你上次进去，他们可不会轻易放你走。再说，这段时间你也没遭遇真正的危险。”

    “有何事？”陈默淡淡地问。

    “这东西吃了未必就好，小二哥还是别吃了吧。”

    那熟悉的气味，与飞云子炼制的丹药如出一辙，这显然是用人类魂魄炼成的丹药。

    小炁的轻声呢喃再次萦绕在陈默耳畔：“不远处，有个卖纸人的小摊，你或许能通过通幽之术，驾驭那些纸人为你所用。www.chunming.me”

    店小二瞅瞅他们身后，又说道：

    “俺家掌柜的自己去了，单单把俺留在店里，正愁这次的仙丹领不到，客官您真是俺的再生父母啊！”

    陈默将带回来的纸扎轻放在桌上，随口说道。

    老者察觉到有人在摊子前停留，抬起头看着他，笑着问道：

    店小二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连连道谢：

    陆泊舟完成此地之事的调查后，定会将结果呈报给周煌国的君主，同时，也会向漠关国的国王呈交一份，请求其派兵铲除崇安城的这邪祟。

    “真人，丹药俺给您取回来了。”

    陈默接过丹药，放在手心仔细端详。他将丹药凑近鼻子闻了闻，果然如此。

    陈默语气平静地说：“有些日子没见了。”

    赵辰轻点了下头，目光落在摊子上的纸扎上，问道：

    “真人，俺知道那些道人都不是好东西，可咱们为什么不进那灵岩观，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勾当？如果他们真的在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俺们就报官，俺就不信这崇安城没个说理的地方。”

    这崇安城内的城主、各级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大部分都是灵岩观的俗家弟子。

    陈默自然不知道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只是带着小猴子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陈默回头看赵辰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

    却不知其具体功效如何。

    “真人，这老头骗人，回客栈俺给你扎，要多少有多少。”

    小猴子摇头说道：

    赵辰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