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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然而老师的话却让他们大跌眼镜，“你的直觉是对的。”
白墨猝不及防给他来这么一句。
“没事，我知道你是恼火院长的所作所为，帮院长隐瞒确实是我做错了。”
“他啊，他和院长是一伙的，他不是经常在厨房帮忙做饼干吗，饼干里面放了药，会让脏器轻微衰竭，院长把出现症状的孩子送往医院就可以顺利拿到医院的证明，即使孩子们发现自己的器官丢了，有医院的证明在，他们也不会怀疑院长，只会以为是生了重病切除的。”
涂散当时困得要命，突然被点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但他反应快，照着涂君平时的样子先沉思几秒，装完逼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的眼神太无辜了，在身陷命案的情况下，一个人很难把握好自己的情绪，而她给人的感觉除了无辜还是无辜，如同提前排练好了一样，才能将特定的情绪准确传达给身边的每个人。”
来到院长办公室，梅有德习惯把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他一眼看得到的地方，
第42章
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吊死在家里，当时只有婆婆在家，警方怀疑是婆婆杀了孕妇伪装成自杀。
“对，就是这样。”老师赞许的让他坐下，“同学们，这就是老师要告诉你们的，有的时候，你的眼睛可能会欺骗你，你所依赖的证据也可能会欺骗你，这时，你能依靠的就只有身为从律人的直觉了，灵敏的直觉可以是天生的，也可以是后天培养，像涂同学这种大概就是属于老天赏饭吃……”
想当初他能一眼看出凶手在伪装无辜，而现在凶手就站在他眼前，明明破绽百出，他却任由凶手为所欲为。
“我刚接到案子的时候，也是直觉这个婆婆有问题，尤其当所有人都说婆婆没问题的时候，我更肯定了凶手就是婆婆，涂同学，你可以和大家说说你的想法吗？”
婆婆一心盼着抱大胖孙子，天不亮就去道观请得道高僧给孙子算命。
冉冉看着他离开绝望的眼神，梅有德一而再再而三说漏嘴，反反复复在涂散眼前表现出清贫友善的一面……
在这一刻，涂散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院长无辜的眼神熟悉了。
看到白墨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再也坐不住，腾地站起身，恼火质问道:“哥，你既然全都知道为什么不说！”
冉冉惨白无助的神情再次浮现在涂散脑海，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帮凶联系在一起。
真说起来，白墨比他可怜多了，起码他还有涂君这个亲人活着，而白墨是真的家破人亡，游荡世间没有一个归所。
“那个被你推下楼的同伴呢？”
白墨:“有需要直接说就行。”
涂散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白墨对他一如当初那个负责暖心的哥哥，就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他，身为哥哥也没有生过弟弟的气。
其他同学嘘声，他们还以为这位年级第一能有什么新奇的发现，结果居然是靠自觉，谁不知道当律师靠的是证据和巧嘴。
老师笑了笑，问他为什么。
冉冉充血的眼睛扫过窗外，和涂散不可置信的眼神对上了，她灰败的眼里亮了亮，像是求他救救自己，又像是责备他这么晚才发现真相。
院长松了手，冉冉无力的跌落，痛苦的剧烈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激烈，似乎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她四肢都动不了，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斜依在床头，像一只任人随意摆弄拆解的木偶，绝望的泪水淌过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颊。
老师问他们，“你们觉得凶手是婆婆吗？”
那个时候顶替哥哥上课的涂散趴在桌子上，盯着视频中的婆婆看了会，嘟囔说：“我觉得是。”
无论是亲友，还是医院，对这位婆婆的评价都是奇高，她绝对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儿媳。
他越是不在意，涂散越是愧疚。
现在想起那句“老天爷赏饭吃”，涂散苦笑几声，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白墨笑了笑，“不用怀疑，我不会和你撒谎的。”
“为了我？”
第二天，白墨就找了个理由把梅有德约出去，涂散趁机进了孤儿院，孩子们都认识他，一路畅通无阻。
“不是运气。”白墨说:“她其实一直都知道。”
关键是证据要去哪里找。
白墨无奈一笑，放下背包，低头换回拖鞋，边说着,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白墨毫不在意涂散把怀疑摆在明面上，不急不缓道:“因为你啊，原本院长要对你下手，你跑了之后他就把怒火撒到了我身上，后来又用你的安全威胁我帮他隐瞒。”
院长不会让他接触到孤儿院最真实的一面, 律师涂君这个身份对他来说, 既是尊敬的对象, 也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涂散垂下脑袋，看了看自己一双手，就是这双手把梅有德从死亡的边缘拖了回来，把一个贪婪虚伪的恶魔带回了人间。
而院长就在一边看着，可怕是他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耐心细致的帮冉冉擦脸，不慌不忙地应付听到动静前来查看的护士，方才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错觉。
“嗯，你猜的对，那不是意外，是我放的，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院长在做什么了，可惜我只是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没人信，也找不到证据，放火只是想逼院长露出马脚，可他要钱不要命，被困在火里出不来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冲进去救人，更没想到你会因此和我产生嫌隙。”
现在冉冉又回到了他手里，王霄也被摆平了，正是他最得意、戒备心也是最弱的时候。
其实他内心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白墨:“是。”
涂散眼前突然一亮, 就这么盯着他看, 看得白墨有种后背发毛的感觉。
涂散苦笑，“她运气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知道了真相。”
“哥，你能帮我个忙吗？”涂散问。
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就代表他确实知道些事情，涂散也不和他客气。
————
在大学的时候，他的老师在课上讲了一个他负责的案子——
“直觉。”
他不避着涂散试探猜疑的目光, 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 依旧柔和的看着他,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啊？！”
但是婆婆也很委屈，媳妇从怀孕期就一直是她在照顾，宰鸡杀鸭好吃好喝的供着，每次去产检她不舍得媳妇提重物，大包小包都是自己拎的，拿着本子记下听不懂的医嘱，自己穿着几十块的地摊货，却舍得给儿媳买上万块的衣服，惹得其他准妈妈不知道有多羡慕她能够有个这么好的婆婆。
“对不起，哥，我刚才有点急，说话的语气不大好。”涂散心知说错了话，赶紧补救。
大部分人都说不是，因为证据不足，动机不充分。
“她如果不是知道的太多，院长不会大费周章把她抓回去。”
“去给楼上的小姑娘补习数学。”
“好。”白墨答应的没有一丝犹豫。
而自爆涂散的身份风险又太大，要是有一个既能取得院长信任，聪明且不会出卖他的人去，事情就简单多了。
白墨笑笑，摸了摸他的头顶，从始至终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情绪拿捏的稳稳当当。
涂散回到律所翻出了冉冉和院长的卷宗。
“冉冉是不是被院长偷走了一个肾。”
涂散愣了片刻, 直直点头, “对, 哥，你怎么……”
“哥, 你要去哪里？”
“因为软弱，她选择为院长隐瞒至今，饱受痛苦折磨。”
“那哥你呢？”涂散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灼灼目光凝视着他，“你又是为什么隐瞒？”
“你是要我去调查院长是吧。”
他看着涂散震惊的眼神，放下衣角，缓缓看向涂散腹部，说道:“这道疤痕本该出现在你身上。”
白墨撩起衣角，在和冉冉腹部同样的位置，赫然有一道同样的疤痕。
吞进去。
涂散本想请白墨帮忙找证据，眼下这情况，他哪里拉的下脸让白墨去，思考过后，说:“能不能带我进孤儿院，帮我支开院长，争取点时间就好。”
“所以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做？”
涂散浑身冰凉，脑子却格外清醒，突然之间明白了某些疑惑，比如当年那场差点烧死院长的大火，比如被白墨推下楼的同伴，但他还需要再确认一遍。
白墨说到这里顿了顿，“冉冉是个意外。”
冉冉绝不是第一个受害者，院长这么多年不知害了多少孩子。
他正苦恼的时候，白墨背个包从房间里走出来，看样子是要出门。
不等他想好。
白墨:“你想我从哪里讲起。”
“那场火。”
冉冉报过很多次警都没用说明院长做事情很谨慎, 把狐狸尾巴藏得很紧。
“就是去孤儿院……”涂散想到白墨之前还帮院长说过话, 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开口才能最委婉地让他接受院长有问题的事实。
“为了你。”白墨平静的望着他，眼里盛着万年波澜不惊寒涧古潭，涂散总觉得还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涂散迷迷糊糊合上了眼，老师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怎, 怎么了？小散。”
因为这位孕妇前一天还去了医院做彩超，她肚子里的孩子健康活泼，她还和闺蜜分享了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她不可能才隔一天就自杀。
“哥，和我说说吧。”他勉强坐了回去，平静的不像一个正常人。
涂散拳头骤然收紧，果然如此。
] “什么？！”
然而老师的话却让他们大跌眼镜，“你的直觉是对的。”
白墨猝不及防给他来这么一句。
“没事，我知道你是恼火院长的所作所为，帮院长隐瞒确实是我做错了。”
“他啊，他和院长是一伙的，他不是经常在厨房帮忙做饼干吗，饼干里面放了药，会让脏器轻微衰竭，院长把出现症状的孩子送往医院就可以顺利拿到医院的证明，即使孩子们发现自己的器官丢了，有医院的证明在，他们也不会怀疑院长，只会以为是生了重病切除的。”
涂散当时困得要命，突然被点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但他反应快，照着涂君平时的样子先沉思几秒，装完逼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的眼神太无辜了，在身陷命案的情况下，一个人很难把握好自己的情绪，而她给人的感觉除了无辜还是无辜，如同提前排练好了一样，才能将特定的情绪准确传达给身边的每个人。”
来到院长办公室，梅有德习惯把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他一眼看得到的地方，
第42章
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吊死在家里，当时只有婆婆在家，警方怀疑是婆婆杀了孕妇伪装成自杀。
“对，就是这样。”老师赞许的让他坐下，“同学们，这就是老师要告诉你们的，有的时候，你的眼睛可能会欺骗你，你所依赖的证据也可能会欺骗你，这时，你能依靠的就只有身为从律人的直觉了，灵敏的直觉可以是天生的，也可以是后天培养，像涂同学这种大概就是属于老天赏饭吃……”
想当初他能一眼看出凶手在伪装无辜，而现在凶手就站在他眼前，明明破绽百出，他却任由凶手为所欲为。
“我刚接到案子的时候，也是直觉这个婆婆有问题，尤其当所有人都说婆婆没问题的时候，我更肯定了凶手就是婆婆，涂同学，你可以和大家说说你的想法吗？”
婆婆一心盼着抱大胖孙子，天不亮就去道观请得道高僧给孙子算命。
冉冉看着他离开绝望的眼神，梅有德一而再再而三说漏嘴，反反复复在涂散眼前表现出清贫友善的一面……
在这一刻，涂散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院长无辜的眼神熟悉了。
看到白墨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再也坐不住，腾地站起身，恼火质问道:“哥，你既然全都知道为什么不说！”
冉冉惨白无助的神情再次浮现在涂散脑海，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帮凶联系在一起。
真说起来，白墨比他可怜多了，起码他还有涂君这个亲人活着，而白墨是真的家破人亡，游荡世间没有一个归所。
“那个被你推下楼的同伴呢？”
白墨:“有需要直接说就行。”
涂散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白墨对他一如当初那个负责暖心的哥哥，就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他，身为哥哥也没有生过弟弟的气。
其他同学嘘声，他们还以为这位年级第一能有什么新奇的发现，结果居然是靠自觉，谁不知道当律师靠的是证据和巧嘴。
老师笑了笑，问他为什么。
冉冉充血的眼睛扫过窗外，和涂散不可置信的眼神对上了，她灰败的眼里亮了亮，像是求他救救自己，又像是责备他这么晚才发现真相。
院长松了手，冉冉无力的跌落，痛苦的剧烈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激烈，似乎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她四肢都动不了，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斜依在床头，像一只任人随意摆弄拆解的木偶，绝望的泪水淌过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颊。
老师问他们，“你们觉得凶手是婆婆吗？”
那个时候顶替哥哥上课的涂散趴在桌子上，盯着视频中的婆婆看了会，嘟囔说：“我觉得是。”
无论是亲友，还是医院，对这位婆婆的评价都是奇高，她绝对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儿媳。
他越是不在意，涂散越是愧疚。
现在想起那句“老天爷赏饭吃”，涂散苦笑几声，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白墨笑了笑，“不用怀疑，我不会和你撒谎的。”
“为了我？”
第二天，白墨就找了个理由把梅有德约出去，涂散趁机进了孤儿院，孩子们都认识他，一路畅通无阻。
“不是运气。”白墨说:“她其实一直都知道。”
关键是证据要去哪里找。
白墨无奈一笑，放下背包，低头换回拖鞋，边说着,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白墨毫不在意涂散把怀疑摆在明面上，不急不缓道:“因为你啊，原本院长要对你下手，你跑了之后他就把怒火撒到了我身上，后来又用你的安全威胁我帮他隐瞒。”
院长不会让他接触到孤儿院最真实的一面, 律师涂君这个身份对他来说, 既是尊敬的对象, 也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涂散垂下脑袋，看了看自己一双手，就是这双手把梅有德从死亡的边缘拖了回来，把一个贪婪虚伪的恶魔带回了人间。
而院长就在一边看着，可怕是他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耐心细致的帮冉冉擦脸，不慌不忙地应付听到动静前来查看的护士，方才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错觉。
“嗯，你猜的对，那不是意外，是我放的，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院长在做什么了，可惜我只是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没人信，也找不到证据，放火只是想逼院长露出马脚，可他要钱不要命，被困在火里出不来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冲进去救人，更没想到你会因此和我产生嫌隙。”
现在冉冉又回到了他手里，王霄也被摆平了，正是他最得意、戒备心也是最弱的时候。
其实他内心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白墨:“是。”
涂散眼前突然一亮, 就这么盯着他看, 看得白墨有种后背发毛的感觉。
涂散苦笑，“她运气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知道了真相。”
“哥，你能帮我个忙吗？”涂散问。
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就代表他确实知道些事情，涂散也不和他客气。
————
在大学的时候，他的老师在课上讲了一个他负责的案子——
“直觉。”
他不避着涂散试探猜疑的目光, 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 依旧柔和的看着他,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啊？！”
但是婆婆也很委屈，媳妇从怀孕期就一直是她在照顾，宰鸡杀鸭好吃好喝的供着，每次去产检她不舍得媳妇提重物，大包小包都是自己拎的，拿着本子记下听不懂的医嘱，自己穿着几十块的地摊货，却舍得给儿媳买上万块的衣服，惹得其他准妈妈不知道有多羡慕她能够有个这么好的婆婆。
“对不起，哥，我刚才有点急，说话的语气不大好。”涂散心知说错了话，赶紧补救。
大部分人都说不是，因为证据不足，动机不充分。
“她如果不是知道的太多，院长不会大费周章把她抓回去。”
“去给楼上的小姑娘补习数学。”
“好。”白墨答应的没有一丝犹豫。
而自爆涂散的身份风险又太大，要是有一个既能取得院长信任，聪明且不会出卖他的人去，事情就简单多了。
白墨笑笑，摸了摸他的头顶，从始至终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情绪拿捏的稳稳当当。
涂散回到律所翻出了冉冉和院长的卷宗。
“冉冉是不是被院长偷走了一个肾。”
涂散愣了片刻, 直直点头, “对, 哥，你怎么……”
“哥, 你要去哪里？”
“因为软弱，她选择为院长隐瞒至今，饱受痛苦折磨。”
“那哥你呢？”涂散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灼灼目光凝视着他，“你又是为什么隐瞒？”
“你是要我去调查院长是吧。”
他看着涂散震惊的眼神，放下衣角，缓缓看向涂散腹部，说道:“这道疤痕本该出现在你身上。”
白墨撩起衣角，在和冉冉腹部同样的位置，赫然有一道同样的疤痕。
吞进去。
涂散本想请白墨帮忙找证据，眼下这情况，他哪里拉的下脸让白墨去，思考过后，说:“能不能带我进孤儿院，帮我支开院长，争取点时间就好。”
“所以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做？”
涂散浑身冰凉，脑子却格外清醒，突然之间明白了某些疑惑，比如当年那场差点烧死院长的大火，比如被白墨推下楼的同伴，但他还需要再确认一遍。
白墨说到这里顿了顿，“冉冉是个意外。”
冉冉绝不是第一个受害者，院长这么多年不知害了多少孩子。
他正苦恼的时候，白墨背个包从房间里走出来，看样子是要出门。
不等他想好。
白墨:“你想我从哪里讲起。”
“那场火。”
冉冉报过很多次警都没用说明院长做事情很谨慎, 把狐狸尾巴藏得很紧。
“就是去孤儿院……”涂散想到白墨之前还帮院长说过话, 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开口才能最委婉地让他接受院长有问题的事实。
“为了你。”白墨平静的望着他，眼里盛着万年波澜不惊寒涧古潭，涂散总觉得还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涂散迷迷糊糊合上了眼，老师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怎, 怎么了？小散。”
因为这位孕妇前一天还去了医院做彩超，她肚子里的孩子健康活泼，她还和闺蜜分享了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她不可能才隔一天就自杀。
“哥，和我说说吧。”他勉强坐了回去，平静的不像一个正常人。
涂散拳头骤然收紧，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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