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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看着梁小娥，说：“妈，我们明天就搬家吧！”
“为什么？”小家伙歪着脑袋很是不解，明明就是麻麻，为什么要叫姐姐？
“好的，我知道了，门卫室那边我也会让他们留个心眼的。那就先这样吧，不打扰你了。”
那天何思妍走在街上突然被巡街的两个警察拦下，对方要求她出示身份证配合检查，张子树这才把她认出来的。
天河区某派出所。
张子树见他迟疑了一下又继续夹起虾饺，沉默着咬下一口，一时之间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觉得他们两个擦身而过，全是因为何臻白长了一张嘴。
不，她才不要。
“哦。”小家伙乖乖地答应了，何淼淼看着后视镜里的小人儿，思绪不禁飘远了。
“傻孩子啊，你不结婚，将来老了怎么办啊？”
张子树刚下夜班，此时正在更衣室里换下身上穿了一夜的警服。走出更衣室后他和带他的师傅打了声招呼就套上毛线帽走了。
说着他便上前张开双臂抱住了何臻。
老奶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继续劝道：“妈妈也好，姐姐也罢，那都是一个称呼，孩子终归是留在你身边了。就算将来何臻回来了，彤彤她都是我们何家的孩子，谁也抢不走。”
张子树看着何臻，见他没有回答，许久才说：“你去一趟深大吧，淼淼的大学就是深大。”
“男的？”何淼淼心里直觉不妙。
快到家的时候何艺彤醒了，自己举着小手揉着眼睛坐起来：“麻麻，我们到家了吗？”
而那嘴真的太欠了，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张嘴就来。
直到她有一天在姐姐的手机发现了一张照片。
老奶说的这些话她何曾不懂？家人这么做都是为了她的前程着想。面对既成的事实，她生气过、不解过、难受过，但是这些年她从来没有释怀过。
何臻依旧没有回应，他只是拿起了餐巾纸，慢慢擦掉嘴边的油渍。
她去问了老师，老师说掀起衣服给小宝宝喂奶奶的人就是麻麻，那明明姐姐给小时候的她喂过奶奶了，她私下偷偷叫姐姐做麻麻的时候姐姐也笑了，为什么现在又不可以了？
他想起了好久没有联系的张子树，当即决定去会一会他。
“奶奶当时也没有办法，你才二十岁，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也还是要嫁人的。这世道就是这样，我们女人不能犯一点错，否则这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陈老师，谢谢你。我们家没有别的亲戚在广州，如果下次有陌生面孔的人来学校接彤彤的话一定要先打电话通知我。”
那天同学聚会，他在ktv外边的街道上将她堵在角落，那时她就预想得到何臻会去查自己这几年的过往，可她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阿臻，你还一直想着淼淼对吗？”
“你不要问了，照做就行。”何淼淼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很重的鼻音。
*
孩子虽然是在自己身边长大，但是孩子日常的吃喝拉撒玩都有人负责，她根本插不上手。
何臻本来伸出筷子想去夹自己面前的水晶虾饺，但听到何淼淼的名字时，他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老奶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而后扭过头又感慨地喃喃道：“我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你结婚的那一天……”
说着说着，他想起了半年多以前自己在街上遇到何思妍的事，便告诉何臻说：“我见到何思妍了，她告诉我，淼淼现在在广州。”
老了？
*
何臻心急如焚，以至于他忘了今天是周末，幼儿园、学校都放假。
从养老院回到家将近一个小时车程，小家伙在半路上就睡着了，肉乎乎的小脸蛋红红的，小嘴还不停地吸着下唇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是小婴儿在吃安抚奶嘴一样。
“对，听保安大叔说，那人长得挺高，戴着墨镜看不清楚长相，但他开的车挂着黑色车牌。”
天底下长辈们的期许大抵都相似，他们不过是希望你和身边的大多数人一样，找一个可靠的伴侣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子，然后携手白头。
梁小娥还想留下来跟婆婆说说话，就让何淼淼先开车带何艺彤回去睡午觉。
“何艺彤，以后，你不能再这样叫我了，要叫姐姐。”
她退出了所有的班群，停用了qq，甚至换了手机号码，她是故意要和所有同学断绝来往的。
他知道每年春节过年、清明祭祖何臻都不愿意回去京海，是因为何淼淼这三个字一直是他的心结。
是啊，不能相认又怎样？最起码何臻他抢不走彤彤这就可以了。
何臻虽然嘴上从来不会提起淼淼，可他看得出，何臻很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
茶楼里，张子树正埋头苦干，大快朵颐，期间还和何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午饭时间，何淼淼母女俩开车将老奶带到附近一家私房菜吃午饭。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何艺彤有些犯困了。
临走前，何臻拜托张子树帮他查一下省内一个叫何艺彤的小女孩以及她的家庭成员，张子树不知道他的用意，但答应了尽量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帮他办到。
黑色车牌……
放下手机后，何淼淼只感觉头痛欲裂。
她从小班开始就觉得很好奇，为什么自己的爸爸妈妈这么老，而别人的爸爸妈妈那么年轻。
当时他就对自己的事情特别感兴趣，拉着何思妍各种刨根问底，幸好何思妍反应快，只要是提及她的关键信息，何思妍都给他糊弄过去了。
张子树踏着晨光走出派出所大门，他刚准备过马路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阿树。”
他一定是找了张子树帮忙。
两人又在茶楼门口拥抱了一下才挥手道别。
“麻麻！你小心一点！”
果然，他找张子树找对了。
她也是去年从何思妍那里得知，张子树现在在广州做辅警。
何淼淼听着孩子朗朗的笑声，眼中含着泪，说：“奶奶，我知道了。”
前不久广州刚遇到寒潮，气温骤然下降，冷了好多天，这两三天才开始暖和起来。
何艺彤小嘴不满的嘟囔着，何淼淼却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
何淼淼抱着疑惑接通了电话。
何淼淼听到“麻麻”两个字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踩下了刹车，突如其来的巨大惯性让何艺彤的小身子猛地往前冲去，幸好安全带把她勒住了。
“喂，陈老师。”
听奶奶说起往事，何淼淼又不禁眼眶湿润，有些控制不了想哭的冲动。
“怎么了淼淼？”梁小娥见她面色苍白的样子就提着鹦鹉笨笨和它的木架子走了过来。
他们两个人，一个再也不踏足故乡，另一个断绝联系、隐藏踪迹，看似老死不相往来，可在张子树看来，都是自欺欺人。
对啊，只能怪她自己。
从前她是最要强、最不爱哭的，可是这些年她的泪窝子越来越浅，动不动就掉眼泪。
这些年来，何臻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一两年难得见一次面，每次都是在广州或者深圳。
她这辈子想要活得和从前不一样，不要按部就班，不要随波逐流，她要为自己而活，她要不为任何人妥协的人生，只追随自己的心意。
“麻烦你了陈老师，再见。”
高考结束没多久，何淼淼一家就搬走了，邻居说他们家是去了广州，她却自此失去了踪影。
爱，从来都是藏不住的。
他一大早开车过来却扑了空，只能悻悻地离开。
何淼淼听完陈老师的描述后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孩子饿了，她刚拿起奶瓶就有人接过去。孩子哭了，她想抱起
她只要一想到有一天她会跟何臻对簿公堂她就浑身发抖。他如今已经是业界小有名气的律师，她没有把握可以赢过他。
张子树回头一看，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何臻，你怎么在这里？”
何淼淼不想聊这个话题，更不想以后继续被家里人催婚，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说明自己的想法，“奶奶，我不结婚，女人也不一定非要结婚才能过这一辈子呀。”
其实在彤彤的整个成长过程中，除了彤彤未满月的时候，其余时间她爸妈都有意地将她们俩分开，她妈为了照顾彤彤，前后请了两三个保姆，甚至还丢下了工作，亲自上阵。
可她走错了路，回不了头，家人只能含泪替她收拾了烂摊子。那时候她的眼里只看得到自己的痛苦，却一直忽略了家人对她的付出。
“你好，何小姐，抱歉在周末的时候打扰你了。是这样的，学校门卫那边有个情况，说有个男的在跟门卫打听彤彤的情况，问长问短的，保安大叔觉得他很奇怪，就把情况反映到我这里来了。”
何淼淼还想对奶奶说些什么，手机却不适时地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彤彤幼儿园班主任的电话。
当年何臻决定去香港的事情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何臻为什么去香港的人。
她觉得有些奇怪，今天是周六，老师一般不会在周末给她打电话的。
何淼淼没办法想象，如果哪天何臻知道了真相会是怎样的疯狂。
那个去彤彤学校门口打探消息的男人分明就是何臻，而现在距离他们上次在京海见面不过才几天，为什么他会那么快就会发现彤彤的存在？
何淼淼觉得有些搞笑，她上辈子都没活得到老的时候，这辈子再去找个不爱的人结婚，难道就是为了在英年早逝前受虐吗？
] 她抬起头看着梁小娥，说：“妈，我们明天就搬家吧！”
“为什么？”小家伙歪着脑袋很是不解，明明就是麻麻，为什么要叫姐姐？
“好的，我知道了，门卫室那边我也会让他们留个心眼的。那就先这样吧，不打扰你了。”
那天何思妍走在街上突然被巡街的两个警察拦下，对方要求她出示身份证配合检查，张子树这才把她认出来的。
天河区某派出所。
张子树见他迟疑了一下又继续夹起虾饺，沉默着咬下一口，一时之间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觉得他们两个擦身而过，全是因为何臻白长了一张嘴。
不，她才不要。
“哦。”小家伙乖乖地答应了，何淼淼看着后视镜里的小人儿，思绪不禁飘远了。
“傻孩子啊，你不结婚，将来老了怎么办啊？”
张子树刚下夜班，此时正在更衣室里换下身上穿了一夜的警服。走出更衣室后他和带他的师傅打了声招呼就套上毛线帽走了。
说着他便上前张开双臂抱住了何臻。
老奶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继续劝道：“妈妈也好，姐姐也罢，那都是一个称呼，孩子终归是留在你身边了。就算将来何臻回来了，彤彤她都是我们何家的孩子，谁也抢不走。”
张子树看着何臻，见他没有回答，许久才说：“你去一趟深大吧，淼淼的大学就是深大。”
“男的？”何淼淼心里直觉不妙。
快到家的时候何艺彤醒了，自己举着小手揉着眼睛坐起来：“麻麻，我们到家了吗？”
而那嘴真的太欠了，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张嘴就来。
直到她有一天在姐姐的手机发现了一张照片。
老奶说的这些话她何曾不懂？家人这么做都是为了她的前程着想。面对既成的事实，她生气过、不解过、难受过，但是这些年她从来没有释怀过。
何臻依旧没有回应，他只是拿起了餐巾纸，慢慢擦掉嘴边的油渍。
她去问了老师，老师说掀起衣服给小宝宝喂奶奶的人就是麻麻，那明明姐姐给小时候的她喂过奶奶了，她私下偷偷叫姐姐做麻麻的时候姐姐也笑了，为什么现在又不可以了？
他想起了好久没有联系的张子树，当即决定去会一会他。
“奶奶当时也没有办法，你才二十岁，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也还是要嫁人的。这世道就是这样，我们女人不能犯一点错，否则这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陈老师，谢谢你。我们家没有别的亲戚在广州，如果下次有陌生面孔的人来学校接彤彤的话一定要先打电话通知我。”
那天同学聚会，他在ktv外边的街道上将她堵在角落，那时她就预想得到何臻会去查自己这几年的过往，可她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阿臻，你还一直想着淼淼对吗？”
“你不要问了，照做就行。”何淼淼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很重的鼻音。
*
孩子虽然是在自己身边长大，但是孩子日常的吃喝拉撒玩都有人负责，她根本插不上手。
何臻本来伸出筷子想去夹自己面前的水晶虾饺，但听到何淼淼的名字时，他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老奶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而后扭过头又感慨地喃喃道：“我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你结婚的那一天……”
说着说着，他想起了半年多以前自己在街上遇到何思妍的事，便告诉何臻说：“我见到何思妍了，她告诉我，淼淼现在在广州。”
老了？
*
何臻心急如焚，以至于他忘了今天是周末，幼儿园、学校都放假。
从养老院回到家将近一个小时车程，小家伙在半路上就睡着了，肉乎乎的小脸蛋红红的，小嘴还不停地吸着下唇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是小婴儿在吃安抚奶嘴一样。
“对，听保安大叔说，那人长得挺高，戴着墨镜看不清楚长相，但他开的车挂着黑色车牌。”
天底下长辈们的期许大抵都相似，他们不过是希望你和身边的大多数人一样，找一个可靠的伴侣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子，然后携手白头。
梁小娥还想留下来跟婆婆说说话，就让何淼淼先开车带何艺彤回去睡午觉。
“何艺彤，以后，你不能再这样叫我了，要叫姐姐。”
她退出了所有的班群，停用了qq，甚至换了手机号码，她是故意要和所有同学断绝来往的。
他知道每年春节过年、清明祭祖何臻都不愿意回去京海，是因为何淼淼这三个字一直是他的心结。
是啊，不能相认又怎样？最起码何臻他抢不走彤彤这就可以了。
何臻虽然嘴上从来不会提起淼淼，可他看得出，何臻很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
茶楼里，张子树正埋头苦干，大快朵颐，期间还和何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午饭时间，何淼淼母女俩开车将老奶带到附近一家私房菜吃午饭。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何艺彤有些犯困了。
临走前，何臻拜托张子树帮他查一下省内一个叫何艺彤的小女孩以及她的家庭成员，张子树不知道他的用意，但答应了尽量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帮他办到。
黑色车牌……
放下手机后，何淼淼只感觉头痛欲裂。
她从小班开始就觉得很好奇，为什么自己的爸爸妈妈这么老，而别人的爸爸妈妈那么年轻。
当时他就对自己的事情特别感兴趣，拉着何思妍各种刨根问底，幸好何思妍反应快，只要是提及她的关键信息，何思妍都给他糊弄过去了。
张子树踏着晨光走出派出所大门，他刚准备过马路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阿树。”
他一定是找了张子树帮忙。
两人又在茶楼门口拥抱了一下才挥手道别。
“麻麻！你小心一点！”
果然，他找张子树找对了。
她也是去年从何思妍那里得知，张子树现在在广州做辅警。
何淼淼听着孩子朗朗的笑声，眼中含着泪，说：“奶奶，我知道了。”
前不久广州刚遇到寒潮，气温骤然下降，冷了好多天，这两三天才开始暖和起来。
何艺彤小嘴不满的嘟囔着，何淼淼却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
何淼淼抱着疑惑接通了电话。
何淼淼听到“麻麻”两个字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踩下了刹车，突如其来的巨大惯性让何艺彤的小身子猛地往前冲去，幸好安全带把她勒住了。
“喂，陈老师。”
听奶奶说起往事，何淼淼又不禁眼眶湿润，有些控制不了想哭的冲动。
“怎么了淼淼？”梁小娥见她面色苍白的样子就提着鹦鹉笨笨和它的木架子走了过来。
他们两个人，一个再也不踏足故乡，另一个断绝联系、隐藏踪迹，看似老死不相往来，可在张子树看来，都是自欺欺人。
对啊，只能怪她自己。
从前她是最要强、最不爱哭的，可是这些年她的泪窝子越来越浅，动不动就掉眼泪。
这些年来，何臻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一两年难得见一次面，每次都是在广州或者深圳。
她这辈子想要活得和从前不一样，不要按部就班，不要随波逐流，她要为自己而活，她要不为任何人妥协的人生，只追随自己的心意。
“麻烦你了陈老师，再见。”
高考结束没多久，何淼淼一家就搬走了，邻居说他们家是去了广州，她却自此失去了踪影。
爱，从来都是藏不住的。
他一大早开车过来却扑了空，只能悻悻地离开。
何淼淼听完陈老师的描述后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孩子饿了，她刚拿起奶瓶就有人接过去。孩子哭了，她想抱起
她只要一想到有一天她会跟何臻对簿公堂她就浑身发抖。他如今已经是业界小有名气的律师，她没有把握可以赢过他。
张子树回头一看，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何臻，你怎么在这里？”
何淼淼不想聊这个话题，更不想以后继续被家里人催婚，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说明自己的想法，“奶奶，我不结婚，女人也不一定非要结婚才能过这一辈子呀。”
其实在彤彤的整个成长过程中，除了彤彤未满月的时候，其余时间她爸妈都有意地将她们俩分开，她妈为了照顾彤彤，前后请了两三个保姆，甚至还丢下了工作，亲自上阵。
可她走错了路，回不了头，家人只能含泪替她收拾了烂摊子。那时候她的眼里只看得到自己的痛苦，却一直忽略了家人对她的付出。
“你好，何小姐，抱歉在周末的时候打扰你了。是这样的，学校门卫那边有个情况，说有个男的在跟门卫打听彤彤的情况，问长问短的，保安大叔觉得他很奇怪，就把情况反映到我这里来了。”
何淼淼还想对奶奶说些什么，手机却不适时地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彤彤幼儿园班主任的电话。
当年何臻决定去香港的事情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何臻为什么去香港的人。
她觉得有些奇怪，今天是周六，老师一般不会在周末给她打电话的。
何淼淼没办法想象，如果哪天何臻知道了真相会是怎样的疯狂。
那个去彤彤学校门口打探消息的男人分明就是何臻，而现在距离他们上次在京海见面不过才几天，为什么他会那么快就会发现彤彤的存在？
何淼淼觉得有些搞笑，她上辈子都没活得到老的时候，这辈子再去找个不爱的人结婚，难道就是为了在英年早逝前受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