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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是你吧？”
到了摄制棚里，节目组的人已经是热火朝天各忙各的了。艺人组、道具组、导演组、化妆组各司其职，乱中有序。
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非常唯美，更显得他在阴暗的角落里无比可笑了。杨成将拳头握紧，明明是他先喜欢她的。
她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拍起桌子冲他吼道：
爆发过后是更长久的沉默，李见荷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刚刚她吼出来的那句话在本就不大的咖啡店里竟然形成了回声，不断作响，仿佛千百个小人儿在对她混乱地重复着“为什么”。
说完，他便拿起西装扬长而去。
“我们先去酒店吧。”王若威对她说道，她点了点头，精神不佳的模样。
“伊岚老师，我的确很喜欢您的作品，您也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和动力，我知道那些独到的视角和细腻的文案都是因为您是女性才具备的，所以我非常感谢能拥有您这样一位女性前辈。”
李见荷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直到王若威慢慢地走了过来。
杨成忽然想起来了，也许一直让他无法从容的就是李见荷身上的那种余裕。分明是出生陪酒女的家庭，她却能那么阳光、开朗，自信、优秀。
“听莫芮说，我是你偶像？”伊岚笑得有些宠溺。
杨成这才有些着急了，语无伦次道：“见荷你不要在网上发，这个不也算我个人的隐私权利吗？这个事情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了，就是……求求你，真的没有必要。”
回学校后，杨成偷偷尾随过李见荷几次，摸清了她家开夜总会的事情，也打听到了关于李涛的许多八卦。他注册了一个新的贴吧账号，编写了流言散播出去，并最终用那张偷拍到的照片给那些流言一锤定音。
“我”她不想错过这么宝贵的机会，但此时此刻，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很急迫的问题要问，更怕唐突了她，倒不如说些真心的话。
但那几下拍抚，对李见荷来说已经足够。她好像忽然有了力气，也有了勇气。
她还是无法将他和那个造谣自己的人结合在一起。
第42章 理由就是没有理由
他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熟人的脸。
杨成也失去了耐心：“你要如何都随意吧，不过，你若是证据不够确凿的话，当心我也会告你诽谤的哈。”他现在人脉资源都今非昔比，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他冷笑了一下，理由？事到如今，她想要什么样的理由呢？无论什么理由，都会让她更好受一些吧。
再一次前往上海，她的心情与前两次又有不同。
伊岚像是没有预料到似的，愣了一下。只有她自己清楚，在这个圈子里，虽有天分，她这一路也实在走得艰辛，多半还是因为自己是个女的。没想到今天能从一个小丫头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头一回因为自己是一个女人而被夸赞和崇拜。
虽然自己因为朋友的支持和自身的成长，这一次没有轻易崩溃掉，但在那个“追凶”的过程中，她还是要忍受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一边反复查看自己被造谣侮辱、意淫的PDF记录寻找蛛丝马迹，一边检视好友列表里的同学和朋友，猜测着谁才是那个披着友善外皮的“狼”。
杨成。这个人。
既然无法喜欢她了，那就开始讨厌吧。
都会过去的——这真是一个不知该如何评价的朴素道理。
“我当然有证据了，所以才会找到你，不是吗？”哪怕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得先唬一唬他。
她只记得他抿了一口啤酒后，轻声说道：“都会过去的。”
“那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说第一次她还沉浸在阔别多年后重逢故人的忐忑，第二次时是终于确认心意相通的欣喜，那么这一次则沉重复杂了许多，她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将要面对的场面是什么样的。
他也有过短暂的愧疚，有过对自己阴暗面的恐惧，但最终都被他选择性地忘记了。
毕竟没人知道事情会以什么样的走向发展，如果撕破脸涉及到报警做笔录，可能会需要大量的时间。
他在乎的，居然只是她会不会把事情公之于众。
时值工作日，店里的人不多。杨成低着头，看上去并不想说话，也不想解释什么。
「你来了没有啊」
回答她的只有杨成的沉默。
飞机上，李见荷盯着窗外的云层不住地发起了呆。
三人分别休整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齐齐出现在酒店西图澜娅餐厅里。
他还能轻飘飘地对她说出，没必要。
他脑海中最先浮现的不是最近自己背离于“正常人”的所作所为，而是很久以前，在上海的某个夜晚。
“嗯，好的芮姐。”想到这些七七八八的潜在麻烦，李见荷轻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莫芮看出她的疲惫，也知道最近的事情对她影响很大，声音柔和了一些：“今晚暂时没什么要我们做的，你们吃个饭就早点休息吧。”这倒是实话，对于她们甲方来说，大部分工作量其实都是由制作组来完成的，今晚就连她自己也只是约了伊岚小酌一杯。
“我还会公布到网上。”李见荷的声音有些颤抖。
“杨成。”李见荷有些无力地叫他，希望他能给点反应。
李见荷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也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那么多明星。她们实在太华丽、太漂亮了，比电视上看还要好看得多，李见荷站在监视器旁边忍不住惊叹，她想起其中有一位女明星也曾传出过不好的造谣视频，那一次的传播声量和影响比自己所经历的不知道要大多少倍去了。
他和她谈个人隐私权。
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坐在她同桌的、眼里只有学习的那个正直优秀的“好学生”，他顺利考上了最好的大学，接受了高等学府的教育，工作也光鲜亮丽，前途无量。哪怕是在职场浸淫许久，变得稍微油腻了点，她也不曾真的讨厌过他。
无论如何，她都想当面问一问，抱着一丝“希望不是他”的侥幸心态，哪怕是得知另有隐情或者是天大的误会让他恨上了自己——那也会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飞机稳稳地落地，身旁的王若威轻轻拍了拍她，她才回过t?神来。
“都吃饱点啊，现场忙的话不一定顾得上吃饭。”
他拍下了那张照片，又偷偷尾随着两人，终于看见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一幕——他在樱花树下吻了她的脸颊。
他们在那种地方见面？
这家酒店的早餐很好吃，莫芮拿了许多爱吃的食物，而李见荷和王若威因为昨晚就着各种宵夜聊了许久，现在倒是有种积食后消化不良的饱腹感。
“怎么样？”身旁传来中气十足的女声。
第41章 因为你是一个女人
又或许，像他这样的人也并不懂何为喜欢，面对一个成绩、长相、家庭条件都比自己优异的女同学，年少的他眼里就只有喜欢和怨恨两个选择。父母没有教会过他如何去爱、去尊重，如何与嫉妒相处。
李见荷已经不记得两人是怎么相约，怎么开始这场对话的了，而王若威就在不远处观察着他们，以备不时之需。
“我会报警的。”
他们在行李转盘跟莫芮汇合之后，三人便一起打车去了酒店。
路上，莫芮交代着这一趟出差的任务和现场的重点工作，这次的录制任务还挺紧张且重要的，好在时间不长，最多就两天，所以李见荷决定先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再找杨成面谈。
“啊，是的是的，久仰您大名很久了。”
「喂，你人呢？」
她来不及回应什么，拍了拍李见荷的肩头就离去了。
“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伊岚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她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这或许是莫芮牵线搭桥的结果，向她投去了感谢目光。
“那我最多也就被治安拘留几天。”他满不在乎地说，却也默认了这一切。
消息来自李见荷，而王若威的手机屏保也是她，在一个类似夜总会包间的房间里看着书。
李见荷恹恹地啃着面包回想，也不太记得两人具体的谈话内容，好像聊了大学生活，聊了以前还在桦城时候的事儿，又好像聊了最近的电影和这次参与录制的明星的八卦，唯独没有聊要见杨成这件事。
“没什么理由，就是看你不顺眼。”你怎么可以比我优越，比我自信，还那么无视我。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
没有理由？李见荷感到很震惊也很无语，她曾设想过很多种隐情，但这一句“没有理由”，实在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消化。
他终于有了回应：“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必要？”李见荷生气到发笑，看着眼前这个人，忽然觉得陌生无比。
“伊岚老师！”呼机传来声音打断了两人。
早在他们同行的途中，他就看出来了李见荷和王若威之间暧昧的气场，只是在哄骗自己还有机会罢了。偏偏演唱会结束的那个晚上，王若威独自出去了，落下的手机传出好几声消息提示音，他心里挣扎了一下，拿起查看了内容：
“伊伊岚老师！”李见荷转过头，有些不敢置信。
两天后，李见荷终于见到了杨成，只是她没想到在30分钟的交谈里，她竟然没有得到一句道歉，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歉意。
这种遗忘在九年后重逢李见荷感到眼前一亮时，又变成了再一次追求她的欲望，他将其视为一种施舍——这一次，我比以前更优秀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和我在一起？
如今看到她依旧从容自信地坐在那里，谈笑风生，李见荷有些动容，也许一切真的会过去，只要自己像她一样强大就好了。
] “说吧，是你吧？”
到了摄制棚里，节目组的人已经是热火朝天各忙各的了。艺人组、道具组、导演组、化妆组各司其职，乱中有序。
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非常唯美，更显得他在阴暗的角落里无比可笑了。杨成将拳头握紧，明明是他先喜欢她的。
她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拍起桌子冲他吼道：
爆发过后是更长久的沉默，李见荷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刚刚她吼出来的那句话在本就不大的咖啡店里竟然形成了回声，不断作响，仿佛千百个小人儿在对她混乱地重复着“为什么”。
说完，他便拿起西装扬长而去。
“我们先去酒店吧。”王若威对她说道，她点了点头，精神不佳的模样。
“伊岚老师，我的确很喜欢您的作品，您也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和动力，我知道那些独到的视角和细腻的文案都是因为您是女性才具备的，所以我非常感谢能拥有您这样一位女性前辈。”
李见荷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直到王若威慢慢地走了过来。
杨成忽然想起来了，也许一直让他无法从容的就是李见荷身上的那种余裕。分明是出生陪酒女的家庭，她却能那么阳光、开朗，自信、优秀。
“听莫芮说，我是你偶像？”伊岚笑得有些宠溺。
杨成这才有些着急了，语无伦次道：“见荷你不要在网上发，这个不也算我个人的隐私权利吗？这个事情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了，就是……求求你，真的没有必要。”
回学校后，杨成偷偷尾随过李见荷几次，摸清了她家开夜总会的事情，也打听到了关于李涛的许多八卦。他注册了一个新的贴吧账号，编写了流言散播出去，并最终用那张偷拍到的照片给那些流言一锤定音。
“我”她不想错过这么宝贵的机会，但此时此刻，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很急迫的问题要问，更怕唐突了她，倒不如说些真心的话。
但那几下拍抚，对李见荷来说已经足够。她好像忽然有了力气，也有了勇气。
她还是无法将他和那个造谣自己的人结合在一起。
第42章 理由就是没有理由
他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熟人的脸。
杨成也失去了耐心：“你要如何都随意吧，不过，你若是证据不够确凿的话，当心我也会告你诽谤的哈。”他现在人脉资源都今非昔比，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他冷笑了一下，理由？事到如今，她想要什么样的理由呢？无论什么理由，都会让她更好受一些吧。
再一次前往上海，她的心情与前两次又有不同。
伊岚像是没有预料到似的，愣了一下。只有她自己清楚，在这个圈子里，虽有天分，她这一路也实在走得艰辛，多半还是因为自己是个女的。没想到今天能从一个小丫头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头一回因为自己是一个女人而被夸赞和崇拜。
虽然自己因为朋友的支持和自身的成长，这一次没有轻易崩溃掉，但在那个“追凶”的过程中，她还是要忍受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一边反复查看自己被造谣侮辱、意淫的PDF记录寻找蛛丝马迹，一边检视好友列表里的同学和朋友，猜测着谁才是那个披着友善外皮的“狼”。
杨成。这个人。
既然无法喜欢她了，那就开始讨厌吧。
都会过去的——这真是一个不知该如何评价的朴素道理。
“我当然有证据了，所以才会找到你，不是吗？”哪怕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得先唬一唬他。
她只记得他抿了一口啤酒后，轻声说道：“都会过去的。”
“那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说第一次她还沉浸在阔别多年后重逢故人的忐忑，第二次时是终于确认心意相通的欣喜，那么这一次则沉重复杂了许多，她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将要面对的场面是什么样的。
他也有过短暂的愧疚，有过对自己阴暗面的恐惧，但最终都被他选择性地忘记了。
毕竟没人知道事情会以什么样的走向发展，如果撕破脸涉及到报警做笔录，可能会需要大量的时间。
他在乎的，居然只是她会不会把事情公之于众。
时值工作日，店里的人不多。杨成低着头，看上去并不想说话，也不想解释什么。
「你来了没有啊」
回答她的只有杨成的沉默。
飞机上，李见荷盯着窗外的云层不住地发起了呆。
三人分别休整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齐齐出现在酒店西图澜娅餐厅里。
他还能轻飘飘地对她说出，没必要。
他脑海中最先浮现的不是最近自己背离于“正常人”的所作所为，而是很久以前，在上海的某个夜晚。
“嗯，好的芮姐。”想到这些七七八八的潜在麻烦，李见荷轻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莫芮看出她的疲惫，也知道最近的事情对她影响很大，声音柔和了一些：“今晚暂时没什么要我们做的，你们吃个饭就早点休息吧。”这倒是实话，对于她们甲方来说，大部分工作量其实都是由制作组来完成的，今晚就连她自己也只是约了伊岚小酌一杯。
“我还会公布到网上。”李见荷的声音有些颤抖。
“杨成。”李见荷有些无力地叫他，希望他能给点反应。
李见荷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也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那么多明星。她们实在太华丽、太漂亮了，比电视上看还要好看得多，李见荷站在监视器旁边忍不住惊叹，她想起其中有一位女明星也曾传出过不好的造谣视频，那一次的传播声量和影响比自己所经历的不知道要大多少倍去了。
他和她谈个人隐私权。
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坐在她同桌的、眼里只有学习的那个正直优秀的“好学生”，他顺利考上了最好的大学，接受了高等学府的教育，工作也光鲜亮丽，前途无量。哪怕是在职场浸淫许久，变得稍微油腻了点，她也不曾真的讨厌过他。
无论如何，她都想当面问一问，抱着一丝“希望不是他”的侥幸心态，哪怕是得知另有隐情或者是天大的误会让他恨上了自己——那也会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飞机稳稳地落地，身旁的王若威轻轻拍了拍她，她才回过t?神来。
“都吃饱点啊，现场忙的话不一定顾得上吃饭。”
他拍下了那张照片，又偷偷尾随着两人，终于看见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一幕——他在樱花树下吻了她的脸颊。
他们在那种地方见面？
这家酒店的早餐很好吃，莫芮拿了许多爱吃的食物，而李见荷和王若威因为昨晚就着各种宵夜聊了许久，现在倒是有种积食后消化不良的饱腹感。
“怎么样？”身旁传来中气十足的女声。
第41章 因为你是一个女人
又或许，像他这样的人也并不懂何为喜欢，面对一个成绩、长相、家庭条件都比自己优异的女同学，年少的他眼里就只有喜欢和怨恨两个选择。父母没有教会过他如何去爱、去尊重，如何与嫉妒相处。
李见荷已经不记得两人是怎么相约，怎么开始这场对话的了，而王若威就在不远处观察着他们，以备不时之需。
“我会报警的。”
他们在行李转盘跟莫芮汇合之后，三人便一起打车去了酒店。
路上，莫芮交代着这一趟出差的任务和现场的重点工作，这次的录制任务还挺紧张且重要的，好在时间不长，最多就两天，所以李见荷决定先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再找杨成面谈。
“啊，是的是的，久仰您大名很久了。”
「喂，你人呢？」
她来不及回应什么，拍了拍李见荷的肩头就离去了。
“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伊岚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她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这或许是莫芮牵线搭桥的结果，向她投去了感谢目光。
“那我最多也就被治安拘留几天。”他满不在乎地说，却也默认了这一切。
消息来自李见荷，而王若威的手机屏保也是她，在一个类似夜总会包间的房间里看着书。
李见荷恹恹地啃着面包回想，也不太记得两人具体的谈话内容，好像聊了大学生活，聊了以前还在桦城时候的事儿，又好像聊了最近的电影和这次参与录制的明星的八卦，唯独没有聊要见杨成这件事。
“没什么理由，就是看你不顺眼。”你怎么可以比我优越，比我自信，还那么无视我。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
没有理由？李见荷感到很震惊也很无语，她曾设想过很多种隐情，但这一句“没有理由”，实在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消化。
他终于有了回应：“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必要？”李见荷生气到发笑，看着眼前这个人，忽然觉得陌生无比。
“伊岚老师！”呼机传来声音打断了两人。
早在他们同行的途中，他就看出来了李见荷和王若威之间暧昧的气场，只是在哄骗自己还有机会罢了。偏偏演唱会结束的那个晚上，王若威独自出去了，落下的手机传出好几声消息提示音，他心里挣扎了一下，拿起查看了内容：
“伊伊岚老师！”李见荷转过头，有些不敢置信。
两天后，李见荷终于见到了杨成，只是她没想到在30分钟的交谈里，她竟然没有得到一句道歉，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歉意。
这种遗忘在九年后重逢李见荷感到眼前一亮时，又变成了再一次追求她的欲望，他将其视为一种施舍——这一次，我比以前更优秀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和我在一起？
如今看到她依旧从容自信地坐在那里，谈笑风生，李见荷有些动容，也许一切真的会过去，只要自己像她一样强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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