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牛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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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时年：……
康时年三兄妹从山上下来，刚回到六爷爷家，便看到了八婶也在，他愣了愣，“八婶您来了？”
“上学要做作业啊！”
“那你看到你爸和你那后妈没？”
于是便直接跟罗红萍怼了几句，将她的面皮给彻底扒下了，但还是很生气，所以她才又跑来六爷爷家跟康时年说了一遍。
之后的几天，康时年一直跟着六爷爷身边去走亲戚，初三去了五爷爷家，初四去了三爷爷家……
那必须不能够啊！
六爷爷：……
八婶立马激动了起来，没好气地道，“你看到了就好，那你一定是知道你那爸和你那后妈是怎么样对你的吧？你是不知道，我刚回到娘家没多久，你那后妈就直接在村口那边嚷嚷着，说什么你们三兄妹是嫌弃她这个后妈，这才跟你爸闹翻了，分了家……”
康时福一听康时年这么说，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先读书再说吧。”
一旁的五奶奶笑了，“是啊，好了，林山家的，你赶紧回去吧啊，时年几个有我们看着呢，不会被那罗红萍给欺负的。”
“可你不上学你想干嘛？”
康时年只能抱着妹妹哄，好不容易哄好了她，这才给母亲又磕了磕头，然后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六爷爷也很快就跟着出来了。
康时年其实听着九爷爷和六爷爷说的公社啥的，觉得应该也不可能让康时福想养多少鸡就能养多少鸡。
等他们到了牛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混着那牛羊驴的粪便，真就是一个舒爽滋味。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等六爷爷做好饭，他们这才回去吃了饭，然后再聊了一阵闲话，便都散了。
“上的。”
六爷爷很是熟门熟路地带着康时年穿梭在牛市之中，跟别人都不搭话，直接就是找到熟悉的牛贩子，上前就跟人家一阵比划，然后牛贩子就直接给六爷爷指了指两头牛。
可康时辰和康时月却很是伤心难过，康时辰还好，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沉默地清理了一番，然后带着弟弟妹妹给母亲磕头，说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倒也没有故意卖惨，只是平铺直叙，将事情说了一遍。
看得五奶奶忍俊不禁。
好在六爷爷早有准备，带了纱布和伤药，等停下来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就给康时年挑开水泡，直接上药过上纱布，继续往前走！
六爷爷没好气，“行了，他们不敢来，要是敢来，不用你和林山，我一个老头子就能将他们给骂回去。赶紧回家去歇着吧，你也不嫌累。”
康时年接过绳子，牵着牛就直接往外走了。
康时年带着弟弟和妹妹一起去山里给母亲扫墓，看着母亲墓前那已经长起来的荒草，康时年心下一酸。
至少要先让自己认全了常用字，然后懂点基本的道理，以后他为人处世才会更加从容。
“嗯，这不回了一趟娘家，我就赶紧过来了。”
八婶的脾气能忍？
牛市其实就是这附近十里八乡的大集，不同的是，这一天来的基本上都是牛贩子或者是羊贩子之类的，买卖的都是牛羊这种牲口。
康时年睡的时间长一些，六爷爷睡的时间短，每一次康时年要多守一会，让六爷爷多睡会，六爷爷都会直接骂他。
这一次，六爷爷真的是全速前进，根本不打算停下来休息，本来康时年都已经习惯了，可这种一刻不停地走，哪怕是抹黑也要在山里走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万没想到，就这么巧，他们才刚到村口没多久呢，正跟八婶娘家村里的人在说话，就听见那罗红萍在和自己村里的人说这些有的没的。
西越省那边其实就更加缺这种能干农活的牲口了。
六爷爷带着康时年快步走出牛市，直接就赶着牛往西越省去了。
康时福是五爷爷家的孩子，康时年很是不解地看着他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上学？”
“种地，养鸡。时年哥，我真的很会养鸡，你不知道，我们家的母鸡可都是我喂的，我还养了蚯蚓喂了它们，现在它们每天都还能生一只蛋呢……”
八婶跟罗红萍其实并不是一个村子的，但八婶娘家的村子正好就在罗红萍娘家和婆家那个村子的前头，所以她回门的时候，便要经过八婶娘家的那个村子。
这不，直接就将他的脚都给走出水泡然后还出血了。
所以，读书能明理，能开智，康时年还是希望亲人们都能读书，都能明理开智。
所以他有时候真的挺烦过年的，这兄弟姐妹的过来，你还不好说啥，真就是，一点儿也不自在。
最后五爷爷还是跟六爷爷呛了两句，不过三爷爷和九爷爷来了之后，他们也就消停了，等大姑奶奶她们回来，六爷爷家里就更加热闹了。
等过了初八，六爷爷就带着康时年出发去牛市了。
“可要是你好好读书，以后还能学会怎么养更多的鸡。”
八婶也说够了，便点点头，“那行，那我就先回了，刘叔，五婶，我先走了啊。”
至于他是怎么给钱的，康时年瞥了一眼，是直接将腰带取下来给了牛贩子，牛贩子躲在一边点了点，然后对六爷爷颔首，六爷爷这就离开了。
六爷爷不高兴了，“怎么了我？我这人很笨吗？”
读书的好处其实康时年自己前世就体验到了。
这个时候，要是狠不下心来对别人，那自己可就要完蛋了。
其他不由笑了，康时年也笑了。
最后说道，“你以后可别听你那后妈胡说八道，反正他们要是还敢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我们这些长辈给你出头。”
“时年堂哥，你过年之后还上学吗？”
康时年摇头，“不行了，你不知道吗？咱们村要搞公社了，到时候可不能让你想养多少就养多少了，可要是你能读书，考了高中，那到时候你就能去养殖场上班，你看，这不就能你想养多少鸡就可以养多少了么？”
五爷爷在一旁看着，皱眉道，“老六，你不用这么赶人，这听着想啥啊？”
又如何能在前世如此顺利地躲过了皇帝的走狗烹呢？
不过这一次，六爷爷身上可是带着一把匕首的，还给康时年也拿了一把小型军刀。
怪不得临走前六爷爷得多绑一条腰带，原来是这样啊！
要不是他熟读兵法，并且还熟读各种史书，哪里能培养出他前世那般常战常胜的赫赫威名呢？
五爷爷摆手，“你六爷爷会做的，你们几个孩子出去玩吧，别一天到晚地跟你六爷爷一个老头子待一起，人都要待傻了。”
但康时月却带着哽咽一个劲地对着母亲的墓碑喊着，“妈妈，我想你了……你回来好不好，不要睡觉了，这里好冷，妈妈……”
但他们现在年纪还小，要是就这么辍学不读书了，以后岂不是睁眼瞎？
康时福皱眉，“我不上学也可以养啊！”
“你这
走到实在顶不住了，这才会找个地方停下来，分别休息。
其实在农家，羊也是可以干农活的，只不过没那么容易训，比不上牛或者是驴好使。
好在八婶很快就接着说了，“时年，你刚才是去给你妈上坟吧？”
晚上六爷爷还做了一道手撕鸡，吃得康时年三人都又一次吃撑了！
正好今日又是初二，八婶的父母也都还在呢，所以她便跟自己的男人康林山一起回了娘家。
康时福很是憧憬地道，“我就想着以后能养很多很多的鸡，然后每天都能吃上鸡蛋，那该有多好啊！”
六爷爷摆手，“走吧走吧，赶紧回去吧。”
随后六爷爷就转头对康时年打了个眼色，康时年连忙上前，牛贩子就将牛从树桩上解下来，将绳子交给了康时年。
于是康时年也拉着弟弟妹妹的手走了。
六爷爷微微皱眉，摇了摇头，然后那牛贩子就换了另外两头指给六爷爷看，六爷爷这才点了点头。
康时年他们和几位长辈家的孙辈们玩在一起，大家要么是同村的同族同龄的堂兄弟姐妹，要么就是同族表亲，自然也就能玩到一处。
“嗯。”
“我不想上了。”
康时年明白，所以他也很小心地收好了这把小军刀。
康时年：……
六爷爷这一次带了八千块过来，缝在了腰带上，幸亏现在天气冷，看着还不怎么明显。
康时年和几个跟他一样大的孩子看着这群弟弟妹妹们，也聊着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大孩子才会聊的话题。
行吧，他和弟弟妹妹也赶紧走吧，等会吃饭了再回来。
不过康时年现在也已经习惯了，毕竟村里也是有牛棚的，里面养着三头牛，可都是村里的宝贝。
康时福很是苦恼地道，“可我爷爷奶奶他们还是想让我上，我爸妈也想让我上……可我真的不喜欢上学啊！”
前世的时候是老百姓没办法无法识字读书，可现在这个时代这么好，人人都能上学读书，康时年还是觉得康时福应该要好好读书再说。
“看到了。”
康时年疑惑，看着八婶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康时年忍笑，问五爷爷，“五爷爷，您和五奶奶要在这里吃饭吗？我这就去做饭。”
八婶还没走呢，一看六爷爷和五爷爷就要呛起来了，赶紧抬脚就走，“五叔，六叔，五婶，我走了。”
临出发的时候六爷爷就已经跟他说了，“进出牛市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你小子要跟紧我了，一旦遇到劫道的，立即就给他一下，不用客气，懂吗？”
] 康时年：……
康时年三兄妹从山上下来，刚回到六爷爷家，便看到了八婶也在，他愣了愣，“八婶您来了？”
“上学要做作业啊！”
“那你看到你爸和你那后妈没？”
于是便直接跟罗红萍怼了几句，将她的面皮给彻底扒下了，但还是很生气，所以她才又跑来六爷爷家跟康时年说了一遍。
之后的几天，康时年一直跟着六爷爷身边去走亲戚，初三去了五爷爷家，初四去了三爷爷家……
那必须不能够啊！
六爷爷：……
八婶立马激动了起来，没好气地道，“你看到了就好，那你一定是知道你那爸和你那后妈是怎么样对你的吧？你是不知道，我刚回到娘家没多久，你那后妈就直接在村口那边嚷嚷着，说什么你们三兄妹是嫌弃她这个后妈，这才跟你爸闹翻了，分了家……”
康时福一听康时年这么说，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先读书再说吧。”
一旁的五奶奶笑了，“是啊，好了，林山家的，你赶紧回去吧啊，时年几个有我们看着呢，不会被那罗红萍给欺负的。”
“可你不上学你想干嘛？”
康时年只能抱着妹妹哄，好不容易哄好了她，这才给母亲又磕了磕头，然后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六爷爷也很快就跟着出来了。
康时年其实听着九爷爷和六爷爷说的公社啥的，觉得应该也不可能让康时福想养多少鸡就能养多少鸡。
等他们到了牛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混着那牛羊驴的粪便，真就是一个舒爽滋味。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等六爷爷做好饭，他们这才回去吃了饭，然后再聊了一阵闲话，便都散了。
“上的。”
六爷爷很是熟门熟路地带着康时年穿梭在牛市之中，跟别人都不搭话，直接就是找到熟悉的牛贩子，上前就跟人家一阵比划，然后牛贩子就直接给六爷爷指了指两头牛。
可康时辰和康时月却很是伤心难过，康时辰还好，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沉默地清理了一番，然后带着弟弟妹妹给母亲磕头，说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倒也没有故意卖惨，只是平铺直叙，将事情说了一遍。
看得五奶奶忍俊不禁。
好在六爷爷早有准备，带了纱布和伤药，等停下来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就给康时年挑开水泡，直接上药过上纱布，继续往前走！
六爷爷没好气，“行了，他们不敢来，要是敢来，不用你和林山，我一个老头子就能将他们给骂回去。赶紧回家去歇着吧，你也不嫌累。”
康时年接过绳子，牵着牛就直接往外走了。
康时年带着弟弟和妹妹一起去山里给母亲扫墓，看着母亲墓前那已经长起来的荒草，康时年心下一酸。
至少要先让自己认全了常用字，然后懂点基本的道理，以后他为人处世才会更加从容。
“嗯，这不回了一趟娘家，我就赶紧过来了。”
八婶的脾气能忍？
牛市其实就是这附近十里八乡的大集，不同的是，这一天来的基本上都是牛贩子或者是羊贩子之类的，买卖的都是牛羊这种牲口。
康时年睡的时间长一些，六爷爷睡的时间短，每一次康时年要多守一会，让六爷爷多睡会，六爷爷都会直接骂他。
这一次，六爷爷真的是全速前进，根本不打算停下来休息，本来康时年都已经习惯了，可这种一刻不停地走，哪怕是抹黑也要在山里走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万没想到，就这么巧，他们才刚到村口没多久呢，正跟八婶娘家村里的人在说话，就听见那罗红萍在和自己村里的人说这些有的没的。
西越省那边其实就更加缺这种能干农活的牲口了。
六爷爷带着康时年快步走出牛市，直接就赶着牛往西越省去了。
康时福是五爷爷家的孩子，康时年很是不解地看着他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上学？”
“种地，养鸡。时年哥，我真的很会养鸡，你不知道，我们家的母鸡可都是我喂的，我还养了蚯蚓喂了它们，现在它们每天都还能生一只蛋呢……”
八婶跟罗红萍其实并不是一个村子的，但八婶娘家的村子正好就在罗红萍娘家和婆家那个村子的前头，所以她回门的时候，便要经过八婶娘家的那个村子。
这不，直接就将他的脚都给走出水泡然后还出血了。
所以，读书能明理，能开智，康时年还是希望亲人们都能读书，都能明理开智。
所以他有时候真的挺烦过年的，这兄弟姐妹的过来，你还不好说啥，真就是，一点儿也不自在。
最后五爷爷还是跟六爷爷呛了两句，不过三爷爷和九爷爷来了之后，他们也就消停了，等大姑奶奶她们回来，六爷爷家里就更加热闹了。
等过了初八，六爷爷就带着康时年出发去牛市了。
“可要是你好好读书，以后还能学会怎么养更多的鸡。”
八婶也说够了，便点点头，“那行，那我就先回了，刘叔，五婶，我先走了啊。”
至于他是怎么给钱的，康时年瞥了一眼，是直接将腰带取下来给了牛贩子，牛贩子躲在一边点了点，然后对六爷爷颔首，六爷爷这就离开了。
六爷爷不高兴了，“怎么了我？我这人很笨吗？”
读书的好处其实康时年自己前世就体验到了。
这个时候，要是狠不下心来对别人，那自己可就要完蛋了。
其他不由笑了，康时年也笑了。
最后说道，“你以后可别听你那后妈胡说八道，反正他们要是还敢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我们这些长辈给你出头。”
“时年堂哥，你过年之后还上学吗？”
康时年摇头，“不行了，你不知道吗？咱们村要搞公社了，到时候可不能让你想养多少就养多少了，可要是你能读书，考了高中，那到时候你就能去养殖场上班，你看，这不就能你想养多少鸡就可以养多少了么？”
五爷爷在一旁看着，皱眉道，“老六，你不用这么赶人，这听着想啥啊？”
又如何能在前世如此顺利地躲过了皇帝的走狗烹呢？
不过这一次，六爷爷身上可是带着一把匕首的，还给康时年也拿了一把小型军刀。
怪不得临走前六爷爷得多绑一条腰带，原来是这样啊！
要不是他熟读兵法，并且还熟读各种史书，哪里能培养出他前世那般常战常胜的赫赫威名呢？
五爷爷摆手，“你六爷爷会做的，你们几个孩子出去玩吧，别一天到晚地跟你六爷爷一个老头子待一起，人都要待傻了。”
但康时月却带着哽咽一个劲地对着母亲的墓碑喊着，“妈妈，我想你了……你回来好不好，不要睡觉了，这里好冷，妈妈……”
但他们现在年纪还小，要是就这么辍学不读书了，以后岂不是睁眼瞎？
康时福皱眉，“我不上学也可以养啊！”
“你这
走到实在顶不住了，这才会找个地方停下来，分别休息。
其实在农家，羊也是可以干农活的，只不过没那么容易训，比不上牛或者是驴好使。
好在八婶很快就接着说了，“时年，你刚才是去给你妈上坟吧？”
晚上六爷爷还做了一道手撕鸡，吃得康时年三人都又一次吃撑了！
正好今日又是初二，八婶的父母也都还在呢，所以她便跟自己的男人康林山一起回了娘家。
康时福很是憧憬地道，“我就想着以后能养很多很多的鸡，然后每天都能吃上鸡蛋，那该有多好啊！”
六爷爷摆手，“走吧走吧，赶紧回去吧。”
随后六爷爷就转头对康时年打了个眼色，康时年连忙上前，牛贩子就将牛从树桩上解下来，将绳子交给了康时年。
于是康时年也拉着弟弟妹妹的手走了。
六爷爷微微皱眉，摇了摇头，然后那牛贩子就换了另外两头指给六爷爷看，六爷爷这才点了点头。
康时年他们和几位长辈家的孙辈们玩在一起，大家要么是同村的同族同龄的堂兄弟姐妹，要么就是同族表亲，自然也就能玩到一处。
“嗯。”
“我不想上了。”
康时年明白，所以他也很小心地收好了这把小军刀。
康时年：……
六爷爷这一次带了八千块过来，缝在了腰带上，幸亏现在天气冷，看着还不怎么明显。
康时年和几个跟他一样大的孩子看着这群弟弟妹妹们，也聊着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大孩子才会聊的话题。
行吧，他和弟弟妹妹也赶紧走吧，等会吃饭了再回来。
不过康时年现在也已经习惯了，毕竟村里也是有牛棚的，里面养着三头牛，可都是村里的宝贝。
康时福很是苦恼地道，“可我爷爷奶奶他们还是想让我上，我爸妈也想让我上……可我真的不喜欢上学啊！”
前世的时候是老百姓没办法无法识字读书，可现在这个时代这么好，人人都能上学读书，康时年还是觉得康时福应该要好好读书再说。
“看到了。”
康时年疑惑，看着八婶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康时年忍笑，问五爷爷，“五爷爷，您和五奶奶要在这里吃饭吗？我这就去做饭。”
八婶还没走呢，一看六爷爷和五爷爷就要呛起来了，赶紧抬脚就走，“五叔，六叔，五婶，我走了。”
临出发的时候六爷爷就已经跟他说了，“进出牛市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你小子要跟紧我了，一旦遇到劫道的，立即就给他一下，不用客气，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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