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失格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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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随便捡回来了而已，以后死了再丢掉吧。

    淡淡的甜腻。

    “等等，这好像不是我身上的信息素啊，话说回来，”我揉了揉鼻子，有些不舒服地打了个喷嚏，“饭桌上那个过来的oga喷的什么香水，不会就是柑橘味的吧，好呛，怎么还跟我的信息素一个味儿的，难道他家是种果园的吗？”

    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不高兴”的性子嘛。有时候自己也不知不觉把自己骗了，看起来好像生气了——

    江小羊检查安全带的时候看到了，拿起来看了看，我解释道：“我没想救它们。”

    “如果蝴蝶活过来了，会缠着你的。”小羊看着我，最后一句话微不可闻，“就像以前一样。”

    前座传来一点闷闷的笑。

    我负气地一骨碌坐起来，贴着车窗看外面的霓虹灯，一闪一闪。

    他好像叹了口气。

    其实是坐起来看东西。

    有点像超市里卖的生嚼羊奶片。

    我松懈下来，把自己摔进后座里。从包里拿出了装着蝴蝶和幼虫的玻璃罐。这个是…在提醒那些小孩离开的时候发现的。

    小孩不是在玩蚂蚁，而是花上的蝴蝶。

    我想了想：“…不带回来放在那里，万一被人踩死了，总感觉很不爽。还有点恶心。”我特地补充道，“不是你想的那种好心！”双手在胸前摆了一个大叉。

    刚才一直就闻到了，怪怪的。

    反正回家之后，死幼虫会带着糖罐一起丢掉。蝴蝶暂且放在阳台绿植上。等它死了再说吧。我想着，把手腕搭在眼睛上，嗅到了手腕内侧的信息素气味。

    后视镜里oga的脸很温柔。大概所有oga都是这种水似的暧昧、雪泥中走路陷进去那样的安静。oga喜欢alpha——所以他才喜欢我吧？

    “此事容后再议！”

    oga的气味…很好闻。“等等，怎么还有一股掺着香精气味的橘子信息素？”

    “信息素和香水撞气味一点都不好笑！”怎么老是碰到有人跟我用一样的东西。好奇怪！

    我有点纳闷。

    被树枝玩得肢体残缺的蝴蝶，还有些戳出了白汁的幼虫，要走的时候都还没有死。这些蝴蝶口器都被扯下来了，活不久了。不知为何很在意，最后还是拿纸巾和空的小糖罐装回来了。

皮手套。

    “再怎么喜欢蝴蝶的人，见了幼虫绿绒绒的、丑陋不堪的模样。那份喜爱也会不知不觉退散一些的。”

    “江蓝你根本就不喜欢蝴蝶，也不讨厌蝴蝶；为什么一定要带走它呢？”

    “去后座休息一下，好不好？今天你好累，开车不安全。我开车回家。”

    “大概是凑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