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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又嘟嘟嘴：“我疼~”
“那南山郡的事，我们当真要管吗？”
待他走后，沈修宜打开包袱，果然发现他那根梵心索不见了。
姬玄市却什么都不听，压着人退到门口，还不忘将江姑娘也拉出来，随即掐了掐沈修宜的脖子，在他耳后命令道：“你设个结界，把他们困住。”
谢霄默然。
于是，他把身处虚弥那十年，最最恨时咬牙切齿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再自封穴道。”
听沈修宜这么说，东方倒有些惭愧了，弱弱地应了声以表受教。
沈修宜看着他，嘴角浅浅一翘，“有道理。”
这股味道还有一个名字：死亡。
沈修宜看了下四周，确认江姑娘不在，便道：“你说。”
姬玄市转过头，瞪大了眼睛，“你……”
沈修宜微微颔首，似是在斟酌他的话，“允忱，降妖伏鬼是修道之人的事，又岂分你我他，为师问心无愧，并不在意旁人怎么想。”
意识到这一点，姬玄市的内心反而平静得可怕，甚至还有一丝丝解脱，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只存在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能死在他们面前，不管是出于他那傲绝的自尊，还是别的什么隐秘的顾忌。
“再自己走进去。”
姬玄市瞟了谢霄一眼，对他多了一点新的认识，从第一次见面起，这人不是骂自己就是打自己，还以为是个粗鄙莽夫呢，想不到这么有心思。
远虑如他，已猜到会发生什么。
谢霄顿了顿，“我的意思是，师尊不如传书一封，若是他们不应，师尊再出手，如此的话就更顺理成章了。”
可他还是要说，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却不这么觉得，临死之际他只想刺痛他们，好像比起怜悯，他更想得到他们的憎恨，最好，是永远恨。
“不用，我都是被臭鸡气的，过会儿就好了。”
他试图激怒他，他想，如果这个人不能为自己心痛，那么生生气也是好的。
东方后知后觉地摸摸腰，瞬间跳起拍桌子，“臭鸡你死了！没大没小的！”
“不是不能，”谢霄道：“只是神都之人向来自专，并不愿意别派插手他们的事，师尊若是替王家摆平邪祟，神都恐怕并不会谢师尊，还会对师尊存有芥蒂。”
“师尊……”结界里的二人急死了，他们不懂，师尊明明完全有反抗的能力，为什么一点动作都没有，任由一个残废骑在脖子上，难道是另有目的吗？
沈修宜照做。
“你压根就不配收徒！做你的徒弟简直是浪费生命！你是这个世上最失败的师父！没有之一！”
大约是回光返照吧，姬玄市破天荒地从季平安的身上感觉到了些许力量，绳索解开的一瞬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东方腰间的匕首，又迅速绕到了沈修宜身后，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将匕首抵在他下颚，沉沉道：“让我走。”
？？师尊刚才是对自己笑了吗？嘿嘿嘿，东方一高兴，继续说道：“师弟，不夜神都那帮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们才懒得管普通人的死活，整天忙着做官内爵，面上风光，实际早就跟我道背道而驰了。”
“不进？那我帮你一把。”他正想把沈修宜推进去，却听“咣当”一声，一阵剧痛传来，他的后脑勺好像开花了。
沈修宜闭上眼，任由锋利的刀光在脸上晃来晃去。
“找到了吗？”
“嗯。”
姬玄市恍然大悟，原来先前闻到的味道不是错觉，腐烂的也不是别的，而是他的身体。
谢霄紧盯他握刀的手，“我看，忘恩负义的人是你吧？”
短暂的回光返照过后，姬玄市几乎全身瘫痪，面对东方毫无反抗之力，
这般蓄意惹怜的样子不禁让沈修宜晃了晃神，纵然觉出有异，也还是放下东西替他解了困，东方没有阻止，脸上写着“我就知道”。
“闭嘴！！你烦死了！你们一个个我都恨，尤其是你东方蓝玉！你话怎么那么多啊？想把我吵死就直说！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我他妈变成什么样都轮不到你管！”
他把手伸过来，“再帮我解一次。”
“他不是！”姬玄市激红着眼，“他就是个混蛋！”
他既震惊又委屈，随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沈修宜迟疑一下，还是照做。
“姬玄市！！！”东方再也听不下去了，歇斯底里道：“你给我住口！！！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真的无可救药了，你现在就去死吧！把师尊放开你就可以去死了！我们谁都懒得管你！”
可沈修宜的声音依旧平静：“说够了吗？够了就坐下吃饭。”
方才在林子里他已确定这两日的不适源自于什么，是了，这具身体承载不了他，就快要垮了。
“为何不能管？”沈修宜不解。
而他只是用力掐了掐掌心，平静地去到榻上打坐。
“沈修宜，你说我是朽玉刁阑，我原本还不信，可如今，我承认我就是，而且我就是要朽给你看，你说的真对啊，哈哈哈哈哈……”
“沈修宜，知道吗？你也有被我骗到的一天，你的新徒弟说的一点儿没错，那时我就是想害你，就是想把你掐死的，可你好像变笨了，我随口一编你就信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装的？想感动我？又或者，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敢杀你啊？”
“师尊，徒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www.jingmo.me”
“不错。”
“我这些年，所有的耻辱，都是拜你所赐！！我变成这样，也跟你脱不了干系，沈修宜，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要我给你看看吗？”
姬玄市向来憎恨他的冷静，这般反应无异于火上浇油，也根本不细想话里的意思，炸毛道：“去你大爷的，让我来就来，让我滚就滚，让我干嘛就干嘛，我他妈是狗吗？我告诉你，我姬玄市宁可死也不会再听你的话，再也不会！！”
“要自己吃么……”他甫端起碗又忽顿住。www.xinghua.me
东方却不能苟同：“有什么好传的，他们能解决早解决了，我听说不夜神都的掌门二十年一换，到今年刚好一轮，近日正忙这事儿呢，说不定根本就没空理咱们。”
一切发生得如电闪雷鸣，谢霄都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目中惊色一闪，即右手按剑，威胁道：“你敢动师尊一根头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江姑娘吓得不轻，在一旁急切地提醒：“小师父！小师父你冷静一点！他可是你师尊啊！”
沈修宜垂下眼帘，敛去微不可察的情绪，接着像是早就知道一样，淡定地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声音里也多了一丝安抚的意味，“你坐下吃饭，我保证什么事都不会有。”
东方双拳紧攥，浑身发抖，“臭鸡你真的……”
东方惊慌地背过手，“师…师尊，我不太舒服，想找颗丹药吃。”
这一次身前的人没动，而是问他：“你要去哪儿？不如我陪你。”
怪不得那个时候手快扭断了都不知道，原来是他的感知在慢慢消失，也是，病得那么重，被刺了一剑怎么可能一点儿事都没有。
“若弟子没弄错，此处是神都地界？”
这一口粥咀嚼了很久，沈修宜举着勺子吹了又吹，下一口都凉了，当姬玄市再次转过头来，却换上了一张乖巧听话的面容，嘴角还挂着拙劣的笑。
反正要死了，癫就癫一次吧，姬玄市低头在沈修宜耳畔作惊恐状，“我好害怕啊沈修宜，你的新徒弟，他好像很爱你，敬你，他为了你要把我大卸八块了，你觉得怎么样，你开不开心？养了一条好狗，这次又不用亲自动手了。”
“……”姬玄市深吸一口气，“你给我站起来！！”
那厢说着，这厢喂着，吃着吃着，姬玄市竟又闻到了那股腐臭味，且这次更重更浓，也因食物的吞咽能够清晰地辨别出，臭味是顺着他的喉咙冒上来的。
“瑾瑜？”
“这句说的不对，”沈修宜不做迟疑地纠正他，“入仕为官倘若能受百姓爱戴，亦是一种得道，正所谓大道三千，其实殊途同归，不过是各走各的路罢了。”
晚时，沈修宜回房，看见有人在鬼鬼祟祟地翻自己的东西。
其余人看着这一幕，一片默然。
“臭鸡你疯了？！！这样，你把师尊放了，换我！我做你的人质！！”东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江姑娘看了眼手里的板砖，后怕地丢到地上，“对不起小师父，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后悔。”
姬玄市怔了怔，这个“陪”字是如此诱人，他突然很想问问自己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他是不是也要陪，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你到底进不进？？？”
沈修宜当真起身。
“我？哈哈哈哈，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也不好反驳什么，可你看看你师尊，他竟然都不还手，莫非他也自认对我有愧么？还是觉得骗我很有意思，我猜不出来，因为他实在是……太难懂了。”
“你跟我走！你们不许跟过来！”姬玄市控制着颤抖的手将匕首收紧几分，再近一点就真的要割喉了，如此真的将两人逼得不敢动，随后他便卡着沈修宜的脖子往外退。
“他一点也不珍惜我对他的敬爱，一脚就把我踢走了，你要是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才不会为他说话，他就是个伪君子！他没有心！还不如我的狗有情有义呢！”
东方咬唇。
而现在，他更是确信撑不过今晚。
这些话姬玄市终于说出来了，可他的心却没有得到意料中的舒爽，反而是隐隐的刺痛。
] 顿了顿，又嘟嘟嘴：“我疼~”
“那南山郡的事，我们当真要管吗？”
待他走后，沈修宜打开包袱，果然发现他那根梵心索不见了。
姬玄市却什么都不听，压着人退到门口，还不忘将江姑娘也拉出来，随即掐了掐沈修宜的脖子，在他耳后命令道：“你设个结界，把他们困住。”
谢霄默然。
于是，他把身处虚弥那十年，最最恨时咬牙切齿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再自封穴道。”
听沈修宜这么说，东方倒有些惭愧了，弱弱地应了声以表受教。
沈修宜看着他，嘴角浅浅一翘，“有道理。”
这股味道还有一个名字：死亡。
沈修宜看了下四周，确认江姑娘不在，便道：“你说。”
姬玄市转过头，瞪大了眼睛，“你……”
沈修宜微微颔首，似是在斟酌他的话，“允忱，降妖伏鬼是修道之人的事，又岂分你我他，为师问心无愧，并不在意旁人怎么想。”
意识到这一点，姬玄市的内心反而平静得可怕，甚至还有一丝丝解脱，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只存在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能死在他们面前，不管是出于他那傲绝的自尊，还是别的什么隐秘的顾忌。
“再自己走进去。”
姬玄市瞟了谢霄一眼，对他多了一点新的认识，从第一次见面起，这人不是骂自己就是打自己，还以为是个粗鄙莽夫呢，想不到这么有心思。
远虑如他，已猜到会发生什么。
谢霄顿了顿，“我的意思是，师尊不如传书一封，若是他们不应，师尊再出手，如此的话就更顺理成章了。”
可他还是要说，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却不这么觉得，临死之际他只想刺痛他们，好像比起怜悯，他更想得到他们的憎恨，最好，是永远恨。
“不用，我都是被臭鸡气的，过会儿就好了。”
他试图激怒他，他想，如果这个人不能为自己心痛，那么生生气也是好的。
东方后知后觉地摸摸腰，瞬间跳起拍桌子，“臭鸡你死了！没大没小的！”
“不是不能，”谢霄道：“只是神都之人向来自专，并不愿意别派插手他们的事，师尊若是替王家摆平邪祟，神都恐怕并不会谢师尊，还会对师尊存有芥蒂。”
“师尊……”结界里的二人急死了，他们不懂，师尊明明完全有反抗的能力，为什么一点动作都没有，任由一个残废骑在脖子上，难道是另有目的吗？
沈修宜照做。
“你压根就不配收徒！做你的徒弟简直是浪费生命！你是这个世上最失败的师父！没有之一！”
大约是回光返照吧，姬玄市破天荒地从季平安的身上感觉到了些许力量，绳索解开的一瞬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东方腰间的匕首，又迅速绕到了沈修宜身后，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将匕首抵在他下颚，沉沉道：“让我走。”
？？师尊刚才是对自己笑了吗？嘿嘿嘿，东方一高兴，继续说道：“师弟，不夜神都那帮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们才懒得管普通人的死活，整天忙着做官内爵，面上风光，实际早就跟我道背道而驰了。”
“不进？那我帮你一把。”他正想把沈修宜推进去，却听“咣当”一声，一阵剧痛传来，他的后脑勺好像开花了。
沈修宜闭上眼，任由锋利的刀光在脸上晃来晃去。
“找到了吗？”
“嗯。”
姬玄市恍然大悟，原来先前闻到的味道不是错觉，腐烂的也不是别的，而是他的身体。
谢霄紧盯他握刀的手，“我看，忘恩负义的人是你吧？”
短暂的回光返照过后，姬玄市几乎全身瘫痪，面对东方毫无反抗之力，
这般蓄意惹怜的样子不禁让沈修宜晃了晃神，纵然觉出有异，也还是放下东西替他解了困，东方没有阻止，脸上写着“我就知道”。
“闭嘴！！你烦死了！你们一个个我都恨，尤其是你东方蓝玉！你话怎么那么多啊？想把我吵死就直说！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我他妈变成什么样都轮不到你管！”
他把手伸过来，“再帮我解一次。”
“他不是！”姬玄市激红着眼，“他就是个混蛋！”
他既震惊又委屈，随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沈修宜迟疑一下，还是照做。
“姬玄市！！！”东方再也听不下去了，歇斯底里道：“你给我住口！！！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真的无可救药了，你现在就去死吧！把师尊放开你就可以去死了！我们谁都懒得管你！”
可沈修宜的声音依旧平静：“说够了吗？够了就坐下吃饭。”
方才在林子里他已确定这两日的不适源自于什么，是了，这具身体承载不了他，就快要垮了。
“为何不能管？”沈修宜不解。
而他只是用力掐了掐掌心，平静地去到榻上打坐。
“沈修宜，你说我是朽玉刁阑，我原本还不信，可如今，我承认我就是，而且我就是要朽给你看，你说的真对啊，哈哈哈哈哈……”
“沈修宜，知道吗？你也有被我骗到的一天，你的新徒弟说的一点儿没错，那时我就是想害你，就是想把你掐死的，可你好像变笨了，我随口一编你就信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装的？想感动我？又或者，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敢杀你啊？”
“师尊，徒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www.jingmo.me”
“不错。”
“我这些年，所有的耻辱，都是拜你所赐！！我变成这样，也跟你脱不了干系，沈修宜，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要我给你看看吗？”
姬玄市向来憎恨他的冷静，这般反应无异于火上浇油，也根本不细想话里的意思，炸毛道：“去你大爷的，让我来就来，让我滚就滚，让我干嘛就干嘛，我他妈是狗吗？我告诉你，我姬玄市宁可死也不会再听你的话，再也不会！！”
“要自己吃么……”他甫端起碗又忽顿住。www.xinghua.me
东方却不能苟同：“有什么好传的，他们能解决早解决了，我听说不夜神都的掌门二十年一换，到今年刚好一轮，近日正忙这事儿呢，说不定根本就没空理咱们。”
一切发生得如电闪雷鸣，谢霄都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目中惊色一闪，即右手按剑，威胁道：“你敢动师尊一根头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江姑娘吓得不轻，在一旁急切地提醒：“小师父！小师父你冷静一点！他可是你师尊啊！”
沈修宜垂下眼帘，敛去微不可察的情绪，接着像是早就知道一样，淡定地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声音里也多了一丝安抚的意味，“你坐下吃饭，我保证什么事都不会有。”
东方双拳紧攥，浑身发抖，“臭鸡你真的……”
东方惊慌地背过手，“师…师尊，我不太舒服，想找颗丹药吃。”
这一次身前的人没动，而是问他：“你要去哪儿？不如我陪你。”
怪不得那个时候手快扭断了都不知道，原来是他的感知在慢慢消失，也是，病得那么重，被刺了一剑怎么可能一点儿事都没有。
“若弟子没弄错，此处是神都地界？”
这一口粥咀嚼了很久，沈修宜举着勺子吹了又吹，下一口都凉了，当姬玄市再次转过头来，却换上了一张乖巧听话的面容，嘴角还挂着拙劣的笑。
反正要死了，癫就癫一次吧，姬玄市低头在沈修宜耳畔作惊恐状，“我好害怕啊沈修宜，你的新徒弟，他好像很爱你，敬你，他为了你要把我大卸八块了，你觉得怎么样，你开不开心？养了一条好狗，这次又不用亲自动手了。”
“……”姬玄市深吸一口气，“你给我站起来！！”
那厢说着，这厢喂着，吃着吃着，姬玄市竟又闻到了那股腐臭味，且这次更重更浓，也因食物的吞咽能够清晰地辨别出，臭味是顺着他的喉咙冒上来的。
“瑾瑜？”
“这句说的不对，”沈修宜不做迟疑地纠正他，“入仕为官倘若能受百姓爱戴，亦是一种得道，正所谓大道三千，其实殊途同归，不过是各走各的路罢了。”
晚时，沈修宜回房，看见有人在鬼鬼祟祟地翻自己的东西。
其余人看着这一幕，一片默然。
“臭鸡你疯了？！！这样，你把师尊放了，换我！我做你的人质！！”东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江姑娘看了眼手里的板砖，后怕地丢到地上，“对不起小师父，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后悔。”
姬玄市怔了怔，这个“陪”字是如此诱人，他突然很想问问自己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他是不是也要陪，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你到底进不进？？？”
沈修宜当真起身。
“我？哈哈哈哈，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也不好反驳什么，可你看看你师尊，他竟然都不还手，莫非他也自认对我有愧么？还是觉得骗我很有意思，我猜不出来，因为他实在是……太难懂了。”
“你跟我走！你们不许跟过来！”姬玄市控制着颤抖的手将匕首收紧几分，再近一点就真的要割喉了，如此真的将两人逼得不敢动，随后他便卡着沈修宜的脖子往外退。
“他一点也不珍惜我对他的敬爱，一脚就把我踢走了，你要是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才不会为他说话，他就是个伪君子！他没有心！还不如我的狗有情有义呢！”
东方咬唇。
而现在，他更是确信撑不过今晚。
这些话姬玄市终于说出来了，可他的心却没有得到意料中的舒爽，反而是隐隐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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