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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天泽躺着把王译信的折子看完，悄悄的起身，头发有点凌乱，穿鞋走到乾元帝面前，“这事我也有错。”
“臣用就是。”
想想新封的太子，怀恩公公默默点头，太子晚点懂事也好。
“你就这点饭量？”
“姑父……”
乾元帝坐在床边批折子，时不时的瞄一眼熟睡的顾三少，一脸嫌弃动作却很轻柔的掖被角，擦擦他额头的汗……怀恩公公蹑手蹑脚退到一旁，不敢惊动陛下。
顾天泽拔腿就向外面跑，“姑父，等她好了，我同她一起向您赔罪哈。”
笑过之后，乾元帝正色道：“宣阁臣入宫议事，命厂卫尽全力去探听西北和关外的消
“有几分道理。”
所以，乾元帝从没怀疑过怀恩的忠心。
“臣吃不惯宫里的补品。”
顾天泽脸皮薄，最受不得激，翻身从塌上起身，怀恩公公和太医抢险一步，“侯爷，侯爷，您先别动。”
“胡说，你长在皇宫，现在跟朕说吃不惯？”
乾元帝垂眼看他，“阿泽，以后别拿自己的身体同朕赌气，朕不愿再白发送黑发人，当年太子夭折差一点要了朕半条命去，快二十年了，朕的身体不如以前，你若也同太子一样，朕不知还能不能挺得过去。”
顾天泽后背朝着乾元帝王，脸向着里面，赌气一般的喃喃自语：“我心甘情愿，我乐意。”
乾元帝不愿顾天泽再去想王家那群糟心事，坐下给他夹了许多菜：
乾元帝因为不愿意谋害子嗣，明知道四皇子，二皇子等人不甘心，他可夺权，冷落他们，却从没想过要亲身儿子的性命。
“陛下，太医到了。”
顾天泽一听吃补品，眉头微微拧紧，乾元帝看后道：“不乐意？”
怀恩完成乾元帝的吩咐，估摸着时辰顾三少也该醒了，端着补品再次进了御书房。
顾天泽的确没有饿的感觉，端过汤碗像是吃毒药一样，艰难的把补品吃光，强行压住恶心，“臣吃完了。”
太医诊脉之后，面色越来越凝重，先让人熬了汤药递给顾天泽，“侯爷先喝了汤药补补元气。”
乾元帝一听这话，心不由得被拧成一团，实在担心阿泽的状态，忍不住嘟囔，“朕有皇子！”
“侯爷，侯爷。”
“有陛下在，其实不用臣想这么多的。”
“没事？”乾元帝道：“怀恩，把补品端上来。”
怀恩公公暗自庆幸太医来得真是时候，而太医进门时身子是颤抖的，如果有可能，他宁可别人来受罪。
“遵旨。”
“臣不能吃太多。”
毕竟宁远侯必须死，关外离着京城太近，朝臣不敢反对出兵，等他领兵出去，朝臣明白他的意图，也只能支持。
“臣准备纵穿草原荒漠，先击沉鞑靼主力，再去西北平定藩国。”顾天泽自信的笑道：“也要让藩国晓得陛下是真龙天子，国朝不容他们挑衅，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既然要打仗，还是一起解决了好，一次出兵的消耗总少过几次出兵。而且阁臣和朝臣也会少些非议。”
怀恩公公这边看看，乾元帝一脸冷漠，那边瞧瞧，顾三少一脸的羞愧难当，两个祖宗闹别扭，倒霉的是他们这群侍奉的奴才，哭着一张脸，“燕国夫人醒后见侯爷不好，会伤心的，侯爷，赶紧养好身体要紧，为陛下尽忠，不急于一时。”
“臣没事。”
“哦？”
“臣希望陛下能许给鞑靼些许好处，死在宁远侯手中的鞑靼贵胄不在少数，就算他说能引兵入关，让鞑靼占了中原，鞑靼也不是都是蠢货，总会有分歧。陛下可以派使臣慢慢同鞑靼谈条件，甚至可以分裂安达部，安达部最靠近国朝，受汉化较深，安达部的首领在鞑靼主部中颇有影响力，辈分是最高的，如今鞑靼公推的大汗还得管他叫叔叔。”
“嗯。”
“让御膳房准备补品，等阿泽醒了，朕看着他吃。朕就不信了，他敢吐给朕看。”
不知怎么方才的恶心尽去，顾天泽感觉肠胃里暖暖的，很久没有饥饿感觉重新涌上。“我饿。”
乾元帝道：“吃菜。”
乾元帝对顾天泽的军事指挥才能一直很信任，“你打算如何？”
乾元帝冷哼，“还算聪明。”
顾天泽点点头，“岳父确实很难过。”
“还有那群太医拿着朕的俸禄，一个个号称杏林圣手，连燕国夫人都治不好？你去太医院，三日，朕只给他们三日，三日后燕国夫人醒不过来的话，把他们都给朕关进锦衣卫去。”
顾天泽略带几分腼腆，“姑父，这场战争打完后，我可保证国朝二十年再无外患，疆域领土会增添三分之一，若做不到……臣……”
顾天泽指了指大同更往西的地方，“声东击西，佯走山海关。”
乾元帝瞪了怀恩一眼，“说！”
那是顾天泽从没见过的王谪仙。王译信整日呆在蒋氏身边。一刻也不曾离开，蒋氏醒来后，他依然不肯离开她。顾天泽只觉得岳父很悲伤，无法言语的悲伤。
见顾天泽眼珠滚动，睫毛轻颤，乾元帝拿着折子手忙脚乱的跑回龙椅上，阴沉着脸低头批奏折，突然听到床榻上的动静，“醒了？”
“不，臣就安心在陛下身边做个纨绔子弟罢。”
怀恩公公跑进来，一脸的惊喜，“燕国夫人醒了，她醒了，王大人让人送信……”
“陛下……”怀恩公公低声道：“奴婢以为侯爷也不都是让您心疼。奴婢亲自给侯爷送过补品，他……”
乾元帝晓得怀恩不敢拿这事骗自己。怀恩虽是向着顾天泽。但也明白是皇上偏心顾三少，他才敢时不时的为顾天泽说话。毕竟乾元帝也需要找个台阶下。
太医站在乾元帝身后，低头不敢看乾元帝，道：“侯爷如果再苦熬下去，身体就坏了，如今五脏六腑受损，同样需要将养。“
“我……我不敢。”
当然，他的冷落打碎他们的称帝梦想许是比要他们性命还要残忍。
“借着平叛关外，纵穿千里再征番邦，阿泽……你这是逼着朝臣同意啊。”
“没良心的臭小子！”
“朕哪晓得你睡了多久？”
乾元帝恨不得揍顾天泽几巴掌。苦肉计用到他这一步。是不是太拼了？乾元帝又恨，又是心疼，让太医跪安。对怀恩道：“你说，朕是不是该把他赶出宫去？再也不见他？”
“……臣……”顾天泽睁开眼睛，看清楚御书房的布置，仰面道：“臣睡了多久？”
况且乾元帝都答应顾三少的要求了，让皇上嘴上占点便宜，顾三少还赚了呢。
乾元帝捏紧御笔，把手中的折子扔到顾天泽身上，“你岳父的请罪折子。”
“嗯。”顾天泽忙把盘子清空，可不大一会，乾元帝又给他填满，“陛下，臣吃不下。”
乾元帝拽起顾天泽，拿过他手中王译信请罪的折子随意扔到一旁，“朕不会再过问这件事，不管是谁说漏了嘴，王谪仙的日子只怕不比你轻松多少。”
“让你把她放在自己娘家？哼，王家就没个章程，不怪你怪谁？”
顾天泽一边吃菜。一边在推开桌上的几个盘子，指尖沾着美酒画了一份地形图。“臣仔细看过山海关周围的地势，本身就是易守难攻的地方，纵使有条小路通过的人也有限，如果刘逆贼敢扩宽道路，山海关的驻军不可不知道，臣以为如果他想逼近入关，最有可能会饶远路。”
“给阿泽看看，他最近又是吐血，又是昏倒，消瘦得紧，再折腾下去，朕担心他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乾元帝明明眼里是心疼关心，嘴上却不饶人，“朕锦衣玉食的养了他这么多年，没等到他建功立业，先上不去马，朕也太亏了。”
“……”
乾元帝自己也赌气的坐在龙椅上，“病秧子还配给朕领军？养好病再来见朕！”
“陛下，侯爷已经整夜失眠，又太忙碌。身体元气大伤。”
“他怎样？”
“同朕说说，你打算怎么平定关外，朕看锦衣卫送来的奏报，刘逆贼有可能同鞑靼借兵，他在关外经营这些年。朕下令封锁山海关，他都能混出去，朕猜他应该有秘密的出关道路。朕已经让厂卫全力彻查，一旦鞑靼兵入了山海关，直接可以挥师京城。”
“您说打谁，臣立刻就去。”
乾元帝揉乱了顾天泽脑袋，眼底闪过欣慰，“朕看你不仅想平定鞑靼吧。”
“臣不想再追究是谁得错，有人该承担臣的怒火，那人不是岳父，也不是旁人。”顾天泽单膝跪地，请命道：“臣请领兵平叛关外，捉拿宁远侯。”
“遵旨。”
“摆膳。”
“王芷瑶重要，锐儿重要，难道朕就不重要？”乾元帝指着顾天泽的额头。“你敢说朕不重要？”
“这小子经不得夸，眼里还是没朕。”乾元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亏着朕只养出一个情种来。”
“侯爷吃了就吐，奴婢看侯爷全靠内劲撑着，整夜处理宁远铁骑的事……侯爷仿佛很怕闲下来，听阿四哭着说过。侯爷最近忙得厉害，什么都做，什么都管。若是陛下不见侯爷，只怕侯爷行事会更肆无忌惮，什么都不肯用了。除了陛下您，侯爷谁得话也不肯听。”
“比如说这里！”
用药之后，顾天泽很快觉得很困。不大一会功夫睡着了。
“朕是你主子！”
“你如何？死给朕看？”
“臣请陛下命蒋公爷在大同吞兵，就算他能用密道入关。也绕不过大同去。”
“你身体扛得住？”
“侯爷不让奴婢告诉您。”
] 顾天泽躺着把王译信的折子看完，悄悄的起身，头发有点凌乱，穿鞋走到乾元帝面前，“这事我也有错。”
“臣用就是。”
想想新封的太子，怀恩公公默默点头，太子晚点懂事也好。
“你就这点饭量？”
“姑父……”
乾元帝坐在床边批折子，时不时的瞄一眼熟睡的顾三少，一脸嫌弃动作却很轻柔的掖被角，擦擦他额头的汗……怀恩公公蹑手蹑脚退到一旁，不敢惊动陛下。
顾天泽拔腿就向外面跑，“姑父，等她好了，我同她一起向您赔罪哈。”
笑过之后，乾元帝正色道：“宣阁臣入宫议事，命厂卫尽全力去探听西北和关外的消
“有几分道理。”
所以，乾元帝从没怀疑过怀恩的忠心。
“臣吃不惯宫里的补品。”
顾天泽脸皮薄，最受不得激，翻身从塌上起身，怀恩公公和太医抢险一步，“侯爷，侯爷，您先别动。”
“胡说，你长在皇宫，现在跟朕说吃不惯？”
乾元帝垂眼看他，“阿泽，以后别拿自己的身体同朕赌气，朕不愿再白发送黑发人，当年太子夭折差一点要了朕半条命去，快二十年了，朕的身体不如以前，你若也同太子一样，朕不知还能不能挺得过去。”
顾天泽后背朝着乾元帝王，脸向着里面，赌气一般的喃喃自语：“我心甘情愿，我乐意。”
乾元帝不愿顾天泽再去想王家那群糟心事，坐下给他夹了许多菜：
乾元帝因为不愿意谋害子嗣，明知道四皇子，二皇子等人不甘心，他可夺权，冷落他们，却从没想过要亲身儿子的性命。
“陛下，太医到了。”
顾天泽一听吃补品，眉头微微拧紧，乾元帝看后道：“不乐意？”
怀恩完成乾元帝的吩咐，估摸着时辰顾三少也该醒了，端着补品再次进了御书房。
顾天泽的确没有饿的感觉，端过汤碗像是吃毒药一样，艰难的把补品吃光，强行压住恶心，“臣吃完了。”
太医诊脉之后，面色越来越凝重，先让人熬了汤药递给顾天泽，“侯爷先喝了汤药补补元气。”
乾元帝一听这话，心不由得被拧成一团，实在担心阿泽的状态，忍不住嘟囔，“朕有皇子！”
“侯爷，侯爷。”
“有陛下在，其实不用臣想这么多的。”
“没事？”乾元帝道：“怀恩，把补品端上来。”
怀恩公公暗自庆幸太医来得真是时候，而太医进门时身子是颤抖的，如果有可能，他宁可别人来受罪。
“遵旨。”
“臣不能吃太多。”
毕竟宁远侯必须死，关外离着京城太近，朝臣不敢反对出兵，等他领兵出去，朝臣明白他的意图，也只能支持。
“臣准备纵穿草原荒漠，先击沉鞑靼主力，再去西北平定藩国。”顾天泽自信的笑道：“也要让藩国晓得陛下是真龙天子，国朝不容他们挑衅，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既然要打仗，还是一起解决了好，一次出兵的消耗总少过几次出兵。而且阁臣和朝臣也会少些非议。”
怀恩公公这边看看，乾元帝一脸冷漠，那边瞧瞧，顾三少一脸的羞愧难当，两个祖宗闹别扭，倒霉的是他们这群侍奉的奴才，哭着一张脸，“燕国夫人醒后见侯爷不好，会伤心的，侯爷，赶紧养好身体要紧，为陛下尽忠，不急于一时。”
“臣没事。”
“哦？”
“臣希望陛下能许给鞑靼些许好处，死在宁远侯手中的鞑靼贵胄不在少数，就算他说能引兵入关，让鞑靼占了中原，鞑靼也不是都是蠢货，总会有分歧。陛下可以派使臣慢慢同鞑靼谈条件，甚至可以分裂安达部，安达部最靠近国朝，受汉化较深，安达部的首领在鞑靼主部中颇有影响力，辈分是最高的，如今鞑靼公推的大汗还得管他叫叔叔。”
“嗯。”
“让御膳房准备补品，等阿泽醒了，朕看着他吃。朕就不信了，他敢吐给朕看。”
不知怎么方才的恶心尽去，顾天泽感觉肠胃里暖暖的，很久没有饥饿感觉重新涌上。“我饿。”
乾元帝道：“吃菜。”
乾元帝对顾天泽的军事指挥才能一直很信任，“你打算如何？”
乾元帝冷哼，“还算聪明。”
顾天泽点点头，“岳父确实很难过。”
“还有那群太医拿着朕的俸禄，一个个号称杏林圣手，连燕国夫人都治不好？你去太医院，三日，朕只给他们三日，三日后燕国夫人醒不过来的话，把他们都给朕关进锦衣卫去。”
顾天泽略带几分腼腆，“姑父，这场战争打完后，我可保证国朝二十年再无外患，疆域领土会增添三分之一，若做不到……臣……”
顾天泽指了指大同更往西的地方，“声东击西，佯走山海关。”
乾元帝瞪了怀恩一眼，“说！”
那是顾天泽从没见过的王谪仙。王译信整日呆在蒋氏身边。一刻也不曾离开，蒋氏醒来后，他依然不肯离开她。顾天泽只觉得岳父很悲伤，无法言语的悲伤。
见顾天泽眼珠滚动，睫毛轻颤，乾元帝拿着折子手忙脚乱的跑回龙椅上，阴沉着脸低头批奏折，突然听到床榻上的动静，“醒了？”
“不，臣就安心在陛下身边做个纨绔子弟罢。”
怀恩公公跑进来，一脸的惊喜，“燕国夫人醒了，她醒了，王大人让人送信……”
“陛下……”怀恩公公低声道：“奴婢以为侯爷也不都是让您心疼。奴婢亲自给侯爷送过补品，他……”
乾元帝晓得怀恩不敢拿这事骗自己。怀恩虽是向着顾天泽。但也明白是皇上偏心顾三少，他才敢时不时的为顾天泽说话。毕竟乾元帝也需要找个台阶下。
太医站在乾元帝身后，低头不敢看乾元帝，道：“侯爷如果再苦熬下去，身体就坏了，如今五脏六腑受损，同样需要将养。“
“我……我不敢。”
当然，他的冷落打碎他们的称帝梦想许是比要他们性命还要残忍。
“借着平叛关外，纵穿千里再征番邦，阿泽……你这是逼着朝臣同意啊。”
“没良心的臭小子！”
“朕哪晓得你睡了多久？”
乾元帝恨不得揍顾天泽几巴掌。苦肉计用到他这一步。是不是太拼了？乾元帝又恨，又是心疼，让太医跪安。对怀恩道：“你说，朕是不是该把他赶出宫去？再也不见他？”
“……臣……”顾天泽睁开眼睛，看清楚御书房的布置，仰面道：“臣睡了多久？”
况且乾元帝都答应顾三少的要求了，让皇上嘴上占点便宜，顾三少还赚了呢。
乾元帝捏紧御笔，把手中的折子扔到顾天泽身上，“你岳父的请罪折子。”
“嗯。”顾天泽忙把盘子清空，可不大一会，乾元帝又给他填满，“陛下，臣吃不下。”
乾元帝拽起顾天泽，拿过他手中王译信请罪的折子随意扔到一旁，“朕不会再过问这件事，不管是谁说漏了嘴，王谪仙的日子只怕不比你轻松多少。”
“让你把她放在自己娘家？哼，王家就没个章程，不怪你怪谁？”
顾天泽一边吃菜。一边在推开桌上的几个盘子，指尖沾着美酒画了一份地形图。“臣仔细看过山海关周围的地势，本身就是易守难攻的地方，纵使有条小路通过的人也有限，如果刘逆贼敢扩宽道路，山海关的驻军不可不知道，臣以为如果他想逼近入关，最有可能会饶远路。”
“给阿泽看看，他最近又是吐血，又是昏倒，消瘦得紧，再折腾下去，朕担心他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乾元帝明明眼里是心疼关心，嘴上却不饶人，“朕锦衣玉食的养了他这么多年，没等到他建功立业，先上不去马，朕也太亏了。”
“……”
乾元帝自己也赌气的坐在龙椅上，“病秧子还配给朕领军？养好病再来见朕！”
“陛下，侯爷已经整夜失眠，又太忙碌。身体元气大伤。”
“他怎样？”
“同朕说说，你打算怎么平定关外，朕看锦衣卫送来的奏报，刘逆贼有可能同鞑靼借兵，他在关外经营这些年。朕下令封锁山海关，他都能混出去，朕猜他应该有秘密的出关道路。朕已经让厂卫全力彻查，一旦鞑靼兵入了山海关，直接可以挥师京城。”
“您说打谁，臣立刻就去。”
乾元帝揉乱了顾天泽脑袋，眼底闪过欣慰，“朕看你不仅想平定鞑靼吧。”
“臣不想再追究是谁得错，有人该承担臣的怒火，那人不是岳父，也不是旁人。”顾天泽单膝跪地，请命道：“臣请领兵平叛关外，捉拿宁远侯。”
“遵旨。”
“摆膳。”
“王芷瑶重要，锐儿重要，难道朕就不重要？”乾元帝指着顾天泽的额头。“你敢说朕不重要？”
“这小子经不得夸，眼里还是没朕。”乾元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亏着朕只养出一个情种来。”
“侯爷吃了就吐，奴婢看侯爷全靠内劲撑着，整夜处理宁远铁骑的事……侯爷仿佛很怕闲下来，听阿四哭着说过。侯爷最近忙得厉害，什么都做，什么都管。若是陛下不见侯爷，只怕侯爷行事会更肆无忌惮，什么都不肯用了。除了陛下您，侯爷谁得话也不肯听。”
“比如说这里！”
用药之后，顾天泽很快觉得很困。不大一会功夫睡着了。
“朕是你主子！”
“你如何？死给朕看？”
“臣请陛下命蒋公爷在大同吞兵，就算他能用密道入关。也绕不过大同去。”
“你身体扛得住？”
“侯爷不让奴婢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