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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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必这么敬业……】
易衡属于运气好的那一批，因为有其他任务在身，他的帮扶对象就在老城区，打出租两个小时就能到。
【送你两个字，牛批】
“奶奶，我帮你炒菜吧。”
到了做晚饭的时间，光从各家窗户里透出来，饭菜的香味冲淡了那股恶臭味，有几个小孩子从家里跑出来，围着刘奶奶喊她。
他的冤屈被人再度拉上台面，彻底给他平反，私人账号下面的，同情他的，可怜他的，请他回来的什么样的话都有，比黑他的时候还热闹。
一连坚持了一个月，刘奶奶还是不理人。
最后她要睡觉了，指着门外让他出去，砰地把门关上，夜色沉沉，留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同事们叽叽喳喳讨论去哪里玩好，而易衡刷着有关中阳的信息，万丈大厦一朝覆灭，声势浩大的清算活动拉开序幕，一个接一个的瓜爆出来，有些瓜易衡都没听过，看这架势，没有一个月不会结束。
易衡隐隐听到了，但没有回头。
答案显而易见。
运气差点的，去深山里头，帮人家割草喂鱼，挑担浇菜，上树下河，万一帮扶对象有个病痛，就是半夜三点都要披上衣服赶过去，之前有个同事去之前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回来后，整个部门没一个男同事掰手腕掰的过她。
来到地方敲了好半天门没人应，隔壁邻居从窗户探出脑袋，告诉他这家的刘奶奶出去了，要傍晚才回来。
原来如此，刘奶奶也算是个可怜人，临到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易衡发现，以圈外人的心态吃瓜，有种越吃越香的滋味。
有羞耻心就说明还有机会再站起来，但他不会再管了。
他爸说:“可是你妈病的很重，她想见你。”
同事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白高兴了一晚上。”
“你！”同事语塞，这家伙就是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把他们的伞也撕了！
易衡说:“你知道的，她老人家不想我照顾，只想你去。”
“奶奶地上水多，我去拿拖把拖一下，别滑倒了。”
“不回。”易衡说:“我要是回去了，你们还可能放我走吗？”
探视时间还没有到，他们也没剩什么好谈的，在他背过身去的一瞬间，易安伏在桌上，放声大哭。
“是刘奶奶啊，放心吧，不是你的问题，她脾气一直这样，派去过很多同事，全都铩羽而归。”
不管易衡怎么做都没用，刘奶奶全程当他是个空气人。
“靠。”同事脚底抹油往办公室里冲。
第二天一早，刘奶奶打开门，看到易衡又来了，眼中闪过惊讶。
他捂着心口痛心疾首：“亏我还给你带过饭，替你撩过妹子，竟然是塑料同事情！”
刘奶奶不说话，从他身旁走过去，易衡反应过来追上去，不由分说把沉重的袋子接过抗在肩上。
“奶奶，能不能花十分钟，让我了解你的情况？”
阴风穿巷，易衡下意识加快步伐。
“今天是周末，我不上班就不算是公务员，不用把我赶走。”他压了压头上的帽子，笑着帮她提起垃圾。
易衡淡淡地说:“我会把医药费打过来，让我回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去参加你们两位的葬礼，易安的事情我无能为力，法不容情，他该吃点教训了。”
第二天把手上的存款打回家里，和单位请了半天假，去看守所看望一位老熟人。
在这起重大案件开庭审理的那天，单位承诺过的但一直被延迟的团建终于被提上议程。
没几分钟收获几百赞。
隔着一道玻璃窗，兄弟两个谁也不说话，易衡叹口气，拿起电话，说:“妈因为你的事情住院了，昏迷中还念着你的名字。”
不过他去的很勤快，老城区的小孩子都认得他了，他也会时常带点零食分给他们，作为交换，他们要帮他把蔬果肉菜转交给刘奶奶，这样东西才不会被她丢出去。
下车时，没注意到地面上坑坑洼洼的洞，鞋子一下踩进去，他穿的还是白鞋，开局不利。
易衡过去，笑容可掬地介绍自己，“刘奶奶你好，我是来帮扶你的小易，应该有同事提前打过招呼了。”
运气好点的，帮扶对象住的地方近，每周抽点时间去，废不了多少事情。
“格局要打开！”所有人异口同声，他们都能把全套话术倒背如流了。
易安那头非主流长卷发剪成了统一的寸板，脸上本来就没什么肉，显得人更加削瘦，看到他的时候，空洞的眼神恢复一瞬间的光，然后垂下头，盯着手上的银色手铐看。
突然，办公室的门打开，主任走出来，带着慈祥的笑容，以及，一沓新的任务。
【哭笑不得.jpg】
刘奶奶从袋子里摸索一会，拿出几个小玩具分给他们，孩子们欢天喜地的道完谢回去了，而刘奶奶还是面无表情。
他在又回到路口，等到太阳西下，满地昏黄色，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的身影拖着蛇皮袋子回来了。
易爸赶紧给易衡打电话，让他回来看看。
同事提议说:“和主任反映换一个帮扶对象吧，这一位可是地狱级攻略难度，别为难自己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该说的心里话要说，该断的情分利落地断。
回到她家里，不到五十平米，一眼就能把屋内陈设扫完，易衡把东西放在墙角，看着刘奶奶洗菜做饭吃完洗碗。
他这个人吧，就是喜欢迎难而上，越难啃的骨头越要啃，既然刘奶奶不肯说话，就亲自去了解情况。
分明是你自己看上了人家姑娘。
“？”这是什么情况。
“哎。”大伙嘘声一片。
“电视台和文化局最新合作项目，邀请当红明星倾情加盟，求关注求转发……”
原本没打算理会，想想不能浪费了这次流量，就把最近需要大力宣传的几个任务发了上去。
易衡听罢沉思，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
屏幕对面的网友没想到蹭热度还可以这样用，在评论区刷了百层的高楼。
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我帮您提着吧。”易衡笑着说，大步向前走，刘奶奶多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她想见的是易安”，易衡知道，如果回去，他妈一定会以死相逼让他想办法把易安保出来，还有易安的那些债主，会把所有的帐算在他头上。
这里多是低矮平房，最高的不过三层，和动辄就是几十层上百层高楼的城区仿佛置身在两个世界，屋与屋之间的走道狭窄，杂物和垃圾随意堆放在门口，散发出一股杂糅过潮气的恶臭，隔音也不好，妈妈教训孩子不好好做作业的大喇叭嗓音飘荡进每家每户，谁家土狗闻到陌生人的味道，冲着他狂吠，好在有铁链子拴着，链子上黄锈斑斑。
一对一帮扶贫困户，听上去是干部下乡好威风，实际上就是他们这些公务员去给人当孙子。
易安抠手的动作蓦地停下，声音恹恹的，“我又出不去，你去照顾不就行了。”
隔壁同事看易衡平静如常，还有心思整理报表，推推他的手臂，问：“诶，你是不是早知道团建寄了？”
易安抬起头看他，又立刻低下头去，像犯错的小孩子，把手上的皮扣下来一层，“你别怪妈……她对不起你，我，我也是。”
主任劝道：“年轻人嘛，要把眼光放长远，格局……”
今日他换了身行头，带着一个蛇皮袋，打算和她一起出去拾荒。
“知道就好。”易衡毫不留情的说：“看来我应该早点把你送进去。”
“大家都很有精神气嘛，不如我们的团建就去一对一帮扶怎么样？”
一般情况下帮扶对象都是很欢迎小干部上门的。
调侃归调侃，该郁闷还是要郁闷。
【这个时候都不忘冲业绩，还得是你，不愧是你】
易衡试图帮忙，打开话题。
易衡无奈说：“塑料同事现在告诉你，别演了，快去找主任要帮扶对象，等别人都挑完了，你只有去深山里喂蚊子的份。”
“刘奶奶这个人很要强，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儿子争气考上了重点大学毕业后又顺利进入体制内，结果一次出去做任务的途中出了意外，刘奶奶觉得是单位害了他儿子，从此对公务员都没好脸色，没用扫帚把你打出去算好的了。”
刘奶奶抬起眼皮看他，说:“我不需要你们的帮扶，你走吧。”
他妈接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的来，当场晕过去送了医院，医生检查出是脑梗，老人家情况不容乐观，半昏半醒间念叨着要见儿子。
易衡好奇问:“她为什么抗拒我们的帮助？”
应易衡的要求，警方没有把易安被捕的消息通知他们父母，但这个案件即将移交法院审理，瞒不住了。
易爸放软语气，小声请求说:“小衡，不要这么狠心好吗？”
回到单位把情况一说，同事们见怪不怪。
易衡笑笑，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因为我想看到你们哀嚎的样子。”
【大家快跑，前车之鉴就在这里，千万不要考公，考
谁让他是坏人。
可不知道是那个好事者，拍下了他跟着刘奶奶拾荒的照片，传到了网上，配的标题叫做“当公务员不如进厂打工”，下面写了一行小标题“某两字明星退圈后的悲惨生活”，他因为之前的节目小火了一把，此图一出，引起一片哗然。
“嗯。”易衡点头，回忆说：“昨天去交报告的时候，恰好看到主任他们在商量要不要给我们做心理疏导。”
] 【倒也不必这么敬业……】
易衡属于运气好的那一批，因为有其他任务在身，他的帮扶对象就在老城区，打出租两个小时就能到。
【送你两个字，牛批】
“奶奶，我帮你炒菜吧。”
到了做晚饭的时间，光从各家窗户里透出来，饭菜的香味冲淡了那股恶臭味，有几个小孩子从家里跑出来，围着刘奶奶喊她。
他的冤屈被人再度拉上台面，彻底给他平反，私人账号下面的，同情他的，可怜他的，请他回来的什么样的话都有，比黑他的时候还热闹。
一连坚持了一个月，刘奶奶还是不理人。
最后她要睡觉了，指着门外让他出去，砰地把门关上，夜色沉沉，留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同事们叽叽喳喳讨论去哪里玩好，而易衡刷着有关中阳的信息，万丈大厦一朝覆灭，声势浩大的清算活动拉开序幕，一个接一个的瓜爆出来，有些瓜易衡都没听过，看这架势，没有一个月不会结束。
易衡隐隐听到了，但没有回头。
答案显而易见。
运气差点的，去深山里头，帮人家割草喂鱼，挑担浇菜，上树下河，万一帮扶对象有个病痛，就是半夜三点都要披上衣服赶过去，之前有个同事去之前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回来后，整个部门没一个男同事掰手腕掰的过她。
来到地方敲了好半天门没人应，隔壁邻居从窗户探出脑袋，告诉他这家的刘奶奶出去了，要傍晚才回来。
原来如此，刘奶奶也算是个可怜人，临到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易衡发现，以圈外人的心态吃瓜，有种越吃越香的滋味。
有羞耻心就说明还有机会再站起来，但他不会再管了。
他爸说:“可是你妈病的很重，她想见你。”
同事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白高兴了一晚上。”
“你！”同事语塞，这家伙就是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把他们的伞也撕了！
易衡说:“你知道的，她老人家不想我照顾，只想你去。”
“奶奶地上水多，我去拿拖把拖一下，别滑倒了。”
“不回。”易衡说:“我要是回去了，你们还可能放我走吗？”
探视时间还没有到，他们也没剩什么好谈的，在他背过身去的一瞬间，易安伏在桌上，放声大哭。
“是刘奶奶啊，放心吧，不是你的问题，她脾气一直这样，派去过很多同事，全都铩羽而归。”
不管易衡怎么做都没用，刘奶奶全程当他是个空气人。
“靠。”同事脚底抹油往办公室里冲。
第二天一早，刘奶奶打开门，看到易衡又来了，眼中闪过惊讶。
他捂着心口痛心疾首：“亏我还给你带过饭，替你撩过妹子，竟然是塑料同事情！”
刘奶奶不说话，从他身旁走过去，易衡反应过来追上去，不由分说把沉重的袋子接过抗在肩上。
“奶奶，能不能花十分钟，让我了解你的情况？”
阴风穿巷，易衡下意识加快步伐。
“今天是周末，我不上班就不算是公务员，不用把我赶走。”他压了压头上的帽子，笑着帮她提起垃圾。
易衡淡淡地说:“我会把医药费打过来，让我回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去参加你们两位的葬礼，易安的事情我无能为力，法不容情，他该吃点教训了。”
第二天把手上的存款打回家里，和单位请了半天假，去看守所看望一位老熟人。
在这起重大案件开庭审理的那天，单位承诺过的但一直被延迟的团建终于被提上议程。
没几分钟收获几百赞。
隔着一道玻璃窗，兄弟两个谁也不说话，易衡叹口气，拿起电话，说:“妈因为你的事情住院了，昏迷中还念着你的名字。”
不过他去的很勤快，老城区的小孩子都认得他了，他也会时常带点零食分给他们，作为交换，他们要帮他把蔬果肉菜转交给刘奶奶，这样东西才不会被她丢出去。
下车时，没注意到地面上坑坑洼洼的洞，鞋子一下踩进去，他穿的还是白鞋，开局不利。
易衡过去，笑容可掬地介绍自己，“刘奶奶你好，我是来帮扶你的小易，应该有同事提前打过招呼了。”
运气好点的，帮扶对象住的地方近，每周抽点时间去，废不了多少事情。
“格局要打开！”所有人异口同声，他们都能把全套话术倒背如流了。
易安那头非主流长卷发剪成了统一的寸板，脸上本来就没什么肉，显得人更加削瘦，看到他的时候，空洞的眼神恢复一瞬间的光，然后垂下头，盯着手上的银色手铐看。
突然，办公室的门打开，主任走出来，带着慈祥的笑容，以及，一沓新的任务。
【哭笑不得.jpg】
刘奶奶从袋子里摸索一会，拿出几个小玩具分给他们，孩子们欢天喜地的道完谢回去了，而刘奶奶还是面无表情。
他在又回到路口，等到太阳西下，满地昏黄色，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的身影拖着蛇皮袋子回来了。
易爸赶紧给易衡打电话，让他回来看看。
同事提议说:“和主任反映换一个帮扶对象吧，这一位可是地狱级攻略难度，别为难自己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该说的心里话要说，该断的情分利落地断。
回到她家里，不到五十平米，一眼就能把屋内陈设扫完，易衡把东西放在墙角，看着刘奶奶洗菜做饭吃完洗碗。
他这个人吧，就是喜欢迎难而上，越难啃的骨头越要啃，既然刘奶奶不肯说话，就亲自去了解情况。
分明是你自己看上了人家姑娘。
“？”这是什么情况。
“哎。”大伙嘘声一片。
“电视台和文化局最新合作项目，邀请当红明星倾情加盟，求关注求转发……”
原本没打算理会，想想不能浪费了这次流量，就把最近需要大力宣传的几个任务发了上去。
易衡听罢沉思，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
屏幕对面的网友没想到蹭热度还可以这样用，在评论区刷了百层的高楼。
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我帮您提着吧。”易衡笑着说，大步向前走，刘奶奶多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她想见的是易安”，易衡知道，如果回去，他妈一定会以死相逼让他想办法把易安保出来，还有易安的那些债主，会把所有的帐算在他头上。
这里多是低矮平房，最高的不过三层，和动辄就是几十层上百层高楼的城区仿佛置身在两个世界，屋与屋之间的走道狭窄，杂物和垃圾随意堆放在门口，散发出一股杂糅过潮气的恶臭，隔音也不好，妈妈教训孩子不好好做作业的大喇叭嗓音飘荡进每家每户，谁家土狗闻到陌生人的味道，冲着他狂吠，好在有铁链子拴着，链子上黄锈斑斑。
一对一帮扶贫困户，听上去是干部下乡好威风，实际上就是他们这些公务员去给人当孙子。
易安抠手的动作蓦地停下，声音恹恹的，“我又出不去，你去照顾不就行了。”
隔壁同事看易衡平静如常，还有心思整理报表，推推他的手臂，问：“诶，你是不是早知道团建寄了？”
易安抬起头看他，又立刻低下头去，像犯错的小孩子，把手上的皮扣下来一层，“你别怪妈……她对不起你，我，我也是。”
主任劝道：“年轻人嘛，要把眼光放长远，格局……”
今日他换了身行头，带着一个蛇皮袋，打算和她一起出去拾荒。
“知道就好。”易衡毫不留情的说：“看来我应该早点把你送进去。”
“大家都很有精神气嘛，不如我们的团建就去一对一帮扶怎么样？”
一般情况下帮扶对象都是很欢迎小干部上门的。
调侃归调侃，该郁闷还是要郁闷。
【这个时候都不忘冲业绩，还得是你，不愧是你】
易衡试图帮忙，打开话题。
易衡无奈说：“塑料同事现在告诉你，别演了，快去找主任要帮扶对象，等别人都挑完了，你只有去深山里喂蚊子的份。”
“刘奶奶这个人很要强，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儿子争气考上了重点大学毕业后又顺利进入体制内，结果一次出去做任务的途中出了意外，刘奶奶觉得是单位害了他儿子，从此对公务员都没好脸色，没用扫帚把你打出去算好的了。”
刘奶奶抬起眼皮看他，说:“我不需要你们的帮扶，你走吧。”
他妈接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的来，当场晕过去送了医院，医生检查出是脑梗，老人家情况不容乐观，半昏半醒间念叨着要见儿子。
易衡好奇问:“她为什么抗拒我们的帮助？”
应易衡的要求，警方没有把易安被捕的消息通知他们父母，但这个案件即将移交法院审理，瞒不住了。
易爸放软语气，小声请求说:“小衡，不要这么狠心好吗？”
回到单位把情况一说，同事们见怪不怪。
易衡笑笑，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因为我想看到你们哀嚎的样子。”
【大家快跑，前车之鉴就在这里，千万不要考公，考
谁让他是坏人。
可不知道是那个好事者，拍下了他跟着刘奶奶拾荒的照片，传到了网上，配的标题叫做“当公务员不如进厂打工”，下面写了一行小标题“某两字明星退圈后的悲惨生活”，他因为之前的节目小火了一把，此图一出，引起一片哗然。
“嗯。”易衡点头，回忆说：“昨天去交报告的时候，恰好看到主任他们在商量要不要给我们做心理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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