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番外三：练习生宣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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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是neil接电话了。叶哥只做好铃声结束就对他结束的准备。他莫衷一是地寒暄道：“你今天是什么安排？”

    洪星的声音消失了几秒才出现：“网球都不让打了？”

    再不接电话所有人又要睡着了。叶哥以他本人对谢澜川的理解，恶意揣摩道：“这个人应该去搓麻将了。”

    “我是想找你。”

    而后叶哥穿插他认为通俗易懂的笑点时，练习生们依旧聚精会神。觉察到不对的叶哥，仔细看才发现，分明是大半的人都昏昏欲睡。

    提起洪星这株好苗子，几乎是见证他长大的叶哥，情不自禁浮现出他最早来公司的模样。同批练习生里年纪最小的洪星，不知不觉已然成长成参天大树；

    眼见台下讨论声四起，叶哥比出噤声的手势：“保密，保密。”

    兴许是知道叶哥会掐他的电话，谢澜川口齿清晰语速飞快，“我们这里天天缺人。”

    而后为图掩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他就程椋喜欢的事物滔滔不绝：

    清脆无比的铃声，自话筒扩大后漫延在报告厅的每一寸。然而迟迟等不来谢澜川的接听。

    “程椋……”

    事实是自己想偷懒的叶哥，安排了放松时间：“你们有什么要提问吗？”

    “会打麻将的联系我。”

    人在尴尬的时候话总是更多：“多交点朋友总是好的。”

    “我的祖宗，你怎么来啦。”

    同事无法满足他的需求后，同事的同事也被叫了过来。后来连哪家富贵公子都出现在牌桌上。若非麻将馆，不知道是多么香艳的派对。

    叶哥坦诚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没有这么可怜的。”

    皱起眉头的叶哥，思来想去，判定那是洪星才能够发出的声音。他迅速收敛了悲伤：“估计是被球砸了，我们不去打扰他。”

    叶哥匆匆向他告别，“以后少去。”

    小插曲过后，焕然一新的观众面貌，使得叶哥再度回归德育正题。重新扬帆起航的宣讲，较先前更为顺利。直到叶哥口干舌燥，练习生们仍旧目不转睛。

    他把话筒交给了前排始终对他有求必应的男生。谁知道男生语出惊人：

    尚未从嘴边撤下的话筒，使得他的嘀嘀咕咕暴露在众人面前：“本来就呆，砸一下更傻了。”

    “话筒没有问题，我们就开始了。www.hailan.me”

    谢澜川的声音出现得猝不及防。

    叶哥悻悻收回了话筒：“出道了再去和他混。”

    turquoise出道十年，早已晋升世界顶流，以至于往后几代男团的发展前景都不容乐观；为了他们进公司的练习生，自然不在少数。

    住在对家成员家里的行径实在无法顺理成章，后来被以前的室友洪星接去了新家。

    原本开了一丝缝隙的报告厅大门，随着叶哥的注意干脆向外敞开。程椋的出现实在猝不及防。

    只是不等叶哥的运动生命论拉开序幕，那边传来一声猝不及防的惨叫。

    “这么没出息！”

    “你谁啊？”

    心知肚明是谁替程椋接听电话，却还要帮忙掩盖事实的叶哥，险些无法下咽喝了一半的矿泉水。他厉声斥责道，“以后开发布会，你们的嘴巴也和现在一样没用，这可怎么办？”

    不知公司历年八卦在年轻血脉中如何发展，至少这位练习生已然博古通今。全场知道这点的练习生屈指可数，再度爆发的喝彩纯粹是对turquoise的期待，甚至于比先前更加热烈，使得台上的叶哥变得孤苦无依。这怎么能行。

    说好去北欧拍电影，一眨眼又回国了，“你到底去没去？”

    程椋的名字一出，台下的练习生比开始前还要精神抖擞。知道他们好奇什么的叶哥，向他们展示turquoise工作群。他率先点开了最早进群的谢澜川的头像：

    尚不等万松岩回答，双腿失守的叶哥，大呼小叫起来：“怎么还有狗啊！”

    挂断电话后的叶哥依旧心有余悸。他急中生智地弥补道：“程椋在和朋友出去玩。”

    气氛在互动过后稍微变得融洽，趁热打铁的叶哥，开始了德育课程的宣讲。方式以屏幕上的文字和他适当的发散结合，聚精会神听讲的练习生们更是证明了他的专业；

    这是为了埋下矫揉造作的展望，“你们以后出道了，也可以在这种场合送花给我。”

    “程椋喜欢他每一天的充实生活。”

    他埋怨起自己：“以前程椋来讲课，确实没人睡觉。”

    留给练习生的休息时间原本就少，公司良好的设施更是催生了他们的睡意。干巴巴叫醒他们的叶哥，又是于心不忍。

    再轮到neil。

    他故意把话筒朝向观众席：“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他们说？”

    练习生们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谢澜川再听不见就应该去看医生了。www.yuanfen.me如此正式又严肃的场合，这位人物对于后辈们却是这样的展望。

    “让你们都精神一点。”

    “他真的就这样。”叶哥哀叹连连，“这种精神状态谁演的出来？”

    打断叶哥的缅怀，是前排的练习生举手发言：“这堂课以前是图库斯亲自来上的吗？”

    说这话时叶哥挤眉弄眼，“现在一个人在豪宅区。”

    “说得什么话。”

    叶哥急于树立榜样的形象，“生命在于运动。”

    电话拨出去后，懂事的洪星，比谢澜川更快接听：“我在打网球。”

    提及neil这位神秘人物，十余年的相处令叶哥对他了如指掌。譬如此时正好下午两点整，然而：“这个人肯定刚起床。”

    最晚加入群聊的是turquoise的队长。

    出道多年的谢澜川，早已放弃开舞室培育下一代花朵的美梦，转而投入麻将的怀抱。对麻将的热情不亚于舞蹈的谢澜川，几乎把所有的同事都叫了一遍；

    台下的喝彩声如约而至。饱受turquoise折磨之苦的叶哥，看见练习生的纯洁无暇，简直热泪盈眶。现今只有洪星才会偶尔展露海阔天空的无知。

    以免他说任何奇怪的话语，叶哥快一步制止他：“我在做练习生德育宣讲。”

    正是德育课程开展的日子。公司庞大的练习生群体坐满了报告厅。人头攒动的观众席，叫叶哥多么称心如意。他没有着急讲课，而是矫揉造作地捧来门口的鲜花，抽出卡片念了起来：

    “我们本来就是在遛狗。”程椋指了指尾巴甩得堪比螺旋桨

    其实也不陌生。认出他的叶哥急忙结束通话，“不是，不用。谢谢。“

    “程椋喜欢他的组合。”

    新生血液中有关于neil的疑问，千言万语凝结成一句：“neil哥有没有恋爱过？”

    “什么图库斯，多老土。”

    “程椋喜欢他的工作。”

    下一位是品学兼优的洪星。

    叶哥面露鄙夷，“我堂堂叶哥陪你们，不满意？”

    台下有人自作聪明地问道：“不是人设吗？”

    那时候奇异的尖叫声振聋发聩。除去全员出道的可能，什么打算都没有做好的叶哥，提心吊胆地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

    “万松岩也来啦。”

    四个叶哥听着无比头疼的名字，接连不断在台下被人喊出。后来只会出现在群情少年团里的人物也被人喊出了，他才请他们静一静：“有机会带他们来。”

    “追他的人真是五花八门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

    “祝本公司最帅的叶哥，讲课顺利。turquoise集体赠送。”

    叶哥感叹道，“也就以前的程椋可以和他与之一战。”

    前几年谢澜川已婚生子的谣言四起，公司下血本追查，最终发现如此传闻居然来源于他自己——据这位世界闻名的爱豆亲口所说：偶尔手气不如人意的时候，可以借口要去接孩子，然后心安理得地溜之大吉。

    他向谢澜川发起通话，“突击检查，我的孩子们都在干嘛。”

    “程椋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毕竟turquoise里不是没人这么干：“洪星也在和朋友们打网球。”

    然而他十年如一日的天真使得叶哥感叹不已：“其实洪星是很懂事的一个孩子。”

    叶哥纯粹是没话找话：“你为什么要打网球？”

    “不是。”

    正统音乐学院附中毕业的neil，中间忙于组合，大学草草了事。公司收回turquoise宿舍后，据说是邵盛失恋——总之在公司眼里，十分丢人现眼地跑去和邵盛住了一阵。

    声音迷迷糊糊的neil，思维却异常清晰：“小川找我打麻将。”

    与练习生们的期待相反，叶哥可谓对他怨声载道——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过于快速接听的电话那头，出现了陌生的声音：

    叶哥对他的了解远不止于此：“早上六点钟睡下的。”

    他业余的工作同样神秘莫测，前段时间跑去音乐学院做特聘讲师，再前段时间好像在画油画。现在据说正做纹身师的准备。

    “程椋不在，着急的话和我说就行。”

    而后哄笑占比更多。既然话题顺其自然来到了turquoise之中，大有可谈的叶哥，自然不愿意错失如此好机会。他问他们：“你们都喜欢turquoise的谁？”

    而立之年却依旧充满少年气的程椋，表示出的冻龄美貌是惊人的。难以找到岁月在他身上流逝的痕迹，今年才开始关注turquoise的新粉丝，把他错认成老幺的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