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郭七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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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时年也不好用力拒绝，生怕不小心将老人家给推倒了，只能无奈地任由对方
六爷爷点头，“是啊，他现在还有弟弟妹妹要养呢，他爸又不管他了，他做大哥的要是不立起来，他们三兄妹就真的是要饿死了。”
正因为相信，所以他才会被父亲赶出家门的时候找六爷爷。
“正好，你身量高，我给你改改，收了一些，你试试看，以后还能穿好些年呢，这可是当初老领导特意给你郭七爷爷做的……”
郭七爷大笑，“哈哈哈，尽管敞开了吃，不过就是一顿饭，你还吃不穷我……”
康时年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六爷爷。”
康时年笑笑，没有说什么。
六爷爷和郭七爷还喝了半斤酒，不过他们酒量都很好，这点子酒，才刚刚算是喝过嘴瘾，真的要喝尽兴，那真是要再来三斤才够。
六爷爷闭着眼睛轻声地跟康时年说，“你郭七爷爷跟我和你九爷爷交情好，以后你来这儿，不用跟他虚客气，他不喜欢那样的处事，反倒是觉得你不将他当自己人，看不起他了。”
郭七爷挑眉，“你这还真打算带着时年一起去啊？”
“七奶奶好。”
郭七奶奶也没多说这个，转而就说起了饭菜，“一会奶奶给你做个红烧鱼，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郭七爷低声道，“这是咱们村里的人集体商议决定的，就是想着说能让养殖场打出名声来。”
再说了，他这小子也不是没本事儿的，未见得就需要村里人一直供养着他们。
长辈的事儿，他这个做晚辈的，还是少置评的好。
郭七奶奶笑笑，很是慈祥和蔼，“那不是村里的养殖场批下来了嘛，正好你又来了，跟老郭好好喝一杯。”
“好，我知道了七奶奶。”
六爷爷无奈，“行吧，那我就厚脸皮地吃你一顿好的了。”
六爷爷笑了笑，“那就好，我啊，最怕你自尊心强，还以为我是故意说你家的事儿，让别人可怜你，嫌弃你呢。”
长辈们对他实在是太好了些。
郭七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康时年，夸赞道，“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真俊，多大了？上学了没？”
这孩子可不是没心气儿的人，能接受村里一时的帮助，但他绝对无法接受村里人一直供养他们三兄妹。
康时年笑着回答，“十二了，还在上三年级。”
就像那天，他和弟弟妹妹被父亲赶出家门的时候，村里人都来帮他们一样，他心底一直都很是感激。
这个价格可是很高了。
六爷爷也没客气，直接带着康时年去西边的侧屋里睡了。
“我今天跟村里的人说起你的事儿，其实也是为了你，毕竟你一个新面孔，要是不跟他们透点底，他们也不会接纳你的。”
郭七奶奶说着就提着菜篮子去了厨房，开始做饭了，六爷爷和郭七爷都在正堂里聊着，康时年看了看，便过去厨房帮忙，给郭七奶奶打打下手。
这个侧屋里有两张床，一张只是搭了个床板，另一张则是放着被褥，康时年铺好床铺，六爷爷就擦了擦脚直接上去躺着了，康时年也擦了一下脚，躺在了六爷爷身边。
康时年看着郭七奶奶手里的蓝色中山装，连忙摆手，“不不不，这不行的，七奶奶，您这礼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
其实康时年很想对六爷爷说，他很感激他。
六爷爷挑眉，“啥？”
郭七奶奶疑惑，看向六爷爷，“这孩子把我给说糊涂了，他不是46年生的吗？”
郭七爷笑，“那你就别说了，行了，来吧，别耽误了你们回家过年。”
六爷爷嗔怪地对郭七爷和郭七奶奶道，“你看你们，这是干嘛啊？我们都是什么关系，你们还怎么这么客气呢？”
“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想到时候给我们塞钱吧？不用，真不用，时年那孩子跟我干活，我可是给开工资的，一个月五块呢。”
郭七爷笑，“我哪样了我？我送你们还错了啊？”
康时年点点头，“谢谢七奶奶。”
吃过饭，郭七爷让六爷爷和康时年先午睡一会，然后再详聊养殖场的事儿。
郭七奶奶叹气，抬手摸了摸康时年的头，怜惜道，“是你爸耽误你了。”
六爷爷也笑，“行了，知道你有本事儿，嫂子，这是我家侄孙，康时年，时年，这就是你郭七奶奶。”
六爷爷无奈了，“欸，你这是干嘛啊？村里的乡亲们这样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这样呢？”
“要知道，有时候让人可怜，也算是一件好事儿，至少人家不会将你当成坏人。知道吗？”
“这种亏心的买卖，我不做。”
郭七奶奶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大篮子的菜，有鱼有肉的，很是丰盛。
郭七爷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啊，我跟村里人说好了，就三分，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过呢，这个过场还是要走的，老六，来，咱们演一个？”
“不用这么客气，你把这当成自己家就行了，我们跟你六爷爷关系亲着呢。”
康时年笑笑，“六爷爷，我不会的，而且你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也是应该跟村里的人说清楚的。”
“我倒是不想他冒险劳累呢，可这有什么办法？难道真让他跟村里人讨饭吃？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对他们三兄妹好？”
“后来他家时年出生了，他就还是打算着送孩子去私塾读书，这不，时年才三岁，都解放了，他还是坚持送孩子去上私塾，还是等到55年的时候，时年都九岁了，他才让时年去的上小学。”
康时年嗯了一声，“知道，六爷爷您对我好，我懂。”
眼看着两位长辈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康时年很是迷茫，这……
六爷爷摆手，“你找别人去吧，我反正不卖。”
毕竟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一开始，村里人肯定是不会有什么计较的，可常年累月下去，难保不会有人说怪话。
就算可以，康时年自己也未必能坦然接受。
说着，郭七奶奶就拉着康时年给套上去了。
午休起来后，六爷爷就跟郭七爷聊着养殖场的事儿了，郭七爷是打算让六爷爷给他带一批小鸡小鸭过来，当然，这一批三百只小鹅，那也得留下。
郭七奶奶一个劲地夸他懂事儿，康时年听得耳朵都发红了。
“我爸解放前让我在私塾里读书了，是后来解放了才让我去上的一年级。”
郭七爷没好气，“你给的是你给的，我给的是我给的，这不一样。”
六爷爷叹气，“他那爸，就是康林海，嫂子你以前也应该见过，他家老头子，也就是我大爷还在的时候，他不是在私塾念书的嘛。”
反正他是不会亏待六爷爷的，每一只都给他六分钱。
他要不要拦一下啊？
六爷爷没好气，翻了个白眼道，“这不胡闹吗？什么六分三分的，不还是鹅？”
“说是到时候跟别人说，咱们村里养的是六分鹅，让人听着这名头就响亮。”
“再说了，”六爷爷看着康时年道，“他还得上学呢，你觉得，要是他不立起来，村里人能一直供他上学吗？”
毕竟一般人换的话，也就是三两米换一只小鹅。
康时年相信。
午饭很是丰盛，有红烧鱼，还有糖蒸肉，更有一个炒田螺，全都是硬菜，再加上一大盆的红薯叶以及一碟子咸菜，一盘清炒菜心，让康时年等人都吃得很是满足。
这一份好，他会一直一直记在心里的。
郭七爷点头，“可不是，但我又不管事儿的，就是代村里的人跟你商量价格，然后买你的小鹅仔，你就说你卖不卖吧。”
还是郭七奶奶过来拉着他进了东边的侧屋，笑着对他道，“好孩子，别管他们，他们就这样，没事儿啊，你看看，这是奶奶给你改的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适？”
“所以，你以后来这里，该吃吃，该喝喝，看什么能帮忙的就帮忙，将他们当成你的亲人长辈就行了。”
他摸了摸肚子想，照这样的吃法，他很快就要胖了。
这没人管吧，遭罪，可有人好心养着，也未必是好事儿啊，说到底，还是得靠自己才最可靠。
六爷爷却是皱眉，“你这养殖场怎么给这么高价？”
“嘿，你这人还真是……”
饭桌上郭七奶奶一个劲地给康时年夹菜，吃得他再一次撑着了。
“怎么才上三年级啊？”
郭七爷点头，“就是，要不是你上回去了一趟公社里帮着我说情，我这个大老粗，哪里能将这事儿给办下来啊？”
“你啊你，真就是，说你没心眼儿吧，你还挺多花样的，说你有心眼儿，你又挺老实。真不知道说你啥好了。”
六爷爷很是欣慰地道，“你这孩子通透，这样很好，以后啊，六爷爷带着你，不会让你和你弟你妹饿肚子的。”
“嗐，就算你给我包圆了这批小鹅，我不还是要在村里收别的东西去西越省。”
六爷爷：……
郭七爷皱眉，“那也没必要让孩子跟着你去冒险劳累啊。”
郭七奶奶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这衣服是你郭七爷爷早年还瘦的时候穿的，现在早就不合身了，你叔叔他们，哦，也就是奶奶几个孩子，他们都在部队里，衣服都有国家负责了，我也就不费事儿了，反正他们不缺。”
郭七爷叹气，“那行吧，等你们走的时候，我送送你们……”
很快，身旁就响起了呼噜声，康时年转头看向六爷爷，他脸上满是风霜，头发都有些花白了。
] 康时年也不好用力拒绝，生怕不小心将老人家给推倒了，只能无奈地任由对方
六爷爷点头，“是啊，他现在还有弟弟妹妹要养呢，他爸又不管他了，他做大哥的要是不立起来，他们三兄妹就真的是要饿死了。”
正因为相信，所以他才会被父亲赶出家门的时候找六爷爷。
“正好，你身量高，我给你改改，收了一些，你试试看，以后还能穿好些年呢，这可是当初老领导特意给你郭七爷爷做的……”
郭七爷大笑，“哈哈哈，尽管敞开了吃，不过就是一顿饭，你还吃不穷我……”
康时年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六爷爷。”
康时年笑笑，没有说什么。
六爷爷和郭七爷还喝了半斤酒，不过他们酒量都很好，这点子酒，才刚刚算是喝过嘴瘾，真的要喝尽兴，那真是要再来三斤才够。
六爷爷闭着眼睛轻声地跟康时年说，“你郭七爷爷跟我和你九爷爷交情好，以后你来这儿，不用跟他虚客气，他不喜欢那样的处事，反倒是觉得你不将他当自己人，看不起他了。”
郭七爷挑眉，“你这还真打算带着时年一起去啊？”
“七奶奶好。”
郭七奶奶也没多说这个，转而就说起了饭菜，“一会奶奶给你做个红烧鱼，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郭七爷低声道，“这是咱们村里的人集体商议决定的，就是想着说能让养殖场打出名声来。”
再说了，他这小子也不是没本事儿的，未见得就需要村里人一直供养着他们。
长辈的事儿，他这个做晚辈的，还是少置评的好。
郭七奶奶笑笑，很是慈祥和蔼，“那不是村里的养殖场批下来了嘛，正好你又来了，跟老郭好好喝一杯。”
“好，我知道了七奶奶。”
六爷爷无奈，“行吧，那我就厚脸皮地吃你一顿好的了。”
六爷爷笑了笑，“那就好，我啊，最怕你自尊心强，还以为我是故意说你家的事儿，让别人可怜你，嫌弃你呢。”
长辈们对他实在是太好了些。
郭七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康时年，夸赞道，“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真俊，多大了？上学了没？”
这孩子可不是没心气儿的人，能接受村里一时的帮助，但他绝对无法接受村里人一直供养他们三兄妹。
康时年笑着回答，“十二了，还在上三年级。”
就像那天，他和弟弟妹妹被父亲赶出家门的时候，村里人都来帮他们一样，他心底一直都很是感激。
这个价格可是很高了。
六爷爷也没客气，直接带着康时年去西边的侧屋里睡了。
“我今天跟村里的人说起你的事儿，其实也是为了你，毕竟你一个新面孔，要是不跟他们透点底，他们也不会接纳你的。”
郭七奶奶说着就提着菜篮子去了厨房，开始做饭了，六爷爷和郭七爷都在正堂里聊着，康时年看了看，便过去厨房帮忙，给郭七奶奶打打下手。
这个侧屋里有两张床，一张只是搭了个床板，另一张则是放着被褥，康时年铺好床铺，六爷爷就擦了擦脚直接上去躺着了，康时年也擦了一下脚，躺在了六爷爷身边。
康时年看着郭七奶奶手里的蓝色中山装，连忙摆手，“不不不，这不行的，七奶奶，您这礼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
其实康时年很想对六爷爷说，他很感激他。
六爷爷挑眉，“啥？”
郭七奶奶疑惑，看向六爷爷，“这孩子把我给说糊涂了，他不是46年生的吗？”
郭七爷笑，“那你就别说了，行了，来吧，别耽误了你们回家过年。”
六爷爷嗔怪地对郭七爷和郭七奶奶道，“你看你们，这是干嘛啊？我们都是什么关系，你们还怎么这么客气呢？”
“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想到时候给我们塞钱吧？不用，真不用，时年那孩子跟我干活，我可是给开工资的，一个月五块呢。”
郭七爷笑，“我哪样了我？我送你们还错了啊？”
康时年点点头，“谢谢七奶奶。”
吃过饭，郭七爷让六爷爷和康时年先午睡一会，然后再详聊养殖场的事儿。
郭七奶奶叹气，抬手摸了摸康时年的头，怜惜道，“是你爸耽误你了。”
六爷爷也笑，“行了，知道你有本事儿，嫂子，这是我家侄孙，康时年，时年，这就是你郭七奶奶。”
六爷爷无奈了，“欸，你这是干嘛啊？村里的乡亲们这样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这样呢？”
“要知道，有时候让人可怜，也算是一件好事儿，至少人家不会将你当成坏人。知道吗？”
“这种亏心的买卖，我不做。”
郭七奶奶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大篮子的菜，有鱼有肉的，很是丰盛。
郭七爷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啊，我跟村里人说好了，就三分，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过呢，这个过场还是要走的，老六，来，咱们演一个？”
“不用这么客气，你把这当成自己家就行了，我们跟你六爷爷关系亲着呢。”
康时年笑笑，“六爷爷，我不会的，而且你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也是应该跟村里的人说清楚的。”
“我倒是不想他冒险劳累呢，可这有什么办法？难道真让他跟村里人讨饭吃？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对他们三兄妹好？”
“后来他家时年出生了，他就还是打算着送孩子去私塾读书，这不，时年才三岁，都解放了，他还是坚持送孩子去上私塾，还是等到55年的时候，时年都九岁了，他才让时年去的上小学。”
康时年嗯了一声，“知道，六爷爷您对我好，我懂。”
眼看着两位长辈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康时年很是迷茫，这……
六爷爷摆手，“你找别人去吧，我反正不卖。”
毕竟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一开始，村里人肯定是不会有什么计较的，可常年累月下去，难保不会有人说怪话。
就算可以，康时年自己也未必能坦然接受。
说着，郭七奶奶就拉着康时年给套上去了。
午休起来后，六爷爷就跟郭七爷聊着养殖场的事儿了，郭七爷是打算让六爷爷给他带一批小鸡小鸭过来，当然，这一批三百只小鹅，那也得留下。
郭七奶奶一个劲地夸他懂事儿，康时年听得耳朵都发红了。
“我爸解放前让我在私塾里读书了，是后来解放了才让我去上的一年级。”
郭七爷没好气，“你给的是你给的，我给的是我给的，这不一样。”
六爷爷叹气，“他那爸，就是康林海，嫂子你以前也应该见过，他家老头子，也就是我大爷还在的时候，他不是在私塾念书的嘛。”
反正他是不会亏待六爷爷的，每一只都给他六分钱。
他要不要拦一下啊？
六爷爷没好气，翻了个白眼道，“这不胡闹吗？什么六分三分的，不还是鹅？”
“说是到时候跟别人说，咱们村里养的是六分鹅，让人听着这名头就响亮。”
“再说了，”六爷爷看着康时年道，“他还得上学呢，你觉得，要是他不立起来，村里人能一直供他上学吗？”
毕竟一般人换的话，也就是三两米换一只小鹅。
康时年相信。
午饭很是丰盛，有红烧鱼，还有糖蒸肉，更有一个炒田螺，全都是硬菜，再加上一大盆的红薯叶以及一碟子咸菜，一盘清炒菜心，让康时年等人都吃得很是满足。
这一份好，他会一直一直记在心里的。
郭七爷点头，“可不是，但我又不管事儿的，就是代村里的人跟你商量价格，然后买你的小鹅仔，你就说你卖不卖吧。”
还是郭七奶奶过来拉着他进了东边的侧屋，笑着对他道，“好孩子，别管他们，他们就这样，没事儿啊，你看看，这是奶奶给你改的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适？”
“所以，你以后来这里，该吃吃，该喝喝，看什么能帮忙的就帮忙，将他们当成你的亲人长辈就行了。”
他摸了摸肚子想，照这样的吃法，他很快就要胖了。
这没人管吧，遭罪，可有人好心养着，也未必是好事儿啊，说到底，还是得靠自己才最可靠。
六爷爷却是皱眉，“你这养殖场怎么给这么高价？”
“嘿，你这人还真是……”
饭桌上郭七奶奶一个劲地给康时年夹菜，吃得他再一次撑着了。
“怎么才上三年级啊？”
郭七爷点头，“就是，要不是你上回去了一趟公社里帮着我说情，我这个大老粗，哪里能将这事儿给办下来啊？”
“你啊你，真就是，说你没心眼儿吧，你还挺多花样的，说你有心眼儿，你又挺老实。真不知道说你啥好了。”
六爷爷很是欣慰地道，“你这孩子通透，这样很好，以后啊，六爷爷带着你，不会让你和你弟你妹饿肚子的。”
“嗐，就算你给我包圆了这批小鹅，我不还是要在村里收别的东西去西越省。”
六爷爷：……
郭七爷皱眉，“那也没必要让孩子跟着你去冒险劳累啊。”
郭七奶奶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这衣服是你郭七爷爷早年还瘦的时候穿的，现在早就不合身了，你叔叔他们，哦，也就是奶奶几个孩子，他们都在部队里，衣服都有国家负责了，我也就不费事儿了，反正他们不缺。”
郭七爷叹气，“那行吧，等你们走的时候，我送送你们……”
很快，身旁就响起了呼噜声，康时年转头看向六爷爷，他脸上满是风霜，头发都有些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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