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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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吴总发了一条消息，大意是他已经知道易安是他派来的人，想要东西就出来和他见个面。
“不止吧。”易衡盯着他。
“嫌我穷呗。”易安不再看他，几乎要把头埋进锅里。
甚至惊动了主任，找他去谈话。
“我踏马的，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在背地里阴我！”
当一个人为了钱可以出卖亲朋好友的时候，他就已经回不了头，也不想再回头了。
易衡坐在旁边没动，冷着脸说:“有手就自己去盛，我又不是你妈，还要把饭喂到你嘴边不成。”
易衡最后看了他一眼，他垂着脑袋，手背到身后，像猫似的弓着背，和小时候撕了他的奖状后一样的求饶姿态，他还没有学会长大，可易衡仅剩的一点失望已经耗尽了。
易衡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的易安。
“吃完饭睡一觉，明天和我回家，你的赌债我是绝对不会替你还的，我也没这个经济能力。”易衡把话说死，以绝后患。
还来不及高兴，就听黑暗里响起啪的一声，随后灯亮了。
“小易啊，既然你这么有激情，正好我们局里需要一个形象代表去搭建和现代青年人之间的联系，问了一圈都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不如就你来吧，反正你年轻，外貌形象也合适。”
回到家里。
易衡把易安的手机交到他手里，看着余警官喜出望外的表情，说:“或许我可以来一出大义灭亲。”
他松开了牵狗绳，吴总意识到什么，撒腿就跑，但他不可能跑得过警犬，被一个猛扑按到在地，埋伏在不远处的警察们以最快速度冲上来。
他的脸被地上的沙石磨出血痕，在绝望中破口大骂:“易衡你个骗子，嘴里没一句真话！你将来不得好死！”
夜深了，世界安静到掉了根针都听的清清楚楚的程度。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老子时间。”吴总不耐烦。
“跑了！”
他和在边上指挥的警察都松了一口气。
“切，”易安抄起碗往厨房走。
以两人如今的关系，没什么废话要说，吴总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红色的钞票，是易衡要的五百万。
主任慢悠悠喝了口茶，狐狸眼睛舒服的眯起来了:“要做的也不多，就平时代表局里出去参加个拍摄，下下地上上树什么的，能够随叫随到就行，反正你以前也是干这些工作的，相信你上起手来一定比别人快，好好干，不要辜负局长和我对你的期望。”
应该是睡着了。
易衡说:“其实你做假账偷税漏税的事情是我告诉虹老板的，证据也是我收集的。”
易衡怕他跑了，晚上让他和他一起睡，等他洗完澡回到卧室，看到易安低头在玩手机，看到他过来了立马把手机关上。
“没用的。”易衡说:“真的优盘一直在我身上。”
他说:“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现在和你说清楚的好，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说了。”
易衡假装没看见，关灯睡觉，明早还要先去和单位请个假。
他不知道在他背过身之后，易安盯着他的背影，目光深沉。
“呵，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了吧。”
易衡受不了他这种溜鱼的玩法，而且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征得余警官同意后，对他用起激将法。
“吴总？你还和他勾搭上了，我还小瞧你了易安。”易衡嘲弄地说。
“我要告诉爸妈！我要让他们打死你！”
可吴总是真的狡猾，到了约定时间又改变地点，为了防止警察跟踪，指挥他在城里绕来绕去。
彼时已经接近黄昏，他牵着一只狗，按照吴总指挥来到一出四周都没地方可以躲人的空旷地带，过了好一阵，吴总才提着密码箱出现。
易安摇头，“不知道，但是吴总说只要我把它毁了就给我五百万。”
乖的反常。
吴总逼问：“万一你和警察联手套路我怎么办？”
易衡说：“我向来是要钱不要良心，你知道的。”
易衡警惕地后退，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可他退一步，那个黑影就进一步。
“你是谁？”他问。
他坚定向主任表示，他没有谈恋爱，未来也没有这个想法，他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为单位做贡献。
他拧动门锁打开了门，说:“余警官，你们可以进来了。”
幸好易安经常一整年不着家，他父母不会对他的突然消失起疑，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准备事情暴露后的解决措施。
突然他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硬块，冰凉凉的，拿出来一看，正是他要找的东西。
吴总一生好强，易衡对他十分了解，三言两语就让他上当。
易衡试探问：“那工资呢？”
易衡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混账弟弟居然不跑，不顶撞他。
他这才得知自己的得意在同事面前成了花痴样。
易衡站在房门边，淡褐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他惊愕的神态，手机也被他拿去了，轻而易举把密码解开，他想去阻止，但来不及了。
易衡沉默一会，问他:“怎么跑的。”。
他们最后定在郊区见面。
从余警官嘴里得知易安涉赌涉毒的时，易衡只惊讶稍许。
这件事到这里并没有尘埃落定，他们背后的关系网复杂，审讯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蹑手蹑脚掀开被子，小心的把床头柜一点点拉开，他不敢开灯，借着一点稀疏的月光在里面摸索。
“……”现在收回他刚说的那些话还来得及吗？
吴总愣了下，旋即暴怒，恨不得用眼神把易衡扯碎了。
语气里带着委屈。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用手一把抹去嘴上的油渍，把空碗推过来:“哥，再来一碗，多盛点面。”
吴总拿到优盘就想走，不料易衡叫住了他。
“这就生气了。”易衡笑了笑说:“那你等会可怎么办？”
易安在黑暗中突然睁开眼睛。
易衡下了碗清汤面，易安埋头不顾烫，呼噜呼噜吸面条，喉咙里发出连续吞咽声，汤汁溅到脸上也不擦，饿死鬼都没他饿，葱花挂在他许久没有搭理的胡茬上，双颊干瘪，颧骨突出，手指缝被污垢塞满，衣服被磨损的很严重，一看就是在外流浪很久了。
易安听完浑身空气都仿佛被抽净了，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预知到了不可避免的结局，任凭警察给他拷上手铐带走，经过易衡身边时，狠瞪了他一眼，怨毒阴狠。
易安硬着头皮，把实话交代了，“还有把你带回去见他。”
易衡回复他:“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一直以来只有你们耍我的份。”
在里面半天没出来，易衡过去一看，好家伙，直接在锅里吃起来了。
他笑盈盈地说:“我就是个没良心的骗子，你能拿我怎么样呢？以后你不仅动不了我，还要看着我在外头端着铁饭碗过的惬意无比，要是你没有被判死刑，我每个月都会去监狱看你，告诉你我过得有多好，直到你被我活活气死的那天。”
人被押走，他也要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他爆发出困兽般的嘶吼，把优盘摔到脚下，用力踩了个稀碎，似乎在用这种办法报复易衡的背叛。
黑影不再逼近，顿了一会说:“哥。”
吴总还是不放心，发来信息，“我凭什么相信你。”
吴总回了一个“好”字。
人逢喜事精神爽，做起事来倍有劲，由于他对工作不合常理的热情，同事们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谈恋爱了，旁敲侧击问过了，也没个结果。
“易安？！”
“哥，你睡了吗？”他连唤多声，旁边的人都没有应答。
吴总发来个地址，余警官赶紧在局里调派人手，到约定的地方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吴总上钩。
“好。”
余警官答应不会让他卷进麻烦里，也会先对外封锁消息，他算破案有功，到时候会去他单位进行通报。
“什么？”
余警官告诉他:“吴总很狡猾，我们去晚了一步，东西都被他销毁了，我们审了宋森很久才得知优盘里有重要性证据，而吴总已经跑了，没人可以联系上他。”
一番漂亮话让主任连连微笑点头，并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叠文件。
易衡强忍住把他打一顿扔出去的冲动，问他:“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还是这幅死样子？”
“活该。”谁让他自己不争气，他要是真把姑娘带回来了，易衡也是要把那姑娘劝走的，跟了这个人就是毁了一辈子。
易安嘴里塞了面条，说话含糊不清:“跑了。”
易衡看着他痛苦挣扎，心里生出一种别样的快感，他弯下腰，俯视这个狼狈的人，如果不是警察在的话，他想往他脸上踩上几脚，那几道鞋印一定好看。
他从来都不相信易安会改变。
易安从小就怕和他哥对视，因为害怕，因为心虚，正如他此时双腿在微微的抖。
主任说：“哎呀，年轻人要多锻炼，提升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工资是死的，人是活的，觉悟要打开，对了，后天还有个普法宣传片需要人手，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
易安对警察两个字格外敏感，肌肉记忆让他第一时间想要跑，但是房间就这么大，只有一个门，他能够跑哪里去？
吴总的脸气到涨红，要是他心脏再差一点，现在就能被易衡气死。
易衡把聊天记录翻了一遍:“那个优盘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 他给吴总发了一条消息，大意是他已经知道易安是他派来的人，想要东西就出来和他见个面。
“不止吧。”易衡盯着他。
“嫌我穷呗。”易安不再看他，几乎要把头埋进锅里。
甚至惊动了主任，找他去谈话。
“我踏马的，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在背地里阴我！”
当一个人为了钱可以出卖亲朋好友的时候，他就已经回不了头，也不想再回头了。
易衡坐在旁边没动，冷着脸说:“有手就自己去盛，我又不是你妈，还要把饭喂到你嘴边不成。”
易衡最后看了他一眼，他垂着脑袋，手背到身后，像猫似的弓着背，和小时候撕了他的奖状后一样的求饶姿态，他还没有学会长大，可易衡仅剩的一点失望已经耗尽了。
易衡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的易安。
“吃完饭睡一觉，明天和我回家，你的赌债我是绝对不会替你还的，我也没这个经济能力。”易衡把话说死，以绝后患。
还来不及高兴，就听黑暗里响起啪的一声，随后灯亮了。
“小易啊，既然你这么有激情，正好我们局里需要一个形象代表去搭建和现代青年人之间的联系，问了一圈都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不如就你来吧，反正你年轻，外貌形象也合适。”
回到家里。
易衡把易安的手机交到他手里，看着余警官喜出望外的表情，说:“或许我可以来一出大义灭亲。”
他松开了牵狗绳，吴总意识到什么，撒腿就跑，但他不可能跑得过警犬，被一个猛扑按到在地，埋伏在不远处的警察们以最快速度冲上来。
他的脸被地上的沙石磨出血痕，在绝望中破口大骂:“易衡你个骗子，嘴里没一句真话！你将来不得好死！”
夜深了，世界安静到掉了根针都听的清清楚楚的程度。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老子时间。”吴总不耐烦。
“跑了！”
他和在边上指挥的警察都松了一口气。
“切，”易安抄起碗往厨房走。
以两人如今的关系，没什么废话要说，吴总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红色的钞票，是易衡要的五百万。
主任慢悠悠喝了口茶，狐狸眼睛舒服的眯起来了:“要做的也不多，就平时代表局里出去参加个拍摄，下下地上上树什么的，能够随叫随到就行，反正你以前也是干这些工作的，相信你上起手来一定比别人快，好好干，不要辜负局长和我对你的期望。”
应该是睡着了。
易衡说:“其实你做假账偷税漏税的事情是我告诉虹老板的，证据也是我收集的。”
易衡怕他跑了，晚上让他和他一起睡，等他洗完澡回到卧室，看到易安低头在玩手机，看到他过来了立马把手机关上。
“没用的。”易衡说:“真的优盘一直在我身上。”
他说:“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现在和你说清楚的好，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说了。”
易衡假装没看见，关灯睡觉，明早还要先去和单位请个假。
他不知道在他背过身之后，易安盯着他的背影，目光深沉。
“呵，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了吧。”
易衡受不了他这种溜鱼的玩法，而且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征得余警官同意后，对他用起激将法。
“吴总？你还和他勾搭上了，我还小瞧你了易安。”易衡嘲弄地说。
“我要告诉爸妈！我要让他们打死你！”
可吴总是真的狡猾，到了约定时间又改变地点，为了防止警察跟踪，指挥他在城里绕来绕去。
彼时已经接近黄昏，他牵着一只狗，按照吴总指挥来到一出四周都没地方可以躲人的空旷地带，过了好一阵，吴总才提着密码箱出现。
易安摇头，“不知道，但是吴总说只要我把它毁了就给我五百万。”
乖的反常。
吴总逼问：“万一你和警察联手套路我怎么办？”
易衡说：“我向来是要钱不要良心，你知道的。”
易衡警惕地后退，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可他退一步，那个黑影就进一步。
“你是谁？”他问。
他坚定向主任表示，他没有谈恋爱，未来也没有这个想法，他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为单位做贡献。
他拧动门锁打开了门，说:“余警官，你们可以进来了。”
幸好易安经常一整年不着家，他父母不会对他的突然消失起疑，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准备事情暴露后的解决措施。
突然他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硬块，冰凉凉的，拿出来一看，正是他要找的东西。
吴总一生好强，易衡对他十分了解，三言两语就让他上当。
易衡试探问：“那工资呢？”
易衡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混账弟弟居然不跑，不顶撞他。
他这才得知自己的得意在同事面前成了花痴样。
易衡站在房门边，淡褐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他惊愕的神态，手机也被他拿去了，轻而易举把密码解开，他想去阻止，但来不及了。
易衡沉默一会，问他:“怎么跑的。”。
他们最后定在郊区见面。
从余警官嘴里得知易安涉赌涉毒的时，易衡只惊讶稍许。
这件事到这里并没有尘埃落定，他们背后的关系网复杂，审讯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蹑手蹑脚掀开被子，小心的把床头柜一点点拉开，他不敢开灯，借着一点稀疏的月光在里面摸索。
“……”现在收回他刚说的那些话还来得及吗？
吴总愣了下，旋即暴怒，恨不得用眼神把易衡扯碎了。
语气里带着委屈。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用手一把抹去嘴上的油渍，把空碗推过来:“哥，再来一碗，多盛点面。”
吴总拿到优盘就想走，不料易衡叫住了他。
“这就生气了。”易衡笑了笑说:“那你等会可怎么办？”
易安在黑暗中突然睁开眼睛。
易衡下了碗清汤面，易安埋头不顾烫，呼噜呼噜吸面条，喉咙里发出连续吞咽声，汤汁溅到脸上也不擦，饿死鬼都没他饿，葱花挂在他许久没有搭理的胡茬上，双颊干瘪，颧骨突出，手指缝被污垢塞满，衣服被磨损的很严重，一看就是在外流浪很久了。
易安听完浑身空气都仿佛被抽净了，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预知到了不可避免的结局，任凭警察给他拷上手铐带走，经过易衡身边时，狠瞪了他一眼，怨毒阴狠。
易安硬着头皮，把实话交代了，“还有把你带回去见他。”
易衡回复他:“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一直以来只有你们耍我的份。”
在里面半天没出来，易衡过去一看，好家伙，直接在锅里吃起来了。
他笑盈盈地说:“我就是个没良心的骗子，你能拿我怎么样呢？以后你不仅动不了我，还要看着我在外头端着铁饭碗过的惬意无比，要是你没有被判死刑，我每个月都会去监狱看你，告诉你我过得有多好，直到你被我活活气死的那天。”
人被押走，他也要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他爆发出困兽般的嘶吼，把优盘摔到脚下，用力踩了个稀碎，似乎在用这种办法报复易衡的背叛。
黑影不再逼近，顿了一会说:“哥。”
吴总还是不放心，发来信息，“我凭什么相信你。”
吴总回了一个“好”字。
人逢喜事精神爽，做起事来倍有劲，由于他对工作不合常理的热情，同事们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谈恋爱了，旁敲侧击问过了，也没个结果。
“易安？！”
“哥，你睡了吗？”他连唤多声，旁边的人都没有应答。
吴总发来个地址，余警官赶紧在局里调派人手，到约定的地方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吴总上钩。
“好。”
余警官答应不会让他卷进麻烦里，也会先对外封锁消息，他算破案有功，到时候会去他单位进行通报。
“什么？”
余警官告诉他:“吴总很狡猾，我们去晚了一步，东西都被他销毁了，我们审了宋森很久才得知优盘里有重要性证据，而吴总已经跑了，没人可以联系上他。”
一番漂亮话让主任连连微笑点头，并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叠文件。
易衡强忍住把他打一顿扔出去的冲动，问他:“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还是这幅死样子？”
“活该。”谁让他自己不争气，他要是真把姑娘带回来了，易衡也是要把那姑娘劝走的，跟了这个人就是毁了一辈子。
易安嘴里塞了面条，说话含糊不清:“跑了。”
易衡看着他痛苦挣扎，心里生出一种别样的快感，他弯下腰，俯视这个狼狈的人，如果不是警察在的话，他想往他脸上踩上几脚，那几道鞋印一定好看。
他从来都不相信易安会改变。
易安从小就怕和他哥对视，因为害怕，因为心虚，正如他此时双腿在微微的抖。
主任说：“哎呀，年轻人要多锻炼，提升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工资是死的，人是活的，觉悟要打开，对了，后天还有个普法宣传片需要人手，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
易安对警察两个字格外敏感，肌肉记忆让他第一时间想要跑，但是房间就这么大，只有一个门，他能够跑哪里去？
吴总的脸气到涨红，要是他心脏再差一点，现在就能被易衡气死。
易衡把聊天记录翻了一遍:“那个优盘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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