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孤魂野鬼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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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故事到此结束无非也就是一个遇人不淑的结局，青春年华，宝贵的是经历和教训。

    “她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们没办法找到她呢？你能不能说给我一下？”

    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的眼睛瞬间睁到最大，瞳孔瞬间缩小，如果是以武林小说的写法，那就是一道精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最终沦为别人的玩物。

    张梵最终还是送回宿舍了，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路默默走向宿舍，她借着酒精说的话也随着风飘散了。

    王太波不为所动。

    王太波捡完东西后就坐在地上，看着椅子上的张梵，眼神恍惚，似乎正在回忆从前。

    “我要”

    几经辗转，王太波终于了解有一个人或许会知道她的事情。

    “如果你要吐就吐，不吐我就扶你休息吧。”

    匆匆穿好衣服来到的王太波看到黄老师和另外一个女生正在和张梵在拉扯。

    王太波打开微信，一条陌生的好友申请跳出来，备注写着“我是张梵男朋友，麻烦哥你通过一下，我找不到她，很着急！”

    王太波把张梵扶到球场边的座椅上后，她突然问了一句，语气没有半分醉意。

    事情源于王太波组织的一个培训活动，当时因为公务员培训盛行，一家公司需要入驻当地，为了抓住大学生这批潜在客户，所以委托了王太波组织一个培训活动。

    只是从那以后，王太波便和杨涵保持了距离，针对他的刻意疏远，杨涵也没有解释什么，不知是否记得当晚发生的事情。

    犹豫再三，王太波还是打通了电话。

    “你终于来了，她们都欺负我”

    他看着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回了一条“她们老师带着她呢，很安全”然后就把对方删了。

    可是后来她变了，大学校园是一个大染缸，经受不住诱惑就会迷失自我，家里面给不了的物质条件，自然有其他人能够给予，只是条件苛刻罢了。

    “我要，给我，我知道你也想要。”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难堪，也为了让她能够完成自己心愿，他果断选了一个答案。

    “既然人家不说，那你就不要追问呗”

    “你是不是嫌弃我？”她又问。“你嫌我脏？”

    似乎这几句话耗光了张梵的力气，也或许砸了手机她的精神得到了满足，她再次低下头，发出迷迷糊糊的哼哼。

    王太波整个人僵住了，双手不敢外扶在杨涵的敏感部位，又担心她整个人摔倒，于是像是要拥抱一样，双手虚空抬起，防止她摔倒。

    王太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散落一地的东西一样一样捡起。

    杨涵脸上虽有青春痘，但是画过妆的脸在酒精的催化下，双颊绯红，睫毛微颤，让人别有一番征服欲望。

    王太波觉得

    人不怕不爱，人痛恨的是背叛。

    王太波同意后对方噼里啪啦发来一大堆信息，说她电话打不通，说她联系不上，说能不能帮忙找一下什么什么的。

    杨涵的语气依旧不温不火。但是在挂了电话以后还是发过来一个电话给王太波。

    “咕嘟”

    王太波说。“喝醉了早点睡觉，不要闹了”

    可是她的闺蜜说给她的是另外一个剧情。

    “差不多行了”

    过了熄灯时间，球场已经关了灯，只有路旁边的灯昏黄的光透过稀稀拉拉的树叶映照过来。

    王太波带着女友及其闺蜜，还有自己的几个好友一起美美享受一顿，席间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的张梵和闺蜜双双被放倒，最后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才一起送到宾馆。

    黄老师说，张梵喝了酒回宿舍后和舍友发生了口角，借酒发疯的张梵就要动手，吵闹中辅导员赶到把她拉了出来，避免事件升级。

    一想到她和自己说的情话也一模一样甚至前后和另外一个人说过一遍，他顿感恶心。

    无奈的王太波只能把她抱起，然后带着几分怨气把她扔到床上，至于她不知何时自己脱掉乱扔的内衣裤他实在是没办法处理，如果第二天女友问起来再说吧。

    那些他担心的难以入睡的夜晚，她却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诉说着许久不见的思念之情。

    “黄老师和学妹你们先回去吧，我来安慰她。”

    可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有这个骨气。

    王太波很平静的说了分手。他没办法分辨哪个故事才是真的，他也没办法解决张梵说的学费要如何，生活费又如何，他自身难保。

    张梵说因为家里面不支持，所以她只能出卖自己，换取学费。很狗血的剧情，但是张梵很严肃的讲出来了。他还说老板因为她是第一次，所以多给了一万，这些天也是陪着老板在，所以不方便接电话。

    看到张梵这样子，王太波的心却平静了下来。这不是她第一次酒后失态，一开始他还反思是不是自己心狠和无情，后来每次都这样他也就习惯了。

    “啪”

    黑暗中，王太波不知想起什么，再次咽了两口口水，然后再次睡过去。

    醉眼迷离的杨涵把双手搭在了王太波的脖子上，整个人的重量也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特别是胸前的尤物让王太波隔着t恤也能感受到让人心痒痒的温热。

    要怎样呢？

    张梵手上的手机在王太波面前的地面上翻滚，钢化膜碎了的屏幕似蜘蛛网一样反射着路灯。

    “你还爱我吗？我好想你啊”

    电话接通后王太波沉着声音问。

    感觉到王太波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杨涵踮起脚尖贴的更紧了，说话时候的热风吹得王太波脖子瞬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故乡的真爱，他乡的备胎。

    将眼睛不舍的挪开，王太波将杨涵推开，把她双手拉到洗手台上扶着站稳，然后背过身子说。

    “联系得到啊”

    电话那头听到了他的声音，顿了一顿，然后说，你等我一会。

    日子就在纠结中度过，随着实习熬夜和白日里的打工兼职，王太波本就消瘦的脸庞更是眼窝深陷，形如枯槁。

    一夜无话。

    王太波连珠炮弹一样追问。

    她远不是单纯的小女孩，脚踏两船的情节还是他第一次遇到。

    进门前张梵回头盯着王太波看，似乎要看清这个人和之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少年有何不同。

    培训活动很成功，精心做笔记和踊跃提问的人让主办方成就满满，于是在原本的佣金之外赠送了500元火锅店的代金券。

    “没有”

    醉眼迷离的张梵挣脱拉着的舍友和黄老师，扑进王太波的怀里，醉里的酒气和身上的香水味混合成一种奇艺的香。

    看到王太波来到，早已满头大汗的黄老师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快来帮忙。

    杨涵全身赤裸，虽然身高不到一米六，但是发育的很匀称，就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也小，一米七五的王太波俯视下去可以一览无余。

    黄老师擦擦头上的汗带着张梵的舍友一起去了女生宿舍，那里也还有一个需要做工作的人。

    王太波不太喜欢和杨涵相处，也没有留她的任何联系方式，虽然她是张梵最好的闺蜜，可是这个年头的闺蜜就是个贬义词。

    “叮咚”

    尽管在此之前的多少日夜他设想过无数个可能，可是在从其他人得到的消息时他还是很痛苦。

    “那你来抱着我，我想要你抱抱。”

    迷迷糊糊中王太波听到杨涵哼哼唧唧的似乎要起床呕吐，黑暗中他赶紧起身免得出现意外。

    第二天再醒来，张梵看到自己和闺蜜穿戴整齐，王太波又一个人睡在最靠边的床上也不疑有他，开始和闺蜜吐槽昨日喝了多少酒，头有多疼，然后感叹酒量还得。

    “我…我联系不上张梵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联系她？”

    张梵穿一身黑色的包臀裙，脚上的高跟鞋因为酒醉早已伴着随身的小包凌乱的散在球场上。

    怎么不爱呢？年少时候的爱意就像一杯滚烫的开水，热烈而饱满，誓要倾其所有那般。

    这一刻王太波突然觉得很可悲，为自己的炙热和真心，也为这个从未谋面的男孩。

    “喂，杨涵吗？我是王太波”

    他摸黑扶到杨涵时候才发现对方似乎没有穿衣服，来不及多想便扶着她到卫生间，并且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她开始逃课，夜不归宿，画浓妆，头发烫了大波浪，黑丝高跟迎合着夜场买醉的雄性。

    万万没想到，杨涵像是按到关机键一样，“噗通”一声砸倒在地，没有任何反应了。

    说的是她曾经的爱人一直没有断，所以这次回去旧情复燃，先到的人却成了后来的小三。

    自认为正人君子的王太波开了一个三人间，照顾两女躺下后也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王太波的手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维持她的平衡，整个人如老僧入定一般。

    电话那头杨涵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现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求助杨涵，只是内心的尴尬情绪让王太波恨不得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一会我把她送回去让宿管阿姨带她进去。”

    担心他们不放心，又补了一句。

    “喝酒误事啊”

    王太波很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如此具有美妙的画面对于还是一个雏的他实在是冲击力太大，导致大脑宕机了几秒。

    自从分开以后，王太波也从很多渠道听到她的消息，也知道她的改变，可是心早已不知从哪一刻就已经死了。那些故事也早已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