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侮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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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老人所述，先天之后必须证道成仙，否则将身消道殒，被束缚于生死之间。

    在秦正浩的身旁，女子匆忙起身，低声说：“父亲，兄长，你们也清楚，正浩的腿已经瘫痪多年，哪能起身，让我代替他向您献上祝福，祝您……”

    “是，父亲！”秦振北满面鄙夷地走向秦正浩，寒声道：“废物，离开了秦家，看你如何生存！”

    女子冲向秦振北，然而未及靠近，就被一拳击中头部，当即昏厥过去。秦振南坐在餐桌边，放声大笑：“父亲，我们继续，别让这点小事影响您的生日庆典，让我们一起敬老先生一杯！”

    “啊！你们这群畜牲，我诅咒你们，你们不会有好下场，不会有好下场，不会有……！”

    跟随女子的黑色越野车停下，下来一个手持对讲机的男人，一脸无奈地看着秦天：“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在拍戏，你明白吗？”秦天连忙松开女子，尴尬地说：“那你们继续，抱歉打扰了！”一旁的女星适时开口解围，笑道：“陈导，今天就到这里吧，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再补拍一条吧！”

    秦天不得不承认，月光下的她笑得确实很美，但这并不能成为她无理取闹的借口。

    陈导无奈地摊手：“也只能这样了。”剧组人员离开后，秦天感激地望向女星，笑道：“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拍戏了！”“光道歉可不够！”女星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淘气的微笑。

    秦镇南冷声道：“正浩，你怎么如此无礼，给父亲祝寿还不站起来！”此话一出，所有人冷笑地看着秦正浩，等着看热闹上演。

    然而，十年的山中修行与一位长者的交流，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专家们所说的“科学尽头是神学”并非空谈，而是确确实实的真理。

    秦正浩浑身颤抖，紧握双拳，在女子的协助下艰难起身，面带阴霾地说：“父亲，祝您八十岁大寿快乐！”

    秦天一怔，伸手握住那玉手，回应道：“秦天。”这时，赵思露的助手跑来，拿出帽子、眼镜、口罩，遮住了她的俏脸，责备道：“露露，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被狗仔拍到，你就上头条了！”赵思露不在意地说：“怕什么，正好增加热度，当作新剧的宣传，还省了广告费呢！”秦天闻言并未接话，径直向前走去。赵思露在后面喊道：“秦天，这里很难打车，况且现在是晚上，我正好回市区，一起吧！”

    一个女子仓皇奔来，满脸惊恐，尖叫求救：“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紧随其后的，是两个黑衣壮汉和一辆不紧不慢的车辆。

    “坐下！你算哪根葱，有资格替这个没用的东西祝寿！”秦振北严厉地打断了她，声音震耳欲聋。

    正当此刻，一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敢在他这位先天后期的修行者面前挑战规则！

    秦明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秦家大门口，秦正浩满身是血，竭力爬向女子，但秦振北挡在中间，叉开腿，狞笑着挑衅：“爬过去啊，哈哈……”

    在这个世界，修炼者多数是古武者，专注于力量的提升，依次分为三流、二流、一流、宗师和绝世五个层次，每个阶段又细分为前期、中期和后期。而修行者则稀有如凤毛麟角，他们主要修炼气，诸如超凡、化境、至臻、后天、先天、涅盘、金丹、元婴等，同样划分前后中三期。

    “你确定？”秦明远一直冷眼旁观，此刻忽然开口，低沉地问。

    “砰！”秦振北猛地拍打桌面，力道之大让整个餐桌都颤栗。

    他一步步走向秦正浩，粗暴地将他从轮椅上拽起，眼中充满了轻蔑，冷酷地喝道：“滚，现在就滚，非要逼我动手吗，废物！”

    秦振北猛然发力，秦正浩连同轮椅一起撞向了秦家大门。

    此时，坐在秦明远左侧的中年人和打扮艳丽的女子起身，举杯敬酒，满面恭敬。“爸，今天是您的八十岁大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秦明远大笑，说：“镇南，生意的事我放心交给你！”“我一定不负父亲期望！”秦镇南夫妇坐下后，二儿子秦镇北夫妇也起身向秦明远祝寿。“祝爸爸早日突破绝世，成为江城第一强者！”秦明远面带红光，志在凌云，道：“好，镇北，武行就靠你多费心了，你也争取早日突破宗师！”“请您放心，我会努力的！”

    秦正浩毫不退缩，直视秦明远，语气决绝：“十年之期已到！”

    他一边说话，一边抬起脚，狠狠地踩在秦正浩的头上，眼神阴冷，仿佛要将他的头颅踩碎。

    秦明远似乎不想让这个废物儿子扰乱他的心情，自始至终都没看秦正浩一眼，只是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下去！”

    “镇北，给他留一口气，扔出去！”

    女子疾步跑向秦振北，用力扶起他，泪眼婆娑地劝道：“正浩，算了吧！”

    她震惊地看着眼前英俊的脸庞，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哪个女子不梦想在危难之际，有位英勇的王子降临。尽管她知道这只是演戏，但现在她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咔咔咔……”突然，一声呼喊响起。

    因此，在地球上，先天已是顶峰，尽管这一说法有待商榷。

    “算了？当年天儿为了救我被迫离家，十年杳无音信，他们却违背诺言，更加苛刻地让你做牛做马。从今以后，我秦正浩正式脱离秦家，一刀两断！”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说的是下去，而不是离开。但秦正浩并未动身，他站在原地，坚定地提出：“父亲，我儿秦天已经离家十年，今天是否该让他回家了？”

    这两人在秦家的地位仅次于秦明远，最受喜爱。巨大的圆桌旁，所有人都起身为秦明远送上生日祝福，正要开餐时，秦镇南忽然转向角落，笑容满面地说：“正浩，你不起来给父亲祝寿吗？”所有人听到这话，齐齐看向圆桌最不起眼的角落。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孩子后面，听到名字被唤起，脸色阴沉。他们沉声说：“祝父亲八十大寿快乐！”从秦明远瞬间消失的笑容中，可以看出他并不快乐。

    闻言，秦明远抬起头，看着秦正浩，老脸上怒气横生，冷冷地说：“我说了，下去！”

    “美女，你想要怎样？”女星伸出白嫩的手，俏皮地说：“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吧，认识一下，我叫赵思露！”

    秦明远虽已年迈，但在秦家和昆城都享有极高的威望，秦家更是他说一不二。只要能取悦秦明远，生活就能过得惬意。反之，若惹他不快，就会成为秦家的弃子。

    秦天独步于空荡荡的街头，曾经的他，是一个坚定的科学信徒，新时代的无神论者。

    “活不好是你吧。既然双腿已废，那你的双手也留着无用，也废掉吧！”秦振北俯身抓住秦正浩的手臂，正要动手，一道充满杀气和冷漠的声音从马路对面传来！

    此刻的秦宅，充满了欢声笑语，因为今天是秦家老爷子秦明远的八十岁大寿。秦家众人齐聚一堂，以示孝心。

    秦天低沉地喝止：“住手！”奔跑的女子和追赶的壮汉同时愣住了。女子微皱眉头，低声嘀咕：“怎么回事，我拿错了剧本吗？这是即兴表演？”她刚准备行动，身体已被一只大手从腰间抱起。随后，她目睹两个“演员”被一拳轰飞，就像糖葫芦串一样，那是一拳，仅此而已。

    秦正浩冷声回答：“我确定！”

    “住手！”

    秦天清楚地听见助手的劝阻，但他选择无视。他坐上赵思露的车返回市区，思绪早已飘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